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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宴衣着华贵,相貌不凡,以至于一进天香楼的大门,立即就有姑娘迎了上去,“呦,这位爷气度不凡,绿裳好像从没见过您,怎么瞅着这等眼生呢?”
连宴轻扫了她一眼,勾唇,没有作声。
见连宴不答话,绿裳稍稍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楼上的雅座早已满了,爷不妨在大厅坐下,斗艳即将开始了。”
“我找——裴、文、景。”连宴突然开口。
“这。。。。。”绿裳有些为难,眼前这位公子口气里透着不善,样貌生得竟比她还要周正好几分,难道是裴侍郎的内人女扮男装上她们楼里找茬来了?这还了得,“这位公子,裴侍郎是楼里的贵客,公子若想见他,还容绿裳先去知会一声。”
小全子一听火了,嘿!什么时候太子爷想要见侍郎还需通报的。刚要出声,却被连宴冷凝的目光一扫,立马噤声了。
。。。。。。。
二楼的一雅间。。。。
一名风韵犹存的美艳妇人对着裴文景抛了个媚眼,娇声道: “裴爷,奴家要的明月公子呢?你不是说保证将他带到吗?人呢?”说话的人正是天香楼的老鸨——仇丽娘。
裴文景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道:“丽娘莫怪,明月公子突遇急事,爽了裴某的约,裴某也是无能为力。”
仇丽娘抿嘴妖艳一笑:“这么说,这次赌约是奴家赢了?”
裴文景眯了眯狐狸眼,爽快道: “裴某愿赌服输。”
仇丽娘刚想说话,却被敲门声打断了,只听门外的人道:“仇当家,绿裳有事找您。”
仇丽娘起身,歉意道:“裴爷不好意思,奴家有事失陪了。赌约的事,待会再说。”
裴文景颔首,“丽娘随意。”
朝他回眸一笑,仇丽娘一扭腰肢拉开门,闪身出去了。
“何事?”仇丽娘收起了笑意,问绿裳道。
绿裳将连宴找人的事说了一遍,为难道:“仇当家,对方女扮男装可是来捉奸的?要不要知会一下裴爷。”
仇丽娘一听“捉奸”二字,瞬间来了兴致,哪还有半点方才的娇俏媚艳,“你且带老娘去看看!”
两人站在二楼的横栏边,绿裳指了指楼下身长玉立的少年。仇丽娘只瞟了一眼,随即抿唇一笑。
这哪里是女的,分明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
仇丽娘吩咐道:“ 你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至于这个少年,老娘来应付便是。”
绿裳点头,下楼去了。
绿裳走后,仇丽娘再次看向连宴,正巧连宴也抬眼看向她。仇丽娘朝他抛了个媚眼,妩媚一笑,转身离开了横栏。
再次回到裴文景所在的雅间,她调笑道:“裴爷,今儿个你可要小心了。”
裴文景抿了一口香茶,“丽娘何出此言?”
“方才楼里的姑娘告诉奴家,楼下有一位富家小公子怒气冲冲的要找你。奴家一时好奇,过去瞧了一眼。哎哟,那模样生得真真是,奴家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公子。”仇丽娘满脸幸灾乐祸的笑意:“奴家竟不知,裴爷何时也好起男风来了。如今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裴文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时,他已经猜到来者是谁了。没道理宁致远来了,那人不跟着来。揉了揉太阳穴,他道:“那位小公子是裴某的好友,丽娘可否将他请上来。”
仇丽娘笑答:“那是自然。”
裴文景见她笑得轻佻,不由好意提醒:“那位可是位阴晴不定的主,丽娘最好不要惹到他,他也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
仇丽娘见他一本正经,不像是在说笑,也正色道:“谢裴爷提醒,奴家省得。”
。。。。。。。
连宴他们在楼下等了老半天,也不见有人上来搭理他们,小全子颇有愤愤不平:“岂有此理,太目中无人,居然让殿。。。。公子等这么久!依小的看,裴侍郎是不想为官了!”
连宴皱了皱眉,宁致远应该能猜到是他来了,难道那厮只顾着寻欢作乐而毫不理会他的到来?
想到这,连宴眼中烧起一把怒火,抬脚就朝楼上走去。小全子见状,紧随其后。刚走了几步楼梯,楼上就有人翩翩而下。
来人手拎一把美人扇,婀娜多姿,一颦一笑间蕴藏说不尽的风情。正是方才在楼上与他对视的美艳女人。
楼梯本不宽畅,勉强能容两人擦身而过,连宴侧过身打算先让她下去。
仇丽娘见状,抿唇一笑,摇曳生姿地往下走了几步,停在了连宴身边,看样子并不打算下楼,而是趋身向连宴靠近。
这女人衣裳暴露,胸前的风景更是波涛汹涌,见她向自己靠近,连宴忙挪开视线,将身体往后靠了靠避免与她贴近,脸上起了红晕,秀眉也轻轻蹙起。
小全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女子长得妖里妖气,还是半老徐娘一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真是的,哪来的老妖妇,竟敢染指太子殿下!
小全子忙“蹭蹭”地上了几步,刚想用手隔开殿下与仇丽娘,却被仇丽娘用美人扇重重的拍开。
小全子吃痛地收回手,只见仇丽娘对连宴妩媚一笑,“奴家仇丽娘,是天香楼的老鸨,公子有礼了。”
连宴垂下眼眸,道:“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找裴文景,他在哪一间?”
仇丽娘也不为难他,小退了一步,“雅间二字房,公子请,裴爷知道您来了,别提有多高兴了,脸上都泛光了。”仇丽娘睁眼说起瞎话来。
“那另一个人呢?他是什么表情?”连宴突然抬眼看向她,问道。
另一个人?仇丽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笑了笑巧妙地回道:“公子自个去看看,不就知晓了。”
见仇丽娘笑得意味不明,连宴心猜宁致远现下定是左拥右抱,温香软玉。他哼了一声,一甩袖子,疾步朝上走。
“公子!您等等小的。”小全边喊边要往上追,却被仇丽娘拦住了去路,她抛了个媚眼,道: “嘿呦,小矮子,你往哪走呢?”俊俏公子爷们幽会,有你个五短身材什么事。
“好你个老妖妇,竟敢骂咱。。。。我是矮子!快些让开!”眼瞧着殿下又走上去几层,小全子急声道。
“哎呦喂,这位矮子爷,裴爷只说要见你家主人,可没说要见你,你可不能上去。”
“妖妇,你让开!”
“矮子爷,奴家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着实对不住了。”说完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将去路堵得死死的。
小全子咬牙,刚要从丽娘的胳膊下钻过去,就听见连宴的声音在二楼响起: “阿全,你在楼下候我。”
小全子听后脸一垮,瞬时偃旗息鼓了。
仇丽娘掩面“咯咯”笑,得意道:“矮子爷,你还是跟奴家下楼去吧,花魁斗艳可要开始了。”
“。。。。。。。。。”
。。。。。。。。。。
连宴走到雅间二字房,在门口犹豫一下,还是动手扣了扣门。
“门没关,请进。”裴文景的声音从里间传出。
果然,连宴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看到连宴走进来,裴文景面上稍显讶异,从座位上起身,行了一礼,笑道:“下官裴文景不知是殿下来此,有失远迎,殿下莫要怪罪。”
“免礼。”连宴随口答道,目光却在房里四处游走,像是在找什么。
裴文景状似好奇地问:“殿下可是在找什么?”
所谓的雅间,其实就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小房间,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房里除了裴文景,再无他人,看来宁致远并不在此。连宴收回视线,瞥了他一眼,故意问道:“就你一人在此?”
裴文景狐狸眼里快速地掠过一丝笑意,“听殿下的意思,这房里应该还要有其他人?殿下也看到了,房里就下官一人罢了。”
连宴半眯着凤眼,眼里似有不悦。
裴文景见好就收,“其实,下官本也有邀请宁太傅,可惜宁太傅正巧有事相缠,爽约了。”
“他有何事?”连宴脱口而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裴文景打开折扇,轻摇了起来:“下午时分,下官特意驾马车去接他,可惜却被一个小孩捷足先登了。那小孩匆匆忙忙说什么七草病了,宁太傅听后就与下官辞别,和那小孩一道走了。”
听到七草的名字时,连宴就知道宁致远上哪去了,正欲离开去寻他,就听裴文景道:“殿下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不如坐在来喝杯茶,下官正好有事想问殿下,是有关与宁太傅的。不知殿下肯不肯赏脸?”裴文景笑得一派笃定,他敢保证连宴会赏脸。
连宴一听有关是宁致远,果不其然停下了脚步,折身回来道:“有何不可。”
“殿下请上座。”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补齐了这一章!
在此,我要郑重地对大家说一声对不起,很久没更新了。因为最近真的很不开心,考研失利就算了,如今一摸电脑手机就会被母上大人数落一通。工作、考编、实习、对象问题接踵而至,作者君只能流宽带面。啊啊啊–––咆哮一声!吐血三升!ps:不会坑,用人品保证!此坑不填满,永不开新坑!【以后木有存稿,决不发文!
以前我还是个读者时,最特么讨厌的就是开坑不填,或者写一半作者就失踪了,但尼玛我自己怎么就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呢,真心欲哭无泪,特写检讨于此!!请读者小伙伴们原谅!
☆、细水长流谓之情
三十四章:细水长流谓之情
裴文景动手替连宴斟了一杯茶,递给他道:“其实下官今日邀宁太傅来,是为了一件私事。既然宁太傅未能来,不如殿下帮下官猜测一二吧。”
连宴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不用拐弯抹角了,直说罢。”
裴文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实不相瞒,下官的舍妹已爱慕宁太傅多时,自从几月前在街上见了宁太傅一面后,舍妹回家就害了相思病。下官爱妹心切,所以想问问宁太傅到底心仪何种女子。想着,要么促成一段姻缘,要么绝了舍妹的心思。殿下与宁太傅天天待在一处,应该会对宁太傅的喜好有所了解吧。”
“我怎会知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连宴心底泛起一股酸涩,哼声道:“仅见过一面,令妹就说喜欢上宁致远了,未免太过武断了罢。”
裴文景“刷”得一下打开折扇:“殿下此言差矣,喜欢一个人兴许是一见钟情,兴许是日久生情,总是没有理由可言的。舍妹以一面之缘发自内心的喜欢上宁太傅,又何来武断一说。”他轻摇折扇,望着连宴意味深长道:“如果喜欢一个人也需要缘由的话,那就不能称之为喜欢。”
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而言吗?
连宴握紧手中的茶杯,将裴文景的话默默地回味了一遍。
裴文景把折扇一收,放到手心把玩道: “清风揽明,月落霜华,明月公子这般妙人,想不让人喜欢也难,即便下官是男子也忍不住想向他靠近,想与之交心。。。。。”
这段话说得极为暧昧,让连宴不住诧异地睁大了眼: “你。。。。。。对他。。。。”
裴文景眯着狐狸眼一笑:“殿下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下官,下官对宁太傅暂时只有兄弟情谊,”故意加重‘暂时’二字,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但。。。。。以后会不会生出什么其他的情谊,下官也说不准。”
连宴瞬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隐隐冒着妒火,泼凉水道:“你是男人!他亦是,怎么能。。。。”男人与男人虽也能寻欢作乐,但终究是逢场作戏,真心实意能有几人。宁致远以后会遇到心仪的女子,然后。。。与之成婚。。。。
“怎么不能,喜欢是你情我愿的事,只要不伤天害理,强人所难,又有何不可?”裴文景甩开折扇,不以为意地笑道:“以后下官要是对宁太傅有什么非分之想,第一个便说出来。不说出口,别人又怎会知道你喜欢他。”
“。。。。。。。。”
。。。。。。。。
看着连宴离开的背影,裴文景眯着眼睛,若有所思:不知自己刚才的话有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殿下喜欢宁致远是毋庸置疑的。
殿下年纪尚轻,这种有违世俗的感情若不加以引导,恐会畸形。而且他性格骄傲,绝不会吐露自己的情感。最后,情感一日深于一日,酿成苦果也犹未可知。自己故意诱导他将心意说明,宁致远是个识大局的人,如若知道殿下对其存有这份心思,就绝不会放任这段感情继续发展。说不定到时候殿下还未沦陷,就能将心挽回。
只要宁致远喜欢的是女子,他们之间就绝无可能。亦或是说,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有结果。
裴文景素来明哲保身,他不会把此事点破,亦不会让自己牵扯进去,至于事态如何发展,他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
。。。。。。。。。。
连宴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雅间的,只觉脑海中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