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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呀!”柳毅但看来人是法德,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把刘子平拉下水,以解脱他的杀人罪名。
“呼!”
刘子平刚才被柳毅逼迫,这才起了杀人的决心。如今长刀坠地,心气一泄,颓然坐到地上,只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法海,你狗胆包天!强闯寺门,打伤同门,杀害平民,而后又强逼良善杀人。如今大师兄已到,你还不认罪伏法!”
随着一声嚣张之极的声音,法昆从门外冲了进来,大声指责道。
“法海,你果然是狼子野心,佛门败类。以前我还不相信,原以为你的性情如此,只要多用佛法教化,早晚一天会改的。但是,你太叫我失望了!”
法德也缓缓降下,站在那里,扫视全场,眼中带着一丝不忍的表情。
“法德师兄,你虽是本门大师兄,但是贫僧与你从无交集。即无希望,又何谈失望。有话只管说在明面,不用假惺惺的充做好人。”柳毅但看法德与法昆前来,知道事情无法善了,说话也就不客气起来。
“狗胆包天,你敢和大师兄这么说话。”看柳毅顶撞法德,法昆马上跳了出来,手指差点就戳到了柳毅的脸上。
“你虽然不是本脉弟子,但却是本门弟子。如今方丈闭关,灵空师伯云游他乡,灵妙师叔事情又多,我身为本寺大师兄,自当负起管教你的职责!”法德挥手制止法昆,这才接着又道。
“天地君亲师,大师兄你又占了哪一样,似乎管的太宽了吧!”柳毅站在那里,不断的冷笑。
“天下人管天下事,哪里宽了!”法德一向以正义自居,在这方面言辞犀利,面对柳毅的指责,面不变色,侃侃而谈:“更何况,你还是本门弟子。若不管教你的责任,我又有何资格来当这个大师兄!”
说到这里,法德猛然踏前一步,双目如星:“法海,你是自缚双手,自行回寺?还是被我擒下,押你入寺?”
第二十五章灵空现身
柳毅只感觉心脏一紧,便好似停止了跳动一般,在这一刻,他竟然有了一种身处于悬崖之边的感觉。
“法海,你别想着再用那种无赖招式,大师兄不愿以大欺小,但是我法昆可是不怕背上这样的恶名。”法昆阴沉如水,在一旁补充道。
到这时,刘子平也缓过神来,可怜巴巴的叫道:“法德大师,你可要为我报仇呀,我是刘府的人,叫刘子平,我爹是刘长青!”
“原来是刘公子!”
刘长青虽然巨富,但对于金光寺的大师兄来讲,却是完全不够看。法德随意的招呼了一句。
“法海,这里是你家,我劝你莫要自误。免得动起手来,对你的脸色不好看!”法昆威胁道。
“法德!”
便在此时,天空中又传来了一声清喝,声音极大,宛如铜钟。
“师父!”
听到那声音,柳毅心中狂喜,连忙抬头。便连法德和法昆也跟着把头抬了起来。但看一条蛇形一样的东西,突然从远处天空迅捷飞来,初时那东西的体积还如苍鹰大小,转眼之间便已如一方草席差不多。
待到蛇形到了他的头顶之时,已然化成半亩方圆。把天空中的太阳全部遮住,整个二里河村,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而到这时,柳毅这才看清,飞来之物,却非是一条长蛇,而是一只长角的大龙。只是这龙却是没有爪子。
“有角曰虬,无角曰螭!”
柳毅立时想起来一本书上的记载,马上明白这天空中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这虬龙却非实体,好似什么东西幻化而成,在空中摇摆之时,可以明显的看出来其中的虚幻。
“师父竟然是御气凝物的境界!”柳毅心中赞叹,想到了修行初解中所记载的引气入体的第八层的境界。
这条虬龙在空中摇摇晃晃,左右盘旋,身体之上鳞爪飞扬,威风不可一世。而灵空则立于虬龙之首,负手而立,身上的黄衣僧袍随风飘摆,猎猎飞扬。
“竟然会是大悲梵天虬龙印!”
法德喃喃自语道:“灵空竟然恢复了,他怎么可能恢复呢?”
“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吗?”柳毅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法德拜见师伯!”
法德刚才只是在极度震惊下的失语,话一出口,他立即便反应过来,低头顺眉的站在那里,双手合十,极为虔诚。
“法昆,还不拜见师伯!”法德但看身边的法昆正傻呵呵的站在那里,疾言厉色的训斥道。
“法昆拜见师伯!”法昆这才醒悟,连忙学着法德的样子。
“徒儿见过师父!”
这其中最开心当属柳毅,他亦是郑重一个佛礼,心中暗道一句:“自己从今以后,也是有后台的人了。”
“法德,你们两个先回寺去。待我处置完这里的事情之后,自会去见灵通师弟!”灵空高高在上,俯看三人,发令道。
“尊师伯法旨!”法德哪敢不从,应声之后,拉着法昆转身即走。
法德两人离开之后,那虬龙直接扑将下来。
虬龙未到,龙威肃杀,飓风鼓荡。
柳毅立时感到自己便好似一只惊涛骇浪中的小船一般,身体被狂风吹得不能呼吸,便连站都站不移。与这只虬龙所带来的威压,法德的气势简直弱小的可怜。
便在那虬龙扑到柳家小院之上之时,猛然散去,灵空飘然而下。
“拜见师傅!”柳毅踏前一步,施礼道。
“法海,你好呀!”灵空站在柳家院上,淡淡一笑,话语中丝毫看不出来他的情绪。
“师父!”柳毅也听不出来灵空是喜是怒,但他却知道灵空会在这时出现,对他来讲,绝对是福不是祸,干脆的站在那里,做出来一幅受教的样子。
“你等退下!”灵空转头扫视院落中的众人,双眼光芒如星。
便在那虬龙扑将下来之时,刘子平只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都躲在小莲的身后。而刘刀则躲在了另一角,混身发抖。
此时,他们几人听到灵空发话,如奉圣旨伦音一般,只是连连点头,连滚带爬的向院外跑。
“慢着!”灵空轻喝一声。
“大师!”刘子平哭丧着脸转过头。
“带着你的人走!”柳毅伸手指着地上的那具尸首以及刚才险些死在刘子平刀下的那个护院。
“是!是!”刘子平连连点头,到是犯起了难。
看到这种情况,刘刀连忙站了出来,一手抓住尸体,一手夹起那个受伤的护院,腾腾的向外走去。看到这种情形,刘子平如释重负,也是一溜小跑的溜出了柳家的小院。
众人离开,院内为之一空。
灵空这才扭头看向柳毅,冷冷道:“法海,刚才法德行事,你可有不服?”
“徒儿不服!”柳毅坦白的回答道。
“为何不服?”灵空似笑非笑问道。
“法德表面高僧风范,但本性却非如此,他的行事完全是因为谋取师父送给弟子的心灯!”说到这里,柳毅把腰间的心灯取了出来,捧在手心,苦笑道:“师父赠下心灯之后,立时飘然离寺,却给徒弟添了不少的麻烦。”
灵空虽然强大,但是柳毅却不怕他,而且灵空乃是柳毅的师父,他也不想隐瞒自己的不满。
“若非如此,如何来看出你的本性!”灵空神秘一笑,一幅智珠在握的表情。
“我的本性?”柳毅微怔。
灵空并未再说这件事情,反而又问将一句:“按你刚才说的意思,法德是个伪君子了?”
“正是!”
“伪君子行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确是令人生厌!”灵空自语一句,突然看向柳毅:“纵然如此,他也是君子,表面行事必须得按照君子的行事法则。如果他如法昆一般,是一个真小人的话,你又焉能全身站在这里!”
“师父说的没错,如果法德是法昆的话,我还真没有机会回到家中。就说在寺中吧,如果不是法德说要收取心灯,交给灵通方丈处置我的话,我哪有机会逼迫他不敢背后偷袭我。甚至还借着他的话,逼住了法昆。若是他与法昆一样,直接出手硬抢的话,光凭他今天空中而降的那一下,我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柳毅闻言,脑海马上就转了起来,也不得不承认灵空说得极有道理。
“如何?”灵空看出柳毅的脸色变化,接着又发问道。
“师父所言甚是,如果法德不是伪君子的话,弟子也没有机会回到家中,再见到师父!”柳毅老实的回答道。
“观人行事,可以查人本性。这便是为师留你独自在寺的目的,只可惜你未能查觉!”灵空叹将一声。
“徒儿却是不知师父的用意。”柳毅只能暗自腹诽灵空行事隐秘,连他这个徒弟都瞒得死死的,更别说别人了。就拿满寺僧众来说,他们在提及灵空时,谁不是一脸的不屑一顾,若是他们知道灵空乃是御气凝物的境界,便是借他们几个狗胆,也不敢如此说他。
“性格不同,行事方式也会不同。你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凡事不肯忍耐,只相信自己的拳头,而不愿去求人帮忙。此种性格说得好听的话,叫豪爽。若是不好听的话,便叫鲁莽。就拿今天行事来说,若是为师不来,你道会是如何?”灵空毫不客气的训道。
同样的训斥,在不同身份的人嘴里说出,自然会带来不同的效果。若是换成法德如此说话,柳毅定然会更加反感,但是在灵空嘴里说出来,柳毅却能听出来其中带有的关切之意。
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考虑了片刻之后,才终于回答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徒儿知道师父乃是一派好意,但是徒弟生性不愿受辱。唯今之计,便只能加强修行,以免得以后丢了师父的脸!”
“寺内有灵妙师叔帮你,相信你已经知道了吧!”灵空看着柳毅接着问道。
“弟子知道!”
“你家的事情只是小事,你只需要告知灵妙,他自然会替你解除困局。你缘何亲自出手,难道你便这么喜欢杀戮吗?”说到这里,灵空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柳毅,便好似能看穿他的内心一般。
“求人不如求己!”
纵然灵空双眼锐利,但是柳毅却也是丝毫不惧,反看着他的双眼道:“别人的力量,终究是借来的力量,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是永恒!”
灵空道:“你现在借助的还是我的力量!”
“师父说的没错!”柳毅长长叹气。
“力量再强,终究是只是一个之力。以后行事当利用各种可以利用的因素,以达到对自己有利的目段。便连佛祖亦有三千罗汉相助,更何况,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凡人。”灵空接着又道。
“多谢师父指点!”柳毅眼睛一亮,他不得不佩服灵空说的极为有理。
看到柳毅接受了自己的建议,灵空微微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道:“依你这一个月的行事来看,我已然知晓你的性格,你不适合再呆在金光寺了。”
第二十六章逐出金光寺
“师父,你的意思是让我还俗!”柳毅先惊后喜道。接着又暗自猜测道:“难道是虽为我的性格不适合当和尚,不适合当他的弟子,所以师父才想让自己还俗吗?”
“谁说你要还俗了?”灵空反问道。
“师父刚才说我不适合再呆在金光寺了。”
“我只说你不适合呆在金光寺,却未说你可以还俗。你可别忘了你月前可答应过我,除非等我死了,你才能不当和尚!”灵空嘴角难以抑止自己的笑意。
柳毅立时无语,他却没有想到当时出家之时,与灵空定下来的条件,却成为了自己还俗的枷锁。
“你虽与我佛及老衲有缘,但却与金光寺无缘,从今之后,你自己挂单为僧吧!”灵空说了一句之后,伸手一招,一张色泽浅黄的厚纸飞了过来,直接飘到了柳毅的面前:“这便是你的度碟了!”
“师父好大的口气呀!他在谈及佛祖时,竟然把自己与之并列!”柳毅听灵空一语,不由得有些侧目。
他当然知道度碟是僧人的身份证,只要是正规僧人,都有大晋朝发下的度碟。
他接过度碟一看,但看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和法号,引渡人一栏写的正是灵空的名字,所驻寺院处写的却是挂单僧人。
“如今已是四月时分了,你若无事的话,不妨去参加七月的科考!”灵空看柳毅看罢度碟,这才接着又道。
“我是和尚,怎么能去考取功名?”柳毅笑着摆手道。他以前是想去考功名当秀才,所以才会读书习字。而后却偏偏当了和尚,便只能把这个想法给断了。谁知道现在,灵空又把此事给翻了出来,让他以和尚之身,去考取功名。
“我问你,什么人能去参加科举考试!”灵空笑问道。
“自然是读书人!”柳毅回答道。
“只要读书便是读书人,有人说过和尚不能读书吗?”灵空接着又问道。
“这科举制度中有规定和尚不能考取功名吗?”柳毅闻言心动。
“这箱子东西,是为师送给你的。里面有考试所需的书籍和一些佛经,都送给你了。你要苦心精研经义,等三月后去台州参加科考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