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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看李大人对巧儿好像动了真心。如果强迫他,只怕……”
“唉!大丈夫三妻四妾平常事,一同嫁给李卫就是。”肖太公摆了摆手,根本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恩,太公,酒宴预备好了,你看现在……”
“走,去见见大英雄。”
爷孙二人含笑向外行去。
济南府,市面繁华,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铺着平整的青石板的大街,车轮辗上去轱辘辘直响,四个护卫分作两组,两个赶到前面开路,两个随行于车后,一辆马车缓缓驶向桃园西路,街头有一座极为气派的宅子。
钟兆忆高车驷马,冠带锦衣,端坐于车上,前后有仆从拱卫,路人纷纷走避,看向他的目光都是仰视的,充满了敬畏和羡慕。
那宅院府门大开,身穿紫铜纹员外袍的男人正笑吟吟地站在那儿,这人年近四十岁,身材魁梧,五官相貌端正威严,颌下三绺微须,显得颇有气度。
“大人来此,卑职有失远迎……”那员外迎了上去,笑吟吟道。
“严方,几年未见,你是越来越胖了,不知你还能不能骑马?”钟兆忆含笑道。
“能,这吃饭的本事,我可一直没忘呢,走,进府说话……”
严方殷勤的将钟兆忆引进府中,随即下令仆人准备酒宴,为钟兆忆接风洗尘。
来到书房,房门一关,严方立刻离开主位,坐到钟兆忆对面,恭谨地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钟兆忆的脸色严肃起来,微微倾身道:“粮草、兵器、战马可准备好?”
严方不假思索道:“战马与粮草还未筹备齐全,兵器已预备好了。”
“怎么回事?三年前便让你筹备,为何迟迟未能完成任务。”钟兆忆语气一冷,不悦道。
“大人,您有所不知,整个山东的五谷全让肖家给垄断了,加上这近年齐国天灾不断,百姓收成大打折扣。我也无能为力……”严方苦着脸道。
“我不管,限你三月之内,凑齐剩下的物资,哼!倘若耽误了大可汗的大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钟兆忆起身向外行去,严方紧跟其后,默默不语。
肖家庄,此时更过节似的热闹,京城诗仙,救国大英雄李大官人来庄中做客。不过,这都不算什么,肖老太爷招李卫为孙女婿的消息一经传开,即刻让那些懵懂的少女芳心乱跳。
肖家长辈与李大官人在客厅之中饮酒,那恭维的话说的天花乱坠,李大官人更是把无耻发挥到了极致,那彬彬有礼,谦虚好学的样儿,使得肖家之人无不是点头暗许,“好一个年轻有为的好男儿。”
这些尚未出阁的肖家女子,经庄中下人们打听,得知李大官人无论,身家,才学,相貌,皆属一等一。这一下子,整个肖家庄沸腾了,这些经过父母再三叮嘱的女儿,一个个打扮的跟一朵花似的,使出浑身解数,吸引李大人的垂青。
这些未出阁的肖家女子中,只有一个人没有丝毫的喜悦,甚是有些哀怨。
王巧儿看着姐妹们一个个为李卫而费尽心思打扮自己。心里不是滋味,眼睁睁看着姐妹们掉入火坑,于心不忍啊。曾多次想开口吐出李卫真实面目。最终,他想起李卫的威胁,还是未能吐出真言,只是一个劲的劝说好姐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大官人酒劲上头,不禁开始放、荡起来。
话锋一转,谈起了风花雪月,肖家之人见状,更加欢喜。俗话说的好,人不风流枉少年。哪有男儿不风流的道理,最主要的一点,他们认为李卫并没装,如果凡事都是装出来的,这人不可靠,心机太重。
打扮的跟仙女似的肖家女子,纷纷趴在窗外偷看心上人,一见李大官人果真如传言中英俊有为,纷纷芳心暗许。
最后李卫架不住众人的车轮战,最后潇洒的到地不醒人事了。
庄中仆人将李卫抬入客房,一番洗漱,安置好之后,才离去。
肖家祖堂之中,肖家长辈皆端坐在此,肖老太爷位居首位。
肖太公环视众人,谈谈的说道:“诸位说一说自己看法,镇北大营粮草,我肖家捐助多少才算合适?”
众人闻言,默默不语,因为在酒桌之上,李卫要的数目实在太大,十万担。一担一百斤,总和相当于现在的五千吨,供十万大军食用四个月。
“太公,孩儿以为,先捐助一万担,先解镇北大军燃眉之急,倘若,实在不够,那李大人只能再另想办法了。”肖东升道。
“不错,镇北大营数万将士,关系齐国安危,虽然我们不是朝廷中人,但是,我们却是齐国子民,该捐的也要捐。至于,谁家女子下嫁与李卫,此事……”说着到,肖老太爷见众人皆将目光投向他,他众人明白的想法,可名额之有一个,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确有些为难。
“这样吧!婚姻大事,还是征求一下李卫的意见,他若看上谁家女儿,那她就嫁给李卫。免得你们说我这个老东西不公平,呵呵,回去之后,让女娃们好好打扮,莫要丢了肖家的脸面。”
此话一出,众人皆笑了笑,心说:“回家之后,一定要让女儿好生打扮,非要讨得李卫这乘龙快婿不可。”
第267章守城之战
寒风阵阵,呼啸而过。!
一行车队在风沙中前行。
“诸位兄弟,我们就快到天沙堡了,大家要留神啊,这片区域经常有敌军出没。”冯俊调转马头,扬声对众人喊道。
“是呀,大家不可大意,在坚持一会,就天沙堡了。”鲁正元接口道。
话音刚落,武琼见三十丈外,风沙之中仿佛有人影闪动。
“不好,大家快看。”武琼指向正前方。
众人闻言一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由于风沙太大,无法看清三十丈外的情况。
“小心戒备。”冯俊不敢大意,连忙下令众人进入战斗状态。
三百多人将二十辆马车围着中间,小心警戒。
就在这时,忽然,正前方风沙之中闪现出阵阵光芒。冯俊见状,大惊失色,这光芒他认得,阳光照射在兵器盔甲上折射出的。
“有敌军……”
冯俊扬声大喝,只见正前方迎面而来数百名手持刀剑的黑衣人。
“杀……”
“小贼,纳命来!”
冯俊手持流星爽锤,见巴莫非策马迎来,奋勇当先,纵马交错之时,左锤横扫巴莫非,右锤下沉左擂击其大腿。
巴莫菲侧身斜刺,剑锋直指他咽喉,左盾右推护身。
冯俊伏身马鞍,右锤收回,左锤上撩。
“当……”他一锤撩开了巴莫非的长剑,两马错开,背道而驰。
武琼策马迎面而来,双目血红,方天戟直击巴莫非的马头,左挑右戳,横扫巴莫非肩膀。
巴莫非左盾在戟柄下推过,砸他腰身。双方以狠对狠,皆又闪避,两马又交错而过。
“大人,末将来助你……”一名头戴面纱的黑衣人,声音甚是洪亮。他手持弯刀,策马而来,一声怒吼,飞身砍向武琼,只见上空一道月牙寒光一闪而逝。武琼不敢大意,方天戟横在头顶。
“当……嘶……”他胯下坐骑一声长鸣,四蹄弯曲,险些倒地,他硬接下来黑衣人的奋力一击,虎口震裂,染红了双掌。
“哇呀呀……,老子戳死你。”武琼大怒,双目血红,弃马飞身而下,戟尖戳向黑衣人咽喉。
“来得好……”圆月弯刀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他身体下浮,刀锋上扬,直取武琼双腿。
“当……”
双方以狠对狠,站的不开交,可见他们二人都是火爆脾气,争强好斗。
冯俊掉转马头,策马追来,双锤齐击巴莫非后心。
巴莫非盾剑同时反扫,两马交错而过。他暗暗吃惊,心说:“这些人武功如此之高,看来抢夺这批粮草很难,不如毁掉。
“不要恋战,销毁粮草。”巴莫非用家乡方言高喊一声。
数百黑人一听,纷纷避开对方攻击,直取马车上的木箱。
冯俊见状,明白了巴莫非那句话的意思。咬牙切齿道:“兄弟们,誓死守护粮草,跟他们拼了。”
“杀……”
这场小规模的抢粮之战,已渐渐进入白热化。
“啊啊啊……嘶哑……”
人的惨叫声,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黄沙被血水染红,仿佛一朵朵绽开的红花,妖艳之极。
一名黑衣人冲进车队,扬刀砍断木箱的铜锁,掀开箱盖,他震惊了,他骇然的发现,木箱中没有一棵粮食,全是他娘的黄土。
“大人……,没有粮草,是黄土啊……”他回过神来,扬声大喊。
此话一出,双飞人马不由得停了下来,皆愣在当场,有片刻的失神。
冯俊脸色由震惊转变成喜悦,他扬声大笑道:“哈哈哈……,你们中计了,李大人料事如神,怎会不知有人劫持粮草。哈哈哈……,救兵马上就到了,兄弟们,杀光他们……”
冯俊这一番话,鼓舞了士气,纷纷挥刀再战。
巴莫非暗道:“不好,中计了。”
“撤……”
一声令下,他调转马头,策马而去,这批黑衣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冯俊翻身下马,跑向车队。站在一口口木箱前,他犹豫了片刻。转身对身后众人道:“不管箱中装了什么,大家都不能打开,若有人擅自做主打开木箱,那他就是敌军奸细。”
众人互相看了看,皆点了点头,赞同冯俊。
冯俊来到那一箱被黑衣人打开的箱子,伸手在刨开黄土,抓了抓箱底的东西。
“来人,给这口箱子上锁。受伤的弟兄,全部抬上马车,英勇献身的兄弟,每人家中贴补一千两银子。待李大人来后,在做商议。”
众人闻言,开始打扫战场。重伤七十多人,阵亡三十多人,可以说伤亡惨重。
有不少人与战死之人,乃同门师兄弟,见自己的师兄师弟惨死在敌人刀下,不禁泪如雨下。
“冯俊。我要带着师兄回河北……,呜呜……”
“我也是,师兄对不起你……我会带你回家的……放心……”
他们抚摸着冰冷的尸体,痛彻心扉的呼唤死者的名字。
众人将目光集体投降冯俊,冯俊甚是为难,马车上空地本就不多,还有伤员需要承载,这些战死的弟兄根本没有办法安置。
“冯兄,俗话说,落叶归根,若安葬此地,会伤了众人的心啊。”鲁正元走到冯俊身边道。
冯俊微微点了点头,道:“诸位兄弟,我冯某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大家想一想,我们从京城来此就用了十多天,倘若在将尸体运回中原,那怎么也要一个月时间。尸体停留的时间一长,只怕引发瘟疫。”
此话一出,众人暗暗点头。
“冯某有个法子,就地火化,将骨骸带回中原,也算落叶归根了。”
“好,这个法子不错。”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
见众人赞同自己的看法,冯俊立即吩咐众人帮忙火化死者。
清晨的霜,傍晚的风,都使人感到寒凉。
“杜爽守南门,钱江祥守北门,唐胜守东门,董亚守西门。董剑、洛南见机行事。”朱薛明站在城墙之上,交待一番,便转身而去。
“堡中粮草所剩无几,这仗叫人如何打。看来,若想打赢这场仗,只有等李大人来了。”杜爽情绪低落。
“杜兄,你错了。现我军连败,士气低落,将士惧凌云国,如此下去,大齐江山危矣。李大人是想扬起一面旗帜,振奋军心,等朝廷派来大军,会兵一处,收复失土。”唐胜靠了过来,指点杜爽一番。
“唉!李大人对朝廷忠心,智勇双全,又爱护将士。唉!老杜我只恨自己武功不济,无法出城对敌。”杜爽闻言,甚感焦虑。
“杜将士,大可不必如此。李大人智勇双全,打败凌云国那是迟早的事。”钱江祥安慰杜爽道。
“不好了,敌兵搭云梯上城头了。”此时北门有士兵来报。
“啊……砰……”他刚说完,便被凌云国士兵一箭射中,倒地身亡。
“快去北门,推开敌军的云梯……”杜爽奋不顾身,持刀而起,急奔北门。
“格老子的,就算同归于尽,老子也不跑了。”朱薛明恰好来到北门巡查防御,陡见敌兵搭云梯攻城,蓦然驰向护城河边,横剑削去。
“啊啊啊……”一排铺云梯于护城河上的凌云国士兵,脖子纷纷折断,人头纷纷落入护城河中,溅起一阵阵血红的水花。
凌云国大将,伊鲁将军冲了上来,右刀直劈朱薛明胸口,左掌拍向朱学明头颅,剑掌齐用,用尽全力。
朱薛明长剑回收,斜划他脖子。
剑长刀短。
伊鲁侧身一番,凌空一刀。
“当……”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刀重剑轻。
朱薛明长剑被荡开,转身反手一刺,剑锋直指伊鲁咽喉。
伊鲁倒退三步,双手握刀,跃起一丈,迎头劈下。
朱薛明低喝一声,横剑硬接。
“碰……”
伊鲁虎口被震裂,左臂脱臼,左掌全是血,身子被震得歪斜右侧,
“哇……”朱薛明飞出数丈,终是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