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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酒保的轻纵功夫不好,只因杨玉紧紧地压在他的身上,两人的重力加上破窗时的冲力,他怎能承受?酒保死了。但他至死都不明白,他已牢牢抓住了杨玉手腕,怎会被杨玉反弹出窗台?
酒保瞪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杨玉,那神情像是在弄不清原委之前,犹是死不瞑目!
杨玉也弄不清原委。他迸发出的那股六合大法的神力,只是出于一种无意识的本能的反抗,他并不知自己已练就了六合炼气大法的旷世内功。他正在埋怨酒保抓住他的手腕不放,否则他在坠楼时就不会摔这么一个大跟头。
忽然,他发觉酒保已经死了,而那双手还抓着他,那双已关去了光泽的死鱼般的眼睛还瞪着他。他先是困惑,继而惊恐,拼命地挣脱酒保的双手,往后倒退数步。
空中泛起两道白光。两柄钢刀像闪电一样剁向了杨玉的脑袋!
杨玉仍痴痴地望着酒保,对砍向脑袋的钢刀,既不知招架,也不知闪避。
当!当!两声金铁交鸣。
凌云花凌空而至,手中的长剑架住了砍向杨玉的钢刀。
凌云花长剑横胸,卓然屹立在杨玉身前,她面前一字排列着刚才在长街见到的一行九人。
”臭丫头!敢挡你大爷的鬼魂刀?”两个用钢刀剁杨玉的矮汉子抖动着手中的刀,厉声喝骂。
“哼!”凌云花冷哼一声,“本姑娘还要取你们的鬼魂哩!”她唇舌似剑,从不饶人。
“哈哈……”另两个矮汉迸出一阵大笑,“小美人,瞧你这模样,早就把我们的魂给取走了。来呀,冲着你这句勾魂的话,咱们四大爷今日就陪你乐一乐。
他们的话使杨玉感到一阵窒息和恶心,世上竟有如此不知羞耻的丑汉!
凌云花却冷冷他说:“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瞧瞧是副什么模样?凭你们这长相这德行,就是摩天岭的母夜叉秃皮花豹伍如珠也不会要你们!”
秃皮花豹伍如珠是江湖上有名的嫁不出去的丑女。若说她有多丑,不用形容,单从她向满脸肉瘤的胡世海三次求婚,都被胡拒绝,便知她的丑态。
四个矮汉被激怒了。他们连秃皮花豹伍如珠也配不上?
“臭丫头……上!”四把钢刀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刺向了凌云花。
“休得无礼”杨玉一声怒喝,趋步向前,想阻住四个矮汉。
“玉哥,快走!”凌云花大叫一声,手中长剑挽起四朵剑花刺向四个矮汉。
两个矮汉在攻击凌云花的同时,左手点向了杨玉九大穴位。他们人虽丑,出手都是极快。
他们认定杨玉也是一位高手,敢来蜈蚣镇闹事的人,决非平庸之辈。
杨玉听得凌云花一唤,脚步不觉一顿,就在这一顿之时,忽觉胸、腰一麻,顿时瘫软在地。
两个矮汉大吃一惊。才点中三穴,仰面就倒,这小子怎的这么不中用?
就在两个矮汉大吃一惊,动作销销迟缓之际,凌云花剑光已抡入刀圈,一声娇喝,刹时,剑尖颤动,寒光点点如浪花直洒而出,竟逼得四个矮汉走马灯一般团团直转。
华山剑客周亚平,无情刀客魏景文,闽山怪客周郁牛,泰山神仙罗逍遥,金光寺大慧法师五人站在一旁,冷眼观看,谁也不出声,谁也不动手。
“好一手修罗剑法!”一矮汉一边挥刀招架,一边高声喊着,“兄弟们,四相连环刀!”
“嗨!”暴喝声中,四矮汉同时往后跃退丈外。
凌云花收剑于胸,凝招待发。她不是不想追击,而是无法分身追击四人,若是追击一个,必将遭到另外三个的袭击,于是只好收剑,以待其变。
四把刀再次重新扬起,四个不同的位置,极巧妙的“四相”方位排列。
“注意,不要伤了这小娘们。”为首的矮汉嘻嘻地一笑,复又是一声爆喝:“进!”四把刀幻成一幢刀网,罩向凌云花。
毫光突起,剑花迸飞,金属碰撞声响成一片,像是被搅拨的火堆,火星飞溅,但这只是刹那间的景象。
凌云花的长剑脱手而飞,人委顿在地,身上九大穴位己被矮汉制住。
她凝视着四个矮汉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了。你们是洞庭猢碧绿山庄四相刀王岳灵生的四个畜牲,四大天王岳福、岳禄、岳寿、岳喜。”
岳寿拍手道:“不错,我爹也是这么骂我们四个畜牲的。”
岳福道:“我也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鹅风堡的千金,小精灵凌云花!”
岳喜大声叫道:“大哥与她罗嗦作甚?快让咱们瞧瞧这位鹅风堡千金的肚皮,比那摩天岭秃皮花豹的肚皮细嫩多少?”
“啊——”随着凌云花一声惊叫,空中响起了衣服被撕破的裂帛之声。
杨玉咬牙切齿,厉声怒骂:“你们这些畜牲,我一定要宰了你们!”
“臭小子!老于先宰了你,省得碍眼!”岳喜叫着,放开凌云花,抄起钢刀,朝着杨玉胸膛就是一刀!
杨玉穴道被制根本不能动弹,怎逃得过这要命的一刀?
凌云花见状,忘却了自身的危险,情不自禁地大声喊道:“住手!”
果然,刀在半空顿住了,就愣愣地顿在那里。
五、飞竹神魔
岳喜的刀顿在半空没有往下砍。
他不是不想往下砍,而是不敢往下砍,因为他脖颈上架上了一把冷冰冰的刀。
那刀是属于无情刀客魏景文的。他这一刀砍下去,那傻小子当然会没命,但他的命也肯定会没了,无情刀客的刀从来不留情。
“你要干什么?”岳喜瞅着脖子上的刀锋,手中的刀既没往下砍,也没往回收。
岳福、岳禄、岳寿三人早已放开凌云花,执刀弹身跃起。岳福厉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没错。此时,华山剑客周亚平腰间宝剑已然出鞘,闽山怪客周郁牛手已握住背上双钧钩柄,泰山神仙罗逍遥手中折扇已摺开二格,唯有大慧法师怀抱掸杖,双掌合十,在闭目祷告。
“放开这小子和凌小姐。”无情刀客魏景文说。
“为什么?”岳福瞪眼问。
周亚平道:“教主已到蜈蚣镇,抓到的人,尤其是鹅风堡千金这样身份的人,自然要交给教主发落。”
周郁牛则瓮声瓮气他说:“四大天狗,你们要干那种好事最好是换个地方,在下最见不得公狗爬背那活儿,见了就手痒痒的,想宰狗吃狗肉!”
岳禄闻言咬牙道:“我们就是要干,怎么样?”
“我先杀了他。”魏景文冷冷地说着,手中的刀微微一抖,一缕鲜血已从岳喜脖子上淌下。
“大哥!”岳喜一声惶急的惊呼。
“住手!”岳福大声喝道,“我们放开他们就是。”说着,首先移步走到离开凌云花十步远的地方站定。
岳福并非真正关心兄弟的性命,只是少了一个兄弟,四相连环刀就无法使出,使不出四相连环刀,他们兄弟在江湖上就没个屁用了。刚才的事实已经作了最好的证明,不使四相连环刀,他们四兄弟联手都斗不过一个小小的凌云花。
岳禄、岳寿也跟着跃开。岳喜收回手中的刀,在魏景文松开脖上的刀后,最后走到兄弟身旁。
周亚平、周郁中、魏景文则隔在了凌云花身前。罗逍遥已收回折扇,面含冷笑,立在一旁。大慧法师一声长号出口:“阿弥陀佛!”
周亚平与鹅风堡凌志云颇有交情,是有心要救凌云花。
魏景文在关古一口中得知杨玉“来头”,是故意在杨玉面前卖个面子。
周郁牛生性憨厚耿直,是看不惯四大天狗的行径。
罗逍遥、大慧法师来蜈蚣镇虽是身不由己,却仍有一匡正义之心。
五人各有心思,此刻却一致与四大天狗岳氏兄弟作对。
岳福见兄弟到齐,立即暴声道:“四相连环刀!”
四大天狗若是这次认栽,今后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在神教内,都必定会日子难捱。
四把刀高高扬起,刀光辉映,照出团团杀气。
周亚平、周郁牛、魏景文、罗逍遥、大慧法师立即靠拢,都亮出了各自的兵器。
面对五位高手,岳福没有丝毫的取胜把握。命必须保,但气更要出,他们兄弟走到这一步,已是别无抉择。
岳福咬咬牙:“进!”但“进”字刚出口,长街上传来一声厉喝:“大胆!”
刹时,九人脸色倏变,急忙收起兵器,垂手退到两旁。
谁?是谁来了?九人为何害怕成这个模样?
杨玉挣扎着扭过脸看着街心,一看,不觉两眼顿时直了,一颗心也随之跳荡起来。
街心停了一顶华丽的四人大轿,轿子后面并排着八名雄纠纠的黄衣剑手,轿子旁边站着一个少女。
少女婢子装束,但仍掩不住她超凡脱俗的健美。婢子尚是这样美丽,轿内的主人但不知是何等美人?
杨玉第一次领略到这种美。但,使杨玉心旌跳荡的原因并不是这女人的美,而是这轿中女人的权势,能使大慧法师、罗逍遥、魏景文等人俯首贴耳,能叫四大天狗闻声变色的人,居然是个女人!
轿前站着一位年过六旬,白发斑斑,鹰目如电,枯瘦如柴,满脸皱纹,留有三撮白须的佝偻老者。刚才那一喝,便是出自他的口。
佝偻老者缓步向前,拈着白发,喷喷怪笑道:“还未与鹅风堡凌庄主见面,你们就干起来了?”
岳福急忙上前,垂手施礼道:“禀告大管事,刚才我们抓到了鹅风堡凌志云的女儿凌云花,还有一个鹅风堡的小伙计。”
这个老者就是百合神教的大管事?大管事伺候的轿主难道是……
杨玉在胡猜乱想之时,凌云花心中却是骤然一紧:神教的大管事绝命神抓常润香,传说是个色中饿鬼,若是落在这个老色鬼的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
“哦,抓到鹅风堡的千金了?很好。”常润香说着跨步上前,走到凌云花身旁。
凌云花穴道被制,衣襟己被四大天狗撕破,裸露部份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
常润香盯着凌云花,冷漠的脸上透出一丝惊悸、贪婪的神色。那一闪而逝的神色令凌云花胆颤心惊!
“凌云花是鹅风堡的千金,留着她做个人质。明晚与凌庄主约会,若有什么变化,便可以用她来要挟鹅风堡。”常润香手一摆,立即有两个黄衣剑手走过来架起凌云花,把她带到轿旁。
“放开她!放……放开她!”杨玉放声大叫。
这傻小子也不看看什么场面,现在能乱喊乱嚷么?岳喜趁机跨前一步:“大管事,这小子怎么办?”他明知故问,意欲继续完成刚才使他丢尽了面子的那一刀。“做了他!”常润玉说罢,转身走向轿子。
魏景文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是!”岳喜高兴地应着,扬起了手中的刀。
“住手!”一声委婉动听的娇喝。
岳喜的刀又停在半空中。他不敢不停,因为那声动听的娇喝是从轿中传出来的。
杨玉心中又是一荡,这次使他心荡的不是轿中女人能命令眼前这些武士的权势,而是她的声音,这声音委实动听,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吸引人的声音。
常润香急步走到轿前,垂手道:“这人是鹅风堡的。”
“放了他!”又是一声娇喝。
常润香怔了怔,马上低了头,毕恭毕敬地应道:“是。”他侧过身,袍袖一拂,一股劲风袭向杨玉。
杨玉正在挣扎,突觉全身一畅,不觉托地跳起。
常润香这一手铁袖衫解穴的功未,道力之强,认穴之准,使在场的九人悚然一惊。这枯瘦老头的功夫简直是高深莫测!
老头的功夫尚且如此,轿中主人的功夫更是不可思议。
九人心中赞叹、惊喜、恐惧、忧虑,各种心绪纠结在一起。岳喜赶紧收刀,垂手退到一旁。
唯有不懂武功的杨玉,体会不到常润香这手解穴功夫的精妙,他只是痴痴地站着,在想:“这轿中的女人怎么会放了我?”
这确是他根本意料不到的事。
“你为什么还不走?”轿中女人又柔声问,那声音似有一股极强的磁力。
杨玉极力地定住心神,沉声道:“放了凌姑娘。”
这小子也太狂了!自己白捡了一条性命还不知足,居然还要求放凌云花!他不是疯,就一定是傻!
轿中没有回话。
常润香眼中闪过一道杀人的棱芒。
找死!九人一致认定这小子完了,连魏景文也不例外。
这小子再好的功夫,也决不是场上十余名高手的对手,何况轿中的主人还可调动蜈蚣镇上数百名援手。这小子死定了!
然而,场上继续发生的事却更使他们大出意料。
杨玉见轿中没有反应,居然又说:“放了凌姑娘,你不放,我就不走!”那神气简直是在威胁轿中主人。
“放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