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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贾连忙躬身对陆康说道:“叔叔!这件小事就交给我吧!侄儿以为,对付袁术的无礼要求,我们只有摆出强硬的姿态,才能让他知难而退。而且他现在已经是四方受敌,那里有空闲的兵力来对付我们。”
“何况我们陆朱顾张四大家族在江东从来都是同气连枝,互为支援。我们有事,他们一定会来帮忙的。凭我们四家一起出面,在江东还有什么扫不平的事情吗?袁术一定不敢真正的向我们出兵的!”
陆逊终是人轻言微,不能阻止两个大人自信膨涨的雄心,只好做出最后的努力:“伯爷爷,这次派来送信的孙策将军是故破虏将军的长子,听说很有他先父的雄风。应该好好的加以结交,最好是能想办法来把他收为已用。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
少年的陆逊却,已经是存了拉拢孙策这个勇将为已所用的心思了。小小的年纪,却也真的是见识不凡,只是他却不知道,孙策的理想岂是一个小小的郡守所能满足的。
陆贾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伯言你太过小心了。我们根本没必要做这些事。想那孙策只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半大孩子,仗着老子的余荫,在袁术手下混碗饭吃而已。”
“真要是有本事,只怕他早就独立了,不会到现在连块地盘也没有。依我看伯言你的才华也是远胜于他,以后当你十八岁时,肯定能建功立业的。”
陆康赞同的微微点头,说道:“小贾你说的很对!对付这些狼子野心的人,就是要好好的给他们一点教训,要让他们知道,我江东陆家可不是那些软弱的百姓,随着他要扁要圆。”
“就是要让他袁家再不敢向我们江东伸手!不过,当年孙家对你终是有着解围之情。你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孙伯符呢?”
不说到这还好,一说到这里,陆贾的火就不打一处来,气愤的说道:“什么解围之恩,当年他孙家的孙坚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
“否则为何他迟迟不肯发兵,直到宜春城刚被攻破时才恰好赶到。让我的士民损失惨重,害得我丢掉了县令一职。他自己却是得了一个大大的功劳,被封侯爵。甚至连我最看好依重的手下,黃盖也连带着拐了去。”
一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所得到的结果自然是相差千里。黃盖、程普还以为当年的孙坚对陆家有些恩情,可能会对他们的到访表示亲近。
却是根本不知道,这个当年的当事人根本不懂得感激为何物,心中更是对孙坚的迟缓行动愤慨不已。却是完全不考虑孙坚当时对他做出的跨界救援,是冒着被朝廷处罚的风险。只怕,这陆县令的反应是江东众人谁也料想不到的吧!
陆贾重重的拍了一下身边的凉厅柱子,继续说道:“不然的话,我将他一并带来舒县,我们城中也不至于没有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将领了!”
原来他也知道舒县没有大将是一个极大的缺陷。只是在心中积存已久的愤恨让他有些头脑混乱。
他唾了一口继续对陆康说道:“叔叔,我感觉,那次小侄是做了这个孙坚的踏脚石了。”
陆康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嗯,小贾你不说,本官这次还真没想到这点,看起来那孙坚还真得是不知不觉的算计了我们陆家一次。还亏得往日我对他心怀感激。”
“不过这也没办法的事情,就算是我们江东四家表面上共进退,可又有谁不是最终都在为自家的利益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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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陆贾的款待
陆康沉吟着想了想,说道:“嗯!那这次小贾就由你出面去打发掉那个孙家小子好了,不过还是要略微对他客气些。怎么说,他还是借着大儒马日磾弟子的名头来拜见我!总得给他的师傅留些面子。免得让人把我们陆家看成不通教化的粗鄙之家。”
陆贾低头应了声是,转身走出凉亭,匆匆的向着客厅走去。
陆贾的却是边走心中边想:“好好待他!这个家伙可是孙坚这个卑鄙小人的儿子。你个孙文台当初害我丢官。入城的时候还当我是无能之辈,只顾着拉拢黃公覆这个看上眼的人才,对我却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如此轻视于我。”
“我不能找你孙坚出气,难道还不能在你儿子身上出口恶气吗?既然你撞到我面前来了,我陆贾又怎么能不好好款待一下你这个‘故人之子’呢?不如此,我就不叫陆贾了!”
他走到客厅外,并没有马上进入,而是拉过了一个在厅外值守的卫士队长,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才进入客厅之中。去接见孙策等人。
陆康这个老奸巨滑的一族之长,一生为着自己的家族费尽心机。他看到了不得民心的袁术败亡的前兆,却是过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更是过低的估计袁术扫平江东的决心,他的失败同样的不可避免。
他的老眼看到了别人的结局,却是看不到自己的未来。这就是身在局中的悲哀了。
陆贾放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施施然迈步走进客厅。孙策等人一看来了主人,都是纷纷站起迎接。
陆贾扫视了一圈厅中众人,却是突然眼睛大睁,他居然看见了当初拒绝了他的招揽,毅然投奔孙坚的黃盖。
陆贾的心情顿时变得更是恶劣,暗想:“好你个黄公覆,当初你决然抛下我,去投奔了那个死鬼孙坚,现在怎么样了。还不是东奔西走的混口饭吃!”
“要是当初你跟了我来庐江,就凭你的本事,加上有我的保举,你在这里少说也能混上个别部司马,至少也是个校尉的位置。在武将里你绝对是排第一位的!”
“你早就可以在这庐江一郡之地,呼风唤雨,哪里还用得着这么跟在这个小家伙后面跑腿吗?真是个没眼光的家伙。这些武夫真是太没远见了。”
陆贾没有理会孙策的客套,却是直接向着黃盖打起了招呼:“呦!这不是公覆贤弟吗,很久不见了。现在在哪里高就啊!是不是实现你当年的将军梦啦?”
“当年你断然拒绝我请你来庐江的邀请,现在一定是混得很风光吧!”
黃盖看了一眼被人忽视有些尴尬的主公,却是面不改色的说道:“陆县令,一别经年,你还是没什么变化。盖对于投奔江东军从来也没有后悔过,跟着破虏将军攻城掠地,这其中所经历过的考验和成就感,是当一辈子县丞、郡丞都不能体会分毫的。”
“这次盖随少主公来拜访太守,还请陆兄看在都是故人面子上,帮忙通报一声,请陆太守接见一番。”
陆贾却是用眼角瞟了一眼黃盖和孙策,没有理会黃盖的请求。漫不经心的说道:“承你家破虏将军关照,陆贾现在早就不是什么宜春县令了。现在我是庐江太守府主薄官,太守大人就是我家的族叔。这个小家伙就是你说的小主公?那他就是孙坚的儿子,是叫孙策吧!”
看见黃盖点头,现任主薄陆贾用讥讽的眼神扫视着孙策接着说道:“看马太傅信上说,你拜了他为师?”
孙策只能是有些郁闷的点点头,心里想着:“看这个陆贾主薄,丝毫也没有感激的意思啊。这种态度倒是挑衅的样子多一些。他是怎么了?难道当年老爹救宜春的时候,顺手抢了他的女人吗?”
陆贾继续说道:“你即是马大儒的弟子,必是学识渊博,在下倒是学识不足,有一句话想要请教一下,还请大才指点‘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这句话出自何处,意义为何?”
孙策的头上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这个让周瑜来回答肯定是没问题,要自己这个在经史上七窍不通的人来答,真是摸不着头脑了。他外婆的,想过了太多可能遇到的情况,也对这些刁难有点心里准备,却没想到会被一个看门狗般的主薄给鄙视了。
孙策着急看看另外几个同伴,却是各个都是一脑门子的汗。看来他们也同样是指望不上了。
孙策暗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要是军师在这里就没有问题了。难道说是‘君子不是胖子就不够威风吗?’按字面来说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实际意思肯定不是这个!否则这个腻歪的主薄不会拿来问我,还是不要开口说的好,否则只怕是更让他笑话。”
其实这句整句是‘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可是初到贵地的孙策那里读过这么深奥的句子。
孙策有些涨红了脸,吃吃的说不出话来:“这个、这个意思嘛····”
却是始终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回答。
陆贾的眼中的嘲讽更是浓了几分:“可叹世上多是欺名盗世之辈,如今却是连大儒马日磾也不能免俗。太俗!俗的令人作呕!你们回去吧,家主不会见你们这些俗夫!一个小小的蠢夫,也妄想求见我家太守,简直是太看的起你们自己了。”
孙策英俊的脸庞顿时涨的通红。这个主薄是什么回事!莫名其妙的走进来就是一通讥讽加嘲笑。必竟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讲究官面上的礼节的,不是深仇大恨的敌手之间,一般都不会这么撕破面皮的让人下不来台,刚想要开口问个明白。
却听陆贾又说道:“噢!还有,你回去告诉袁术,他想要的粮食一粒也没有,真不知道你们扬州都是些什么东西!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走狗!你告诉他,就算他真想来硬抢,我们庐江陆家五万精兵不会惧他分毫。”
陆贾的手中,拿着那份袁术写来的公文,一下一下的把它撕成了碎片。随手一扔,那些碎片仿佛黑白相间的蝴蝶,在厅中翩翩飞舞起来。
看着陆贾始终轻蔑的眼神和做派,孙策的愤怒终于到达顶点。正要暴发出来,却见陆贾一挥手,只见从门外哗啷啷拥进来一群全副武装,衣甲鲜亮的军士。一下子就把厅中的江东军几人给围了起来,明晃晃的刀枪在啷当的响声中指向了包围圈中的众人。
孙策冷笑一声:“对付我,连城卫军都出动了吗?看来你们早就是做好了赶人的准备!”
孙策只觉得心中的怒火就要把自己爆炸,想要把眼前的所有盛气凌人的这些人都炸个粉碎,从他回来这时代开始,还没有受过这样莫明其妙的轻视。
心中狂叫着:“这是屈辱。是被那些自以为是的强者们无视的耻辱。看不起我们这些年青的小人物吗?我孙策誓要让你们后悔今天的所为。”
黃盖和程普一边一人,牢牢的全力抓住了孙策的手臂。
程普沉声喝道:“伯符!要冷静!”
孙策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怒火,死死的捏紧了自己的铁拳。
他不想害死大家,冷冷的盯视着陆贾狂笑一声,说道:“陆贾陆主薄,想来我们也是初次见面,孙策自问没有得罪过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用出这些手段如此羞辱我们?”
陆贾也是狂笑一声:“羞辱?你也知道羞耻吗?”
“你们孙家的大英雄们!不是一向都是眼高于顶,看不起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世家子弟吗?如今也会知道羞耻了吗?要有什么不明白的去问你家的老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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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人各有所好
孙策等人终于在陆贾的狂笑声里,被众多的城卫军的刀枪相对之下,‘礼送’出了太守府的大门,并且被众多舒县守军的看护下,被限时离开舒县。
荒凉的官道上,远远的游过来一群垂头丧气的骑兵。仔细看来原来就是孙策这一群从舒城太守府被直接押送出境的寿春使者。
一群士卒再没了刚来时的意气风发。虽然,只是被监视着礼送出境,没有发生什么激烈的搏杀,可是一样是被当成了不受欢迎的人,这比打了败仗还让人不好受。
何况现在寿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总不能就这样杀上去,把那些无礼的家伙干掉。送信也能送出这样的事情来,还真是让人气闷。
就连两只大狼也感觉到了整个队伍的沮丧气息,变得有些无精打采起来,只是安静的在队伍前方不远处开路。不再象前两日那样激动的前奔后突的乱窜了。
一直走出很远,再也看不到舒县的城墙时。
孙策却是好像突然清醒过来,他感觉到了整个队伍中压抑的气氛。除了清脆的马蹄声,没有一点笑声,说话声。不论将士,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那么的沉重严肃,好象一群没有了生气的木偶,随着战马的前进,轻微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心中想到:“险些又犯下大错。别人犯下的错误,怎么能让自己来承担呢?他们犯了错,到时候自然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可不能让自己的部队消沉下去了。”
想到这里,他停下了马,看着缓慢行进的队伍,大声喝道:“兄弟们!你们为什么沮丧?你们在为那些有眼无珠的老头们悲哀吗?是不是在哀悼他们就快要入土吗?”
一句话,将士们顿时活跃起来。对啊为什么要为那些该死的老头们悲哀呢!
孙策挥舞着手臂,接着大声叫到:“兄弟们,你们只要记住一件事,我们会回来的,一定会!抛掉你们那些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