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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翊却是冷冷笑道:“看来这最后一句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吧?我江东孙氏,经过父兄三代的辛苦开拓,才有如今的基业,虽则目前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可我们孙氏子弟也要守住每一寸土地,决不能把一尺土地拱手送人,我们且不是我二哥刺杀打个之事是否虚妄,即便是真又如何?在如今我江东千钧一发之际,大家自然要团结一心,共同抵挡贼子刘琦,我作为二哥亲自任命的丹阳太守,怎肯屈身投敌?孙绍小儿不遵父命,擅行废立,已经违背了大哥遗命,如今我们前去声讨,乃名正言顺之事,如何能不去做?”
略略顿了一顿,孙翊便强令妫览在三天之后整军出发,前往吴郡讨伐叛逆孙绍,斩杀叛贼朱治,并且顺势逐走刘琦的大军,他相信凭借着他江东孙氏在吴郡的声望,绝对能够取得这一场战争的胜利,就算是胜不了,这一次也定要重创刘琦大军,令其无法在吴郡站稳脚跟。
妫览和戴员之所以答应出仕,本来就是为了功名富贵,如何肯为孙翊效死力?所以他们虽然到了最后只能诺诺而退,却也心中不甘,暗暗决定收买孙翊身边亲信,令其斩杀孙翊,然后举丹阳一郡向刘琦投降,这样一来,他们必然会因功而受到刘琦的封赏。
后来经过了一番商议,他们把收买的目标集中到了孙翊麾下的一名亲兵队长边鸿,他们知道此人平日仗着孙翊乃是主公孙权亲弟的身份,骄横傲慢,曾经在光天化日之下到了城中酒楼吃霸王餐,还**酒楼的老板之女,结果导致此女自缢身亡。
孙翊听说消息之后顿时大怒,命人将边鸿斩首,却由于麾下亲兵求情,改判六十军棍,之后边鸿果然收敛了不少,但是有心人却看得出来边鸿心中对孙翊还是充满了怨恨的。
被孙翊聘为丹阳主簿的步骘曾经苦劝孙翊,边鸿外表恭顺,内心却充满了怨恨,妫览、戴员重利轻义,让孙翊疏远三人,否则将有可能祸及己身。
只是可惜孙翊自以为自己对人坦荡真诚,对方感激自己恩德,必然不敢加害,所以虽然表面上赞同,心中其实很不以为然。
而当妫览和戴员找到了边鸿之后,自称已经同镇南将军刘琦取得了联系,让边鸿助他们刺杀孙翊,立并且对边鸿承诺,如若成功之后,不仅会许以重金,将来还会将其举荐给刘琦,到时候刘琦追念功劳,一定会不吝封赏。
边鸿见二人尽皆腰悬利刃,如若自己不答应,恐怕性命立刻就会被取走,再加上自己确实对孙翊心存怨恨,更受到二人所开出的重利所诱,立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妫览、戴员闻言大喜,立刻令边鸿附耳过来,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这才让其离去。
第二天,妫览便来到太守府,对孙翊说自己愿意从命,统率大军征讨逆子孙绍。
孙翊闻言大喜,对妫览的忠诚盛赞不已。
就在这时,亲兵队长边鸿乘机劝道:“太守大人,妫都督如此忠诚,实乃我江东之福,不如大人在今晚设宴,为妫都督壮行。”
孙翊呵呵笑道:“本将正有此意,既如此,你便通知众文武官员,于今晚来府中赴宴,共同为妫都督壮行。”
“诺。”边鸿心中暗喜,对孙翊拱手行了一个礼,然后恭敬地退出。
之后边鸿便通知各县文武官员,于晚间来太守府赴宴,但是边鸿却有意没有通知主簿步骘、中郎将孙高和校尉傅婴等人,因为这些人都是孙翊的心腹。
当天晚上,孙翊盛装打扮一番,便准备往官署赴宴,为妫览饯行,却不料就在这时,一位姿容绝美的少妇忽然忽然从内室走出来,问他有何事,竟然穿得如此正式?
孙翊见是自己的妻子徐氏晚娘,便将自己即将在太守府为妫览设宴饯行之事说了一遍,并笑着说道:“贤妻,为夫素知你善于卜筮,不若为我占上一卦,此行吉凶如何?”
却见徐晚娘答应了下来,立占一课,为孙翊卜算一番,登时面色大变,失声说道:“妾身算得这一次夫君赴宴,乃大凶之相,还望夫君不要去了。”
孙翊本来就不相信算卦占卜之类的东西,刚才也不过是随口跟徐晚娘开个玩笑而已,哪里会把吉凶当一回事儿?所以便呵呵笑道:“不过是赴宴而已,哪里会有什么大凶?依为夫看啊,这宴会上的大凶没有,大胸却未必会少。呵呵,你这小女人,竟敢说为夫此行不吉,看为夫回来之后如何**于你。”
说完之后,孙翊不再理会徐晚娘,便在亲兵的陪同下前往官署赴宴。
徐晚娘见夫君孙翊不听自己劝告,还是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不由得心中暗暗焦急,因为根据卦象显示,这一次自己夫君前去赴宴,乃是大胸之兆,甚至都会有性命之忧,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女人,如何能够有能力把夫君救出来?
徐晚娘想了半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出一个人来,轻轻说道:“看来如今也只有靠此公了,希望还能来得及。”
说完之后,徐晚娘立刻命身边的侍女,持着自己的书信前往主簿府找步骘。
第一百七十一章孙翊之死(二)
却说孙翊不顾徐氏晚娘的劝阻,昂然来到了太守府大厅之内,亲自主持为妫览饯行的晚宴。
当他来到之后,却发现有好多官员已经在那里等待了,不由快步赶上去,对那些官员说着一些歉意的话,心中暗暗埋怨自己让妻子徐氏莫名其妙的占了一卦,以致耽误了自己不少的时间。
片刻之后,孙翊发现还有几个座位是空的,又扫视了一圈,发现缺席的人竟然是步骘、孙高和傅婴等人,不由疑惑地向边鸿问道:“步主簿和孙高、傅婴两位将军如何未到?难道你没有通知到吗?”
只听得边鸿说道:“步主簿恼恨大人不听他劝,闭门谢客,末将无能,未能将消息通报于他。而孙高、傅婴二将因为奉命镇守丹阳、石城二县,拱卫秣陵,未敢擅自离开,所以无法前来,特托付末将代他们向太守大人请罪。”
孙翊听完之后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孙高、傅婴二将因为公事不能到来,也就罢了,可步子山身为丹阳郡主簿,怎能因为恼恨我不听劝告而不来赴宴?这可是关系我整个江东基业能否保全的大事啊,连这样的大事他都不来,眼中还有没有我孙翊这个太守?哼,怪不得他当初会被吴景押在监牢,原来竟然如此狂傲。算了,我们也不去理会他,当家速速入席吧。明天是妫都督出征吴郡的日子,我们首先敬妫都督一杯,祝他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说完之后便举起酒杯,与众文武一道饮下杯中酒,为妫览饯行。
在喝完那一杯酒之后,妫览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跪地说道:“太守大人对末将如此厚待,末将定当肝脑涂地,为太守大人效忠,明日出兵吴郡,不得成功,末将誓不回还。”
孙翊闻言不由哈哈大笑,拍着妫览的肩膀说道:“有妫都督这句话,本将就放心了,哈哈,本将相信这一次妫都督出兵,以顺诛逆,必定会大获全胜。”
却见妫览立刻抱拳说道:“多承大人吉言,末将相信这一次我们出世必定大胜,现在请允许末将回敬大人一杯。”
只见妫览亲自执酒壶为孙翊把盏,自己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毕恭毕敬的将孙翊的酒杯递了上去。
孙翊见对方如此盛情,自然也无法拒绝,只好接过酒杯,然后同样的一饮而尽。
而在妫览之后,戴良也举起酒杯,对孙翊表示钦佩,然后拜谢孙翊的知遇之恩。孙翊不好推拒,也只能将戴良递过来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便见妫览和戴良的一些亲信将领也都纷纷举杯向孙翊敬酒,孙翊不好厚此薄彼,只好硬着头皮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等到这一轮结束之后,尽管孙翊的酒量不小,可是也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就在这时,只听得门外一道声音喝道:“太守大人,不要再喝了,祸事就在眼前,再喝会有危险的。
孙翊不由得一怔,抬眼一看,见来者竟然是那个拒绝了自己邀请的主簿步骘,不由呵呵笑着说道:“步主簿,本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来来来,今日我们一起喝一杯,预祝妫都督大军征讨吴郡,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说完就倒了一杯酒,然后端给步骘,笑呵呵的往他手中递去。
却不料步骘并没有接杯,而是厉声说道:“大人,这一次大人将会有莫大的凶灾,据下官推断,将会有人意欲对太守大人图谋不轨,还望大人小心一些。”
孙翊不由哈哈一笑,然后争着有些醉意的眼睛说道:“休得胡言,这里那么多文武官员看着,怎么可能会有人对我心存歹意?再者说了,这里可都是我们自己人,还有谁会不利于我呢?看来今天步子山是躲在府上偷偷饮酒了,然后在饮完酒就来这里疯闹。速速回去吧,尊夫人还在家中等待呢。”
却见步骘径直来到孙翊身旁,跪倒说道:“大人,下官听说妫览和戴员二人于大人麾下亲兵队长边鸿过从甚密,昨日大人命妫览前去率军征讨孙绍,妫览便极力反对,可是今早却突然无比痛快的同意了,所以下官认为此事分明有诈,还请将军不要相信妫览的花言巧语,更不能把兵权交给他。这妫览本来就是山贼出身,如若让他掌控兵权,一但此人贼性不改,恐怕大人就危险了。”
妫览、戴员和边鸿三人听到步骘的话,尽皆感到浑身一震,互相对视一眼,然后跪倒在地,对孙翊哭诉道:“太守大人,我们冤枉。我们只不过是正常的公事来往,从来没有在一起有过私交。”
之后妫览又说道:“其实末将很不愿意前往吴郡去打仗,因为末将不仅要对付朱治,还要对付刘琦麾下的大将陆逊,这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啊,正是因为如此,末将昨日才强烈反对,只不过末将在晚上想了一想,觉得大人对末将有知遇之恩,末将就算舍弃了性命,也要报答大人的深情厚谊,这才如此痛快的答应了大人,却没想到反而引起了步主簿的怀疑,既然如此,那末将就将兵权交还给大人,并且从此离开太守府,如此一来步主簿和大人总该放心了吧?”
说完之后,妫览就小心翼翼的从怀内取出来兵符,然后恭敬的托举到孙翊面前,请他将此兵符收回。
孙翊立刻面色一正,严肃的对妫览说道:“妫都督不必如此,本将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所以还请你放心,本将绝不会将兵权收回,哈哈,本将还等着妫都督传来平定吴郡的好消息呢。”
接下来孙翊便轻轻扶住妫览的手,强行将兵符又塞回妫览的手中,之后便大声喝道:“我孙翊已经决定命妫览统率大军前去平叛,本将对妫都督充满了绝对的信任,戴良也是我郡中良吏,边鸿也是忠心耿耿,此三人都是本将亲近之人,他们绝不会对我心存歹意,反倒是步主簿不明真相,随意诬陷同僚,我今见你酒后失言,不多怪罪,步主簿,你还不速速退下!”
可是步骘却根本没有半分退缩的样子,依旧坚决的说道:“属下这一次并非是在诬陷他人,而是非常合理的推断,还请大人不要听信妫览的狡辩,收回妫览的兵权,令派良将驻守丹阳,则如此一来丹阳东部诸县可保,只要丹阳东部诸县得以保全,我江东基业就不算失去,周大都督那里所面临的压力也会小得多。”
可是无论不知如何去劝说,孙翊都丝毫无法听进去,最后实在忍受不住了,大怒之下便命人将这个年轻人关进牢房,这才感觉耳根子清静多了。
步骘见孙翊竟然将自己关了起来,便知这一次自己的劝说是无效了,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
自己在接到夫人徐氏晚娘递过来的消息之后,就知道事情将会特别严重,所以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赶到太守府,及至看到孙翊还活生生的站在大厅中,心中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一次应该能够救得孙翊的性命。
可是最终的结果却还是令他感到无比失望,因为他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劝说,却始终无法引起孙翊对妫览、戴良等三人的戒备,而这样一来,他恐怕不久之后孙翊的性命就要毁在这三人手中。
可是如今步骘已经再次沦为阶下囚,他根本再没有任何机会劝回孙翊,所以,这一次孙翊将必死无疑,而时间自然很容易确定,那就是今天晚上。
“唉,夫人,不是下官不帮忙,实在是下官已经尽力了,只是奈何尊夫不肯听从劝告,还将下官关进了牢房之中。如今下官自身尚且难保,更加无力保住尊夫。”步骘坐在牢房之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等待着未来命运的审判。
而孙翊这时候的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便听得戴员劝道:“大人,天色已晚,妫都督明日还要率军出征,不如大家早早回去安歇吧。”
孙翊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戴郡丞说的没错,明日妫都督还要早早统兵出发,我们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