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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真的是一个误会吗?之前的那些诗又该如何解释?难道这是刘琦这三年故意想到的借口吗?”蔡文姬仍然不死心,这时候已经顾不得是不是会自讨没趣了,连忙问道:“那么之前大王你写的那首心有灵犀一点通又是为了哪般呢?”
刘琦闻言,脸上忽然现出了一丝忸怩的神色,然后红着脸说道:“这其实是我当初与我家娘子蒯氏如玉当初新婚之夜所作,后来在军旅之中忽然想起了娇妻,情动之下写下了那首诗,聊作怀念之意,彼时与小姐品诗,被你催的急了,一时想不出其他的诗作,只好拿来充数,嘿嘿,不敬之处,还请小姐海涵。”
刘琦这样一说,蔡文姬顿时明白了,原来自己一直一厢情愿的认为对方喜欢自己,而这一切竟然都是出自一个美丽的误会,怪不得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一直这样怪异,令人感觉到不不像是恋人,好像是朋友一般客气。
可是刘琦解开了她的心结,却并不代表她就能将这段感情放下,在这三年里,思念他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本能,现在忽然有人说这是一场误会,难道她的本能也会因为误会而倏然改变吗?
“你的名字已经深深印在了我的脑中,每当寂静无声、神游太虚的时候,我的脑中就一遍遍的念叨着你的名字,现在这已经成为了混时度日的一种依赖,可是如今一个误会难道就真的能让你在我的脑海中消失吗?即便是我努力让你的名字消失,你又让我如何再度过日后那些寂寥孤单的日子?”
蔡文姬的心骤然紧了起来,而这情绪的波动也牵动了她的肺部,让她忍不住大声咳了起来。
蔡文姬的咳嗽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咳得让人感觉肺都能从从胸腔里跳出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蔡文姬根本不知道,这眼泪到底是因为咳嗽导致的,还是因为伤心而导致的。
刘琦见状顿时大惊,连忙走上前来,轻轻拍打着蔡文姬的背,然后说道:“好些了吗?唉,刚才医生不是说了吗?你的情绪不能如此激动,你这又是何苦呢?看看,牵动了病情,这该如何是好?你要是有个什么病灾,岂不是我大汉的损失?可惜了你这满腹的经纶……”
蔡文姬的心情正不好,现在却又听说刘琦这样说,心中忽然感觉这个刘琦之所以高看自己,实在是因为自己腹中的那些孤本经典,不由得一阵莫名的气苦。将身子一扭,躲开了刘琦的手掌,然后冷冷说道:“你放心就是,你的那些孤本经典,我很快就会给你抄好。”
说完之后,蔡文姬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眼含热泪,夺路而走,只留下了一脸呆容的刘琦。
“文姬小姐,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像你这样的病情根本不能多熬夜,你慢慢抄写就是了,如果真的因为我这点小事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可真成了历史的罪人了……。”
刘琦无奈之下连连劝解,可是他哪里知道?盛怒之下的女人走路的速度绝对不是你能够想象得到的,简直如同御风神行的神仙一般,只是眨眼之间,蔡文姬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这突然的一幕让刘琦根本摸不清头脑,不知道这个女子为何突然发起了脾气?难道是自己的哪一句话引起了她的伤心?可是自己仔细分析一下,却根本想不到自己到底有哪句话惹起了她的不快。
于是乎,这个在战场上纵横捭阖、无往不利的绝世猛将,在政治上领导大汉的半壁江山、连奸雄曹操都头痛不已的汉室亲王彻底的傻眼了,他得罪了人,竟然还不知道原因,这样的一幕实在令他感到郁闷不已。
于是乎,每日里都是一脸笑意,神采飞扬的刘琦在晚上回到后宫之后,竟然浮现出了一脸的苦恼。
这样反常的表情自然引起了王后蒯如玉的关注,于是蒯如玉就问这到底是怎么了?
于是乎,刘琦便将今日的遭遇对蒯如玉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甚至为了弄清真实原因,他连当初连夜入蔡文姬帐中谈论诗文之事都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可是没想到当他说完这一切之后,连原本对他的事情兴致勃勃的蒯如玉也突然如同是换了一张脸一般,对他冷冷淡淡,爱答不理,甚至连他要求举行周公之礼的合理要求都断然拒绝,而且还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刘琦现在是欲哭无泪,满脸悲哀的想道:“我只不过是向你寻求一个答案,然后按你的要求讲了一个故事而已,你愿说就说,不愿说就拉倒,有必要对我这么无情吗?”
可是刘琦却不知道,这时候躺在床上的蒯如玉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这个冤孽,把一个好女子就这样的给害了,如果我在不早点介入的话,不要说什么才女佳人,就算是仙女也一定会成为一抔黄土。”
而接下来的一句话如果让刘琦听到,一定会直接崩溃的:“这个女子那么能干,竟然连续生了两个儿子,如果是嫁给夫君的话,一定能让老刘家散叶开花,欣欣向荣,这样的女子都能错过,真是一个大笨蛋。”
第三百九十九章洛阳惊变
就在刘琦为两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发怒而悲愤不已的时候,在洛阳也同样有人因为情而悲愤不已。
这个悲愤不已的人乃是大汉的天子,整个大汉天下名义上最高的统治者,但却是最无权、最窝囊的一个男人,后来被谥为汉献帝的刘协。
当初献帝为了能够册封刘琦为王,为大汉的复兴创造希望,不惜答应曹操的要求,贬皇后伏寿为贵妃,立曹操之女曹节为后。
后来献帝见与伏后情深,在伏后“无罪”的哭诉下决心动摇,数月之内没提废立之事,曹操等不及了,便剑履上朝,逼迫献帝当庭下旨,贬伏后为贵妃,立其女曹节为后。
伏后受到羞辱,又想起当年董贵人被曹操所杀之事,心中怨愤,便向父亲、屯骑校尉伏完写信,要求其父暗暗联结楚王刘琦,阴图曹操。伏完不敢那么做,便将书信藏了起来。
建安十四年,伏完因病去世,他的儿子伏典继承了爵位,但却受到了国舅曹丕的压迫,心中愤恨,后来伏典偶然发现了姐姐伏寿写给父亲伏完的书信,便决定按照新中所说,暗中联络刘琦,共图曹操,可是哪里知道他派出去的使者还没有出城门,就被守城的夏侯渊长子夏侯衡发现了破绽,使者大惊之下意欲逃走,被当众斩杀。
夏侯衡从使者身上搜出书信,大惊之下立刻送给曹操。
曹操读了书信也是悚然一惊,如果伏典真的与刘琦勾结的话,一旦有了机会,自己的老命恐怕就保不住了,不由得拍案大怒道:“大胆伏寿,本王念着旧情。这才将你降为贵妃,并未赶尽杀绝,可是你却心怀妒意,并唆使大臣暗害朝廷重臣,今日若饶了你,我曹字就倒着写。”
说完之后。立刻命令御史大夫郗虑、尚书令王朗持节策诏,直奔皇宫,将皇贵妃伏寿扔进暴室,施以幽闭之刑。
当时献帝在外殿,请郗虑坐下,只见伏寿批发赤足来到他的面前,哭着说道:“陛下以九五之尊,臣妾与陛下相得多年,难道就不能保住臣妾一命吗?”
献帝眼中含泪。轻轻叹道:“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何时会送命,如何能够保得住你?”
之后又看着郗虑,轻轻问道:“郗公,天下宁有是邪?”
郗虑沉默不言,淡然相对。
随后献帝便听到消息,伏寿被扔进暴室,用了幽闭之刑,不堪折辱。自杀身亡,所生两个皇子也尽皆被鸩杀。其中还包括当朝太子。
而伏寿的兄弟及宗族有百余人被杀,母亲、嫂子、弟妹等十九人被流配到幽州。
事发之后,司马懿来到丞相府,对仍然兼任丞相的曹操说道:“主公虽然除了伏后,去了一个大患,但是要防备刘琦会以此为借口。对洛阳发动进攻,此人这几年在雍凉并等地站稳了脚跟,再加上三年的经济恢复,正要想着对我军一战,如今有了这么好的借口。绝不会错过机会。”
曹操呵呵笑道:“本王自然想到了刘琦小儿要来,但是本王却不害怕,因为这三年的恢复,本王的冀州和幽州等地也实力大涨,即便是中原的兖州、豫州和青州,也都收获了粮食百万斛,我们也在实行均田令,治下府兵有二三十余万,再加上各地镇守的正规兵,总数不下于五十万,其中还有幽燕以及并州铁骑大约十万,乌桓骑兵五六万,在这样强大的力量面前,就算刘琦进攻本王也不怕。更何况,就算本王不处决伏贵妃,刘琦小儿也一定会找借口对付我们的,现在本王主动挑起事端,又提前做好了安排,我倒看刘琦小儿能奈我何?”
司马懿略想了想便说道:“大王早有安排,想必不会出现错漏,不过下官还是有些顾虑,这顾虑主要来自于像伏典这样的内贼,虽然伏典伏诛,但是朝中却未必没有阴谋反叛、或者暗中同情汉室的人物,就如当年的荀彧,大王对其如此恩遇,可是他却念念不忘汉室,即便如此,大王念故旧之情,让他到合肥督军,可他却无耻的变节,投靠了刘琦,呵呵,之前荀彧在襄阳公开宣称,只是寄居襄阳,并无变节之举,可是其子荀恽潜逃襄阳,便可直接拆穿了他的谎言。微臣一直到现在都不明白,荀恽是如何逃离固若金汤的洛阳城的?”
曹操听了司马懿的话,不由得脸色一沉,缓缓说道:“你莫非是怀疑这里面有人与他勾结?”
司马懿正色说道:“微臣如何敢随意怀疑他人?但是如今的情况确实由不得人不怀疑,因为据微臣所知,当日屯守东城门的将领名叫郭诞……”
“郭诞?”曹操闻言,眼睛不由自主的眯起来。
这个人他知道,乃是颍川人士,字元奕,与荀彧、荀攸叔侄乃是同乡,后来经过荀攸的举荐,成为他的部将,甚至还一度做过他的监军,此人因是颍川人士,又受到荀攸举荐之恩,素来与荀彧、荀攸叔侄交厚,所以,如果说此人帮助荀恽逃走,绝对是有可能的。
在历史上,许多明主在晚年都会犯下一些错误,秦始皇如是,汉武帝、唐太宗、康熙等人都如是,三国的这三位开国君主也都没有避免,刘备因为夷陵之战遗恨终生,孙权因为猜忌好杀,导致宫廷混乱,曹操的奸雄本性也显露无疑,荀彧、崔琰、孔融、杨修等人,或因政见不合,或因立储问题,纷纷遭到贬谪或杀害,而如果遇到了像伏完、董承之类奉了皇帝密诏图谋于他之人,更是毫不留情的斩杀,其中的崔琰仅仅是因为一句“时乎时乎,会当有变时”就遭到了猜忌,被下狱进而赐死。
而现在的曹操因为之前在争夺关中之时的一场大败,刘琦的大军已经来到函谷关外,直逼洛阳,洛阳城内更是有许多所谓的大汉忠臣心中浮动,准备侧应刘琦夺取洛阳,这自然更加剧了曹操的猜忌之心,导致他渐渐产生了一种“宁杀错,不放过”的心理。
连捕风捉影的猜忌都不会放过,自然更不会放过那些查有实证的“谋反”,所以曹操才果断的处死了伏寿一家,以杜绝后患,同时也是给朝臣一种威慑,让他们再不敢对自己心生反意。
而司马懿正是把握住了曹操这样的心理,这才在曹操面前献谗言,诋毁荀攸。
其实如果论军事才能,司马懿要比荀攸差上一筹,但是在玩弄政治手段这方面,却远比荀攸高明,再加上荀彧“叛降”对荀攸造成的不利局面,所以这一次的中伤竟然让他轻易得手。
果然,曹操在闻言之后就下令御史大夫郗虑查证荀攸是否有意放走荀恽,结果经过一番查证,郭诞招认,当初放走荀恽确实是得到了荀攸的授意,曹操便下令将荀攸贬为谏议大夫。同时将司马懿任命为侍中。
荀攸当初帮助荀恽离开,本来只是念着与荀恽的兄弟之情,并没有丝毫对曹操的不忠,他本以为反正他的叔父荀彧已经离开魏国了,向其送还家眷或许还能换取其日后对曹操的感恩,关键时刻也许能够对曹操产生一些帮追,却没想到曹操经过渭南之战战败和伏典反叛之后,猜忌之心已经空前严重,又经过司马懿的挑拨,对他产生了怀疑,结果竟然被他从侍中贬为谏议大夫。
愤懑之下的荀攸生了一场大病,顺势告假在家,从此彻底远离了曹操的权力中枢。
如此一来,在曹操的谋士之中,能够和司马懿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程昱一人了,然而程昱此人知道司马懿受宠于曹操,再加上已是七十余岁高龄,早已在三年前就缴还兵权,终日闭门不出,即便是曹操偶尔想起来想要问计,也都推说老迈。
也正是因为程昱如此见机,司马懿才对他很是放心,并没有谗言相加,让他安度晚年。
过了不到一个月,曹操杀死伏皇后一家、鸩杀太子和另外一名皇子的消息就传到了襄阳。
刘琦闻讯大怒,立刻下令起兵讨伐曹操,说曹操身为汉臣,竟然威凌君父,擅自废立皇后不说,还敢将皇后处死,并且鸩杀太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