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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转身默默走进漆黑的山洞。就在他刚走没几步的时候,便听见一声惨叫,李卫脚步一停,眼中泪光闪闪。他知道自己即使冲出去也于事无补,还让那些为他死去的人感到不值,他要活下去,活着才能为韦友、韦真、林山报仇。
李卫加快脚步,顺着山洞狂奔,摔倒了,爬起来再跑,流血了不去管,反正,不管遇到了什么,一定要活着。
十余名龙虎卫站在水潭边犹豫不决。静静的看着微波粼粼的水面。
一名龙虎卫对着首领道:“大人,附近都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李卫的踪迹。”
“恩,再去搜查一遍,老子不信,他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呼……,真爽!这一路都快把老子憋爆了。喂,你们尿完没有,尿完了赶快去找李卫。”为首的黑衣人打了一个冷颤,抖了抖小XX。提起裤子,转身向树林行去。
为首的黑衣人边走边喊道:“李大人,快点出来吧,别和兄弟们玩捉迷藏了。只要你出来,本官保证你毫发无损,并且送你回成都城……,李大人……,你别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妈个巴子,给老子仔细搜,一草一木都不要放过。”
李卫此时正趴在山洞中生死不明,由于山洞十分黑暗,根本看不清四周的地形,李大官人逃跑心却,一头撞上了岩壁,当场昏了过去。
第296章心灰意冷
成都城,四平街头有一处不起眼的杂货铺,店铺老板是个年近六十的老人,半躺在椅子上,双目微闭,跟睡着了似的。;
一个黑衣汉子,手持长剑,来到店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板。
“店家,来包盐。”
店家睁开眼,打量了一下买盐的汉子,应声道:“好咯,只不过盐巴买完了,请随老朽去后院取。”说着,店家领着黑衣汉子去了后院。还没到走到后院,店家便转身往回走,黑衣汉子默不作声,独自向后院行去。
后院门口站着四名黑衣汉子,四人见来者,微微躬身抱拳道:“给刘大人请安。”
“嗯!屈大人可在?”姓刘的中年人问道。
“已在偏房等候多时。”
姓刘的中年人正是追杀李卫的人,名叫刘世,乃刘氏一门宗亲,皇亲国戚。
他来到偏房,整理一下衣冠,轻轻敲门,道:“大人,卑职刘世求见。”他在屈浩面前丝毫不敢以皇亲国戚的身份自居。
“进来说话。”屋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大人,”说着,刘世推门而入。屋内摆设极其简单,除了日常用具,连一些装饰物都看不到。屈浩正站在一堵白墙前发呆。
刘世忙行礼道:“大人,卑职无能,让李卫跑了。”
“怎么回事?”屈浩语气冰冷。
刘世闻言,不禁浑身一震,轻声道:“卑职将整个铁炉沟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李卫的下落。”
“废物!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废物都抓不到,要你们何用?”屈浩训斥道。
“大人,李卫身边有两位身手不错的护卫,卑职一时大意,让他逃了。卑职罪该万死,愿受责罚。”刘世紧张的说道。
“哦?可看清护卫的长相。”屈浩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刘世。
“那两名护卫已经被斩杀。”刘世道。
“什么?”屈浩惊呼一声道:“他死了?”
“大人,李卫身边那两名护卫的确死了,那两个人都年纪三十上下,身手很好,杀了我们五名兄弟。”刘世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是他,那他到底在那里。”屈浩眉头紧皱,失声道。
刘世低首站在一傍,不敢言语。
“你下去吧,全力缉拿李卫,各条出境的道路设上关卡,暗哨,尤其是通往山东的官道,严加监视。”说完,屈浩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刘世出了房门,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叹了口气。离开杂货铺,刘世马不停蹄赶往皇宫。
李卫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疼无比;头上、手臂、脚踝等处都缠着纱布,他睁开眼睛打量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中,屋内装饰十分简单,家具略显陈旧,显然是一家民房;即使如此,他也十分诧异。
自己明明混到在山洞中,会是谁救了我?
“吱……”越显破旧的房门被人推开,李卫急忙躺好,闭上眼睛。
一名少妇抱着婴儿缓缓走来,看看李卫,柔声道:“大坏蛋,都这时候,还想跟我演戏。既然你不想见你的儿子,那好,我走就是。”
“唉,别啊!”李卫一听声音便知是冷月梦,闻冷月梦要将他儿子抱走,他急忙出言阻止,他不惜以身犯险,身陷绝境,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冷月梦吃吃一笑道:“看来你还没有忘记你的儿子,我不知该欢喜还是忧。”
李卫闻言一怔,诧异道:“此话怎讲?”
“你为了我们的儿子不顾自身安危,我很欣慰,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若有一天,我与你刀兵相见,你又该如何?”冷月梦说的心里话,他知道李卫不投靠凌云国,这一天迟早会出现。
“你……,你还是不相信我。”李卫大怒,指着冷月梦质问道。
“哼!你不是一样,若我没有生下你的孩儿,只怕你早就把我杀了。李卫,今天我实话告诉你,如今你只有一条路可走,跟我回凌云国做驸马,不然,等着你的儿子与你在战场上相见吧。”冷月梦冷笑道。
李卫一愣,迟疑道:“那你为何不杀了我,为何还要救我?你们凌云国不是想要齐国江山吗?只要我死了,齐国便无人能抵挡凌云国的铁骑。”
“不错,我想杀你易如反掌,但是江山好打,坐江山却很难,留着你李卫日后必有用处,否则你还能活到今天。”冷月梦不屑道。
李卫闻言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必有用处,你想让我李卫投靠你们,换取天下百姓的民心,冷月梦啊,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你可知道女人越聪明,下场就会越惨。”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我也不必隐瞒,明天这个时候我等着你的答复,齐国要杀你,西平国也想杀你,你已经无路可退了。”冷月梦谈谈地说道。
“胡说,西平国为何想杀我,我与他们近日无仇往日无怨,杀我作甚?”李卫问道。
冷月梦摇了摇道:“龙紫云可是天下第一美人,依你的本性,想必早已对她垂帘三尺。她曾今全力支持你,并且暗中派人保护你,日久生情,何况以风流自居的大才子李卫,又怎会放弃唾手可得的美人。你前些日子还与她共商大计,要用云贵川三省作为聘礼迎娶她。我呢?在你眼中是什么,一个欢场女子,不知羞耻的引诱你,是不是?你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我好歹为你生了一个儿子,你又将我与得胜……”
“够了,不要再说了。”李卫双目通红,咆哮道。
冷月梦说的话如同解开了他心中的伤疤,不错,一点不错,李卫自始至终没有对冷月梦产生一点爱,哪怕连朋友之间的情分都没有,他只想要回自己儿子,李家的香火。
他曾今不止一次想过杀掉冷月梦,抢回孩子,但他内心又有些不舍,毕竟她是孩子的母亲。
冷月梦逼他,龙紫云也逼她,齐国皇帝刘振要杀他,西平国也想杀他。身边的好友,随从,几乎没有可信之人,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孤独,好害怕,混来混去,竟然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李卫无所适从,只能有这两句诗安慰自己,激励自己。至少他还有个儿子,为了儿子也要克服所有的困难。
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相信,他心灰意冷,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刘世来到皇宫,向刘振禀明追杀李卫之事,刘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话题一转,问道:“最近几日,朕那两位皇兄可有情况。”
刘世想了想,抬头看了刘振一眼,道:“禀皇上,二王爷到没有什么举动,只有三王爷最近比较活跃,府上来了一些江湖术士,成天摆弄邪门歪道。”
刘振眸中狡黠的神彩一闪,嘴唇动了动,笑道:“刘世,按辈分算,你也算朕的表哥,你心里想什么我都清楚,不愿看到朕与亲兄弟手足相残,但是,他们若卖国当汉奸,朕绝不股息,绝不会手下留情,齐国江山都到了什么地步,他难道就不会想想。不为国家出力,反而通敌卖国,你说,这样的乱臣贼子,该不该杀。”
扑通一声,刘世跪着磕头不止,道:“皇上,臣也是道听途说,没有确凿证据,臣不敢乱说啊。此事非同小可,臣……”
“朕知道,你顾全大局,朕打心里谢你。”刘振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说话。
刘世起身又道:“皇上,臣只是听说三王爷与西平国有来往,但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臣最近派了很多探子打听这件事。据说那人是个商人,臣暂时只知道这些。”
“商人?全国各地来川蜀避难的商人多如牛毛,你可有办法将其查出?”刘振又问道。
“臣尽力而为,不过,臣怀疑此人一定与李卫有所联系,只要抓住李卫,不难找到敌国的奸细。”刘世分析道。
刘振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李卫身上有许多秘密,朕要活的,能不杀……,朕毕竟与他兄弟一场,他之才华世间少有。可惜,可惜了,他却不能为朕所用。”
刘世闻言一怔,诺诺地问道:“如若他拼死抵抗,臣又该如何?”
刘振转身看向刘世,冷声道:“朕念昔日旧情,他若心中没有朕这个皇帝,那就别怪朕不讲情面,杀!”
“臣遵旨!”
刘振喝了一口茶,继续问道:“李卫那些妻妾所在何处?”
“李卫那些家眷正和八王爷一起住在九龙山,臣有个法子可以逼出李卫。”刘世道。
“哦?说说看。”刘振含笑道。
“臣听说李卫极重情义,尤其对自己的女人,只要控制了他的女人,不怕李卫不就范。”刘世献计道。
“混账,朕乃一国之君,你竟然让朕用此等下三滥的手段,逼迫吾国的英雄,你是何居心?置朕于何地。”
刘世闻言,忙下跪赔罪:“臣罪该万死!”
“不错,李卫是重情重义,试想朕若有一天落入他手,朕相信他绝不会杀朕,朕也不会杀他的女人。你记住,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不要将女子参合其中,心思放端正。退下!”刘振怒斥道。
刘世躬身退下,心里却十分紧张,他没想到刘振还念旧情。
第297章出川
三日后,李卫伤势有所好转,再征得冷月梦的同意之下,李卫抱着自己儿子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清晨,他悄悄离开村庄,沿着山间小路向山下行去。;
他没有对冷月梦许下任何承诺,反而对宋浩极力褒奖,弄得宋浩老脸通红,甚是尴尬。
宋浩与冷月梦知道,李卫这一走,便永远不会回来,若有机会相见,想必也是在两军阵前,冷月梦没有下令斩杀李卫,当她看着李卫抱着孩子时的笑脸,她不止一次垂泪。
日落黄昏,李卫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孤岛,虽然狱卒四兄弟与岛上的工匠全部撤往山东。但是,如今出入川蜀的各条官道全部设置了关卡,李卫插翅难逃。
他现在没有办法以及能力逃避龙虎堂的追杀,他试想去孤岛上找一条渔船出川。
站在湖边,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湖面,李卫有种望洋兴叹的感觉,昔日他是何等风光,如今却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
“这位公子,老朽见你在此站了一个时辰,如若公子不嫌弃,不妨来老朽寒舍小酌几杯。”一名年纪五旬的老渔夫来到李卫身边,问道。
李卫转身看向老渔夫,挤出一丝笑容道:“有劳老爹了。”
“不敢不敢!公子气宇不凡,绝非平常人家,日后必定飞黄腾达。”老渔夫恭维道,他怕李卫想不开,起了轻生的念头。其实李卫大病初愈,神色憔悴,头发凌乱,衣衫破旧,那里还有当年呼风唤雨时的风采。
李卫腼腆的笑了笑道:“尚未请教老爹贵姓。”
“老朽姓于,村里的人都叫我于老头,呵呵,年纪大了,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咯!”于老头说道。
李卫对于老头躬身拱手道:“于老爹,再下姓张,单字一个凡。”
“哦,张公子,老朽有礼了。”于老头忙回礼。
这湖边有座小村庄,村里有四十多户人家,靠打渔为生。李卫以前来过此处,只是没有进村庄。今日随于老爹而来,不禁对这种田园生活很是向往,见孩儿们嬉耍,男人打鱼,女人持家,和和睦睦安享晚年。
“公子,前面就是老朽的家,待会老朽让德成去打几条鲜鱼为公子下酒。”老朽提起自己的儿子,满脸笑容。
李卫诚惶诚恐,急道:“老爹,大可不必如此,现在天色以黑,上哪里捕鱼啊,在下愧不敢当啊。”
“莫非公子不喜吃鱼,那好,老朽让德成杀只鸡。”于老头笑道。
见于老头盛情难却,李卫干脆闭口不言,二人来到三间瓦房前。
“到了,这就是了。”说着,于老头和李卫走进院子。
一名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