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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眯着眼睛,淡淡笑了笑,脸上还有些许的得意。
许褚则依旧像石柱一般的矗立在那里,作为曹操的心腹大将,他自然懂得主公不问他便不说话的道理,不过见曹操如此高兴,他不由得想起了这几日得到的青州和河东已失,夏侯渊和臧霸尽皆阵亡的消息,心中顿时感到黯然。
曹操心中高兴,便对着许褚说道:“仲康,你也坐下来。我们一道说说话。”
“诺。许褚依旧是闷葫芦一只,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坐在曹操的对面,然后一言不发的看着曹操。
“呵呵,这么多年了,本王一直都在提醒你。不要与本王将那么多的规矩,可你偏偏不听,唉,真是拿你办法呀。”
曹操虽然说得很是无奈,但心中还有很欣喜的,因为作为一方之主,他很信奉帝王权术,觉得给臣下一些神秘感能够增强他们的敬畏,所以他就算是对自己的儿子。也不轻易毫无保留的进行交流,甚至为了造成神秘感,让别人不敢接近,他故意宣称自己会梦中杀人,结果有一天故意装睡,把一个为他盖被子的内侍当场杀死,醒来之后“得知实情”,却又大哭、厚葬、赏赐家眷等等。
所以。对于许褚现在的表现,他心中十分满意。在任何时候都不忘记身份的差异,这是许褚最得他信任的最主要原因。
可曹操偏偏又喜欢假惺惺的劝对方不要顾及礼仪,与自己做的亲密无间,所以许攸等人才会在刘琦面前张狂无忌,当然他们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而能够表现的与曹操亲密无间却又不会引起曹操猜忌的人。在这么多年来只有郭嘉和许褚这两个人。
这一文一武乃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又像是鸟之两翼,只可惜的是郭嘉死了,他这只折翼的鸟再也飞不起来了。
“呵呵,仲康。你且说一说,如若本王命能够巧匠自己研发火药,大概会用多长时间?”
曹操问这句话根本没指望着许褚回答,因为他也明白,许褚根本就不通此道,根本不会知道他想要的答案。
曹操见许褚果然没有回答,心中很是得意,然后徐徐笑道:“本王认为,我们最多三年便能研制出来,如果应用到战争上只需五年的时间足矣,不过本王连五年也不愿等,本王希望最多三年便可成功,而要想在三年内成功就必须取现成的,现在本王派往楚军营中的细作已渐渐受到了信任,相信在两年内,他们一定会成功的将火药技术带到河北,而只要有了成熟的技术,我们最多只需一年便能大量生产,到那个时候,我们便能利用火药武器打刘琦小儿一个措手不及,这一次我们用诱敌之计,集中大量火药将刘琦小儿的主力部队炸飞,看他还有什么办法与本王争衡天下?”
略略顿了顿,曹操又缓缓说道:“如今已是阳春三月,河水早就化冻了,想来我们的大军早就开赴青州了吧?呵呵,有臧宣高和毛孝先在,再加上我们派出去的援军,保住青州应该没问题,只要假以时日,刘琦小儿粮草耗尽,那就不得不退兵了。”
曹操一边说一边笑,但是却见许褚的面色突然有些黯然,不由问道:“仲康,你怎么了?”
许褚摇了摇头,有些慌张地说道:“没,没什么。”
曹操却是开口说道:“仲康,你在本网面前从来就没说过谎话,今日这等神情,如何瞒得过我?你快告诉本王,是不是青州出了什么问题?”
许褚见曹操察觉出了异常,料也瞒不过,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启禀主公,实不相瞒,青州早在四个月前就失陷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青州粮草充足,城郭坚固,凭着臧宣高和毛孝先的本事,只要固守不出,刘琦小儿如何能轻易破城?只要他们再挨上一个月,我们的救兵就能赶至,如此一来,青州就更加稳若泰山了,怎么可能失陷?难道刘琦又动用了火药?”曹操不由得心中震惊,随即沉声问道。
却听的许褚说道:“主公,据末将所知,刘琦在顿丘一役的时候用完了所有的火药,库中并无存余,所以他并非靠的是火药攻城,而是用正常手段攻城的,其实说是正常手段也不能算多准确,因为刘琦是将济南和齐二国分别危困,之后刘琦便率军攻打济南国都历城,起先在毛孝先的率领下,刘琦进攻遇挫,可是没想到也不知是谁献计,那刘琦和荀彧竟然联合写了一封《告历城百姓书》,数说主公如何如何,他刘琦如何如何,然后又劝城中百姓如何,结果竟然引发了城内的军民矛盾,他又利用这个时机,率军攻破了城门,结果经过他的一番蛊惑,毛玠投降……”
“什么?”听了许褚的话,曹操顿时感到眼前一黑,喉头一咸,一道血箭从口中喷了过去。
“主公。”看到曹操这副样子,许褚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赶上前去扶住曹操,并且一叠声的喊着请太医前来诊治。
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得府门外传来马蹄声,随即听得一人在府门外大声喊道:“快让我进去,我有急事要见大王。”
曹操听到了外面的喊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对许褚说道:“仲康,让他进来。”
“诺。”许褚点了点头,便对身边的亲兵挥了挥手,让他前去将那人带进来。
片刻之后,便见一将大哭着来到曹操面前,然后跪倒说道:“大王,大事不好了,夏侯将军阵亡了。”
“你说是谁?那个夏侯将军?”曹操闻言不由得面色大变,随即喝道。
便听得来人说道:“是征西将军夏侯渊,他受到楚军三面夹击,结果中了黄忠诡计,不仅河东失陷了,连他自身也都被一刀斩首……”
那人话还没说完,便听得身边咕咚一声,随即抬头一看,却发现是曹操竟然直挺挺的躺到了地上,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许褚见状,心中更惊,立刻赶了过来,一把抱起曹操,把曹操抱进了内室,同时立刻通知曹丕、卞夫人、司马懿等人。
过不多长时间,便见卞夫人、曹丕、司马懿等人与太医几乎同时到达,卞夫人等人看到曹操面白如纸,顿时心中惊颤,但是谁也不敢说话,只是把眼睛齐齐的望向正小心翼翼的诊脉的太医,希望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无碍”这两个字。
可是没想到那个太医用了半天的工夫,脸色越来越差,最后才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太子,司马大人,大王的伤势原本就无比沉重,经过了近四个月的调养才终于有所起色,可是今日忽然遭受到了刺激,导致气血攻心,病起沉疴,情况好像有些不妙。”
太医这句话说完,卞夫人的面色顿时大变,对着许褚问道:“事情怎会如此?今天一早不是还好好的吗?”
许褚不敢隐瞒,当即便把近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卞夫人闻言顿时落泪道:“真没想到连妙才也都战死了,这可真是我王的重大损失啊,怪不得他会成为这个样子,可是如今既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不管如何都要想办法挽救啊。”
说完之后便命人打开府库,将最好的灵药全都用上,务必保住曹操一命。
可是这一次由于曹操内心的绝望,整个人再也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动力,于是一代奸雄终于到了日暮时分,准备要重归沉寂了。
这一日,曹操的气色突然转好,睁开眼来,见司马懿正在身旁,忽然想起传言说司马懿有狼顾之相,便心生一计,在司马懿急趋而出的时候,立刻高声喊道:“仲达。”
便见司马懿上身未动,立刻将头转到了背后,诧异的看着他。
曹操见司马懿果有狼顾之相,又想起自己这几天在迷迷糊糊之中一直梦到三匹马共食一槽,顿时想道:“莫非我做的那个梦意味着司马家要夺我曹氏大权吗?”
不由得心中不悦,随即应付性的说了两句,便将其遣走,之后又闭上眼睛思考多时,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第四百六十五章曹操之死
第二天,曹操病情转危,一代奸雄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
曹操乘着还有精神,传令让长子曹丕以及宗族曹洪、曹纯、曹休、夏侯尚、程昱、司马懿等人觐见。
曹操看了看众人,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孤纵横天下三十余年,群雄皆灭,却没想到刘琦小儿竟然异军突起,先夺我徐州,后又并我豫兖青三州之地,今日竟然连河东也都占去了,吾弟子孝、元让、妙才,养子子丹、大将臧宣高等人尽皆战死,荀彧、荀攸、毛玠等人无耻变节。孤今病危,不能再与卿等相叙,特以家事相托。孤长子曹昂,刘氏所生,不幸早年殁于宛城;今卞氏生四子:丕、彰、植、熊。孤平生所爱第三子植,为人虚华少诚实,嗜酒放纵,因此不立。次子曹彰,勇而无谋;四子曹熊,多病难保。惟长子曹丕,笃厚恭谨,可继我业。卿等宜辅佐之。”
曹洪等人涕泣领命,躬身说道:“微臣敢不效死力,为大王尽忠节乎?大王还需保重玉体,勿以后事为忧。”
曹操闻言叹道:“孤近日多梦到董贵人、董承、伏皇后、伏完、二位皇子等人向我索命,孤生平杀戮无算,岂惧此等人哉?只是孤知道,神龟虽寿犹有竟时,孤年近六十,已然不算夭折了,只是可惜孤不能亲眼看着我麾下大军擒杀刘琦小儿,为我兄弟子侄报仇了。”
说完之后又是连连叹息几句,曹操命众人退出,单独留下太子曹丕,嘱托道:“吾儿认为司马懿此人如何?”
曹丕躬身说道:“司马懿魁杰雄特,秉心平直。威严允惮,风行草靡。在朝则匡赞时俗。百僚仪一;临事则戎昭果毅,折冲厌难,实为当代人杰。”
曹操闻言呵呵笑道:“你这是采用了子建的说法吧?你自己又是如何认为的呢?”
曹丕点头说道:“父亲所言没错,这正是子建对仲达的评价,儿臣与仲达相交甚厚,认为此言甚当。”
曹操闻言叹道:“司马懿有反顾之相。为人狡诈多疑,心狠手辣,外加野心勃勃,丕儿你文武俱佳,又有我曹氏和夏侯氏宗亲辅佐,他自然不敢凌主犯上,可一旦汝后嗣不继,必将为此人所乘,为父近日多做一梦。三马共食一槽,颇为不祥,槽者,曹也,指的是我曹氏,马者,正是司马氏,吾儿当警惕。”
曹丕闻言。不以为然的想道:“父亲昔年也曾梦到三马共食一槽,当时曾言三马为马腾父子。如今马腾已死,马超虽在,却已是刘琦麾下之将,空有雄兵十万,不敢叛之,如何能食我曹氏?如今父亲又疑心仲达。实无道理。”
但是曹丕见父亲弥留在即,不忍相背,便点头说道:“父亲之言,儿谨记在心。”
曹操见曹丕虽然点头称是,却知道他并无诚意。不由心下暗叹:“亡我曹氏者,必司马氏也,不过如今刘琦小儿崛起,司马师纵使取得天下,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几年罢了,就像刘琦小儿经常说的那样,不过是为人作嫁,白费一番心力。”
曹操心中不悦,便令曹丕出去,之后又令近侍取平日所藏名香,分赐诸侍妾,对他们嘱托道:“吾婢妾与伎人皆勤苦,使著铜雀台,善待之。于台堂上安六尺床施繐帐,朝晡上脯备之属,月旦、十五日,自朝至午,辄向帐中作伎乐。汝等时时登铜雀台,望吾西陵墓田。余香可分与诸夫人,不命祭。诸舍中无所为,可学作组履卖也。”
曹操说完之后,长叹一声,泪如雨下,须臾气绝而死。寿五十八岁。时建安十七年春三月也。
曹操死后,卞夫人等人尽皆痛哭,曹丕和司马懿等人闻声不由大惊,知道曹操已死,连忙举丧,为曹操操办后事并赴范阳侯曹彰、厌次侯曹植处报丧
其实原本曹彰是鄢陵侯、曹植是临淄侯,只不过由于鄢陵落入刘琦手中,临淄也被刘琦大军围困,曹植自然无法立足,无奈之下的曹操只好改封曹彰为范阳候、曹植为厌次侯。
却说曹操死后,百官挂孝,聚哭于殿上。这时候忽然有一人挺身而出曰:“请世子节哀,先议大事。”众视之,乃司马懿之弟、中庶子司马孚也。
只见司马孚说道:“魏王既薨,天下震动;当早立嗣王,以安众心。何但哭泣耶?”群臣曰:“世子宣嗣位,但未得天子诏命,岂可造次而行?”
兵部尚书司马朗闻言慨然说道:“大王既薨,太子既奉遗命,自当立刻去请天子诏书,以图早立,如若诸子私立,彼此生变,则有袁尚、袁谭故事,如此则社稷危矣。”遂拔剑割下袍袖,厉声喝道:“即今日便请世子嗣位。众官有异议者,以此袍为例!”百官悚惧,只好同意。
忽报司马懿拥兵而至,众皆大惊。正不知来意,便见司马懿于怀中取出诏命开读。
原来见曹操身死,百官哭聚殿上,尽皆无用之辈,故草此诏,威逼天子降诏。天子闻得曹操死亡,心中大喜,本来以为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又见司马懿拥兵相协,眼中暗暗杀气,无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