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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的姊姊会替她烦恼。和以前就读的那种以财势来评量人的“贵族学校”比起来,实在是好太多了。
只不过,对于男女交往这种事,舞可说是想都不曾想过,一方面是因父母的不允许,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想要接近她的男生不是那种只会以貌取人的花花公子,便是想要攀附权势的无聊男子。所以至今已十六岁的她,还不曾想过男生的事……直到昨天。
“他到底是谁……”
她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语的说着,因为一但到家,她连自言自语的机会也没有,不但电话会被过滤监听,连房间都被父母以“安全”为由,加装了监视及监听器。
亚晴就曾经笑她,说她的房间和“监狱都市——朱德卡”(圣经中冰地狱最后一层)没什么两样。
她不断地想着这个毫无头绪的问题,但此时却有一阵阵声音把她从思考中拉了回来。只听见在这附近好像有着什么生物正在进食的声音,不像是猫狗在吃东西时的混乱声,也绝非有人正在享受着什么山珍海味,因为这个声音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规律性。
她慢慢的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每走一步,声音就更大一点,但心跳声也随着步伐及声音的增加而更为剧烈。不久,她感觉声音已经接近到就在转角的教室中,她依着墙壁慢慢的转身向着教室中……
只见在前方出现的竟是“离魂尸人”!它手上正抓着一个人在啃着,“那个人”正确说来应该叫做“尸体”了,头部已经完全不见了,并且从尸人的嘴角上残留的脑浆看来,可以断定它吃像不大好以及它吃了这个人。
舞强忍住想大叫的的本能以及发抖的双脚,以最安静的方式想离开。
“离魂尸人”这种怪物,现在可说是无人不知的生物,连电影都曾流行过。虽然舞从来没去看过那种电影,但是她也晓得“离魂尸人”的存在。只是这种怪物照理说应该被都市外围的“精神立场”给隔绝的好好的,大多数的人都不曾亲眼见过,怎知这种难得的机会竟被舞给碰上了。
但是任何人都和舞现在一样,一点都不会感到高兴。她离开了尸人可能听见的范围后便赶快向外逃,因为走廊是笔直的一条路,舞可以看到尸人是否有追上来,她不断的回头,确定了尸人没有追上来后才停下了脚步并且不断的喘气。
此时她想到应该要通知学校的保安才行,于是走到不远处的紧急电话前,正当她要拿起通话筒时,却突然听到了一阵似人似兽的咆哮声……
“怎么会!”
她看着从后慢缓缓走来的尸人,见到它又追了上来,舞赶紧放下电话并向另一边跑去。
舞跑的速度远比它来的快,但正当舞以为可以逃掉时,尸人不知为何,痛苦的蹲了下来,并且发出阵阵低吼。但这种像是苦肉计的场面很快就结束了,尸人缓缓站起,并从背上长出了双翼,以比原来还快十倍的速度向舞飞来。
但舞一刻也没有停下来,生死关头,她拼命的向另外一边跑去。但是没想到走廊尾端的磁浮运输器却还在二十几楼,于是舞不假思索的便走向紧急逃生门,当她逃进了楼梯间时,尸人也飞到了她上方楼梯,因此舞便向下想逃至下一层楼,但是此时已经发觉舞用意的尸人却早她一步,飞身下来。
“啊!”
突然被吓到的舞赶紧往顶楼上的广场跑,幸好平时从顶楼通往广场的门都是开着的,因此舞很快的打开了门向广场跑去。
因为早已放学,广场上空荡荡的一人都没有,只有尸人在后头频频发出死亡的呼唤。她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其他楼梯可以下去。正当她以为毫无希望时,一个通道映入她眼廉。
“对了!”
她赶紧向那跑去,那个通道是平时用来联络学园中大楼与大楼的空中隧道,全长约五百公尺。她跑到了隧道的操纵器前,按下了开启隧道大门的按钮,只见钢做的大门缓缓上升,但是尸人也正从楼梯上来,并且急切地寻找着舞,这时舞哪管父母的叫她要注重礼仪的话,立刻从只露出一小段的大门口滚进。
一进入大隧道,她立刻起身按下了关门的开关。原本已经将手伸入大门的尸人因为来不及收回,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它的右手已和身体分离,且孤单的抽蓄着。
“应该没事了吧。”
她自我安慰的说着,看着两边用“真理”(强化合成矿物的一种)所制成的墙壁,而天花板则是用强化玻璃制成的。舞安心的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气。但此时她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不安的感觉,四周一下子变的好安静,原本尸人的吼叫以及拍打大门的声音不知何时都消失了。
舞向四周望去,没有任何一点迹象。
就在她以为是自己多心时,却看见地板上出现了黑影。她快速的抬头,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一声巨响,它已经打破了强化玻璃跳到了舞的面前。同时,警铃声也响了起来,但那些永远“第二时间”才会赶到的警察是绝对无法及时赶到的。
尸人彷佛想玩弄着猎物般,慢慢的向舞走来,舞勉强拖着已经站不稳的脚向后面的门移去,但是当她的手按下按钮时,门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外面的操纵器已被尸人给破坏了。
此时已无后路的舞只好下定决心跟它拼了。但是当舞站起来到尸人的面前时,舞吓的完全无法动弹。只见它突然用它的爪子向舞快速的挥来……
舞只觉得颈子一麻,随后有一股像是铁锈一般味道的红色汁液从她颈子上不断涌出。连害怕的时间也没有,舞倒了下来,她现在只觉得意识慢慢的模糊了,眼前的景象逐渐转成了黑白色,尸人像是在炫耀般的吼叫声也离她越来越远。此时她才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惧,眼角上不自觉的流出了两行泪。
就在她感到全身的知觉将离去时,她不知为何的突然喊出了一个名字:“晓。”
彷佛是听到了舞的呼唤,晓突然地出现在舞的身前,使得尸人停下了攻击只是不断的低吼。
晓毫不理会尸人的吼叫,蹲下来看着躺在血泊中的舞。他握起舞的手靠在脸颊上,泪从眼中落到了地上和血混合。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但这一切都会由我结束,已经没事了。”
晓安慰完了已经失去意识的舞后,尸人彷佛突然下定了决心举起爪子向晓的背上挥去。
“空遥。”
一句咒语后,晓和舞立刻消失,但随即出现在尸人后方,并且晓一手搂着舞,一手拿出“极光”。此时的他,和以往判若两人,眼神发出了比尸人还强的杀气。
“残空断。”
剑的四周空间隐隐的摇动着,他将剑向尸人隔空一挥,瞬间,不只是尸人,连带着它身后五百公尺的隧道全部都被分成了两半。但是由于紧急强化装置的缘故,被砍断的隧道并没有分开,但尸人的上下半身却已经分离,只见它还用着单手向晓爬来。
“找死!”
晓反手一剑,插入了尸人的脑中,顷刻间,它便停止了挣扎。
“舞!舞!”
他大叫着。但舞完全没又回应。从咽喉至左肩被尸人的利爪完全切开,这样重的伤恐怕连现代的医学也无法治好。除非现在送去“医之都——拉斐尔”,但舞的身体恐怕在用“空遥”通过“异次元附属空间”时,会因承受不了压力而崩坏。
从“灵质大战”以来,从未放弃过希望的晓,现在只能万念俱灰的抱着舞,从未祈求奇迹的他,也只能寄望一生一次的奇迹发生。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一定得一再重复?为何我一定必须服从这无聊的剧本?”
“因为这是她‘重生’所必经之路。”
此时,圣月突然出现,回答了晓的问题。
“你说什么?”
晓激动地看着圣月,但心中以感到了一丝丝的希望在萌芽。
“你自己看看吧。”
圣月指着已经几乎没有生命迹象的舞。
只见舞胸前有一颗宝石大的光芒在闪烁着,那颗宝石的明灭好像是替代着已经不再运作的心跳似的。同时,宝石的光又慢慢的散至舞的全身。
“这是……”
“‘魂心玉’继承仪式。”
此刻,宝石的光芒正将回归至原来的地方,但是……
“怎么回事?”
原本因该回归的光芒却又向外四散,而中心的宝石也黯淡了起来,这样下去恐怕“魂心玉”的继承又会失败了。但此时圣月走上前去,将手掌指着“魂心玉”。
“吾所主宰之六极。”
圣月一念完咒文,只见六道光从他手中产生那是代表构成世界的“六极”(金木水火土风),并且引导着四散的光芒重新归回入“魂心玉”中,而且似乎变得更为耀眼。
同时,舞身上的伤开始恢复。地上的血化作烟,灌入了舞的体内,大约一刻不到,舞的呼吸也已经完全恢复了。
“复活了!这样当年的记忆应该也恢复了。”
只见舞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虽然看起来仍是一副病厌厌的样子,但总比刚才的情况好。
现在的她看起来,与其说是一个大病初愈的少女,不如说她是刚被王子叫醒的睡美人来的贴切。
“舞……你没事吧?”
“嗯……”
彷佛是刚被叫醒的小孩,舞用着含糊不轻的语调回答。
“站得起来吗?”
晓温柔的问着,舞并没回答,只是将手举起示意要晓扶她起身。而晓为了扶她,便将舞举期的左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而另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谢谢。”
舞总算完全清醒了。但因此刻的她被晓紧紧环抱着,使得舞面红耳赤。
“晓……我自己就可以站着了。”
“嗯?啊!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舞害羞的说着,晓才发现自己正搂着舞,紧张地立刻放手。由于几千年来他可说过的是清心寡欲的生活,此时虽是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但还是连这样都会手足无措。
“啊!啊……”被晓放开的舞,却因一时之间无法平衡,而整个人像前倒去……
但是就在那一瞬间,晓恰好地抱住了舞。
“真的没事吗?”
“……谢、谢谢。”
“够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对恋人重逢,没有感人的吻戏也就罢了,可是你们的情况比小学生谈恋爱还幼稚。我要走了。”
抱怨完这一堆有的没的话后,圣月又想用一惯的技俩离去。
“圣月!”
“还有什么事?”
“真的很谢谢你。”
“什么嘛,都几千年的朋友了,还说这些。”
他说完笑了笑,便立刻消失了,留下一对尴尬的恋人在现场。
此时的气氛照理说来很好,正适合情侣来互吐情意,但两人却动都没动,只是默默地看着彼此。
“那个……”(乘以二)
两个人为了破解尴尬的气氛,于是开始说话,却没想两人却同时发话反使气氛更尴尬。
“你(你)先说。”(乘以二)
又是同时发言,不晓得情形的人八成会以为他们是串通好的。
“那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虽然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但却使得两人渐渐地开始聊了起来。
原来晓本来打算明天在去教室找舞的。但是放学后无所事事的他,乾脆逛到那里去碰碰运气,结果虽没找到人,但却问出了关于社团的事,只是因为路边的电子地图上并没记载关于社团教室的位置,于是晓只好一栋一栋的找,就在不久前听到了警铃响的声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就来到这了。
“但是……还是没来的及……”
晓说到这,不禁有些歉意。见到他如此的舞,用力的摇了摇头。
“不!这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这样,我的记忆也不会恢复、过去的‘冥舞’和现在的‘舞’也不会结合、更不会记起晓与我的相遇,以及……一句晚了千年才要说的话。”
看着她说出这段话的可爱模样,晓感动地说不出任何话。
“……我回来了。”
没有任何人发出任何暗号,两人同时地向前抱在一起,一直看似冷静的舞,见到了晓滴在自己身上的泪珠,也不禁哭了起来,像是为了弥补长久的分离般,两人紧紧地相拥着。
此时,落日的余晖从透过到的玻璃洒落在两人地背上,此时的景象,若是有人可将它画出来,一定可以流传千千万万年……因为,这是一切的开始。
“真是的!那个笨蛋,竟然要我这个淑女自己一人来这种边缘地方!”
风音一面走在“巴比伦”的内缘街上,一面嘟嚷着。而那位被骂“笨蛋”的,自然是晓了。但听到她自称为“淑女”的人,也许会开始为这两字赋予新的涵意。
“真是的……我为什么要做这工作啊……是哪个笨蛋答应的?”
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