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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无为知道这是衙门口的惯例,没有银子孝敬,休想能顺利地喊冤告状。“噼啪”两声,小寇子给了那衙役几个嘴巴子,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当朝一等忠贤公到这里来,也要孝敬你们吗?看样子你们这个县太爷的官嫌当腻了是不是?”
几个衙役一听小寇子叫出了官号,利马跪下磕头:“小的该死,小的眼睛被狗吃了,还望公爷饶命啊……”
不一会儿,衙门口立刻围起了人群,小老百姓有滋有味的看着大戏。
没多久,接到通报的县太爷跌跌撞撞的跑来,忙磕头问安:“卑职蝶舞县令邹廉,见过冷大人。”
冷无为理了下袖子,冷笑道:“不错嘛,啊,我奉旨去办差,你却把我的随从给抓了,你长了几个胆啊。好,抓的好,马上我就上折子,我就跟皇上说,我一个军机大臣兼平南将军,连自己的随从我都保不了,这官我还当个什么劲啊。还别说我还有个公爵在身上。”
“大人息怒啊,大人息怒啊。卑职实在是不知道啊。卑职有罪啊,卑职这就去查。”邹廉忙对手下使眼色。几个主簿和师爷忙下去查。
冷无为蹲下来,笑着看着跪着的邹廉,冷笑道:“听说这里有个什么梁国侯的,那是个什么东西啊,是皇亲还是国戚啊,在京城我可没有听哪位王爷说起过啊,怎么,面子比我还大,叫你抓谁你就抓谁?”
邹廉苦着脸道:“大人,能否让卑职进去向您回话,这……”他看着那么多百姓望着他,有点尴尬。
冷无为看看也是,有些事情还不能做的太过,当先走了进去。邹廉忙起身引路。衙役们这才把大门给关上。围观的百姓们这才散了。
来到大厅,邹廉才回道:“大人,这人可不是我抓的,是梁国侯派人来抓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这客栈里有您的人。再说,这个梁国侯可是有免死金牌的,我得罪不起啊。”
“还真有免死金牌?听说是孝文帝那时候的,隔了几朝了,怎么没有使完啊?”冷无为捧着茶杯,纳闷道。
邹廉道:“虽说那金牌只能用一次,但那可是免死金牌,一出手那就是代表皇上,谁敢不给他面子啊。像上次那强抢百姓的土地,我们这些当官的,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不就是个金牌吗?你这就找人把那个什么梁国侯找来,让他把金牌带着。我看他有没有胆子在我面前亮金牌。别说他只是孝文帝那时候的一次免死金牌,在我府上先皇那‘先斩后奏’的金牌我还留着呢。看谁比谁狠,你这就去。”
“是是是……”邹廉吓得忙传下令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候,被逮的客栈的所有的人全部带到大堂上,外带梁国候派的几个官兵。
田大没好气走到冷无为身边,道:“冷少,我可是第一次坐牢啊,这气你得让我出出,这牢我不能白坐。”说着眼神朝向那几个官兵。
其实那官兵并不在朝廷编制之内,他们只是梁国侯府上的护卫。为首的护卫,看出是他们的头,上前摆出气势,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和梁国侯作对。”
曹老汉那帮人心惊胆战的看着情势的发展,摸不清坐着的人是什么人。
小寇子服侍岳真和马娉婷坐下休息后,走到那护卫跟前,冷冷地道:“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家主子乃当朝军机大臣,一等忠贤公,外加平南将军。在京城里,连亲王、郡王都要让我主子几分,你他妈的什么东西!”
曹老汉大惊,指着冷无为,道:“您就是一等忠贤公,冷大将军!”
冷无为笑道:“我现在不是大将军了,只是个平南将军。好在皇上器重咱,给了个军机大臣让我当当。老小子,你知道我?”
曹老汉忙拉着自己的人一起磕头,磕过头后,才道:“堂堂的大将军,大汉朝谁不认识。平南李、伐宁国、征北魏,攻城掠地,展我大汉国威,大将军乃我大汉之柱石啊。百姓们都非常仰慕您,小老儿有幸能见大将军一面,小老儿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一听坐在上面的是赫赫大名、举国仰慕的大将军,立刻欢跃雀舞,仿佛都忘记了他们现在是阶下之囚。
那几个护卫利马愣住了,冷大将军的盛名他们早就听说过,知道那是个了不得人物,就连自家主子也不敢得罪,忙跪下道:“小的们卤莽,请大将军原谅。”说完便磕头。
刚想动手教训那些人的田大,看他们现在想磕头虫一样,利马就没了兴趣,怏怏地坐在一旁。
冷无为本想教训他们一顿,不过看他们这样子,再教训他们也没有多少意思,再说如果那曹老汉要是知道是自己把他们的东西给偷了,还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好了,好了,都给我起来吧。”
一群人全部站了起来。
冷无为又问那些护卫道:“他们犯了什么法,要把他们抓起来?”
护卫头拱手,道:“回大人,这些人偷我们侯爷府的东西,我们是奉命把他们带回去。”
“胡说,那些东西都是我们少爷家的,是当官的搜刮去交给梁国侯的,我们取回来有什么错。”曹老汉气道。
紧接着便是双方对战,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有理。吵了半天,冷无为总算明白了里面的缘故,一咳嗽,下面都安静了下来。只见他懒懒地道:“曹老汉,既然你们的东西已经出手,应该在当时就应该喊冤告状,可是事情过了那么长时间,你们才想主意从侯爷府里拿出来,这好象是你们不对。因为无论怎么说,不管这东西的来历如何,既然它被转交到作为第三方的梁国侯的府上,那它就不再属于你们。你们就是告状也只能告拿你们东西的官员,最后也只能同那官员手上取回东西。你们这么做,那就是偷,犯国法,你们知道不知道?”
曹老汉道:“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所谓民不告官,我们这些百姓就是有冤也无处诉啊,迫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曹爷,和他废什么话,以前我还以为冷大将军是多么了不起的英雄,没有想到也是一个官官相卫的昏官,咱们大汉朝可算是没有了为民做主的青天了。”曹老汉身边的一个壮丁怒目而视。
冷无为也懒得去理他,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便道:“我念你们也是情非得以,都是为了祖宗,也算是尽孝。想来梁国侯对你们也会饶过你们这一次,都回去吧,别再找事了,这就散了吧。”说完站起来就要离开。
曹老汉那伙人颇有些喜出望外,本以为这次死定了,哪想会怎么轻易就能被放出去,各个都笑傻了。
梁国侯的护卫不依了,那领头的上前阻拦道:“这些人不能放,他们私自偷我们侯爷府的东西,不能就这样让他们一走了之了。就算您是军机大臣也没有这个权力。”
冷无为这行人愣住了,他也没有想到还真有人敢和他叫阵,冷无为好笑的看了看田大,道:“我当官当了这么多年,巡抚、总督、将军、钦差,我可都当了个遍,还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人敢这么驳我的面子,今天我算是见识了。”对着那护卫道:“好,我现在就坐在这里等那个什么梁国侯,娘的,今天奇了怪了,我一个军机大臣却被一个护卫给拦住,天大的事情要等着我去处理,偏偏让我管这闲事,这个梁国侯的面子可真是大啊。”
那护卫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这越让冷无为感到火大,对岳真道:“阻挡钦差办事,这什么罪名啊?”
岳真笑道:“那要看事情的缓急,轻的有轻罚,重有重的罚。最重的是抄家灭族,那视为欺君大罪。梁国侯敢阻挡公爷前往南李,此事乃十万火急,照理应该判重罪。”言语之间有幸灾乐祸之意。
冷无为坐了回去,“岳先生立刻给本官起草奏折,参梁国侯目无君上,目无朝廷法纪。滥用孝文宗皇帝御赐之金牌,阻挠本官南下办差。后面怎么写你就看着办吧。”
岳真笑道:“公爷尽请放心便是,随便弄几条大的罪名,并不是难事。不知道这折子交给谁手上为好?”
冷无为想了想,道:“交给十三爷手上吧,上次说要请我去喝酒,结果自己先醉了,我还没喝好。这次就让他看着办吧。”说着把平南大将军印交给岳真。
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一道奏折就起草好了,吩咐衙役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义亲王府。这些行动都在众人眼皮底下瞧的真真的。
那护卫利马傻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哪知道这眼前的官老爷说起草折子就起草折子,参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那护卫头刚想说什么话的时候,冷无为也不再睬他,对县令道:“你给我准备一间客房,看样子今天我是回不去了。这些人你也先押到牢房里吧,看看这梁国侯什么时候来。”说完一摆袍子就走了。
田大笑着走到那护卫跟前,道:“那折子一天半的时间就可以到皇上手里,真不知道你家梁国侯会怎么处置,我还忘了告诉你,我们家大人所参的人还没有一个敢保的,不信走着瞧。”说完笑呵呵的离开。
护卫头对着手下看,“我们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一护卫道:“我们还是先通知侯爷吧,让他想想办法。”
衙门外,路伯成花了些银子,从里面打听出消息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笑着对岳小姐道:“想不到那个冷大将军还真是厉害,一点都不买梁国侯的帐,这下我的人算是有救了。”
岳小姐也为他高兴,“路公子,真的是恭喜你了。那梁国侯也算是倒霉,居然惹上那个色狼。那色狼无赖的功夫我们算是领教过,想来便宜不了他。我们还是回家去等消息吧。”
路伯成同意地点了点头。
这冷无为来到扬苏省的消息,不仅惊动了地方上的知府,连总督、巡抚和臬台衙门也惊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周围五品以上的官都到齐了。
天扬两省总督彭纯武看到冷无为,高兴的将他抱起来,大笑道:“呵呵,兄弟,咱们有好些年没有见了,真怪想念的。”
巡抚东方白抖着胡须,微微笑道:“早听说朝廷派了平南将军去处理南方的事情,没有想到原来是恩师啊。恩师来我我管任之地,怎么也不给个消息啊,是不是学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啊?”
冷无为哈哈大笑,“这次奉旨意下南方本是急事,不方便打扰各位。哪知道才到了这里,就碰上了梁国侯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的人给抓了起来,迫不得已只好现身了。哪想摆明了身份,那丫丫的说什么也不让我走,这不昨天才让人把折子送到朝廷上去,请旨解围。”对彭纯武道:“那丫丫的到底是什么玩意,胆这么大?”
其他人听了都愤愤不平,都说梁国侯可气。东方白更是列数其罪状。
彭纯武冷笑道:“这个梁国侯也就是个过气的侯爷,到他那里已经是第二代了。因为他老子曾在孝文帝的时候,在平乱太子的事情上,有过通风报信的功劳,深得孝文帝的器重,就赏了个侯爵,另加一块免死金牌。等他家老爷子死后,就搬回原籍来了,置了好些产地,与地方的官员也交好。咱们这些地方官员,因为碍着他手上的那块免死金牌,怕自讨没趣,也就多让了他。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欺负到兄弟您头上,看哥哥怎么给你出气。”
冷无为拦道:“这倒不用,等他亮出金牌,我们还要向他下跪,这多没趣。丢了我的面子事小,把各位的面子也搭了进去,各位还怎么在地方上当官啊。这事情我好就忍一忍吧。”
徐臬台气道:“大人,他不过只是一个世袭的侯爷,凭什么让公爷您委屈。无论是功绩、名望、官职,公爷都强他几千倍。如果堂堂的朝廷军机大臣要看只知道依靠祖宗福荫的人的脸色,咱们这些朝廷官员的脸面还要不要,我提议咱们这就上折子,事关朝廷官体,不能轻视。抚台大人您以为如何?”
如今的东方白已经年过四十,做官也圆滑许多,知道进退,他笑道:“恩师的事情便是学生的事情。不过这事情咱们要换个方法,我们多拟一些梁国侯的罪状,然后每个人交上自己的折子,这样淹也把他淹死。”
彭纯武拍案笑道:“好,就这么办。”
京城,皇宫。
明宗皇帝拿着几封奏折,面前又堆着那么多的奏折,长叹一声,“这冷无为到底想干什么,朕让他去处理南李的事情,他到有心思去跟那个什么梁国侯纠缠起来,这不是把朕的话当儿戏吗?”
一旁的文祥微笑道:“皇上,您是有所不知,这冷无为最好面子,看样子那个梁国侯肯定得罪他很了,因此才参他起来。那扬苏省的官员都和他有旧,就连巡抚也是他的门生,梁国侯和冷无为开战,他们能不助战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