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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这一条。”她捏紧了手帕,满脸娇嗔。
“可是。”他不知如何向她解释。
“我……算是认错人了!”她松开捏住手帕的手指,低下头去,一副楚楚可怜之态,毋须做作,像她这样的美人,一举一动都是迷人的。
“石姑娘……给……给你,千万别动气,否则内伤又会发作的。”他将手帕塞到她手中,他不愿让自己心爱的人再受到刺伤。
痴情的男人最容易上当。
她接过手帕,迎着阳光,展开举起。
“好漂亮的手帕……”她哺喃着,像在欣赏他给她的定亲信物。
阳光下,手帕上的梅花图案在变幻,幻成了山崖和洞窟。
这正是她要找的东西!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由于激动,她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
杨玉也脸红了,他以为她想到的是他们今后共同创建的家庭。
“等广贤庄洗清三桩血案的冤情后,我们就成亲,什么仇恨、恩怨、谜结、烦恼、不幸都通通地抛开,我们可以找一块‘世外桃源’住下,我耕田、你织布……”翻腾在他胸臆中的许多幻想,倏地聚结为一体,变成了一幅幅光彩今目的憧憬。
她心底迸出一声冷笑:“傻小子!还想活着离开广贤庄?”
想到他在广贤庄被群豪剁成肉泥的情景,她脸上绽出一缕惬意的笑。
她将手帕叠好,小心翼翼地塞入怀中。她心中正在考虑第二步计划,对杨玉说的括,好像也没有听见。
杨玉低下头来:“是谁伤了你?”
她凝视着天空,没有回答。
“是谁伤了你?”他又问。
“哦。”她似梦中惊醒回到现实之中,“是……是‘四大金刚’。”
“四大金刚?”
“就是杀害蒋伯承全家的凶手。”
“狗贼子!他们人呢?”
“我已把他们杀了。”
“你把严大爷也杀了?”
“是的。”
杨玉还要再问,猛觉林外已有人到,于是赶紧向石啸天做了个手势,扭脸喝道:
“谁?”
刷!刷!两条人影落人林中。
双飞翼余微波、梅轻烟立在杨玉身旁。
“她是谁?”余微波问。
“她……”杨玉迟疑了一下,毅然道:“她是我妻子。”
石啸天此刻己落下面巾,躺在杨玉怀中一动也不动。她一身村姑装束,使人无法识辨她的真实身份。
余微波和梅轻烟惊疑地交换了一眼色。余微波又问:“她怎么啦?”
“被人打伤了。”
“哦,让我看看。”梅轻烟说。
梅轻烟跨前一步,蹲下身子,伸手把住了石啸天的腕脉。
脉微弱,缓慢,且时有时无。
“怎么样?”余微波问。
梅轻烟沉吟片刻道:“伤得很重,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
杨玉心格登一跳,低头一看,石啸天眼中的眸光又变得浑浊、昏暗了。难道药丸的作用力已过?他的心顿时又悬吊起来。
“请二位大侠救她一命。”
“她这伤是内伤,为外掌所击,但我不知伤她的是什么掌,若要救她,只有一法。”梅轻烟瞧着杨玉。
“什么办法?”杨玉急切地问,形露于色,决不是假装。
“把她送到广济寺,求智仁大师医治。”
“求智仁大师?”
“是的。”余微波道,“智仁大师是少林寺的药法大师,人号‘华伦佛’,天下没有他医不好的病,治不好的伤。”
“好!好!”杨玉抱起石啸天,“我们这就回寺。”
“慢!”一声轻喝,风到之处,陈青云出现在杨玉身前。
“好身手!”余微波、梅轻烟心中发出一声赞叹,难怪伍俊杰兄弟要对这位鹅风堡的石塔堡丁头领畏惧三分。
“庄主,这姑娘不能带回广济寺!”陈青云抬手挡住杨玉。
“为什么?”杨玉问。
“严堡主未能与我们一同来此,事情就有些蹊跷,现在天王寺四大护法又遭截袭,寺内情况已是十分复杂,决不能再带陌生女子入寺。”陈青云面容严肃,语气冷峻,因为他已猜到了这蒙面女子是谁。
“这女子已经身负重伤,命在垂危,难道我们能见死不救?”杨玉板起了面孔。
“庄主若把这女子放在这里,在下相信必会有人来救她。”
“要是没人来救呢?”
“在下愿以脑袋担保。”
“梅女侠说,这女子的伤只有智仁大师才能医治。”
陈青云目光转向梅轻烟:“这是真的?”
“不错。”梅轻烟道,“刚才我把过脉了,这女子的伤是被一种怪异的掌力所伤。”
陈青云立即想到了云玄道长所受的掌伤,这一来倒把他又弄糊涂了,这女子究竟是谁?
“她是谁?”陈青云问。
杨玉咬咬牙,但然道:“我妻子。”
“妻子?”陈青云惊愕得张大了嘴,几乎合不拢来;“你……胡说!”
杨玉心神宁定下来,平静他说:“没有,她确实是我妻子。”
石啸大的身子在杨玉怀中微微一颤,冷如冰窖的心窝里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傻小子!真是个货真价实的痴情傻小子!
余微波说道:“暂且不管她是谁,救命要紧,我看还是先将她带回寺中,见过智仁大师再说。”
“凌定主既然承认这女子是他的妻子,就更没理由拒绝将她带回寺中。”梅轻烟是个重情的女子,自然支持丈夫的意见。
杨玉唬起脸:“我是庄主,你是庄丁头领,是我听你的,还是你听我的?”
“庄主息怒,小人不敢。”陈青云只好让步。
此时,后山道上“嘎”地腾起一支蓝色火焰箭。
这是他们互相约定,发现情况时的联络信号。
又出什么事了?
众人一齐跃出林坪外。
广济寺内。中佛堂。
一张竹榻上躺着云玄道长。
智仁大师一手拎着胸前的佛珠,一手把着云玄道长的手脉,端坐在竹榻后的蒲团上。
陈青云、余微波、梅轻烟、伍俊杰、伍文斌、鬼谷子等人坐在堂上靠椅中注视着智仁大师的举动。
杨玉抱着石啸天坐在竹榻旁的靠椅上,等候就诊。
半响,智仁大师缓缓放下云玄道长手臂,睁开了双眼。
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了智仁大师,等候他宣布诊断结果,其中以鬼谷子最为关注。
云玄道长是鬼谷子在后山洞中发现的,当时云玄道长正在自己运气疗伤。他把过云玄道长的脉,可是连他这等的“阴阳先生”也把不出这是什么掌伤,所以此刻格外关心。
智仁大师不慌不忙他说:“云玄道长乃是被‘断脉掌’所伤。”
“断脉掌”三字像股寒流掠过佛堂,这是断魂谷白石玉的掌法,断魂谷门果真又复出江湖!
“不过,云玄道长武当玄门内功十分精纯,虽彼此掌断脉,伤势却并不是无法医治,只须一位内功高手在三个时辰内替他打通经脉就行。”
智仁大师话还未说完,鬼谷子插嘴道:“智仁大师,在下在后山洞替云玄道长推宫过血,欲打通其经脉,谁知经脉未打通,却将他打昏过去,至此未醒,不知何故?”
智仁大师道:“老衲的话尚未说完,替他打通经脉的人必须用他本身修炼的武当玄门内功之法,否则运气不当,脉络差错,只会加重他的伤情。”
鬼谷子恍然大悟:“在下明白了,但眼下哪里去找一位精通武当玄门内功法的人?”
“阿弥陀佛!”智仁大师道,“稍刻,等定然大师到来就有办法了。定然大师当年曾与武当石慧道长切磋武功,习练过武当玄门内功。”
智仁师袖袍轻轻一拂,两个小沙弥上前,将云玄道长抬迸了佛堂禅房。
“请凌庄主将姑娘放到竹榻上。”轮到智仁大师与石啸天诊伤了。
杨玉将石啸天放躺在竹榻上:“请智仁大师一定要救活这姑娘。”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自会尽力而为,请庄主放心。”智仁大师说着向两个小沙弥摆摆手。
小沙弥立即取来一个软枕,一根丝线。
“请凌庄主将软枕放在姑娘右手腕下。”智仁大师吩咐杨玉。
杨玉依言塞好软枕。
“请凌庄主将丝线一端在姑娘右手腕上绕上三圈系上。”
杨玉依言系好丝线。
智仁大师一手拉紧了丝线,捏在指间,一手拎起佛珠,闭起双眼,端坐入定。
这便是当年京城名医皇甫石英,入宫为娘娘治病时,使用过的“悬线测脉”。
今日,众人在广济寺中佛堂是大开眼界。
智仁大师手中佛珠停下数次,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一盅茶的功夫,智仁大师才放下丝线,缓缓睁开双眼。
“怎么样?”杨玉急着问。
“是什么掌所伤?”梅轻烟因替石啸天把过脉,也急于想听到结论。
“这姑娘是被‘断血掌’所伤……”
断血掌?众人一怔,谁也没有听过这个掌法名称。
智仁大师不管众人的反应如何,继续道:“此断血掌也是断魂谷门的掌法之一,中掌之人伤及血脉,不停地吐血,自会脱血而亡。这姑娘伤情虽重,但广济寺却有止血的灵丹妙药,只要止住了血,姑娘一个对时便能伤愈。”说着,便吩咐小沙弥:去取两粒‘还血续命丹’来。”
杨玉长长地吐了口气:“谢智仁大师!”
众人对智仁大师的医技,自是惊叹不已。
石啸天在暗中嘲笑智仁大师,号称华伦佛的智仁大师,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从不说谎的智仁大师,信口一篇谎话,便哄住了她这位说谎话的绝顶高手。
小沙弥取来药丹交给智仁大师,智仁大师将药丹交给杨玉。
药丹两粒,一红一白。
智仁大师道:“请凌庄主先将红丹给姑娘服下,二个时辰后若不再吐血,便将白丹服下,如不出意外,明天姑娘便可行动自如。”
“谢大师。”
“老衲还想问一句话,不知可否?”
“大师请讲。”
“这姑娘真是你妻子?”
“是的。”坚决果断、毫不犹豫的回答。
“哦!请诸位回房歇息。老衲也要告退了。”
智仁大师的话刚完,“当——当——当”寺院响起了钟声。
两个小沙弥飞也似的奔至中佛堂:“禀告方丈,定然大师到了!”
智仁大师带着八位弟子,和众人一道迎出广济寺。
定然大师身披袈裟,带着四个弟子踏入广济寺。
陈青云脸色变得乌青、乌青。
定然大师身后,没有天王寺的号称四大金刚的四位护法!
夜色迷蒙,月光暗淡。
空中闪烁着疏落的星星,不时飘过几缕缱绻的云絮。
万籁俱寂,广济寺隐在夜幕中。
一阵无声的风,一条人影掠过佛殿屋脊。
好大胆的贼!竟敢在少林的广济寺殿屋脊上飞跑。
陈青云并不是贼,但他此刻不能不作出贼的举动。他要探听定然大师和智仁方丈的谈话,以确定他们对杨玉的态度。如果他们要对杨玉不利,他便要先发制人,不管怎样,决不能让任何人伤害杨玉。
他轻功极好,顺着檐梁一滑,一个倒挂金钟,已挂在内禅房的窗口之上。
内禅房中,九盏长年不灭的酥油灯发出暗淡的光,照在智仁大师和定然大师阴沉的脸上。
定然大师双掌按住云玄道长的背穴,头上腾起一团云气。
智仁大师一手拎佛珠,一手以二指抵住云玄道长的前胸,头上也是一团白气。
他俩都在替云玄道长疗伤。
陈青云没想到云玄道长会伤得这么重,没想到华伦佛智仁大师居然也有如此内功。
“嘘——”定然大师悠吐长气,双掌缓缓卸下。
“嗨——”智仁大师一声轻喝,指落如飞,在云玄道长身上一连九点。
云玄道长弹身而起,复双膝跪地:“云玄谢二位少林高僧疗伤救命之恩。”
智仁大师双手托住云玄道长:“言重!言重了!这本是佛门应尽之责。”
定然大师拂袖道:“哎呀,你我之间少来这一套!快起来,说说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檐梁上,陈青云悚然一惊,云玄道长原来是个密探?
云玄道长抖抖道袍,盘膝坐下,说道:“贫道奉武当掌门石真道长之命,下山查访当年断魂谷门令主白石玉及其断魂谷传人一事,承蒙少林寺鼎力相助,不胜感谢。”
定然大师再次拂袖道:“少罗嗦行不行?臭道士,你就简单直说吧。”
“秃和尚急什么?性急还吃得了热粥?这事可比热粥还热乎呢。”云玄道长仍是不急不慢他说道。
智仁大帅双掌合十,拎着佛珠,说道:“你还不知道定然大师的脾气?别卖关子啦,今夜的事蹊跷得很呢。”他自己丢了个“关子”给云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