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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慧道:“你今年几岁了?”林寒青道:“虚度二十一秋。”
李中慧道:“可有姊妹兄弟?”林寒青道:“上无兄姊,下无弟妹.就是在下一人。”
李中慧道:“嗯!所以,你性格很孤独。”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李中慧道:“我小你三岁。可以称你为兄。”
林寒青道:“这个,这个……”
李中慧道:“不用这个那个,你如是不愿叫我妹妹,那就叫我的名字好了。唉!咱们虽
是在作戏,也得要让那西门玉霜看起来有如真的一般……”微微一笑,接道:
“我要用最温柔的办法,使你感觉女人并不可怕。”
林寒青只觉得无言可对,淡淡一笑,默不作声。
李中慧突然起身行到门口,高声问道:“何人当值?”
只听月门外有人高声应道:“在下当值,教主有何吩咐?”
李中慧道:“你进来,我有话说。”
语声甫落,大门外微步走进来一个全身劲装的大汉。
林寒青凝目望去,只见那大汉一身草绿衣裤,左肩背刀,右肩上却斜插着一个圆形绿
筒,既不像兵刃,也不像晴器,不知装的何物。心中暗道:这玄皇教总是脱不了形迹诡异。
只见那人抱拳对玄皇教主施礼道:“教主有何吩咐?”
李中慧道:“传我之令,要他们一律撤出此宅。”
那大汉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李中慧道:“神、煞、鬼、魂,四大凶人留在这里。”
那大汉绝不多问,回身抱拳,听完之后,又转身而去。
林寒青道:“玄室教规戒倒很严。”
李中慧道:“四大凶人,天性是何等的恶毒,但他们也将逐渐的屈服在我李中慧的手
下。”
林寒青道:
“姑娘这统驭之能,实叫在下敬服,能使那四大凶人驯服,恐难再找出第二个人。”
李中慧道:
“那是夸奖了,西门玉霜和白惜香能耐,决不在我之下,我能作到,绝对难不住她
们。”
林寒青正待答话,曾见那绿衣大汉,又匆匆走了进来,报道:
“属下已传教主之令,三十八位高手,尽皆撤出此宅。”
李中慧道:“你们在十里外第二分舵,候我之命,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一步。”
那绿衣大汉应了一声,回头就走。他说话时,一直是抱拳而立,毕恭毕敬。
李中慧待那绿衣大汉背影消失,牵着林寒青走回客室,笑道:
“现在,这座广大的内宅中,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了。”
林寒青道:“如若那西门玉霜要来,大可畅行无阻了。”
李中慧眨动了一下大眼睛,道:“怎么,你很怀念她?”
林寒青先是一怔,继而微微一笑,道:
“咱们这话般安排,不都是等着让她瞧的么?”
李中慧长长叹息一声,道:“假如一切发展,都在那白惜香预料之中,我真不知要如何
排遣心中一股嫉忿和化苦。”缓缓向内室走了进去。
林寒青望着她的背影,流露出无限的凄凉,步履间,亦显得沉重无比。似是双腿上带了
重铅,行动十分缓慢。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李中慧进入卧房之后,似是投放到海中
的砂石,不再闻一点声息。
林寒青突然觉着腹中饥饿起来,但又不便呼叫,只好强行忍了下去。
月上树梢,夜空寂静,除了风拂花草,发出轻微的沙沙之声外,广大的宅院中,再也听
不到别的声息。
林寒青心中暗道:这李中慧定是睡着了,如是那西门玉霜此时来到,真不知该如何对付
她才是。心念未完,突然火光一闪,回头望去,只见李中慧那卧室之中,突然亮起了一片灯
光。
林寒青轻轻咳了一声,道:“你睡醒了么?”
房中传出来李中慧的声息,道:“睡醒了,现在什么时光?”
林寒青道:“初更将过,二更未到。”
李中慧道:“你去前院要那红衣凶神进来。”
林寒青略一沉吟,依言而去,带来了红衣凶神,说道:“人已请到了。”
卧室中传出来李中慧的声音,道:“要他进来。”
林寒青听得怔了一怔,暗道:你那闺房重地,岂可随便让人进去?只道听错了话,接
道:
“可是要他进入房中去么?”
李中慧道:“不错,要他一个人进来。”
林寒青口中应了一声,心中却是大感奇怪,付道:什么话,非得要他进入房中去讲么?
红衣凶神回顾了林寒青一眼,大步直向房中行去。
林寒青缓缓坐在一只木椅上,等了足足有将近一顿饭的工夫之久,才见红衣凶神大步走
了出来。
在这段时光中,林寒青心底生出了各种揣想,眼看那红衣凶神出得房来,问也没有问他
一声,扬长而去,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忿怒,但又无法发作,望着红衣凶神背影消失,
呆呆出神。突觉一只手伸了过来,搭在肩头之上,耳际间同时响起了李中慧的笑声,道:
“你在想什么心事?”
林寒青只觉由心底生出了一种厌恶之感,伸手一拨,推开了李中慧道:“不用你管。”
李中慧微微一笑,道:“你心中可是很讨厌我?”
林寒青冷冷说道:“不错!怎么样?”
李中慧突然晃燃火摺子,点起了房中的烛火,笑道:
“别忘了今夜咱们还得合作对付那西门玉霜。”
林寒青目光一转,发觉了李中慧眼圈红肿,似是刚刚哭过一场,胸中憋的怒火,再也无
法发作,淡淡一笑,道:“李姑娘说的是。”
李中慧看他突然之间,嫉火全消,不禁一呆,黯然垂下头去,说道:
“想那西门玉霜就要来了,咱们也该准备一下才是。”
林寒青缓缓站了起来,道:“在下听候吩咐。”
李中慧缓缓转过身去,直入卧室,片刻之后,高声叫道:
“挂上室门,熄去烛火,进入卧室来吧!”
林寒青依言熄去烛火,挂上室门,缓走入内室。
只见李中慧身披薄纱,拥被而坐,伸出纤纤玉手,指指那榻边木桌说道:
“此刻,我已经是病人了,你必得好好服侍我。”
林寒青道:“好吧!你现在要什么?”
李中慧道:“先给我倒杯茶来。”
林寒青转身取过茶杯,倒上香茗,转脸看去,李中慧已仰卧下去,锦被覆体,只露出一
个头来,长发散垂枕畔,眉目间似笑非笑,柔声说道:“送过来。”
林寒青缓步行近榻前,放下茶杯,道:“西门玉霜还未到来,这般造作岂不是早了些
么?”
李中慧道:“到时候也许你作的不像,岂不要露出马脚?”
林寒青送上香茗,坐在木椅上,一语不发。
那李中慧出身武林第一世家,人既美艳,才华又高,江湖之上,人人对他敬重,这几日
受尽了林寒青的奚落,愈想愈觉羞忿难耐,冷笑一声,转过身去。
林寒青似是自知言语神态间有些过分,转目望去,李中慧已背转去,心中想说几句抱歉
之言,又觉着羞于出口。
香闺锦帐,红烛高烧,这该是多么香艳的风光,但事实上,却是一个尴尬异常的局面。
时光在沉默中悄然溜走,不知过去了多久。
暮地里,传入来一阵叩门之声,惊醒了两人,也打破了这冷漠的沉默。
李中意霍然转过身来,脸上如罩着一层寒霜,冷冷说道:“开门去!”
这三个字说的冷冷冰冰,望也未望林寒青一眼。
林寒青低声说道:“大概是西门玉霜来了,咱们应亲……”他本想说亲热一些才对,但
见李中慧那等冷冷冰霜的神色,竟是接不下去。
李中慧道:“我要你开门去,听到没有?”
林寒青呆了一呆,转身而去。
打开了两扇木门,立时响起了西门玉霜的娇笑,道:“劳驾了。”也不待林寒育相让,
身子一侧,疾如飘风一般,由林寒青身侧溜了过去,直冲卧室。
林寒青紧随而入,见那西门玉霜已停身在木榻前面,心中暗暗吃惊道:好快速的身法。
李中慧面壁而卧,对西门玉霜的来到,浑似不觉。
西门玉霜冷冷一声,道:“你装的很像啊!”
林寒青道;“不要惊动她,什么话和我谈也是一样。”
西门玉霜陡然转过头来,道:“你是她什么人?”
林寒青只觉此言很难答复,沉吟了良久,道:“朋友。”
西门玉霜冷然一笑,道:“你们为什么不去赴约?”
林寒青道:“她病了,不能行动。”
西门玉霜道:“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就病了,又不是纸扎的人,哼哼!骗得过别人,如
何能骗得过我西门玉霜。”
林寒青道:“你有何见教,现在说也是一样。”
西门玉霜陡然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李中慧。
林寒青急声喝道:“不要动她!”呼的劈出一掌。
西门玉霜头也不回的微微一侧,险险的避过一掌,冷冷说道:“你如再妄动一下,我就
扭断她的右臂!我虽然答应了那白惜香不杀人,但却没有答应她不伤人。”
林寒青果然不敢再行出手,疾退三尺,说道:
“伤害一个没有抗拒之力的病人,岂是英雄行径?”
西门玉霜道:“她好好的哪里有病了?”
李中慧缓缓回过身,道:“我中了你的毒。”
西门玉霜柳眉一耸,突然放开李中慧的手臂,格格大笑道:“你很相信我的话么?”
李中慧道:“以你梅花主人的身份,自是不会胡言乱语。”
西门玉霜双颊微红,淡淡一笑,道:“我如想加害你,也不用暗中下毒。”
李中慧一挺而起。道:“那你是用诈了?”
西门玉霜脸上笑容突然收敛,冷冷说道:
“隔物传毒,乃武林中上乘用毒之法。不是我西门玉霜夸口。当今武林之中,除了我西
门玉霜之外,只怕还难找出第二个人。不论何人,只要和我见过一面,都可以中我之毒。”
李中慧道:“白惜香此道如何?”
西门玉霜沉吟了一阵,道:“她很难测度,但我料想她没有习练隔物传毒之能。”
李中慧道:“这么说来,此刻,我们都已有中毒的可能了?”
西门玉霸道:“那要看我会不会下手了。”
李中慧缓缓站起身子,说道:“嘉宾临门,我不能不稍尽地主之谊。”
她穿着一身蝉翼薄纱,烛光下隐隐可见那玲戏的娇躯,灿然肤色。
西门玉霜微微一笑,道:“好标致的身段,曲线玲现,肌肤如雪……”
目光转注到林寒青的身上,接道:“你的艳福不浅!”
李中慧道:“比起你西门玉霜小妹是自叹弗如。”说罢缓步出室而去。
烛光摇红的香闺中,只余下了西门玉霜和林寒青。西门玉霜似是经过了一番修饰而来,
淡扫峨眉,薄施脂粉,一袭淡绿劲装衬托出了动人的玲珑身材,雅淡素服中,别有一番撩人
风韵。
林寒青暗道:果然是一代尤物!别过脸去,不敢多看。
西门玉霜两道摄魂秋波盯注在林寒青的脸上,冷然一笑,道:
“她跑出香闺,丢下你一个人,是何用心?”
林寒青仰脸望着屋顶,说道:“不知道。”
西门玉霜道:“哼!别认为我会上她的当,管教她白费一番心机就是。”
林寒青暗暗忖道:这女人果然厉害。如果被她识破,这番心机,当真是白费了!
心念转动,耐不住问道:“什么心机?”
西门玉霜突然展颜一笑,道:
“她想在这宅院中埋伏人手,杀了我,可是她又没有胆子。”
林寒青暗暗吁一口气,道:
“这广大的宅院之中,除了神、煞、鬼、魂之外,别无一个伏兵,你此言从何说起?”
西门玉霜笑道:“我说她没有胆子,中途又变了心意,撤走伏兵。”
林寒青暗道:此人的是厉害,耳目如此灵敏。
西门玉霜不闻林寒青答话,又道:“她到哪里去了?”
林寒青道:“大概去整备酒菜,准备款待嘉宾。”
西门玉霜冷冷说道:“她以玄皇教之尊,难道连个使唤的丫头都没有么?”
林寒青道:“自然是有,不过,眼下都不在身边。”
西门玉霜道:“为什么?难道料定我今夜会来么?”
林寒青道:“那也不是……”
西门玉霜突然格格一笑,道:
“我明白了,她差走了随身丫头侍女,却留下你在此地陪她。”
林寒青道:“姑娘如此说,那也不能算错。”
西门玉霜眼波流动,上下打量了林寒青一阵。道:“她待你很好么?”
林寒育道:“不能算坏。”
西门玉霜道:“你对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