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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消息之后的张任立刻下令集合众将,商讨对付刘琦的策略。
不一刻,邓贤、吴懿、刘循等人尽皆来齐,见过了张任,然后便听张任的命令,即便是刘璋之子刘循,如今也丝毫没有少主的架子,完全以军礼拜见张任。
张任先对众将尤其是刘循告了个罪,接下来便在帅位座下,沉声说道:“想必诸公已经得到消息,刘琦大军已然出了绵竹,火速向雒县进发,而从绵竹到雒县之间不过五十里,刘琦大军又经常会急行军,按照本将推断,至多在天黑之前,刘琦大军便能赶到雒县城下,所以我们必须做好随着迎战的准备,本将知道城东南山僻有一条小路,最为要紧,某自引一军守之。诸公紧守雒城,勿得有失。”
之后张任便引五千军,先来抄小路进行埋伏,大军尽皆准备强弓硬弩,不求别的,但求出奇兵狙杀敌军大将,最好能够射死敌军主将刘琦。
过不多时,便听得一阵轻疾的马蹄声传来,随后遥遥看见一支兵马缓缓来至,张任的一颗心脏不由的砰砰跳了起来,如今只要射杀了敌军主将,导致敌军群龙无首之后,己方这五千大军便能以一当十,将敌军击溃,从而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而如果杀了刘琦,那更是立下了不世功勋,因为这样会导致他治下庞大的势力迅速瓦解,自己也可乘势出兵收复整个益州,进而占据荆州和荆州也不是没有可能。
越到这时,张任反而越见沉稳起来,因为他知道生死成败在此一举,自己如果能够射杀刘琦,自己固然会建不世之功,可是一旦失败,凭着自己麾下这点人马,恐怕能够保住一命就算是侥幸了。
对方的那支大军缓缓而进,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终于在军中出现了一位骑着白马的年轻将领。
虽然在远处看不分明,但是张任经过打听之后早已得知,刘琦军中诸将只有刘琦一人骑白马,如今此人骑着白马,前呼后拥,再加上身前的帅旗正在迎风招展,必是刘琦无疑。
所以张任立刻下令大军发起进攻,只听得红旗展动,万箭齐发之下,那个骑着白马的将领与白马一道,瞬间被射成了刺猬,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周围的荆州军开始产生了混乱。
张任哈哈一声大笑,大声说道:“刘琦已被射死,儿郎们,与我冲,今日一战,便是我川军扬名天下之时。”
之后张任下令军士击鼓,自己亲自率领着五千大军冲了过去。
“杀,建功立业,忠君报国,在此一举。”张任骑着枣红马,手持一杆长枪,奋力的杀向了混乱不已的荆州军,当者无不辟易,只是短短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有十几名军士丧生在他的枪下。
张任身旁的五千大军也如猛虎下山一般,齐声咆哮着冲了过去,将刘琦的大军截成了三段,对着最中间的大军展开了屠杀。
他们以为惊慌失措的刘琦大军必然会四处溃散,这一支队伍就这么不复存在,可是却惊讶的发现,那些敌军的抵抗竟然也是如此的顽强,只不过是短暂的时间之后,原本的慌乱竟然不复存在,阵型渐渐的稳定了下来,顽强的抗击着张任大军的攻击。
看着那些誓死抗击的荆州军,张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欣赏,赞叹的说道:“刘琦的大军不愧是天下精兵,主将战死之后还能这样镇定,我今日才知道什么才叫兵法中的不动如山。”
张任见刘琦虽被射死,荆州军的顽抗却让自己占不了多少便宜,再加上敌军人多势众,如果强行吞并这一支队伍,恐怕己方的损失必定极为沉重,与其如此,倒不如暂时回转城内,待得集齐了大军之后再以绝对优势击溃败军。
反正刘琦已死,他又无子嗣兄弟,军队内众位将领谁也不服谁,溃散分裂是早晚的事,自己又何必与其硬拼呢?
想到这里,张任便果断的下令大军立刻撤退。
只听得鸣金声响起,张任的大军立刻停止了进攻,然后徐徐开始撤退。
可是没想到就在这时,那些之前还被进攻的荆州军却突然发动了反击。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负隅顽抗的荆州军也能算得上是一支精兵的话,如今的荆州军却像是一头头发了疯的猛虎一般,其精悍程度绝对不是一般队伍所能比拟的,这些将士们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招招致命,而张任麾下的那些士兵们竟然连挡都不能挡,他们手中的武器在荆州军的战刀面前如同是土鸡瓦狗一般,纷纷断裂,而身上精良的铠甲也同样被瞬间割裂,一条条残臂断腿在四处飞扬。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是敌军发了疯?或者是,这根本就是敌军的诡计?”想到后一点,张任的心中不由得发凉,到如今他也不敢确定自己之前射射的就是刘琦了:“万一那个骑白马的是别人假冒的,我今日岂不是白费一番心思,还折损了这么多人马?”
事到如今,就算张任不想退也不能做主了,因为敌军势如疯虎一般的屠杀,早就令他麾下兵马丧失了战意,全都不由自主的溃散逃走。
“可恶,我今日还没弄清对方的主将是谁,竟然就这样败走了,实在是心有不甘,这让我以后该向谁寻仇?”
尽管心有不甘,张任也只能喝令大军稳定阵型,缓缓退走。
可是就在这时,忽然听得阵后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传来,随后见一将骑着一匹黑鬃马,手持一根方天画戟,对着张任喝道:“大胆张任,你射死了我的部将申仪,又率军杀死了我在绵竹招纳的降兵千余人,难道就像这样走吗?”
张任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原来自己竟然只是射杀了一个小小的申仪,杀的那些敌兵竟然也只是自己川中的子弟,这一场伏击可以说彻底失败。
申仪他自然听说过,乃是上庸太守申耽之弟,此人乃是上庸大族,但为人轻浮,一向贪财重利,比其他兄长申耽来实在是相距甚远,自己原本还打算待得以后利用他来收复上庸呢,却没想到此人竟然死于自己之手,这一次就算刘琦战败,想必他兄长申耽也绝对会恨死自己。
“你是何人?”张任的脸上产生了深深的羞怒,看着今天除了申仪之外唯一一个在刘琦军中现身的大将,不由得阴沉着脸问道。
“你不是要本官的命吗?如何竟然不认识本官?本官乃太尉、荆州牧刘琦是也。”
“嘿嘿,原来你就是刘琦,今日你来得正好,看本将将你生擒,逼迫你大军退出我益州。”张任一声冷笑,挥枪就向刘琦刺了过去。
刘琦淡淡一笑,随意的挥舞着方天画戟迎了上去,却不料对方虚晃一枪,竟然杀出重围,独自逃命去了。
刘琦见状不由得一阵苦笑,自己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个张任竟然如此冷静,知道事态不好,竟然果断的逃命去了。
但是刘琦却并没有追赶,而是淡淡笑着说道:“不过你今天终究是逃不了的,因为庞士元正在前面的落凤坡等着你呢,嘿嘿,这一次我准备的十分万全,庞士元殁于雒县城外的历史绝对会改写,而你张任,这一次却不免失手被擒。”
第二百三十八章庞统命运改写
其实早在出征之前,刘琦就已经在张松所献的西川地理图上看到了落凤坡这个名字,当他看到这个地名是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庞统的生死。
因为根据前世的记忆,他知道庞统就是在攻取雒县的时候中箭身亡的,虽然具体的丧身之地在史书上没有明确记载,也不像演义中所讲那样是被张任的伏兵射杀,可是看到落凤坡的名字的时候,他总是觉得有些不详,所以他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非常小心的关照着庞统,虽然对方坚持要出征雒县,他没有理由拒绝,却还是把他派到了后队,并且还在他身旁派出了三百名精锐的亲兵护卫,这些护卫们尽皆手持厚厚的盾牌,腰悬利刃,就算是十倍于己的敌人来袭击,也能保证会护卫庞统安然离开。
而在出征之时,庞统的坐骑又恰好失足,这让刘琦的心莫名的悬了起来,因为在演义中,正是因为庞统的马失足,刘备才将自己骑着的白马送给了庞统,结果导致庞统被张任的伏兵给射死。
“难道演义中记载的这一段竟然也是史实?”到了这时候,刘琦也不敢怀疑,生怕一个不谨慎之下让庞统送了性命,再加上他也发现军中的确只有自己骑乘白马,所以便不敢将自己的坐骑送给庞统。
这时候刘琦恰好见到不远处的申仪座下是一匹神骏的青骓马,心中顿时一动,产生了让他做替死鬼的想法。
因为他在前世的史书中了解到,申仪正是后来劝诱兄长申耽投靠曹魏的罪魁祸首,再加上他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也知道这个申仪为人轻浮,且有贪财重利,与他兄长申耽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把此人带到了军中随行,一是为了作为人质让申耽有所顾虑,二也是为了防范此人乘机拉拢申耽背叛。可是此人毕竟对自己不是那么忠诚,把他带到军中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如今机会在前,倒不如行个借刀杀人之计,让他替庞统去死,到时候自己不惜爵位封赏来抚恤他的家眷也就是了,估计就算是申耽也说不出什么来的。
再者说了,自己目前有不是为了削弱申氏在上庸的影响力,反而会更加厚待他们的家族,更何况自己这可是根据对史书的记忆做出的这等判断,就算是申耽智慧通天,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利用历史除掉他的弟弟吧?
可是自己骑着白马,反而将申仪之马强行征用,说起来有些与理不合,也无法体现对庞统的一番诚意,所以他的心中非常着急。
就在这时,令刘琦都想不到的事情竟然发生了,申仪主动配合起自己来,上前说道:“启禀主公,末将所乘青骢倒也神骏,不如就赠予士元先生乘骑吧。”
刘琦闻言顿时大喜,他见申耽一直都有意无意的盯着自己所乘骑的白马,早知其意,但也不说破,便一脸喜悦的对申仪说道:“义正如此高义,实乃我军之福,士元,既然如此,你便骑上义正的坐骑吧。”
待得庞统对申仪称谢,换上了他的马匹之后,申仪便随着刘琦到中军缓缓前行。
过了没多长时间,大军来到落凤坡前,刘琦指着前面的山坡说道:“义正,此地环境险恶,料想敌军会有伏兵,我当以计破之,义正莫如骑着本官的白马,打着本官旗号于中军诱敌,本官会派出一千亲兵在中军保护你,外围则是川中的降兵,虽然不如本官的亲兵,却也是川军精锐,他们与亲兵配合之下,足够保证你的安全。本官则至前军,待得敌军伏兵尽出,我便率众杀回,我们合力破敌,今日记义正首功。”
申仪闻言大喜,今日不仅能够立下首功,还能获得刘琦的白马,那可实在是天大的喜事。其实他早就看上了刘琦的白马,因为他也略通相马之术,知道刘琦所乘之马是少见的名品,名曰骕骦,马匹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比其他的青骢马来说要强的太多了,今日见庞统落马,之所以把自己的马匹献出,正是要想办法让刘琦将骕骦赏给自己,如今见对方主动把马匹赐给自己诱敌,又让自己打着对方的中军旗号,早已兴奋得心花怒放了,所以心中早已一百个同意了,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
其实刘琦还真舍不得将自己的坐下马赐给申仪,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会遭遇伏兵的话,自己的白马将会成为敌军射杀的目标,到时候自己就算是本领通天,恐怕也只能和爱马被射成刺猬,如果没有遭遇伏兵的话,那也只能怪申仪命大福鸿了,但是看到如今发生的这一幕和演义记载如此接近,如果让刘琦相信前方没有伏兵,那简直就是不可能。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了,刘琦这一番心思果然没有白费,他们竟然真的遇上了张任的伏兵,而且这些伏兵竟然当真以白马为目标进行伏击,如果刘琦当时便在马上的时候,估计下场也和申仪一样,早已经变成了刺猬。
刘琦的心中不由暗呼侥幸,自己这一次没有将白马赐给庞统,却是赐给了申仪,竟然救了自己和庞统的性命,想想就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当张任战败逃走之后,刘琦便来到了申仪面前抚尸痛哭,说申仪这一次是替自己而死,自己必定厚报于他,之后便宣布追赠申仪为平北将军,谥为烈侯,并允许他的儿子继承他的一切权位。
而这时候的张任却丝毫不知连申仪之死都是出自刘琦的算计,他知道自己今日有败无胜,根本不想真的与刘琦动手,虽然擒住刘琦就能完全扭转局势的念头深深的**着他,但是他却知道刘琦既然敢现身,他身边的那些亲兵护卫绝对有把握保证他的安全,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冒这个险,所以表面看起来是要对刘琦动手,实际上却只是虚晃一枪,然后奋力的杀出重围,逃了出去。
由于久镇雒县,张任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