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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豪心里明白,以前早有听闻直豫省在扩充兵马,美名其曰是为了支持北方战场,就连周围几省的军队编制也编入进去,使得直豫总督衙门掌握了二十万军队的兵权。只要有点头脑的都明白,太后要这兵权,不但是为了提防冷无为,更是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
“那公主知道其中的利害么?”
“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千里迢迢的传书让你彻查此事。这里是太后的经济命脉,公主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端掉这里。我想在派你到这里来之后,肯定也派其它人到这里。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刚被封的八府巡按刘择恩。刘择恩虽然没有多少军事才华,但为人对朝廷却是十分忠诚,身边有不少能人。近日来,他和长公主府来往频繁,派一个人能镇住下面官员的,非他莫属。”
刘择恩原在明宗皇帝时期担任大将军,领大军驻扎在峡谷关。明宗死后,太后为了争直豫总督这个位置,拿峡谷关的兵权与冷无为做了交易。刘择恩去了大将军一职后,入朝担任大学士一职,官职虽然是一品,却无实际权力。直到后来,长公主文静不断派人与他接触,双方关系日益密切,最终在朝廷里提议让他为八府巡按使,专门彻查官员贪污一事,有先斩后奏之权。太后对长公主的提议虽然想反对,但却不愿得罪刘择恩,毕竟刘择恩在朝中有不少关系,在边关的军队中有不少亲信部下,同时也不愿意公然与文静为敌,权衡利害后也就做了顺水人情。
得知长公主派来的人有可能是刘择恩后,林豪的神情不觉轻松了几分,笑道:“那敢情好,这得罪人的差事正好给他。”
岳真摇摇头,“不,这事情必须是咱们来查,但是咱们不说破,只须将到手的证据交给刘择恩便可。能搅这混水的只有刘择恩,为了方便办事,夫人让我将这个带给你。”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
“这是关防令牌!”林豪睁大了眼睛惊讶道。
“不错,这便是公爷的关防令牌,只要有了它,便可随意调动十万以内的兵马而不须上报。扣押货船,你手上没有兵马是不行的,据我查探,离这里约有一百里的灵州海防,驻扎着三万军队,那里的将领曾是大将军吕贤的部属,他见到此令牌必然会倾力襄助。毕竟,现在吕家军的大部分将领都转变成了公爷的人。”
林豪接过此令牌,只觉得心速加快,兴奋之色难以掩饰,这金色的令牌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耀眼的光芒……
两日后,济州海港,那里围满了商人和官兵,他们都望着蓝色的大海,彷佛在等待着什么,大多数人的神情均是兴奋和激动。
“来了,船来了……”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第一声,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响了起来。
远处,一支货船队列着整齐的队伍,缓缓向岸边港口驶来……
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只有海面上的微风在吹着帆布,现在刮的东北风,船队逆风而行,却没有感受到多大的风阻。
当船队*到岸边的时候,知府申万金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在最前面,向船上的人招手。
船队的头看见申万金,忙从船上跳下来,十分恭敬的行礼。
“黑豹,这次走货还顺利么,有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啊?”申万金看着那些大船以及船上的庞大货物漫不经心的说道。
“回知府老爷,走的比往年顺利,咱们带去的货都卖了,赚了好价钱。船上的货物都是各商家要的,一点也没有少,真是少有的幸运啊。”那叫黑豹的打着赤膊,浑身黑黑的,一看便知道是长年吃这海上饭的。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这次能这么顺利,多亏了大人的洪福啊……”
“是啊,小的们能有今日,也多亏大人提携……”
“……"
周围的那些商贩们忙向申万金道喜,同时贪婪的目光瞟向货船。
在离港口的没多远的地方,居然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他们身穿平民百姓的衣服,可行为做事却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将军,船已经*岸,申万金正命下属卸货呢,周围都聚满了商人……”派出去的探子满脸的喜悦,回道。
孙存栋是提督府手下的参将,手上有两个营的兵力,约有三千人马。闽南关防的驻兵都是由提督府统辖,可惜与申万金有密切关系的提督府设在晋州城,离此地有三百余里,那是鞭长莫及,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
孙存栋在一接到林豪派人送来的令牌与书信后,毫不犹豫召集亲信,在不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化妆成平民,领着大军混进了济州,对上司则宣称是巡海防去了。
“林大人,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就这样冲进去?”
林豪望着远处,一边思考着,“孙将军,咱们兵分两路,一路由我带人冲进去抓人扣货,另一路则你带人……”在孙存栋耳边嘀咕几句。
“大人,擅自闯官府衙门,没有上头的搜查令,那是要砍头的,这个……”
“这里以前不是闹海寇么,我想将军会有办法的?”
林豪这一点,孙存栋恍然明白,笑道:“还是大人有办法,好,那咱们就一个时辰后再见。”一说完就率领几百名部下,往知府衙门的地方奔去。
“”好,各位兄弟,拔出刀来,随我冲进去……“
林豪大吼一声,下面的人拔出刀来,往港口的方向奔去……
而与此同时,正如岳真所预料到的一般,刘择恩带着几名随从悄悄的来到了济州。哪知道刚进入城门口,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策马赶来……
坐在*城门口的茶楼上,岳真清楚的看着刘择恩的表情,微笑着喃喃自语,道:“看来林豪已经出手了,现在这水是越来越浑了。刘择恩一进去,这闽南省的一品二品的大官恐怕也要赶过来,呵呵,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听完消息后的刘择恩,眉头紧锁,道:“先住下再说,这事情还要再看看。你再去打探!”
“是!”随从翻马而上,又跑了出去。
耀眼的阳光照的刘择恩都出了汗,可身子却不由的感到一丝丝的寒气,忽然感觉有些口渴,看到前面有座茶楼,便往茶楼的方向走去。
“小二,来杯上好的龙井!”熟知刘择恩口味的幕僚,扯着嗓子呼道。
无巧不巧,他们要的也是上好的雅座,就坐在岳真所坐位置的隔壁,中间只是以一道屏风挡着。
“大人,林豪已经捅了马蜂窝,相信没多久,巡抚大人和臬台大人、提督都会赶来,这些人林豪可是惹不起的,以属下看,多半他们会联合起来,将这事情给压下来,搞不好还会发生杀人灭口的事情。这样一来,公主交给大人的差事可就砸了。”那幕僚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刘择恩还是难以下决心,小声道:“济州知府触犯大汉律条,用官船走私货物,其罪当诛。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我出面,那些人将所有的罪名都扣在申万金的头上,到时候我不但没抓到人,还把自己给扯了进去,唉,这事不能不慎重啊!”
第三百四十五章 权力之争(二)
就在大汉南方掀起权力斗争风云之机,远在关外的冷无为那里,此时却显得相当平静。自从圣旨传来后,面对下面将领以及北魏的旧官员,他的态度显得格外暧昧。圣旨所奏的事情,他是一半办一半不办。
改城池的名字可以,抚恤百姓可以,休整军队可以,但涉及到官员身上的官级体制以及授与的省级官职时,冷无为则碰都没有碰,那些官服丢在一般,看都没有看。更甚者,对那些官员许诺,北魏之国号有他在的一天,就不会消失。
自然,这样一来,很快就赢得了北魏官员们和那些读书人以及市井小民的好感,在推行冷无为按大汉实行的新政则特别的顺利。现在的他,宛如君王一般,每天都有处治不了的事情,导致很多公文积压。
好在那些北魏官员为讨冷无为的器重还算尽力,没出什么大的纰漏。就是这样,冷无为还天天喊救命,这么多日子以来,他发觉自己真的不是那块料,看到那些公文直犯困,有的看都不看就写个“批准”二字,对于上刑法以及查处奸细、乱贼之事,他还算是有点头脑,让其“暂押后审”,没有闹出什么天大的冤假错案来。
就在冷无为对处理北魏国政心烦意乱的时候,柔云公主正好到达定北城。冷无为看见她,就像看见佛祖一样,当下二话不说,将北魏的丞相大印交给了柔云,并且还将自己的令牌交给她,明言:“无论是北魏还是大汉的子民、官员,如若犯了北魏国法,都可以交其定罪,有先斩后奏之权。”等于是将北魏交还给柔云。但有一点,冷无为却牢牢的扣在手里,那就是兵权。
在交出北魏政权时,冷无为特地将整顿好的北魏残余人马,划入自己的掌控之中,并警告柔云公主,如果她要想调兵或者是干什么,必须要有他本人的手令,违者则视为叛乱,到时候北魏能不能保存,那就很难说了。
面对冷无为赤裸裸的威胁和利用,柔云公主只好认命,只要能保住这个国家,她什么都愿意舍得。
次日,冷无为以高调的姿态搬出了皇宫,在杨纯曾经住的地方安顿下来。跟着,柔云公主搬进了皇宫。这一进一出,所代表的政治意义却是不一样的,柔云公主搬进皇宫,至少显示着皇宫还在北魏自己的手上,北魏还算是一个主权国家。
不久,柔云公主提议让鹿静王为帝,不料却被冷无为当场拒绝,被戏言道:“我可以允许你当皇帝,却不愿让一个并非正统血脉的小毛孩登上这把龙椅。此事无须再议!”这鹿静王是什么人呢,原来是柔云公主同宗北邙王拓拔威的孙子。由于先帝被毒死后,他唯一的血脉也被屠戮,由柔云公主之父遗留下的皇室血脉算是绝了。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只好在近亲中挑选。在北魏的礼法上,接位者的辈分必须比先帝要低,血脉要亲,这样一来,柔云公主的嫡亲二伯父北邙王的孙子正好符合所有的条件,以他接位登基,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
冷无为为什么要反对呢,原因有三,第一,在他心中压根就不愿已经灭亡的北魏再站起来,自古成功扬名者,所做的最大贡献留名于青史者,莫过于开疆阔土,冷无为自然也不例外,现在之所以还保留北魏的国号以及一切完善的体制,那都是权宜之计,怎么可能还退让,让他们传位接位,再传一代帝王呢;其二,只要北魏没有皇帝,那自己就是北魏的实际主宰,只要这样的影响随着时间推广下去,不久的将来,即使自己将北魏的疆土改成几个省,那北魏百姓就不会反抗太厉害,甚至会接受,而且不立君最大的好处,是让北魏官员无法产生凝聚力,形成不了对自己的威胁;第三,承认北魏立君,那等于公然和大汉朝廷撕破脸,公然的抗旨,圣旨明言是划省,虽然这圣旨是朝廷那两个女人所立,但毕竟也是圣旨,公然抵制,在民心上会有一定的影响,尤其是那些读书人的眼睛里,更是大逆不道。
当冷无为公然的反对北魏立北邙之孙鹿静王为帝后,在北魏的朝野引起了不小的震动。逃亡归来的大将军呼延烈更是义愤填膺,扬言要找冷无为说理,最后在柔云公主的尽力安抚下,总算把那些人的怒火平定下来。立君之事,容后再说。
大汉,济州,随着北方局势日趋安定,这里的形势却紧张的让人出汗。正如刘择恩所预料的那样,巡抚、提督、闵浙总督、按察使、地方道台、河道总督、海司衙门等等大小官员,全部挤到了济州。
闽南省巡抚名叫王福顺,曾是八爷的门人,在短暂的八王乱政后,被保全了下来。此人甚是精明,可以说是这批官员里最有头脑的一个,也是最难对付的一个。
提督阮行声,曾在北方军团里效力,后来由吕贤推荐,到闽南省做了总兵,之后在明宗时,提升为提督,性格高傲,为人贪婪,属于那种志大才疏的那种。
至于总督曹书名,为人谨小慎微,却没有主张,一向跟着王福顺的步伐走,但在关键的时候,却能有自己的主意,属于不可小看的人物。
臬台是宰相刘本的门生高世地,曾在刑部衙门当过主事,后被提升为臬台。他没有跟他老师刘本一样,全力支持长公主,在他的眼里,太后才是正统,和太后那派关系比较密切。或许是这个原因,他和恩师的关系不是那么融洽。
知府衙门。
林豪退在一边,很恭敬的等这几位上宪发话,这些人当中要嘛是从一品,要嘛是二三品,压都能把他压死,面对他们的责问,林豪只能按照岳先生交代的,既不挑明也不装胡涂,就像一根刺扎在他们手上一样,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