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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张绣合作,共同对付曹操,保我荆州北境安稳,以琦儿的才能,说不准还能一举攻下许昌,拥立天子呢。届时明公以拥立天子之德被封大汉丞相,携天子以令不臣,定然会留名青史。”
刘表一听,不由得双眼放光,点头说道:“德珪所言极是,本官去岁祭祀天地,便有众人反对,如若琦儿能拿下许昌,拥立天子,看谁还敢多言?”
就在这时,蒯越忽然说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荆南新定,民心未附,如若强行将大公子调回,下官恐怕张羡之事再次重演,更何况许都乃是曹操苦心经营之地,兵精粮足,大公子即便是有良平之才,恐也难以攻克,更何况我军连年用兵,军心已疲,当休养生息,以图自保,否则,一旦许昌不克,荆南又叛,臣恐主公大业难以保全。故依臣下之见,主公不如遣大公子仍驻长沙,一方面休养生息,另一方面与黄祖共抗江东孙策,以保荆南无失。”
刘表听了蒯越的一番话,沉吟了一番,感觉非常有道理,浑身的热情也化成了理智,点头称赞道:“还是异度的计策四平八稳,现金两强相争,我荆州没必要蹚这一番浑水,坐保荆州才是上上之策,本官可不希望我荆州再发生一次荆南叛乱。这样吧,依旧任命琦儿为长沙太守,同时都督荆南交州诸军事,负责拱卫荆南,防止江东孙策侵扰。”
“可是主公,我南阳又该当如何?张绣毕竟是客,万一他离开南阳,或者投奔曹操,我们岂不是失去了这一代的根本重地吗?”蔡瑁仍然不甘心,继续劝诱刘表道。
刘表呵呵笑道:“德珪不用担心,张绣与曹操有仇,怎肯屈身事曹乎?只要我军联结张绣,曹操就根本无法奈我何?更何况上一次曹操南征张绣,为张绣和琦儿所败,岂敢复来?”
蔡瑁这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他还是不甘心,想了一会又出主意道:“主公,现在的豫章太守华歆不修武备,您可令琦儿出兵豫章,占领了豫章郡,这样一来就能把苍梧、南海、零陵、长沙、江夏诸郡彻底连为一体了,到时候我军只需谨守豫章和江夏,就能彻底保证我荆南和整个交州的安定了。”
“这,恐怕不大好吧?华歆乃是有德之人,更是朝廷任命的一郡太守,我军如何好强行占领人家的地盘?更何况本官乃是荆州牧,可是豫章已经是扬州了。”刘表迟疑着说道。
“呵呵,主公不要忘了,当初朝廷册封你为荆州牧的时候,可是特意加了一句,让主公都督荆、交、扬诸军事,那就证明,扬州各郡本来就该听主公命令,现今主公进军豫章,岂非名正言顺?”蔡瑁呵呵笑了笑,对着刘表说道。
蒯越心中不由冷笑,他自然知道蔡瑁此举并非是为了豫章,而是让刘琦在兼并了豫章之后与江东孙策直接抗衡,用以消耗刘琦的力量,但是他却没有说话,当然不是因为没有看透蔡瑁的阴谋,而是相信刘琦最后定然能够战胜孙策。
这不是盲目的信任,而是一种智者的直觉判断。
刘表见蒯越也不再说话,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任命刘琦为豫章太守,命其尽快占据豫章,同时又任命侄子刘磐为长沙太守,令其在刘琦进占豫章之后上任。
蔡瑁在事情结束之后,立刻命人暗暗结纳刘磐,希望对方能够为己所用,又写信给赖恭,让其加快行动,尽快削夺南海和苍梧两郡太守蒋琬和潘浚的兵权,将整个交州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这时在许都,曹操也正在为刘琦平定荆南而感到忧虑,如今刘备袭杀徐州刺史车胄,占据了下邳和小沛,东海贼昌豨及郡县多叛操为备,备众数万人,遣使与袁绍连兵,成为自己的心腹之患,除此之外,袁绍攻灭了公孙瓒,正在向南方调兵,目的很明显,是准备要与自己逐鹿中原了,现今南有张绣、北有袁绍、东有刘备,如若刘琦再北上中原进攻许昌,恐怕自己真的要焦头烂额了。
所以曹操在与众谋士商议之后,决定派遣王忠、刘岱讨伐刘备,命卫凯镇抚关中,并封孙策为安东将军,吴侯,庐江太守,命其进攻袁术,同时又任命刘琦为平东将军,扬州刺史,目的很明显,就是让他们互相争夺,行的乃是荀彧的二虎竞食之计。
刘琦虽然知道这是曹操诡计,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名为扬州刺史,手中却没有扬州寸土,日后如何能够安身?更何况自己与孙策之间迟早会有一战,不如乘他未发展起来之时将他击败据有江东,为自己再建立一个富饶的根据地,而孙策由于刘琦被任命为自己想要得到而一直没得到的扬州刺史,又知道对方必然会进攻紧挨长沙的豫章,便命虞翻前去劝降华歆,企图提前将豫章控制在自己手中。
一时之间,围绕着豫章,刘琦与孙策之间开始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争夺。
(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江夏张虎
在平定了长沙之后,刘琦立刻颁布了一系列的安民措施,同时命徐庶按照往常一般紧练军,尤其是对新近归附的长沙军,更是要严格训练,以便他们尽快提升战斗力。
通过平定临湘,刘琦得到了城内的五万降卒,虽然又经过筛选,将那些年纪在十五岁以下、五十岁以上的士兵和一些老兵油子尽皆遣散,还得到了整整三万精锐,这让刘琦现在在长沙的大军已经提升到了足足八万人!
这样强大的军事力量已经超过了江东的孙策,即便比起曹操也都相差不多了。
在经过了短暂的休整之后,刘琦便任命甘宁为楼船校尉,以他当初的八百锦帆军为基础,乘坐战船五百艘,组建一万水军,从湘水入江水,大军浩浩荡荡,直奔张虎的贼兵所在地鄂县而去。
其实早在铸造出荆州犁之后没多久,刘琦鉴于南方水战的重要性,就已经暗暗传令在耒阳的黄月英募集工匠,建造战船了,经过了近两个月的时间,黄月英已经建造成了楼船十余艘,斗舰三十余艘,艨艟数百艘,刘琦在平定长沙之后,立刻就令黄月英押着那些战船,沿湘水来到了临湘。
甘宁选了五艘楼船,二十艘斗舰,百艘艨艟,令大军演习纯熟之后便统帅一万水军,浩浩荡荡的向鄂县而去。
甘宁很快便来到了州陵,这里是南郡蔡瑁的范围,建立了一支上万人的水军,但是由于甘宁这支大军打的是刘琦的旗号,州陵县长并不敢派人拦截,只好立刻命人向蔡瑁报告,说是刘琦率领着一支万人水军从这里出发,目的不明,或许是往沙羡,或许是进攻豫章的浔阳。
蔡瑁在接到了消息之后,立刻亲自给黄祖写信,询问刘琦此行是否要进占沙羡,却得黄祖肯定的回答:“此次大公子的人绝非进占沙羡,因为末将乃是江夏太守,从来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大公子要进占沙羡的消息。”
蔡瑁闻言这才放心,以为刘琦不过是要进攻浔阳,所以不再以此为意。
其实蔡瑁并不知道,虽然黄祖没有撒谎,刘琦大军确实不是去沙羡,但也没有告诉他,刘琦大军这一次其实是在翦灭他的一个羽翼。
取道江水行驶,速度极快,从州陵到鄂县虽有四百余里,但也不过三个时辰就到了,当然,这一路上之所以能这么快,也跟黄祖提前打好了招呼,江夏境内的沙羡、邾县水军一路放行有很大的关系。
“大家小心,前面不远处就是鄂县了,大家立刻做好战斗准备。”甘宁在最靠前的那一座楼船的顶层,眺望着远方,回过头来对着传令官说道。
“诺。”传令官立刻站起身来,对着后方打了几个旗语。
接下来便见所有船只上的士兵尽皆戒备起来,各持刀枪器械,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而这时,附近的水贼头目也看到了甘宁带领的庞大船队驶来,惊慌之下便将消息通报给了张虎。
“大王,不好了,在江面上来了一支庞大的船队,看起来有楼船了五艘,斗舰二十艘,艨艟上百艘,估计人数不下万人,我们该当如何处置?”
岂料张虎却对此视若无睹,呵呵笑道:“吾早就听蔡大人说,荆州牧任命刘琦为豫章太守,这一次刘琦率军从这里经过,肯定是要进攻豫章,尔等不必担心,放他通行就是。”
“诺。”那名水贼头目答应下来之后,立刻来到江面,下令放行。
岂不料那支船队却忽然缓缓向北岸靠拢,然后竟然听得战鼓声响起,接着便见大批军士从船上跳下来,对着岸边的水贼发动了进攻。
“喂喂,诸位,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里可是江夏黄太守的防区,我们是一家人啊,你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水贼头目一边大喊,一边命心腹水贼连忙向张虎报告。
“哼,你可是张虎的部下?”水贼头目随即看到了一名皮肤白皙的精壮汉子顶着盔甲,冷声说道。
而这时,水贼头目也看到了在他下来的那艘楼船上缓缓升起了一面锦帆,不由吓得魂飞天外,脱口说道:“原来是锦帆贼甘宁!”
却听甘宁嘿嘿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本将现如今是奋武将军麾下的楼船校尉甘宁,而你们的主子张虎,竟然放着好好的校尉不做,反而做起了水贼,今日本将便将你们这支遗祸乡里的水贼给消灭,让江水航道从此畅通无阻。”
那名水贼头目连忙陪笑说道:“甘将军误会了,我们头儿虽然名为水贼,实际上是奉江陵张大人之命行事,目的不过是劫掠过往客商,所得其实大部分都上交官府了,这是张大人想起的一个充实府库的办法,所以,我们大家是一家人,甘将军休要错怪了好人。”
甘宁闻言冷笑,厉声说道:“你莫非欺我甘宁不知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今天给你们说了实话吧,休说你栽赃陷害张大人,就算你们真的与张大人有故,今天本将也必定要将你们剿灭,本将眼中只有奋武将军,可没有什么张大人。兄弟们,给我杀。”
甘宁说完之后,亲自赶上前来,一刀将那名水贼头目斩杀,然后统帅一万大军杀进了张虎的营寨。
张虎闻听甘宁率军发动了突袭,心中惊惶不已,这不仅是因为甘宁锦帆贼的名声,也不仅因为甘宁本人及麾下将士又英勇善战,最让他郁闷的是自己的战船虽多,水军虽然精锐,但是却根本没有来得及下水,就被对方上得岸边,与己方的大军展开了厮杀。
张虎无奈之下,只好穿戴甲胄,勉强出帐迎敌。
可是一出营帐,张虎就悲哀地看到,从自己得知甘宁发动进攻到现在只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自己麾下那些水军精锐死的死,降的降,五千大军现在已经剩下了不足一千仍在抵抗。
而且就算是那正在抵抗的一千大军,也都失去了战意,只不过是因为对方没有过分逼迫,才让他们勉强保持阵型而已。
“张虎,你若想活命的话,就乖乖交出兵权与战船,然后任凭我家将军发落,否则的话,今日你就只有一死了。”甘宁看着面色发白的张虎,神色冷冷的说道。
“罢了,我这条命就交给将军处置吧。”张虎见大势已去,长长叹了一口气,便命亲兵将自己绑住,向甘宁表示投降。
甘宁命人把张虎押到张虎营寨的大帐中,然后缓缓问道:“张虎,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冒本将之名打劫大公子之事吗?你只要说出幕后指使之人,并且答应愿意为大公子作证,本将便饶你一命。”
“真的?”张虎乃是江夏盗贼出身,这么多年山吃海喝的日子过习惯了,对于自己的性命尤为珍惜,现在听说能有活命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连忙躬身说道:“将军不可食言。”
甘宁呵呵笑道:“本将岂可言而无信?”
张虎这才跪倒在地,恭敬说道:“实不相瞒,小人也非常仰慕大公子文采**,只不过那张允乃是蔡瑁亲信,又是刘荆州外甥,麾下统帅着数万水军,权势滔天,小人实在不敢不从,这才接受他的命令,率军以将军之名劫掠大公子,本意是要杀死大公子,再把罪名算到将军头上,没想到恰好遇到了将军正率麾下从那里经过,小人自知不是敌手,只好逃回鄂县,其实今日小人知道今日将军讨伐小人,就知道今日断难复生,却不料将军宽宏大量,肯饶小人一命,小人感激涕零,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甘宁见对方竟然如此痛快就招认了,心中暗暗高兴,同时也深深鄙薄其为人,便皱着眉问道:“你说你奉张将军之命,可有证据?如若随便诬陷大将,连本将也无法救你之命。”
“自然是有的,那张允与小人的通信,小人都保留下来了,其实小人并非是预料到能有今天,而是怕那张允不肯兑现诺言,便以此相要挟,不过那张允这些年来做得也不算过分,小人虽然有一点吃亏,却也不至于没有活路,便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没敢举报于他。”
“哦?那些信件都在何处?”甘宁的眉毛一扬,连忙喝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