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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麾下将士在暗暗庆幸的同时,也深深的鄙夷袁绍军纪涣散,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被敌军混入,这样的队伍如果不败那才怪。
等到曹操大军到乌巢的时候,已过四更。曹操令军士包围营寨,从四面纵火围攻,袁军根本没想到曹操会派人前来偷袭,所以心中毫无戒备,如今看到火起,顿时一片混乱,曹操见曹营陷入混乱,率领众将士在震天的鼓声之下昂然直入。
由于乌巢守将淳于琼夜间与众将饮酒,至如今还醉卧帐中,忽闻鼓声,连忙跳起来问道:“何处来的鼓声?”
淳于琼身边亲兵尽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却听得一名亲兵前来禀告,说是曹操率军前来偷袭乌巢。淳于琼闻言不由浑身一震,酒都化作冷汗出了,连忙命人立刻到阳武向袁绍求援,与此同时,他连忙穿戴甲胄,绰起武器,乃是一把大斧,准备与众将士处帐迎敌。
却说淳于琼率众来到帐外,见帐外军士惊慌失措,早已乱了军妓,仗着自己的威望斩杀了一些试图溃逃的将士,不断地收拢士兵,却也形成了一支规模不小的队伍,至拂晓时,这支队伍竟然扩充到了七八千人。
淳于琼见曹军兵少,便集结部队,结下阵法,试图率队反扑。可是他没想到这一次曹操大军竟然全都拼命发动进攻,敌军人数虽少,却是人人拼命,士气高涨,而淳于琼麾下将士士兵战斗力本来就弱,如今遭到了对方的突袭,再加上主将淳于琼本来就喝了酒,手脚发软,竟然抵挡不住曹操的攻势,渐渐往后推却。
而这时候的袁绍营中却产生了激烈的争论。
却说袁绍在帐中,闻报东北上火光满天,心中不由大惊,便知是乌巢有失,心中顿时后悔当初不该不听沮授建议,派重兵守护乌巢。
轻轻叹息一声,袁绍急出帐召文武各官,商议遣兵前往乌巢救援事宜。
只见张郃、高览二将立刻请命,率重兵前往乌巢营救,却被谋士郭图所阻,但听得郭图徐徐说道:“二位将军不可如此。如今曹军劫粮,必然是曹操亲自率军前去;如今操既自出,其营寨必定空虚,主公只需纵兵先击曹操之寨。断其归路,曹操闻之,必定回军急救,这时我军再从路上伏下一支奇兵,曹操则必败,此孙膑围魏救赵之计也。”
却听得张邰上前说道:“郭公则此言大谬不然。曹操多谋,既然外出劫营,营内必定会留人以防不虞。如果我们强攻曹操营寨而不拔,淳于琼等人反而战败,则三军无粮,我军必败无疑。”
可是袁绍考虑再三,最终竟然还是赞同了郭图的意见,他命张郃与高览统两万大军进攻曹操营寨,却命令蒋奇率领五千人援助乌巢。
却说蒋奇在领命之后,立刻率领五千大军前往乌巢进行救援,行不多时,已然来到了营寨之外不远处。
这时候曹操率大军攻打淳于琼正急,忽然听闻军士报称袁绍派来了援军,离自己依然不足五里之路,便知道生死胜败的关键就在此刻了,于是令人大声喝道:“生死成败就在此一举,如今我们前有劲敌,后有敌军援兵,如不死战,更待何时?众将士务必并力上前,杀了淳于琼,我军方有生机。”
之后曹操抽出腰间佩剑,亲自带领将士们向前冲杀。乐进、徐晃、许褚、曹仁、夏侯渊、夏侯惇等众将无不拼命死战,一时之间曹军士气大盛,淳于琼麾下将士根本难以抵挡,见到昔日袍泽纷纷被勇猛的曹军杀得七零八落,尸骨如山,心中尽皆胆寒,纷纷选择投降或溃逃。
而这时候,夏侯渊、夏侯惇、乐进、许褚、徐晃等猛将都已经围着淳于琼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淳于琼虽勇,却哪里能够抵挡得住这些猛将们的联合攻击?休说是他了,即便是当年纵横天下的吕布恐怕都没有这个本事,所以在这些猛将们的联手攻击下,淳于琼早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战不多时,徐晃的大斧卖了个破绽,乘着淳于琼不注意,直接砍到了他的头盔上,剧烈的撞击声几乎将淳于琼给震聋了。
在淳于琼后面的夏侯惇见有机可乘,手中长枪立刻不失时机的刺入了他的体内。
只听的淳于琼一声大叫,整个人早已被夏侯惇的长枪挑到了空中,然后被重重的摔到地上。
淳于琼还没来得及爬上来,整个人就被众将的武器大卸八块,死得不能再死了。
眼见淳于琼被杀,他麾下的将士尽皆败逃,曹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紧张得全身都是汗水,但他却不顾的这些,立刻说道:“如今淳于琼被杀,我们要立刻焚毁袁绍的粮秣,妙才、元让,你们两个立刻率军士焚毁袁绍的粮草,文谦、公明、仲康,你们三个如此如此,这一次定要斩杀敌军主将,击溃敌军援兵。”
“诺。”几人领命,就按照曹操的吩咐,各自执行各自的任务去了。
且说蒋奇率领五千大军火速前往乌巢进行救援,不多时便来到了营寨外,迎头看见一队盔甲不整的兵士,便拦住喝问情况,却听得那些将士说道,他们本是从乌巢突围出来的将士,奉命来此催促援兵,将军淳于琼正在与敌军浴血奋战,希望援兵速速赶过去支援。
蒋奇对此并没有怀疑,连忙挥军往乌巢赶去,待得来到道路狭窄处,便见一将如雷般喝道:“蒋奇哪里走?看刀。”
蒋奇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许褚一刀削去了头颅,他的随从士兵见主将被杀,又听得敌军中有人喊道:“乌巢粮草已被我军烧尽,你们如今已然没有了活路,速速投降,还可保住一命,否则的话,定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而这时的曹操为了进一步向袁绍军中施压,又令士兵割下战死的敌军鼻子,共得两千余,命人将这两千余个鼻子送到乌巢外袁军处,那些将士们见乌巢方向火光冲天,便知对方说的粮草被烧之事乃是实话,又见曹操割鼻的手段如此血腥残忍,心中深深畏惧,大军竟然不战而溃,还有一部分没有逃跑的,早已纷纷抛下武器表示归降。
当乌巢粮草被烧的消息传到阳武之后,袁绍近十万大军顿时军心动摇,将士们纷纷溃逃,仅仅一个早上的时间,就剩下了不足两万人。
而谋士郭图眼见张郃与高览没有攻克曹操大营,反而令援军打败,为了推卸责任,便有意诬陷二将,对袁绍说道:“张邰、高览见主公兵败,心中必喜。”
袁绍闻言一愣,随即问道:“公则何出此言?”
便听郭图回道:“二人素有降曹之意,今遣击寨,故意不肯用力,以致损折士卒,所攻不克。”
袁绍闻言大怒,立命使者急召二人归寨问罪。
却不曾想郭图早已先一步命人对二将说道:“主公嫌你们两个不用命,派人来杀你们。”
张郃、高览二将闻言大惊,无奈之下只好率军投奔曹操,分别被封为偏将军、都亭侯和偏将军、东莱侯
至此,官渡之战的优势已经完全转向了曹操一边,持续了一年多的大战终于渐渐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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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赦免田丰
阳武,袁绍大营。
如今的袁绍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短短几天的功夫,先是许攸叛逃,接下来便是曹操奇袭自己的储粮重地乌巢,杀了将军淳于琼和蒋奇,几乎与此同时,张郃与高览又率领两万大军投靠曹操,而己方却因为粮草被劫,士兵纷纷溃逃,致使十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了不足两万人。
这样的打击对于雄心勃勃的袁绍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仅仅一夜之间,他好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一般。
不过袁绍的脾气可丝毫没有减,他见曹操得胜,对着逢纪大声咆哮起来:“你原来不是说过吗?刘琦一定会配合我进攻许昌的,可是他不仅不帮我,还把进攻许昌的关羽给赶跑了,否则的话,曹阿瞒怎么敢连夜偷袭我的乌巢?大胆的逢纪,竟然敢欺瞒于我,与敌同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给我推出去,斩。”
逢纪这两天心中所经历的波澜其实一点都不比袁绍差,他在从襄阳返回之后,本来认为刘琦所说的什么袁军会战败之事纯属无稽之谈,可是这两天才越来越信服,首先是许攸背叛,接下来是曹操奇袭乌巢,后来又是张郃、高览二将背叛,如今官渡战场上的局势很明显已经不利于己方了:十万大军的时候都难以战胜曹操,如今实力对比发生了惊天逆转,这一次袁绍能够顺利逃回河北都算不错了。
所以逢纪对于刘琦的预言表示衷心钦服,如今又听袁绍要杀自己,便认定刘琦所说的血光之灾又一次命中,不由得心中悚惧,对刘琦之言深信不疑。
所以逢纪连忙上前说道:“主公可是误会刘将军了。刘备乃是一代奸雄,其威胁丝毫不比曹操差多少,当年曹操就对刘备说过,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所以末将认为,这一次刘将军派人阻止关羽进攻许昌,这是无可厚非的,刘备本来就是汉室宗亲,如果再得天子,那对主公的威胁恐怕要比曹操还大。更何况,刘将军虽然没有占据许昌,可是刘将军却将许昌的物资席卷一空,这样一来,曹操军资缺乏,日后想要进攻我河北,几乎是没有任何可能的了。所以,刘将军乃是为了与我军的长远合作着想。”
见袁绍默然不语,逢纪又上前说道:“再者说了,刘将军乃是汉室宗亲,如何能效仿曹操,坐那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如若真这样做了,我们与他乃是同盟,日后如何能好意思攻占他的属地,迎回天子?如今天子仍在许昌,只要我们回去以后专心内政,训练士卒,日后只要有机会,仍然有希望攻取许昌,迎回天子。”
逢纪偷眼看袁绍,见袁绍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只好叹息着说一声:“如此说来,我倒是冤枉刘将军了。好罢,本将便听你今日之言,不再计较刘琦逆袭关羽之事,今日我等齐心协力,回到河北,勤修内政,训练兵马,待得日后定然再度提兵对付曹瞒。唉,这一次本将战败其实也不能全怪别人,都是本将一意孤行之故,悔不听田丰之言。”
之后便见袁绍赦免了自己的罪过,逢纪感激不已,又想到刘琦在预言中提醒自己要救田丰,现在见袁绍提起田丰,便对袁绍说道:“主公,末将听说田丰在狱中一直为主公担忧,整日流涕不已,真忠臣也。那田丰多次派人提醒主公,不要上了曹操的恶当,只可惜主公身边护卫一直阻拦,不得见主公,否则的话,恐怕今日主公也不致于有张郃、高览反叛之事。”
但见袁绍闻言大奇,随后问道:“你不是与田丰有隙吗?今日如何到为他说起情来了?”
逢纪一脸正色的说道:“古人讲究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末将虽然没有晋大夫祁奚之贤,却也知道要为主公大业着想,田丰是个人才,末将为公,不敢隐瞒。”
却不料袁绍闻言呵呵大笑,牵着逢纪的手说道:“元图,本将有你这样的忠臣,又何愁霸业不成?这一次虽然我军战败,但本将相信,只要有你和田丰这样的肱骨之臣存在,我军就一定能够卷土重来。”
之后袁绍便下令赦免田丰,然后率领大军主动撤离,返回了河北地区。
却说田丰在冀州狱中,正在担心战场形势,便见一个狱吏进来,对他:“与别驾贺喜!”
田丰不由叹了一口气,缓缓问道:“我如今身陷囹圄,何喜之有?”
便见狱吏说道:“小人闻言,主公乌巢之粮被曹操焚烧殆尽,张郃、高览又投降,主公已然命人退回冀州,别驾大人料事如神,主公必然会放别驾,到时候大人重新被主公起用,日益看重,岂不是喜事?”
田丰却是狂笑不止,最后缓缓叹息道:“吾今死矣!”
狱吏奇怪不已的问道:“人皆为君喜,君何言死也?”
田丰闭上双眼,缓缓说道:“袁将军外宽而内忌,不念忠诚。若胜而喜,犹能赦我;今战败则羞,吾不望生矣。”
狱吏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忽闻使者赍带着袁绍的令牌来到,传达袁绍的命令。
田丰见了使者倒也不惊慌,缓缓说道:“主公是来处死田某的吧?田某等这一天已经多时了,今日田某不劳诸公动手。”
说完之后,便见田丰从使者腰间取出宝剑,就准备自刎。
却见使者连忙上前抱住田丰,从他手中轻轻取下宝剑,然后笑着说道:“田别驾误会了,这一次主公派下官来见别驾大人,主要是赦免大人,同时令大人恢复原职,大人如今重被起用,恩宠犹胜当日,实乃可喜可贺。”
“你说什么?”田丰闻言一惊,不由急切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可这怎么可能?我知道主公外宽内忌,不念忠诚,如今战败,羞见于我,怎么可能竟然会一反常态,宽宥于我?”
却听得使者轻轻叹了一口气,正色说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