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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官也呆了,这连升六级。但三位相爷没有丝毫的惊讶,象是早已经知道似的,萧贵中的眼神流露出愤恨之色。
刘本,字非谦,孝景二十三年进士,当时的主考官是李忠,按理他是李忠的门生,但自从当了御使后处处与李派的人作对,由于萧贵中当时是左督御使很看重刘本,比较护着他,因此刘本才能逢凶化吉,因此刘本又被认为是萧派的人。但自从大狱一兴后,刘本连上十个奏本,矛头直对李派和萧派,因此被萧贵中认为“忘恩负义”,尤为恨之。为人十分耿直,有什么说什么,是个诤臣。他一当殿阁大学士,表明大学士从新掌权,不再是作学问的闲职。
德武帝很满意,又宣道:“户部尚书严询丁忧在籍,命户部主事陈嘉成代为尚书,总领户部,彻查库银亏空。”
“臣尊旨。” 陈嘉成感激的磕头。
陈嘉成,字德信,孝景二十九年进士,本为一甲第一名,钦点为状元,由于人长的丑,又驼背,孝景帝见过后十分不乐,便改为一甲第四名,到手的状元就这么没了。德武一年担任户部主事,由于与上司关系恶,几次对国库亏空有不同的看法,因此算帐记帐能力十分突出还只是一个主事。尚书的副职是侍郎,下设郎中,副职称员外郎,下属官员为主事等。
从一个六品主事升为二品尚书,这的确出乎人意料之外。
“大将军吕贤,前方作战十分出色,历年为大汉出生入死,特升为领侍卫内大臣兼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德武帝说出最后一人的名字。
“臣,尊旨。”
众官员更是没有想到,惊讶最大的莫过与李派的人。
吕贤,字景贤,十六岁从军,跟随杨家军出生入死,今年五十有三。最佩服最景仰的人就是杨陵,打十八岁那年被选为名震中外的杨大将军的亲随后,一生都改变了。杨陵是影响他一生的人,两人是亦师亦友。在其三十岁,杨陵经过长期观察后,做了他一声最自豪的决定,让吕贤创立吕家军,并亲自把杨家亲兵团交与吕贤手中,自始吕贤战功赫赫,成为仅次于军方的第二人物。德武帝如此升吕贤,其取代的人是十三皇爷,这个位置是十三皇爷走之前担任的位置,吕贤在德武帝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李府。
自下了朝后,李忠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什么也不说。
李派的官员们坐在旁边,交头接耳的不知道说什么,但从忧郁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们是在担忧。
“相爷,魏先生回来了。”管家上来报道。
众官都知道魏青书,此人乃李相的第一智囊。果然李相睁开眼睛,忙道:“快让他进来。”
很快,洒脱的魏青书走来,对各位大人施礼后,向李忠请了个安。此前魏青书去了一趟东部,帮八皇子八爷文思处理了一些金矿上的事情,由于朝廷明文规定任何人不得似开金银矿,因此八爷不好直接出面插手,李忠便派魏青书处理这事情。
“相爷,来的时候我都听说了,这事情是很正常,相爷不必劳心。” 魏青书摇着扇子,显得很自信。
吏部尚书刘益之问道:“皇上派刘本到我上面,分明是来查我们,一旦让他查出什么,这……”下面不言而喻。
众官也认同点点头,李忠看着魏青书,期盼什么。
魏青书笑笑道:“诸位大人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其实皇上之所以这么安排是为了一件事,诸位大人你们可以想想,皇上把手伸进吏部、户部、兵部军权,费这么大的精神到底是为什么?”
诸官都皱着眉头,思索着。
李忠吸了一口,道:“好厉害啊,皇上全是为了新政啊!”
魏青书笑了笑,道:“相爷说的没有错,户部是做什么的,是主管土地户口、赋税财政等事,与新政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件事情,皇上怎么会放过,陈嘉成这人我知道,是理财的第一能手,让他主管户部这亏空一查下来,所牵涉的官员,诸位大人想一想,会有什么结果?”
户部侍郎马安道:“那可是有一大批官员要倒霉了,这亏空的银子可不是几年赋税就能缴上来的,自孝景皇帝登位以来,那向户部借银的事情便成了不是规矩的规矩,只要是当官的不管有钱还是没钱,都要借上一笔。”
“对,这是个积重难返的烂摊子,难道这皇上会不知道吗?依我来看,皇上是要用亏空来要挟百官,不实行新政就依亏空国库的罪名抄家、罢官,逼的诸位大人硬着头皮推行新政。” 魏青书喝一口茶,停了下来。
诸位大人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那刘本是怎么回事?”刑部侍郎叶升问道。
魏青书摇摇扇子,道:“皇上要插人了,这大狱一兴,冤死多少人,皇上能不知道吗,他能不清楚吗,可这些官是什么人,是前朝留下来的官员,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无论是大官小官,皇上用起来都很不顺手,不顺手怎么办,那只有丢掉。诸位大人难道不明白去年也就是德武三年,皇上为什么会让冷无为担任主考官,这主考官可就是那一届的恩师啊,而冷无为是代皇上监考的,这还不明白吗?”
李忠拍着大腿道:“怪不得,这次有很大的一部分缺都让去年的中第举子得去了,我包了不少的人,皇上圈定的大部分都是去年的,好深的心机啊。亏我和萧相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那些人搬开,倒是为他人作嫁衣啊。”
魏青书笑道:“这相爷还只说对了一半,这些进士都是我们的人和萧相的人也有童大人的人,皇上押的宝不在别的上面而是在相爷的百年之后。”
一句话,把众官都瞎愣住了。
“相爷一走,门生故吏怎么办,谁带他们,谁领这个头,皇上在选人选,选一个对他忠心的人,让他成为我们的支柱,用他来领导我们去为皇上效力。相爷的门生有多少,手里的权位有多重,大家想想也该明白。换了这么多人,这换的人势力基本上分了三派,一派是相爷这边的,一派是萧相的,还有一派是皇上注意的推行新政的那一派,他们现在的领头羊是林相。我查了一下,很大一部分实权基本上被这三派所有,如果相爷有个什么万一,那皇上会做什么,怎么做谁能拦的了,谁有这个威信?” 魏青书款款道来。
李忠明白了,哈哈笑道:“帝王心机啊,先是皇子分权,再兴大狱坐收渔人之利,让我们把人都得罪光了,皇上让林天远做好人,收为己用,那些人还感激,却把仇恨都放到我们身上,最后再让这些人帮他推行新政,一环接一环啊,我太小看皇上了,现在就等我死啊。”
户部尚书道:“那现在怎么办?”
魏青书双眼露出狠色,道:“一不做二不休,‘天降大火’到户部,没有帐本拿什么要挟!”
猪官睁大了眼睛。
林相府。
“好一个帝王心机,我之前都被他蒙了。”林天远懊恼道。
岳真笑笑道:“相爷其实应该高兴啊,自大狱一兴以来,光这京城里的官可有不少成为相爷您的左榜右臂了。再说了,就算相爷不担当这个角色,皇上也会派别的人来担当,如果真到那时侯,皇上肯定会把我们连根拔起,为那新人培植实力,还好我们见机的快啊。”
林天远也庆幸,忽然道:“照你这么说,他们惟有烧户部一事可行,不过那样一来,搞不好又是一场大狱。”
岳真摇摇头,叹口气道:“皇上还不想碰李相,南方在打仗啊,这可是李相的保护伞,李相的根基比相爷您要深的多,因此一旦大狱起来,那牵连之广,恐怕会动摇国家根基,皇上没有那么傻,最好是李相老死,群龙无首之计,坐拥大权,没有一点风险,何乐不为呢?”
林天远点点头。
八皇子文思府第。
“八哥,照你这么说,这李相一死,他的位置谁坐?”十皇子文谔道。
文思拨弄着棋子,笑道:“九弟,这是你走的最臭的一着了。”说着把棋子放了下去。
九皇子摇摇头,叹口气:“想不到八哥这么久不下棋,还这么厉害,小弟甘拜下风。”
文思起身,看着外面的花,道:“父皇这一手果然狠,父皇做太子时间不长,根基薄,当上皇帝还左右牵制,这一着棋打乱势力格局,互相牵制为他所用,厉害啊。虽然说是为新政,其实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权力。老九、老十以后少和李相他们打交道,对萧相要格外注意。”
文堂不解道:“八哥,你不是说李相一死会群龙无首吗,我们正好乘机拉拢啊,为什么要注意萧相?更何况李相一直站在咱们这一边的。”
文思冷笑道:“李相的人早已经是父皇的口中肉了,只要李相一思,他的那些尚书侍郎们估计全部都要换成那些整天在上书房行走的人,那些人才是父皇要用的人,也是代替李相的人。我们何必把精力花在没有价值的人身上。以后真正能左右局势的只有林天远和萧贵中,有了他们其中一人的支持,我们就不会倒。”
文谔忽然笑道:“太子走的与李相最近,恐怕……”
夜里。四皇子文真府邸。佛堂里。
“四哥,照这样一来,我们还是有希望的。”十三皇子文祥道。表面上四皇子文真、十三皇子文祥,十八皇子文允支持的是二皇子,其实这几人却是四爷帮的,文祥因为母亲早死,文祥自小就受到文真的照顾。而且只有他的母亲是平民,所以在诸皇子中最没有实力,当初德武帝分派任务时,就没有他。但由于十八皇子当时染了病,所以便派文祥代替与文真下江南筹粮。(江南是指龙江以南的地方,龙江途经天龙省、归龙省、吉云省,东江省、永江省和青宁省。江南包括东江省、永江省、浙东省、闵南省这四个省。全国分为八个总督,有的管辖一个省,有的管辖两个省。两江总督是指管辖东江和永江两省的总督,闵浙总督是指管辖浙东省、闵南省的总督。在所有总督里,两江是出粮的,天扬是出钱的,南方战争由四个省支持,其中有两个省指的就是两江。)
文良道:“四哥,你是不是有注意了。”
文真磕完头,行过礼后,才坐下。管家奉上茶后,退下。
“十三弟啊,这事情不用急,李忠要死还要过一段时间,你说要与吕将军学本事,这注意很好,就这么办吧。哦,对了吕将军的小儿子去年考上了进士,还没有个差使,这事情十八弟你去一趟,这工部和兵部、户部里面的官让他选一个,也算是为十三弟交了学费。”文真淡淡道。
文祥和文良佩服的看了看文真一眼。
正在这时,管家忽然跑来大声道:“主子,不好了,户部烧起来了。”
文祥和文良惊的站了起来。
文真捏着佛珠,闭起眼睛,叹口气道:“二哥是管着户部的差事,他有麻烦咱们得帮他一把……”语气平和一点都没有惊讶之色,仿佛早就知道似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院试风波
京城。皇宫。议政殿。
众大臣与众皇子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气氛使人透不过气来。
“好啊,朕刚要查帐,户部就烧起来了,这真是好啊。顺天府尹,你是管京城安危的,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德武帝虽然是笑着说的,可这语气却让人听了发颤。
顺天府尹张思道跌跌爬爬的上前,磕头道:“启禀……皇上,臣正在调查……”
“好啊,那你就慢慢查吧……”,德武帝没有对他再说什么,转而对二皇子文忍道:“老二啊,你是管着户部的可以说是管着大汉江山的一半,你那里出了事情,怎么也不见你吱一声啊。”
文忍吸一口气,道:“回父皇,事情发生的突然,儿臣也不是……很清楚。”
“哈哈……,你管的差事出了事,你却不清楚,你是干什么的,看样子这户部的大火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了,好啊!一个个拿着朝廷的俸禄,结果出事了,却没有一个出来把事情说清楚的。你们也别跪了,都起来吧。” 德武帝有些心烦。
众臣全部站起来,只有二皇子文忍和顺天府尹跪在地上。
“回皇上,臣以为这是有人蓄意放火!”就在鸦雀无声之时,刘本站出来奏道。
众臣都望着这个出言大胆的刘本。
德武帝皱了一下眉头,道:“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乱开口。”心里有些不满,刚把他提起来,不愿他树敌太多,这火是怎么起的,朕难道真不清楚吗?
刘本慷慨激昂道:“皇上,这火早不起晚不起,偏偏在皇上要查帐时就来了火,而且现在的天气也不是起火的天气,再说户部有防火措施,就是火再大附近的兵丁救火也是来的及的,再不及也能救出一些帐本,怎么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