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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凌雁只是瞥了她一眼。她不想去打理她。
骆非池也不以为意,说道:“也是,嫁衣都还没送来呢。等送来再梳妆也不迟。”
林凌雁偏过头,因为她听到了嫁衣两字。“什么嫁衣?”许久未曾开口的林凌雁,一开口的声音竟然是沙哑无比。
“咦?师姐你还不知道嘛?”骆非池挑了挑眉毛,故作惊讶地说道。“今天是你的婚礼啊!”
林凌雁秀眉蹙起,“婚礼?我的婚礼?”
“难道还没有人告诉师姐嘛?今天你就要嫁给江轲,成为古河派掌门人的夫人了啊。;”骆非池这次倒是真的惊讶了。她还以为林凌雁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谁能想到她竟然真的不知道。
成婚这样的大事,江湖之上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而林凌雁本人竟然不知道!骆非池也是愣在当场,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韩三娘这意思是几个意思?骆非池不由心中腹诽了一把。
然后,她开始有些同情林凌雁。原本她看林凌雁在东秀剑阁受师长宠爱,弟子爱慕,觉得十分羡慕和嫉妒,乃至于有些敌视。但是在知道她连自己成婚当天连自己要成婚的消息都不知道,就着实有些可怜了。
一个女人一身之中,最为重要的几件大事,婚礼绝对是重中之重。不少女孩从懵懂之始,就开始幻想着自己将来的婚礼是什么样子。骆非池看着一脸迷茫的林凌雁,心中叹了一口气。
再结合从旁打听到的林凌雁这段时间的状态,骆非池原本与林凌雁争胜之心,都抬不起来了。
林凌雁现在是真的很吃惊,今日出嫁?还要嫁给江轲?什么时候的事?谁定的事?林凌雁心中怒火中烧。
没有人喜欢被蒙在鼓里,更何况是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
林凌雁冷着一张脸,穿衣下床。
骆非池看着她拿起玉凤箫,然后推门而出。“师姐,你去哪里?”
“去哪?呵呵,我不想嫁!爱谁嫁谁嫁!”林凌雁大声吼道。林凌雁这样的表现,让骆非池目瞪口呆。虽然林凌雁一向外柔内刚,但是涵养非常,接人待物温文有礼。何曾如此失态过?
看来她是真的怒了。
但是林凌雁走出大门,迎面就撞上了韩三娘。在韩三娘身后,还有两位东秀剑阁的女弟子。一位手中捧着嫁衣,一位手中端着梳妆之物。“要去哪啊?”韩三娘问道。conad3();
林凌雁看到了韩三娘身后准备的东西,一脸悲切地说道:“原来是真的,师父,你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沐思,佴尤,给你们师姐梳妆。”韩三娘没有看林凌雁,而是转身对身后两位弟子吩咐道。
“我不愿,为什么我的婚事要你来安排?”林凌雁言语之间,师父的称呼,已经变成了你。
“为师这都是为你好。”韩三娘柔声说道。“江轲不管师门还是武功,性格还是外表,都是上佳之选。你嫁过去之后,两派联合之下,他也不敢怠慢与你。你这辈子,都会过得美满幸福。”
“美满?幸福?当陆离死的时候,我就再也不会这么觉得。师父,我叫您一声师父。因为你从小把我抚养长大,教我养我,我对您也是充满感恩之情,所以从不忤逆。”林凌雁的脸上变得有些扭曲起来,“但是今天,对不起。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让我走。要么让我死!”
“混账!”韩三娘也是勃然大怒。自己这份拳拳之心,她不领情倒不说了,竟然还已死相逼。真是岂有此理!
可林凌雁表情严肃,双目盯着韩三娘一瞬不瞬。
骆非池在一旁看着,韩三娘和林凌雁两人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意味。
“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那个柳扶风的徒弟,早就死了,你就不要再惦记了。”毕竟是看着林凌雁长大,韩三娘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宛如当年的自己。所以她的心也软了下来。
可她不提起陆离还好,提起陆离,林凌雁心中对当时韩三娘的出手阻止还有一份怨气在。加上这次隐瞒林凌雁定下婚约,让林凌雁彻底爆发了。
“是啊,他是死了,所以我也不活了。就这么简单。”林凌雁右手握住玉凤箫,向前一指。
韩三娘这下脸色才真的沉了下去。她冷声道:“你这是要向为师出手?”
林凌雁没有回答,以箫代剑,水秀剑法挥洒而出。
韩三娘随身秀剑都没有出鞘,她只是欺身上前,一爪抓住了林凌雁的手臂,然后将她的手臂反剪到身后。玉凤箫跌落在地,林凌雁想要挣扎动弹,却被韩三娘死死制住。
原本林凌雁本不是那么不堪一击,但是由于她之前心思郁结,身体并非完好。而韩三娘又是含怒出手,下手迅捷,导致林凌雁直接被制住。
韩三娘罡气一吐,以点穴掩气的手法,让林凌雁动弹不得。然后把她带回了屋内。
林凌雁受制,不能言语,也不能动弹,只能呆呆坐着。
“还愣着干嘛?上来帮忙装扮。午时一过,就要准备送嫁了。”韩三娘语气生冷,骆非池等三人大气都不敢出,连忙应了一声。三人开始忙活起来,对于梳妆,三人皆为女子,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妆奁打开,铜镜摆上。里面胭脂水粉,唇纸眉笔,一应俱全。
一套剪裁精致的华美嫁衣,在衣架上展开。头上簪子,步摇等物也都放在了梳妆台上。
林凌雁口不能言,这么呆呆地坐着,宛如人偶。
“凌雁,不管你现在多少怨恨于我,将来都会变成感激。”韩三娘摇头叹息道,“今生我无所出,所以你就如同我女儿一般。难道我会害你么?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林凌雁心中盛怒无比,只是一句为了我好,就可以不顾自己感受,强迫自己嫁人?林凌雁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解开韩三娘的罡气禁制,但是她不是陆离。陆离有潜龙诀,等于说有两种真气。
现在的她,连抗争的能力都没有。
可笑的是,造成这一切的,是口口声声说着为她好的韩三娘。
这场婚礼,真的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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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名动天下
清渠城中的百姓们,今天才真正见识到了就在大江对岸的古河派,为什么叫做天下第一门派。
不仅仅是因为古河派掌门沐三白天下第一,而是因为他们的财力也是十分惊人。
从午时开始,直到申时,清渠城中熙熙攘攘,万人空巷。只因为古河派的接亲队伍,跨过清渠,来到清渠城亲迎。光清渠之上迎亲的船只,就有十八艘之多。在清渠之中一字排开,占据了半个河道。
迎亲船上,装饰着大红绸缎。为了这次婚礼,古河派买光了清渠城和周边城镇布行所有的红绸库存。好在洪湖丝绸提前打探到了这个消息,顾长祺顾老板亲自带人送来一批货物,才满足了古河派的需求。
十里红妆铺就清渠,不知道有多少少女驻足河边,暗羡不已。
可是,就是这样,也不过是排场之中的一部分。
迎亲船停靠岸边之后,每艘船上都下了一群人。这些人是古河派的弟子,只不过天赋一般,或者只是求个强身健体的普通弟子。他们身穿古河派月白服饰,分列街道两旁。
他们人数足有百人之多,将清渠城岸边与东秀剑阁所居住的别院连接了起来。这些弟子都是男子,样貌也往清秀的挑,所以现在造成的效果,就是整条街上出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然而,他们也只是陪衬,并不是主角。
真正的主角,是骑着一匹枣红骏马而来的江轲。
江轲身穿红色吉服,头上扎起的发髻让他更显干练之态。他胯下那匹马,来自朔夜,身高足有五尺之高,算得上是上等马中的极品。在他身前,是开道铜锣。在他身后,是一頂描金簪花鸾凤轿。轿子的制式是八抬大轿,也就是说,轿夫也有八人。各个都是精壮汉子,力气十足。
这一路而来,满街的议论和惊叹之声就根本没有停过。conad1();
不管是羡慕也好,厌恶也罢,古河派这次,的确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不少前来凑热闹地出嫁女子,纷纷表示自己之前的婚礼跟这个一比,完全如同儿戏。更有不少未出阁女子,听闻今天有古河派大婚之礼,也不顾不能迈出闺阁的规矩,呼朋唤友,前来街上看个热闹。
江轲就在热闹地人群簇拥之下,策马来到了别院之前。
租下这套别院的时候,韩三娘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当江轲来迎亲的时候,看到的也是布置完好的别院。
按照清渠城的规矩,男方上门娶亲之时,总归要为难一下,以试验男方是否诚心娶妻。但是江轲并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别院门打开,夏侯皓月亲自迎了江轲进去。
双方还在门口寒暄了一阵,这也是做做样子给外面的观众看的。
两人确定外面的人看不到两人的身影之后,夏侯皓月小声地对江轲说道:“师妹正在闹些小脾气,掌门正在安慰她。一会接回去的时候,恐怕还要劳你费心。”
江轲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今天是他大喜之日,虽然他明白这场婚礼的实际意义,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热热闹闹,平平安安地渡过。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不多时,江轲就看到了鱼云端,背着林凌雁走了出来。
按照旧俗,新娘出嫁那天,穿上嫁衣之后,双脚就不能落地了。从新娘闺房到夫家花轿这一条路,都是要由舅舅来背的。林凌雁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更别说舅舅了。所以,按照师长为父的说法,韩三娘比作林凌雁的母亲的话,那么鱼云端作为她师弟,也就成了林凌雁的舅舅。
所以才是由鱼云端背着出来的。;
江轲看到的林凌雁,是头顶红盖头,身穿嫁衣。虽然看不清现在林凌雁的容貌,但是按照江轲以前的见到过林凌雁的样子。再将那样子想象成林凌雁穿上嫁衣的模样,江轲心中无比火热。
女子出嫁地那天,是她最美的那天。林凌雁本来就很美,当她穿上嫁衣的时候,又是怎样一幅美景?
鱼云端背着林凌雁出门的时候,也被门口的人群吓了一跳。放眼望去,黑压压地一片。那些围观的人都挤在了门前,想要一睹新娘的风采。
鱼云端吸了一口气,将林凌雁背到了花轿之前,然后轻轻把她放了进去。
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不过,他们都以为是女子出嫁娇羞,所以不敢示人。可鱼云端却知道,林凌雁不是怕羞,而是她根本动不了。
韩三娘制住林凌雁之后,以罡气手法限制了林凌雁的动作。原本只是想让林凌雁冷静下来,但是不管韩三娘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说,林凌雁就是冷着一张脸,仿若冰霜。
这样的态度,最后也惹恼了韩三娘,于是,她在出嫁之前,再一次出手。防止林凌雁在婚礼之上闹出什么事来。反正行礼之时,有喜娘在旁,让她帮着林凌雁做动作,也能瞒天过海。
鱼云端放下轿帘,心中叹息。他到底还是不能接受韩三娘的做法,但是他没有办法。
满耳嘈杂之声,林凌雁呆坐在花轿之中。她的眼中此刻只有绝望,对韩三娘的绝望。没想到她会用这样的方法,强行让自己前去完婚。这样限制自己的行动和言语,与绑架何异?
在林凌雁不知情的情况下定下的婚事,林凌雁对此事十分痛恨。
讲道理的话,韩三娘其实有和林凌雁提过一句。只不过那时林凌雁还沉浸在陆离死后的悲伤之中,所以只是淡淡说了个哦敷衍,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听进去。conad3();而韩三娘当日的语气,也只是把这个消息直接告诉林凌雁而已。她不是想要找林凌雁商量,只是告诉林凌雁她已经决定了的事实。
不过,此时的林凌雁已经进入花轿,她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去抗争。
想起抗争,她想起了陆离,陆离很少会听天由命。
如果陆离在的话……
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林凌雁坐在花轿之中,喜气洋洋的红盖头下,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花轿之外,江轲与东秀剑阁一行人寒暄数句之后,正式返程。他们要赶在酉时在古河派完婚。他有些心急。
有些人,比他更急。
距离卓云山码头还有大约一里左右的距离,一只小船正在前行。船上艄公拼命摇着橹,想要加快速度。奈何此处地势升高,逝水水流经过卓云山这么一拦,流速也放缓下来。要加速,只能靠人力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陆离站在船头问道。
柴如歌看了一眼天色,他会看云识天气,也会根据太阳方位来判断时辰。“现在太阳快落山了,这个季节的话,日落应该是在申时快到酉时这段时间。”说完之后,柴如歌看了一眼陆离,然后补充道,“根据樊笼最新的消息,现在江轲应该已经去迎亲了,在酉时会回到古河派。应该也快乐。”
听柴如歌讲完,陆离的拳头猛然握紧。“得再快点。”
此时,摇橹的艄公老吴已经没有功夫说话了,可陆离还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