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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大师蒲团之旁,还有一个蒲团,是留给圆通大师的。在马甲大师和圆通大师等位置的中间,还有一个蒲团。“敛心,来,去那边坐好。”马甲大师对着敛心说道。
敛心看着架势,心中必然有许多疑问。但是他忽然发现今天的马甲大师有点一反常态。所以他乖乖听话,坐到了那个蒲团之上。马甲大师又伸出手,对着陆离找了招手。“陆离,来。你且在我身边,到时或许还有需要借力的地方。”
“大师有何吩咐,尽管嘱托。”陆离恭敬道。
马甲大师微微点了点头,对着圆通大师说道:“圆通大师,还请请出佛骨舍利。”
圆通大师也不含糊,他走到那七宝浮屠正下方。然后,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阿弥陀佛。”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小盒子忽然从上方落下。圆通大师伸出手,正好将那个盒子接住。
这个情形让陆离一愣,那佛骨舍利,听名字就知道这肯定是佛门至宝。难道这至宝,就这么凭空从七宝浮屠之中掉落?陆离不经抬头望去,穿过那黑黝黝的铁链,陆离竟然望见了一双血红的双眼。
陆离连忙眨了眨眼,忽然那双血红的眼睛又不见了踪影。“是我的错觉么?”陆离还在困惑,但是他很快就没有再去想这个问题。因为圆通大师把装着佛骨舍利的盒子放在了敛心面前。
敛心与佛骨对坐,对面则是他的师父,马甲大师。圆通,中通,汇通,申通四人坐在敛心身后护法。面对这样的情形,敛心坐在那边,有些不自在,有些不安。
“师父,这倒是要做什么啊?”
“敛心,一会你千万要守住心神,心无杂念。”马甲大师没有回答敛心的话,反而是叮嘱他。
敛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还是不知道师父要干什么。
马甲大师冲他笑了笑,说道:“阿弥陀佛,四位大师,我们开始吧。”寒山寺的四位通字辈僧众点了点头。
“转世之说,中原佛门并无此说。究其根源,其实还在云滇。但是,其真正的根源,是在巫族。巫族藏于大山之中,诸多奥秘。言灵巫女为其一,转世之命,也是其一。”马甲大师开始解说起来。
而陆离心中明白,这言灵巫女,便是马甲大师的师娘。可这和转世又是什么关系?
“人皆有灵,死后消散。故须修行,登往生极乐。若有恶果,还需入地狱偿还。我释门中人,一心向佛,死后之灵,自然是前往西方。可是巫族之中,就有一秘法,可以将人送入轮回,将其转世。”
“此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烦请各位大师护法。”
马甲大师着,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而其他在场的四位大师还有惠岸,也都是双手合十。“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莎婆诃。”
陆离在一旁,听着他们口诵经文,只觉得自己也恍惚了起来。恍惚之中,他好像看到了那佛骨舍利,忽然发出毫光,然后映照在了敛心身上。原本敛心稚嫩的脸上,也被蒙上了一层淡淡地金色。这佛骨舍利的光芒,照得敛心仿佛是金身罗汉。
但是,随着那光芒照射向敛心,敛心的双眉紧紧蹙起,他牙关紧咬,仿佛带着极大的痛楚。
陆离站在一边,腰畔的释刀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微微震颤起来。
此时在寒山寺之中,柴如歌百无聊赖地跟在林凌雁身后。林凌雁正行走在廊屋之间。“我说,你能不能别跟着我!”林凌雁实在也是被柴如歌盯得烦躁了。
哪有人一直跟着自己,哪怕自己回房如厕,也要守在自己房门之外的?
“林女侠,你算是我柴如歌入樊笼的投名状,我可不敢让你跑咯。”柴如歌贱笑着,脸上只有得瑟。
“我不跑。我现在回去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在你们的保护下,避避风头。”林凌雁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啊!陆离都没有像你一样跟得勤快!”
“我和那个家伙可不一样。你跟着他,肯定是不会跑了。但是我可没有那个自信。”柴如歌说着,声音小了下去,然后他左看看,右看看,压低了声音说道,“像我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能够让自己挟持的人喜欢上自己的。”
“呸!你胡说什么!”林凌雁嘴上唾弃,可她的脸一下子红了。美人香腮如红云,最是那一抹娇羞,不可方物。
“哈哈哈,你们这些小辈啊!”柴如歌自怨自艾地叹道。
林凌雁被戳破心中所想,完全不想打理柴如歌。她快步走了几步,转过一个墙角,忽然吹来了一股寒风。林凌雁一抬头,原本当空的暖阳已经不见,只余下一个阴沉沉的天空。
“这天气,看上去又要下雪了啊。而且,应该会不小。”柴如歌看云识天气。
林凌雁白了她一眼,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夜色降临,林凌雁再出门用晚膳的时候,她才发现,已经下起了雪。鹅毛般地大雪纷纷扬扬,如初春柳絮飘飞,却比柳絮更加渺渺。
好大一场雪呵。
她走出房门,来到庭院之内。大雪轻轻覆下,落在她的脸颊,落在她的衣裳。不管看到几次雪,她的心情还是如小女孩一般。林凌雁伸出手掌,让晶莹地雪花落在自己手掌。她盯着手中慢慢融化的雪花,嘴角微微擒着笑意。
可是忽然,她听到了一震奇怪的声响。初时她以为是寒山之上有什么野兽嚎叫,可是,当那个怪异的叫声越来越近的时候,林凌雁发现不对劲了。那声音,更像是有人在狂乱嘶吼。
“呜啊……”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林凌雁在院中退了几步,手中握紧了玉凤箫。而柴如歌,也从暗处现身。“这声音之中,怎么满是焦急?”柴如歌手的手握上了剑柄,只要手中有剑,他的底气很足。
“这你都听得出来?”林凌雁说着,小心翼翼地看着一旁的院墙,因为那个声音,已经来到了院墙之外。近在咫尺!
然后,林凌雁看到了一盏灯,一盏白色的丧灯。那灯在雪夜分外明显。
“汪汪汪。”从遥远的山门之处,一阵犬吠也是伴随着那嘶吼之声响起。一名僧人冒着风雪,从山门奔出,一路向寒山寺奔来。正在值夜的巡夜僧人见状,连忙问道:“偈法师弟,为何如此匆忙?”
“山下……山下……来了好多人!”值守山门的偈法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谁会在这么晚上山?”巡夜僧人摸了摸脑袋,有些想不通。“对了,偈法师弟,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一阵好像野兽般的嘶吼?”
偈法用力点了点头,缓了口气说道:“听到了,我和几位师兄弟都挤在山门,不敢出来呢。不过,那个声音后来就好像离开了。”
“我现在还在找那个东西呢,可别是什么野兽潜进寺里来。”巡夜僧人笑道,“你先去通报下方丈吧,也不知这雪夜之中,来的是何方香客?”
第一百二十八章 风雪夜归人
寒山之下,那岛上民居之中的看家犬还在狂吠。因为,这里现在有人。很多人。
这些人分成了泾渭分明地两拨,聚集在寒山寺的山门之下。
为首二人,便是李白虎和龙傲天。
李白虎手下,饮血老祖,吕大嘴,兰渺渺,白苗这些人赫然在列。而龙傲天这边,只有一个白毫。可是两个人的气势,却是不相上下。除去这些人之外,他们身后都还隐匿了不少人,这些,都是他们带来的沥血泉众人。
邪派之中,就数沥血泉势大。其地位,堪比正道古河派。或许很多时候,古河派还比不上沥血泉。因为这个正道第一,有樊笼钳制着。而且正道之中,门派观念极重,不比邪派。
此番武宗宝藏引发的风波,沥血泉一声令下,便召集了不少修炼邪魔外道的人物。
“龙傲天,你这是什么意思?”李白虎站在雪夜之中,看着龙傲天。龙傲天正用手挖着鼻孔,一脸悠哉悠哉的模样。李白虎在那边质问着龙傲天,可龙傲天把鼻屎一弹,笑着说道:“我是说,这里不用你再来凑热闹了。有我一个就够了。”
李白虎脸上的厌恶毫不隐藏,他一指龙傲天,“你以为,你是谁?我要上山,你挡得住我?”
“我?”龙傲天一指自己的鼻子,笑道,“我便是龙傲天,天若不容我,我便逆天!”
“我……”李白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着个家伙这样的态度,他也是无话可说。“这次武宗宝藏,我一定会拿到手。所以,我不会客气。”
“哈哈,有胆你就来抢啊。白猫儿~”龙傲天夸张地大笑道。
白猫儿这三个字,是指沥血四天王之中李白虎。不过,这是句骂人的话。
凭李白虎的气度,自然不会因为龙傲天浅薄的挑动而动怒。想比于一直嚷嚷着逆天逆天的龙傲天,另外那个女人,还有那个从不说话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难缠。
只不过,那两个人是去了水榭山守株待兔。否则的话,恐怕东秀剑阁,早就派人把武宗宝藏的钥匙收回去了。
“呵呵,天寒路远,各位倒是好兴致啊。”忽然之间,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在一旁想起。
正在对峙的二人转头看去,一位穿着雪白的男子,正在在白雪之中。他腰间配着一把剑,他手中捧着一卷书。手不释卷,剑眠无锋。“幸会,幸会!”那男子双拳一抱,标标准准行了一礼。
李白虎在看到那人的时候,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当他还在鹿园,是那个天真的读书人的时候,似乎也是这身打扮。不过,他可没有天真到,认为来的那人,是一位书生。
没有一位书生会在下着大雪的寒夜里,面对着一帮凶神恶煞的人,还侃侃而谈。
龙傲天昂着头,从眼底打量着来人。这幅趾高气扬的态度,让人一看就很不爽。可是那书生竟然也是个好脾气,只是笑着,笑得人畜无害。“你谁啊你?这么晚还不去睡觉?来寺里上香?”
“呵呵,在下的确是来上香的。”
“喂,你好像很不把我放在眼里啊?”龙傲天右手的拳头砸在左手之上,一边绕着书生,一边说道。
“不不不,沥血四天王之一的龙傲天,我还是把你放在眼中的。”书生带着和煦的笑容,转而变成了敬仰。“我可曾听说过龙爷的事。龙爷出生大族,五岁练武,从小是个练武奇才。可惜当年练秘笈出了岔子,功力尽失,被人当成了废物。就连与龙爷定下婚约的女方,也是因此毁约而去。可是后来,龙爷受此侮辱,却更加发奋图强,乃至今日,修成了龙吞天的独门绝技,威震江湖。小生也是敬仰得很。”
“哦?”龙傲天虽然气盛,但是不傻。来人若是没有听闻过自己的名号,那或许还好。但是对自己如此知根知底,他未免要怀疑,这个书生是不是对自己有所企图?
书生说完之后,微微一顿,然后对着李白虎作揖一礼。“夔寅兄,吾等同为书生,便以手执为礼。”
李白虎听了以后,不由疑心大起。他姓李名白虎,字夔寅。这个表字,在他离开鹿园,弃文从武的时候,就没有再用过了。“你到底是谁?樊笼的人么!”李白虎猜测,这人对自己和龙傲天知之甚详,似乎也只有樊笼中人才有这样的本事了。
“不不不,樊笼司众人,还慢了在下一步。大概一会才能到吧。”书生继续笑道。
“你到底是谁!”龙傲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与那位书生拉开了距离。一旁的白毫拉着他的袖子,正在耳语什么。
那位书生倒是不遮不掩,大大方方地挺直腰杆说道:“在下叶秋白。”
“叶秋白?”李白虎先是一愣。然后,便想起了这个名字所蕴含的分量。果然,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和蔼可亲的书生啊!
那是武榜第六,一叶秋而天下白——叶秋白。
可是,他怎么会来这里?
此时在寒山寺中,林凌雁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身影。在风雪映衬之下,似乎带着更多的寒意。
“鬼卜葛停云!”林凌雁没有想到,那野兽般的嘶吼,竟然就发自于他。葛停云还是飘忽在那盏丧灯之后,照得他脸上的黑巾煞白。那黑巾飘摇而起,露出一张牙床外露的大嘴来。那嘶吼,就是从这嘴中发出!
柴如歌挡在了林凌雁身前,剑已出鞘。“这就是鬼卜?分明多了个卜字啊!什么鬼啊!”此时林凌雁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葛停云飘落在两人之前,四脚着地,喉咙之中发出阵阵低吼。他在风雪之中昂起头,似乎是在用鼻子嗅着什么味道。
柴如歌满是警备地看着它,现在,似乎已经不能用他来形容了吧。
“我说……”一向喜爱胡诌的柴如歌,现在也有些大气都不敢出。只因眼前的景象,太过诡异!
忽然,那葛停云发现了什么一般,发出了一阵嘶吼,然后向前奔去。“停……呜啊……停……”柴如歌满脸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