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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芳华-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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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他便想起了摩天岭的朱堡主,那位能大量用毒的神秘人物,如愿以偿地把他弄到手了。 
  “我要是能生火,也许有希望。”他想。 
  江湖人不离身的火折子已被搜走,想生火驱蝎势不可能,木床是新制的,尚带有新木的清香,不可能钻木取火。 
  “只要我能生火,只要我能生火……” 
  他哺哺自语,绝望地用目光搜寻生火的工具。可是,他失望了,即使他能折掉床,手削牙咬可制成钻子钻床,但没有枯叶干草也是枉然。 
  他板起一块床板,心中一动,想起上次在断魂谷,用高跷通过火场的事,立即开始穿袜着靴,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靴底旁,心中略安,那里面的一枚孤星镖末被搜走。 
  他将床板向门旁一丢,蝎群可怕地骚动。事先他以为床必定侵了某一种辟蝎的药,只消将床板丢在地上,蝎群必定走避。岂知料错了,只眨眼间,床板便被蓝蝎所爬满。 
  又破灭了一个希望,他恍然地说:“原来是放床的地方撤了辟蝎药物,与床无关。” 
  他不死心,再扳起一块床块,猛地一拨,将十余只蓝蝎拨入床下。那些蓝蝎像被火灼,狂乱地向外急爬,爬出床外进入蝎群,仍在高举尾钩乱刺、订旋、滚转、抽搐,久久方行静止。 
  门外,突然传来银铃似的轻笑声。 
  他猛抬头,看到门洞出现一张俏丽的年轻女郎面孔,大概来了不久时刻了,正以那双明亮的凤目,盯着他发笑。 
  “喂!出去谈谈好不好?”他装得不在乎地说。 
  “咦!你不是不怕蝎子么?”女郎笑问,避开正题答非所问。 
  “干干万万的最毒蓝蝎,不怕是假。”他示弱地说。 
  “还有更毒更大的蝎王呢。” 
  “算了吧,这玩意在下认栽。” 
  “你不是在打算赶走它们么?” 
  “在下失败了。” 
  “你当然失败,不必枉费心机了。” 
  “在下是囚犯么?” 
  “很难说。” 
  “你的音思……” 
  “这得看了你的态度而定。” 
  “好吧,在人矮檐下,怎敢不低头?” 
  “识时务的人,永远不会吃亏。” 
  “是的?在下记住了。哦!姑娘贵姓芳名?” 
  “你呢?” 
  “杜天磊。” 
  女郎噗嗤一笑,传出开闩声,铁叶门拉开了,是个年约十七八,相当清秀侍女打扮的少女,笑道:“首先你就不诚实。记住:以后千万不可撒谎,更不可口乱编姓名搪塞骗人。准备走,家小姐要见你。” 
  说完,举步踱入,走得甚慢,碎步一寸寸向前挪。地上的蓝蝎似已通灵,一阵骚动,纷纷向两侧爬开让路。 
  他摇摇头,苦笑道:“天下间不怕蝎子的女人,确是罕见。女人豢养了千千万万蝎子,更是骇人听闻,在下少见多怪了。” 
  女郎走近,伸出纤纤玉手说:“请随我来,干万不可乱走。” 
  他接住侍女柔若无骨的手掌,随后向门外走去。出了门,侍女收回手说:“杜爷,请记住,不可胡乱走动,不然悔之晚矣!如果你想乘机逃走,千万打消这愚蠢的念头,不但全宅处处有凶险,而且宅外百步内寸步难行,希望你相信。” 
  “在下怎敢不信?呵呵!即使你真是虚言恫吓,在下也不敢怀疑。”他松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 
  室外是一栋大宅的后院,院中乱石参差,花草杂乱无章,腥风触鼻,一块大石顶端,栖息着一只长约一尺,尾部特长的褐色大蝎,尾巴高举,尾钩伸缩不定,虚悬在头部上方,摆出了攻击的姿态,显得极为狰狞可怖。 
  “这就是蝎王?”他问。 
  “这是最小的。你知道,人也是一样,小的最为顽皮,性情莫测多变,你得小心不要触怒它。” 
  “承告了。哦!你家小姐专养这种毒物不怕恶心?”他试探地问。 
  “如果你从小便与这些毒物相处,你也不会感到恶心害怕的。这些蝎子并不丑恶,你不惊动它,它是不会主动攻击你的。” 
  “受人驱使,又当别论,是么?” 
  “那是当然,如果它们一无是处,养来何用?你知道三十个人专门负责繁殖虫类,以填饱它们那永远感到饥饿的肚腹,是多么劳民伤财的辛苦事么?” 
  “我想,你这儿人手可真不少。” 
  “不多,约有六七十名。” 
  “你家小姐姓朱?”他旁敲侧击开始探口风。 
  “你何不自己去问?”侍女口风甚紧。 
  “不久便可知道了。”他只好停止试探。 
  晚霞满天,到了一处广大的院落,他看清了四周的形势。这是一座广大的宅院,座落在小山环抱之中,不用猜,他也知道必定位于邯郸的西面二十里以上。 
  邯,山名;郸,意思是尽。邯山至此而尽,所以地名称为邯郸。古邯山已不可考,有说府城西面六十里的聪明山是古邯山;一说邯郸西面三十里的堵山是邯山;又说城东南五六里那座小山是邯山。共实聪明山是紫山的东面别峰,堵山也是紫山的南支。邯郸的地势是山列西境,平野绵亘东原,身在小山环抱之中,当然知道身在西境了。 
  宅院甚大,似乎人丁甚少,仅不时看到一两个老仆与仆妇打扮的人,埋首在花树丛中修剪花枝捕捉害虫,整座宅院静悄悄,十分幽静安详。 
  穿越重门曲廊,最后到达一座月洞门,侍女站在门外,向门内一名十二三岁的小侍女说:“芳芳,人交给你了。” 
  芳芳含笑打量他片刻,笑道:“杜爷,请随我来。” 
  他跟在后面,暗中打量着四周的形势,笑问:“小芳姑娘,如果在下一走了之,你打算怎样?” 
  小芳扭头噗嗤一笑道:“我会说你好走,再见。可是,你不会走。” 
  “你不阻止我?” 
  “咦!我为何要阻止你?这不是我的事,我只负责领客人去见小姐,客人的去留我无权过问。”芳芳毫无机心地说,踏上雅室的台阶。 
  所上站着一名丫环,年仅七八岁,推开虚掩的雕花木门,微笑道:“杜爷请进,小姐在花厅相候。” 
  花厅不大,名符其实,四周全是花,清香扑鼻。堂上是一张雕花书案,没有文房四宝,摆着两只插着鲜花的大花瓶,和两只小巧的花篮。中间是一只金倪炉,檀香片发出阵阵异香,一缕轻烟袅袅上升。 
  案后的锦墩上,安坐着一位穿翠绿色衫裙的年轻女郎,明眸皓齿,风华绝代,一双令人想做梦的钻石明眸,含笑口迎来客。身后有两名秀丽的侍女,用羽扇轻轻替女主人扇凉。 
  芳芳领着杜弘上堂.欠身道:“上禀小姐,杜爷驾到。” 
  “有请。”女郎含笑答。 
  杜弘直趋案前,抱拳施礼道:“在下杜天磊,姑娘好。” 
  女郎向客位上的锦墩抬手示意,笑吟吟地说:“杜爷请坐。” 
  “谢坐。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贱妾姓舒,小名碧。” 
  “幸会幸会。舒姑娘……” 
  “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请不必操之过急。小翠。奉茶。” 
  后堂门应声出来一名侍女,手捧金盘送上两杯香茗。茶色碧绿,清香扑鼻,杯外缘有凝结的水珠,一看便知杯内的饮料必定清凉凛冽。 
  “杜爷请用茶。”侍女奉上金盘说。 
  杜弘信手取了其中的一杯,说声谢谢,一口便喝了半杯,只觉凉意直入咽喉,齿颊留香,似乎暑气全消,浑身清凉舒泰,不白赞道:“好美的大有空明之天绝品碧玉露,姑娘真是神通广大,佩服佩服。” 
  舒姑娘嫣然一笑道:“想不到杜爷却是行家,名不虚传。哦!你不怕我在杯中下毒?” 
  他呵呵笑,泰然自若地说:“姑娘不需此时在茶中弄玄虚,无此必要,是么?” 
  “名道理,可知杜爷是深明事理的人,因此,我希望这次清淡淡小晤,彼此能坦诚相叙。先说我的身份,你听说过毒蝎三娘的名号么?” 
  “哦!是十年前退隐的舒夫人余氏三娘,她……” 
  “那是家母。” 
  “失敬失敬。” 
  “当然我并不因为家母是江湖上的一代女魔头,而感到自卑。” 
  “在下了解姑娘的心情。” 
  “谢谢。杜爷你的身份……”舒姑娘一面说,一面将一枚制钱置于案上。那是他威震江湖的孤星镖,钱上的星形镖记暴露在眼下。 
  他一笑道:“在下杜弘,匪号是银汉孤星。” 
  “江湖上最勇敢、最机警、最神秘、最强韧的好汉子,了不起的武林奇葩。” 
  “姑娘夸奖了,在下惭愧。” 
  “此次前来邯郸,有何贵干?磁州那些小混混们有眼不识泰山,活该下地狱。” 
  “姑娘该已知道,在下是寻人而来。” 
  “赵宣威是一个张牙舞爪的纨绔子弟,不去谈他,我要知道的是丘八爷,你找他有何贵干?” 
  杜弘根本不知道丘八爷是何来路,仅猜想那位仁兄可能是朱堡主的重要爪牙,只希望在丘八爷身上,找出朱堡主的下落。但他更怀疑舒碧是朱堡主。那次摩天岭脱险后,在旋风坑茅屋对方留下的带香气花笺,笺上的字迹十分秀丽,分明是女人留下手泽。他胸海中灵光一闪,有点恍然,朱堡主定然是女人,更可能是这位毒蝎三娘的爱女。他心中紧张,但神色丝毫不变,笑道:“有个叫小赵的人,派了两个凶手在磁州向在下行刺,招出主使人叫丘八爷,因此在下要找这人来问问,看他为何要派人行刺在下。” 
  “哦!原来如些。你不认识丘八爷?” 
  “要是认识,在下也不会盲人瞎马般乱闯了。” 
  “我相信这是实情,你一个人确是无能为力。以我来说,人手三百余,偏布字内寻踪觅迹,三年来除了知道他丘八爷三个字外,其他毫无所知。” 
  “你是说……” 
  “你认识彩蝶周倩?”舒碧另起话题问。 
  杜弘心中猛跳,话上正题了。当年断魂谷脱险生还的五个人,彩蝶是其中之一。 
  “不仅是认识,且曾是共患难的朋友。” 
  “在摩天岭铁岭堡断魂谷共患难?” 
  “是的。但断魂谷的事虽已传出江湖两年,仍然无人相信真有其事。” 
  “我相信。” 
  “姑娘……” 
  “彩蝶已是我的一位得力助手,不久你可以看到她,她对你推崇备至。” 
  “哦!这两年一直不知她的下落,她……” 
  “她很好,我已经派人去叫她来了。杜爷,我希望你能合作。” 
  “合作?”他讶然问,颇感意外。 
  舒碧的凤目中,涌起令人心寒的冷电,恨声道:“四年前,有三个功力奇高的人,夜入毒谷行凶,杀了十三名守谷子弟,劫去家父一生心血手着的百毒真铨上下两集。” 
  “哦!令堂所养的责蝎,竟阻不住来人?” 
  “家父与家母并不住在一起,家母的万蝎宫当然不会有人敢前往送死。” 
  “哦!令尊是……” 
  “家父不是江湖人,他老人家研究天下奇毒,纯粹是为了个人兴趣,毒谷本身只收集毒物豢养、培植,因此来人可以来去自如。” 
  “百毒真铨上面记载了什么?” 
  “记载天下各种毒物的毒性、解法、采集、培养与提炼、克制等等方法,可说集天下至毒之大成,可以为祸天下,也可以造福天下。劫走百毒真铨算不了什么,他们不该杀那些守谷子弟,十三条人命,必须血债血偿。家父家母咽不下这口怨气,因此派人潜伏天下各地,耐心地找寻凶手。” 
  “找到了么?”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们不动声色,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各地的人潜伏甚久,记下每一地的江湖动静,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被我们找出了蛛丝马迹。上次摩天岭的事传出江湖……” 
  “无人肯信。”他摇头道。 
  “我们相信,曾经跑了一趟摩天岭,找到了未被烧毁的遗毒,证实那是家父百毒真铨上,一种叫一步断魂沙的奇毒,那是用七种矿毒加上两种采自毒海鱼体内的毒质掺和提炼而成。这九种毒物本身已具有致命的毒质,掺和提炼后毒性更猛百倍,而且来源不虞缺乏。唯一可循的线索,便是出产该两种毒海鱼的地方,不消半年工夫,便查出大批收买该种原是废物毒鱼的人,操的是京师口音,主事的人称为八爷。再查当地钱庄该八爷与人兑换制钱的单据,写的是丘西歧。虽事隔两年余,当地的渔民仍可清楚地记得他们的相貌。恰好我循摩天岭东行大道查访,也发觉邯郸夜间经常有神秘的江湖人出没,因此缩小了潜查网,全力追查邯郸的可疑线索。” 
  “哦!难怪你们的路旁小店,半夜三更还在招待旅客。”他恍然地说。 
  舒碧淡淡一笑,颇为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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