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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箭矢朝一旁飞去,甚至没有落在靶上。
这样的结果,是宋卿辉完全没有料想到的,他转过头急声吼道:“方才是谁碰了我的手。。。”身后,离他最近的只有宁致远一人,紧紧地盯着对方,宋卿辉不由怀疑道:“难道是你。。。”
面对质问,宁致远笑而不语。
宋卿辉愈加肯定道:“一定是你!”
连晏见状,不悦地嗤笑一声,打断他的话:“呵,堂兄这回又打算找何借口?在场的所有人皆可作证,方才并没有人碰过你的手。手可是长在你自己身上,就算有问题,也得问堂兄自己才是。”
“你。。。”宋卿辉一时气急,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
连晏无视他的怒火,凉声道:“不好意思堂兄,本宫已没有闲功夫陪你玩这些无聊的赌局,失陪了。”转头对宁致远道:“太傅,本宫还有问题请教你,我们先回罢。”
宁致远点头,与连晏一道离开。原本待在一旁的小太监也赶紧捧起连晏的弓箭,先行离开了。
走了几步,连晏好像突然回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步伐,对宋卿辉妖娆一笑:“哦,本宫忘了提醒堂兄了。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堂兄切记答应过本宫的条件,不要食言了才好。本宫想在一个月之内,看到成效。”说完,也不看宋卿辉铁青的脸色和神色各异的众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离开众人的视线后,连晏才发觉身后的宁致远安静的出奇,停下脚步刚想回头,就感觉有人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肩头。
连晏一侧头,就见宁致远额上冒着细汗,脸色也有些泛白,虚弱地靠在他的肩膀,不由急声问:“你怎么了?”
宁致远勉强一笑,轻声道:“殿下不要动,借我靠一靠就好。”
“不行,我去唤御医来。”连晏秀眉一皱,就要出声喊人。
宁致远轻笑,阻止道:“殿下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只是一时内力消耗太多,等一会便好。”
“真的?”
“我。。何曾骗过殿下。”
连晏放下心来,转过身让宁致远靠在自己怀里。宁致远周身的清香,让连晏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他这才发现,一年的时间里,自己竟高出了宁致远半个头。
看着宁致远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在自己怀里。他甚至生出一个念头,若是时光就此停泊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愿望总归是美好的,没多久,宁致远便直起身子,歉然道:“不好意思,让殿下担心了。”
连晏望着空空的怀抱,蓦然有几分怅然若失。他不应该担心宁致远才对,宁致远分明是个无情之极的人。本想发发压积在心中一个月的怒火,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好点了吗?”话一说完,连晏便后悔了。
“劳殿下牵挂,好些了。”宁致远弯了弯嘴角,清澈的眼眸微起涟漪。
连晏不自在地道:“咳。。。谁牵挂你了,我是想问你为何突然这样了,是不是方才你对宋卿辉用了什么旁门左道。。。。”
宁致远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都怪我学艺不精,用上了师父的绝招,却没有深厚的内力来支撑。”
连晏有些好奇:“什么绝招?”
“结水成针,在一瞬间催动内力,将水凝成细如蚕丝的冰针,救人可无形,杀人亦可。刚才我在手心里藏了一滴水,用它化针,击中了宋卿辉手肘上的穴位。可惜我只能勉强形成一根,并且只能击中一尺以内的东西。”宁致远解释道。
“难怪不曾见你用过,原是不会用。”
“。。。。。”宁致远岔开话道:“殿下是否在第一场比试的弓上做了手脚?”
“呵,自然,如若单以我的箭术,怎能赢他。我用那把动过手脚的弓练了整整一个月,对它的偏差了如指掌。我知晓如何调整弓的角度,以此射中靶心,但宋卿辉却不能。”
宁致远欣慰地点头:“殿下果真很聪慧。”
连晏看向他,神色复杂道:“是你教我的,永远也不要将最后的退路寄希望于他人。我说过,即便没有你,我也会赢。”
宁致远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看来这句话,让殿下很是在意,不过这样也好。
两人一路无话,连晏放慢脚步走在前面,偶尔会不经意地转头,见宁致远依旧跟在后面,并没有什么不适,又会继续朝前走。
快到东宫时。。。连晏背对着宁致远走在前面,还是将心底的话问了出来:“为什么。。。还是决定帮我?”
宁致远嘴角含笑,温声答:“因为我同样也想让殿下知道,即便以后你不需要再依靠任何人。但只要我还在,只要殿下依旧相信我,我愿做殿下最后的退路。”
连晏猛得一怔,转身看向他。对上宁致远清浅的眸子时,连晏的心跳不由地快上了几拍,喃喃道:“你。。愿意?”
“为何不愿?”宁致远笑着反问。
半晌,连晏勾唇道:“我记下了,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如果,最后的退路是留你在身边,你可否还会愿意,连晏在心底默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码了完整一章!撒花?昨天上了一整天班,很累,就没码字了。明天还要上一整天,orz!!!小伙伴们,如果明天只看到我更半章或者没更,不要怪我呀。。【你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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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中生有险设局
第四十章:无中生有险设局
虽然宋卿辉的自负让他输掉赌局,但却也让他信守承诺。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以当今太子名义的施粥点就在城南建好了,城南的破旧的屋舍也陆续翻新,宋卿辉还派人去为建私塾做准备。一时见,太子的名望在民间节节高升,被谣言摧毁的名声也渐渐扭转过来。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谁当皇帝不打紧,只要生活安乐便可。
对此,宁致远很是高兴:“名声在民间慢慢积累,对殿下来说,可谓也是件好事。”
连晏闻言只是挑眉一笑,宋卿辉想让他颜面尽失,他偏不让其如愿。不过,宋卿辉这人虽头脑不大灵光,却也是信守承诺之人。
六王爷得知这此事后,气恼万分,痛斥了宋卿辉的鲁莽无能,直接禁了他的足。
另一厢,宋成寅却龙颜大悦,凡属给六弟添堵的事,都会让他愉悦。为他人做衣的滋味,不知六弟与侄子尝得如何?更何况,此事最大的受利者是连儿。
他的皇儿,果真聪慧无双,他不介意趁次机会再为皇儿添一把势头。
。。。。。。
这日,宫中的太监来东宫,传宋成寅的口谕宣连晏进宫。
连晏本以为是唤他去议政,没想到一进御书房,宋成寅却吩咐了他另一件事。
“皇儿,今日宣你来,是想让你去彻查一个人。”宋成寅开门见山。
连晏疑惑道:“何人?”
“户部尚书赵宥铭。朕虽知道他贪赃枉法,到处搜刮民脂民膏,却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如,由皇儿来负责此事的彻查。”宋成寅语气不容拒绝。
“是,父皇。”连晏除了答应,并没有其他的选择。
其实,宋成寅原本并不打算动赵宥铭,赵宥铭这人虽生性贪婪,御下手段却很是了得。不过最近他将自己的庶女嫁给六弟嫡子宋卿辉做妾室,实乃居心叵测。
宋成寅不得不采取行动,万一六弟就此与户部有牵扯,自己又怎能安心。赵宥铭在民间的名声向来不好,拿他给连儿做垫脚石再合适不过。还可以杀鸡儆猴,一石二鸟,何乐不为。
。。。。。。。。
回到东宫,连晏就将此事告诉了宁致远。
宁致远想了想,问:“殿下打算怎么办?”
连晏挑眉:“只能派暗卫先查此事了。”
暗卫虽派出,但不知是赵宥铭太过谨慎,还是暗卫失职,一连几天下来什么都未查到。
得知暗卫一无所获时,连晏不由皱眉道:“赵宥铭这老狐狸做事居然如此谨慎,难道一点蛛丝马迹也未曾留下?”
闻言,宁致远弯了弯嘴角道:“我有办法查到,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需要银两,而我的俸禄远远不够。”
“。。。。。。”
从连晏手中接过银两,宁致远笑道:“殿下,下午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可以自行休息,或者练习骑射也可。”
“你去哪?”
“这个。。。殿下不必知晓。”
连晏似笑非笑道:“哦,我不必知晓?如若我偏要知道呢。”
最终,宁致远拗不过他,只好说出地名:“寻芳阁。”
连晏一听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怒极反笑:“很好,好得很,拿着本宫的钱堂而皇之的去逛青楼,宁致远你。。。。”
宁致远扶额:“殿下误会了,我只是去天一踪的暗桩而已。”
“天一踪是什么?”
“天一踪是江湖上专门收集各种消息的组织,没有他们网罗不到,发现不了的事情。京城的寻芳阁便是他们的暗桩之一。不过他们有三不接:没钱的,涉权的,棘手的,一律拒之门外。”宁致远解释道。
“呵,这下三样倒是齐全了。”
宁致远笑,胸有成竹道:“殿下放心好了,我会想方设法说服他们。”
对于他的保证,连晏是打从心底相信的。宁致远虽然武功平平,但坑蒙拐骗、舌灿莲花的功夫却不容小觑。
。。。。。。。。。
下午时分,宁致远换好便衣正要出门,就被连晏堵在了门口。
“殿下,你真要跟去吗?”宁致远叹气道。
连晏也一身便服,轻哼道:“不行吗,我自然要去看看我的钱到底花在何处。省得你拿着我的钱只顾逍遥快活,不理正事。”
“。。。。。。”
最后,宁致远劝阻无效,只得俩人一同前去。
花街柳巷,由于此时正值午后,冷冷清清,一个行人也无。处处皆大门紧闭,全无夜间的热闹。连晏与宁致远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更显突兀。
寻芳阁坐落在花柳街最为繁华的地段,装饰的颇为华丽,与寻常的青楼并无差别。
宁致远这次没有选择带连晏翻墙入户,而是正儿八经的叩响了寻芳阁的大门。叩了大半天,里面才隐约传来一阵脚步声。
“哪个作死的,白日里敲什么敲!”伴随着一阵娇斥,门被人从里面一把扯开了。
门内的女子衣裳尚不整,里面的肚兜还露出一大片,啐道:“敲什么敲,白日不营生,你。。咦。。。。又是你!”女子定睛一看来人,讶异道。
宁致远莞尔:“戌梨姑娘,别来无恙。我找你们掌柜的有事,还请姑娘通报一声。”
戌梨犹豫了片刻,还是侧身让他们进来了:“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和掌柜的说一声。”
宁致远温声道:“有劳戌梨姑娘了。”
戌梨也没回他,而是留下俩人在原地,自己转身上了楼。
“戌梨姑娘?喊得倒是亲热。呵,看来太傅经常来此,不过人家好像并不怎么欢迎你。”连晏睨了宁致远一眼,似笑非笑道。
宁致远轻笑:“来过一回,让她们做了赔本的买卖,自然不会给我好脸色。”
连晏轻瞥了他眼,没有再作声。
过了良久,楼上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笑骂声传来:“戌梨儿,我不是早跟说过了吗?以后那些个没钱的一律不准放进来。尤其是那难缠的宁明月。”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黄裳的妙龄女子边笑边骂从楼上走了下来,言语谈吐与清丽的五官极不相符:“宁明月,你怎么又来了,老娘不是说只帮你一次吗!”
“姽婳姑娘,别来无恙,在下又来叨扰了。”宁致远招呼道。
可惜姽婳并不领情,小嘴一撅:“去去去,少给老娘来这套假惺惺的东西。说吧,又有何事?上次看在圣手无涯的面子上,勉强帮了你一次。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你坏了天一踪的规矩。”上次被宁致远牵着鼻子走,这次说什么也不会上他的当了。
宁致远提议道:“姽婳姑娘,这事说来话长,不如去屋里详谈。”
说来话长的定没好事,姽婳想也没想就要拒绝,却一眼瞧见站在宁致远身后的连晏,惊叹道:“哟,宁明月你从哪里弄来个这么好看的人儿。”
宁致远往旁边挪了一步,挡在连晏前面,遮挡住姽婳炽热的目光,温声道:“这位是我的药童,姽婳姑娘若是想瞧得更仔细一点,不妨与在下去屋里详谈。”
哼,想用美人计,当她姽婳是什么人。可转念一想,就算自己现下拒绝,宁致远一定会用其他的方式再来烦扰她:“好吧,这边来。”说完,姽婳转身示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