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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彼此都已失去了自主。
林寒青缓缓闭上双目,暗暗想道:未料到这桃花居中,竟然是一个庞大的匪穴,那身着
黄衣,带着面具,故作神秘之人,定然是这个匪穴的首脑,那青衫文士,和高张艳响的绿绫
,都是这匪穴中的首要人物。
付思之间,突然响起了两声尖厉的大叫,划破了敞厅的沉寂。
林寒青不禁双睁开了眼睛望去,只见两个高高吊起的少女,身上各刺了两支火针,那石
炉上尚架着数十枚五寸长短的银针,青色的火焰中,银针都烧成了一片赤红。
那青衫文士半闭着双目,不知在想的什么心事,对眼下的凄惨之事,视若无睹。
两个带有手套,赤裸着双臂的大汉,手掌挥动,又从那火炉中取出来四枚银针,疾快的
向二女身上刺去。
又是面声惊心动魄的惨叫,响撤了敞厅。
林寒青仔细看去,发觉了那行刑大汉火针刺入处竟都是人身上的穴道,不禁心神大震,
暗道:如此手段,漫说是血肉之躯,纵然是铁打铜铸之人,只怕也难以忍受得了。
但闻惨叫之声,连续传来,片刻工夫,二女身上各刺了一十二枚火针。
林寒青心情激动,怒火高烧,但身着枷锁,手上的铁铐,都是百炼钢冶制而成,坚牢无
比,无法挣脱,虽有救人之心,却无救人之力。
只听一缕柔细的哀求之声,传了过来,道:“教主慈悲,请赐我等速死……第子等在九
泉之下……也不忘教主的大恩大德了……”声音凄凉哀怨,字字伤心断肠。
那带着面具,身着黄衫之人,只用两道森冷的目光,扫掠了二女一眼,恍如未闻那断人
肝肠的哀求之声。
仍是那青衫文土,冷笑一声,说道:“这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苦头,重刑还在后面。”举
手一挥,接道:“暂给我收押水牢,让他们再受三日水浸之苦,再动人刑。”
两个黑衣大汉,应声跑了过来,把满身火针,重伤奄奄的二女架了下去,那八个身躯高
大、面目凶恶、赤裸着上身刑手,却守在敞厅未动。
林寒青暗暗叹息一声,道:“不知那一个又要受这等惨绝入寰的毒刑了!”
但见那青衫文士,突然一睁半闭的双目,扫掠全场一眼,笑道:“敞教的活动,一向隐
密,放而武林中人,甚少知道……”
忽听一声大喝道:“老夫想起来了。”
林寒青转头望去,看那说话之人,正是韩士公。
青衫文士一摆手道:“愿闻其详。”
韩士公道:“如若老夫猪的不错,你们该是一向横行西南道上,隐身在云贵山区中的玄
皇教……“
那青衫文士哈哈一笑,道:“不错,韩大侠确不愧见多识广之人,本教确然一向活动在
云贵之区,甚少涉足江南和中原一事,如今天下祸乱已动,本教教主,胸怀悲天悯人之心,
网罗武林同道,共谋大事,重整河山。”
韩士公冷冷说道:“旁门左道,岂能成大事?”
那青衫文士冷笑一声,目注绿绫,说道:“这老猴儿如此狂妄。不让他吃上一些苦头,
他也不知利害。
绿绫微微一笑,接道:“此人在江南、中原一带,素著盛名,大部武林同道,都是他故
旧相识,是以我擒他之后,一直未肯加害,想不到囚了他两年岁月,仍然未改他的狂傲之性
,致于你何处置于他,听凭作主。”
那青衫文士一转脸望着那带着奇形面具,居中而坐的黄衫人,抱拳说道;“教主裁示。
”
黄衫人也不讲话,微微摇首。
青衫人道:“教主待会还要接见佳宾,既无赐示,不敢再多劳教主的心神了。”
那黄衫人缓缓站了起来,转身缓步而去。
绿绫和那青杉人,齐齐站起,躬身相送。
那环伺敞厅的黑衣人,和八个行刑大汉,更是个个屈下一膝,捧拳过顶,跪拜相送,直
待那黄衫人的身影在四个男女童子护拥之下,步入厅角暗门之中,才站了起来。
那青衫人目送教主去后,回顾了韩士公一眼,道:“本教教主慈悲为怀,不忍以重刑加
害于你……”
忽听一声急促的钟声,传了过来。
那青衫人和绿绫,脸色同时一变,霍然站起身来。
绿绫急急一挥手,跃下木台,急疾而去。
青衫人目光环扫了敞厅一眼,说道:“暂把他们带入水牢。”抬下刑具。
八个身躯高大的行刑人,抬起了铁锅石炉,仍从来路退了回去,十几个黑衣人却一齐动
手,分别把厅中锁铐之人,蒙上黑布,带离敞厅。
林寒青只觉一人牵住了自己手铐,向前行去,由高而低,片刻之后,水声深深,似如跳
入了一小溪中,两膝以下,尽都浸入了冰冷的水中。
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骂道:“老夫如若能脱困而出,要不把你们这座桃花居踏为平地
,我瘦猴王就算白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
这正是韩士公的声音,只听他愈说愈气,话也愈讲愈是难听。
但那些牵带他们进入水牢的黑衣人,个个都似有着极好的修养,竟然无一人还口相骂。
林寒青双目虽被黑布蒙了起来,但听觉无损,觉得铁链抖动,似是被锁了起来,接着水
声轻响,那些牵带群豪而来的黑衣人,似都退了出去。
韩士公骂了一阵,无人理会他,也就自动停了下来。
忽听一个女子长长叹息一声,道:“林相公。”
林寒青听那声音就在身侧,但这水牢中不下七八个人之多,无法确定是否还有姓林之人
,一时间,倒是不便答腔。
那女子叫了一声,无人相应,微一停,提高了声音道:“林寒青。”
这一次直呼姓名,林寒青再无怀疑,接口应道:“姑娘有何见教?”
那女子听得林寒青答应之声,就在身侧,放低了声音,道:“你那一瓶参丸,恐怕也被
他们抢来了,唉!只望偷窃你那参丸,能医好我家小姐之病,却不料遭玄皇教中人鬼谋生擒
。”
林寒青想到了那参丸的重要,不自禁的问道:“你们不是早已把参丸遣人送走了么?”
那少女轻轻叹息一声,道:“那是骗你啦,我们到你灵前奠祭之时,早已把参丸藏了起
来,告别之后,重又取了参丸,急程赶回府去……”
林寒青暗暗叹道:“江湖上的人物,当真是个个鬼诈,当时我们竟然被她们骗了过去。
”
他为人涵养甚好,想到都已落到这步田地,也懒得出口责怨别人,默不作声。
只听那女子接道;“早知如此,我也不会偷窃你的参丸了,害了我们自己不算,也连累
了你。”
林寒青暗道:这话倒是不错,不是为了我那瓶参丸,我也不会重来这桃花居,被人囚禁
此地了,口中却淡淡应道;“过去的事,不用再提,在下眼下却有一事相问姑娘。”
那女子道:“什么事?”
林寒青道:“姑娘可确知那瓶参丸,在玄皇教人的手中么?"
那姑娘沉吟了一阵,坚决的说道:“我想不会错的,我们被玄皇教中人施展暗算,昏倒
林边,醒来已然被押解来此,那瓶参丸,藏在我的身下,自然是被他们取去了。”
林寒青暗暗想道:“那瓶参丸关系着周老前辈的生死,听青云观主之言,此人似是和我
家渊源甚深,要不然母亲也不会派我和龙弟亲送参丸到此了,师父也不会为盗取参丸,身受
重伤,怎生得想个法子脱去此困,取回参丸。”
他萌动了强烈的脱身之心,暗中筹思策略。
那女子久久不闻林寒青相应之声,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道:“我家姑娘,姿容绝世,
世无其匹,唉!可怜天妒红颜,使她先天中却得了一种绝症,终年为病魔困扰,日日必晕厥
一次,我们老主人虽曾遍邀天下名医,但药石罔效,仍无法疗好姑娘罹得之绝症,为此懊恼
悲苦,莫可名状。”
林寒青只管想着要如何取回参丸,以拯救周簧的垂危之命,但又无法不应那女子之言,
只好随口应道:“什么绝症?”
他根本就未听清楚那女子说的什么,只隐隐听到一句罹得绝症,随口反问了一句。
那女子陪然叹息一声,道;“我家姑娘身患的绝症,遍经天下名医会诊,仍然无法查出
病源何在,她的绝症是先天性的与生俱来,虽然幼年即得我家老爷传授各种强身的武功,但
却一直未能使我家小姐的身体强健起来,唉!她病势未发时和常人无异,言笑无常,发作时
就突然晕迷不醒。”
她语音顿了一顿,不闻林寒青答复之言,忍不住又自言自语的接道:“我家老爷年迈无
子,单有一女,自是宠爱有加,唉!其实我家小姐才貌双绝,并世无侍,待人和蔼亲切,人
人见她,无不怜惜,全府上下,无不对她尊敬爱护,可怜上苍无眼,竟然使那样一位美慧绝
伦的姑娘、身罹了此等绝症……”
林寒青突然哦了一声,打断了那女子之言,接道:“姑娘身上可曾带有匕首之类的兵刃
么?”
那女子怔了一怔,道:“你要匕首做什么?”
林寒青道:“我要解开手上的铁铐。”
那女子沉吟了一阵低声说道:“我们被擒之后,全身之物,都被他们按去,但我在贴身
之处,藏了一把短剑,准备留作必要之用,只是,只是……”似是羞于出口,只是了半天,
只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寒青一心只想夺回参丸,忍不住接口说道:“只是什么?姑娘话说不妨。”
两人的眼睛都被黑布蒙着,无法互见彼此的神情,只听那女子低沉的说道:“我手上带
着手铐,无法取出短剑。”
林寒青道:“短剑藏在何处,不知在下能否取得?”
那少女默然不言,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我藏在贴身兜袋之中,相公,相公……”
她本想说相公取是可以取得,只是不大方便,但又想到此举无疑拒绝了他,故而迟迟不能出
口。
林寒青呆了良久道。“这个,倒是在下不便动手了?”
两方全都沉默了下来,整个的室中,寂静的听不到一点声息。
忽然间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声,划破了沉寂。
一个嗓门粗重的声音,说道:“那一位叫林寒青?”
林寒青答道:“在下便是。”
只听步履声直对他走了过来,解开铁链,道:“走吧!”
林寒青道:“那里去?”
那粗重声音接道:“杀不了你,尽管放心。”
林寒青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大步行去。
那大汉一把抓住林寒青手铐上的铁链,说道:“在下替你带路。”
林寒青只觉手上铐链一紧,被人向前牵去。
他为人外和内刚,那人用力一带,不禁大为恼怒,正待运力反击,心中突然一动,举步
向前行去。
那人用力一带林寒青,不见他运力反击,哈哈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松开手
铐,放步向前行去。
林寒青举步而行,紧追在那人身后,始终保持一步距离,那人左脚抬起,林寒青左脚立
时紧随落下,那人右脚抬起,林寒青右脚紧随着落下。
他双目被黑布蒙了起来,单凭双耳的听觉举步紧随,快慢之间,和那人竟然配合的天衣
无缝,如影随形。
那人似是有意试验一下林寒青的武功,奔行之间,忽快忽慢。
林寒青只觉奔行的旅程,逐渐的增高,似是在向上爬去,而且盘折曲转,不知转了多少
弯子。
那带路之人陡然停了下来,说道:“阁下的轻功卓绝,耳目灵敏,佩服,佩服。”
林寒青缓缓放下抬起的右脚,默然不言。
只听一个女子的口音,娇声说道:“解开他脸上的蒙面黑布。”
林寒青只觉女子口音甚熟,颇似绿绫的声音。
付思之间,忽觉眼前一亮,蒙面黑绢已被解除。
林寒青的预料不错,果然三尺外锦墩上,端坐着美艳的绿绫。
这是座布置豪华的香闺,一阵阵脂粉香气,扑鼻沁心。
两个手执短剑的青衣小婢,分站在绿绫的身侧。
只见绿绫举手一挥,道:“你退出去吧!”
林寒青转眼望去,一个玄色劲装的大汉,正转身向外行去,一瞥间,只看到那大汉半个
面孔,皮肤细白,长像似颇英俊。
绿绫伸出来纤纤玉指,指一下右侧的木椅,盈盈浅笑,道:“相公请坐。”
林寒青回顾了那木椅一眼,移身就坐。
他的冷漠,已然激起了两个青衣小婢的怒意,柳眉耸动瞪了林寒青一眼,左面那青衣婢
女冷哼一声,骂道:“不知死活。”
林寒青霉然站了起来,玉颊泛起了怒意,但他怔一怔后,又缓缓坐了下去。
绿绫微微一笑,道:“林相公不要和她们一般见识,女孩子家,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