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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华歆这时候没办法,也只好命人部署军队,前往鄡阳和余汗方向集结。
待到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王粲笑着对华歆说道:“粲素闻子鱼喜渎经史,今日正好一并讨教。
接下来王粲便与华歆谈论诗书。
华歆见王粲谈论起诗书来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旁征博引,张口就来,不由暗暗佩服王粲博闻强识,才华横溢,竟然倾心相交起来。
在领略到了王粲的才华之后,华歆又与王粲谈论起荆襄士子来,对王粲夸耀刘表厚待士人,导致襄阳成为天下士人向往之地,后来又通过襄阳的学风而谈论起了自己的教育理想。
“不瞒仲宣先生,歆以为,我朝举孝廉,原以德行为准,无需儒林经典考试,然自丧乱以来,六经鲜有人读,道德亦随之沦丧,故当务之急乃是重倡儒学,崇王道,定官吏考核之法,此举关系天下兴衰。今举孝廉而无六经考试,恐读书之风从此衰矣。当然,如有学有所长却六经不读者,亦可另行拔擢。下官唯虑此等学有专长者稀缺,而不虑其无法脱颖而出,现今先生为我扬州文学从事,又有荆襄士人为底蕴,如能重倡儒学,劝学重学,则万民幸甚,社稷幸甚,天下幸甚。”
华歆这一段话对于王粲来说触动很大,因为作为一个读书人,谁都明白读书教化的作用,谁也都怀揣着一个振兴儒学的梦想,所以,王粲不由得对华歆肃然起敬,对着他深深一揖,肃容说道:“先生此言,粲受教,粲定当禀报我家刺史大人,择便施行,不瞒子鱼先生,粲当年之所以避居荆州,心中也存有复兴儒学之梦想,今蒙我家刺史大人不弃,得授文学从事,定当为实现胸中抱负而努力。”
王粲与华歆这么一番畅谈,彼此之间都互相引为知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渡过了三天。
这一日,王粲刚刚来到太守府,就见华歆早已坐在大堂内,笑着说道:“仲宣啊,今日真是大喜啊,下官听闻消息说,刘扬州正统帅着别驾从事、军师将军徐庶,兵曹从事、牙门将军魏延,簿曹从事桓阶,武猛从事、偏将军于禁,中护军刘式,左军中郎将邓芝,右军中郎将陈震,主簿繁钦等文武官员率军五万来到了椒丘,命我们前去迎接呢。还有,楼船将军甘宁已经派兵进驻柴桑,并沿江与孙策大军对峙。这一次刺史大人带重兵亲至,那孙策必定无可奈何。”
王粲闻言大喜,立刻与华歆出南昌城,前往椒丘迎接刘琦。
却说刘琦在派甘宁前往鄂县平定张虎之后没多长时间就接到了朝廷的旨意,虽然他也明白朝廷册封他为平东将军、扬州刺史这样的职位实际上并未安什么好心,但是心中却也不反感,因为他知道自己迟早将会与实际上掌握扬州的孙策之间有一场大战,与其等以后进行对决,还不如乘其羽翼未丰之际先行剪除,所以也就坦然接受了朝廷的册封,当然,在面对天使的时候,他表面上还是显得很是不情不愿,假意推脱了一番这才无奈接受旨意。
在送走天使之后,刘琦当即派人快马追上正奉命前往南昌城劝降华歆的王粲,把自己被册封为扬州刺史之事告知于他,并令他以代文学从事的身份前去招降华歆。
本来刘琦感觉自己凭借着强大的军事压力,就有八成的把握劝降华歆,现在自己又领了扬州刺史一职,更加算得上是名正言顺,这让刘琦感到自己招降华歆的把握提升到了十成。
虽然他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孙策也定然会加紧派人招降华歆,但是刘琦却也不以为意,毕竟孙策的主力部队现在正在丹阳,若论行军速度,绝对没有正准备前往醴陵的自己麾下大军快。
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授意王粲,如若遇到孙策派使者前往豫章劝降,务必要想办法留下他的使者,封锁消息,以尽量拖延对方的时间。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那般,数天后,王粲的消息被火速传到了醴陵,说是华歆已答应归降,并成功将孙策的使者虞翻扣押在南昌,现在估计孙策还未得到消息,自己率领大军极速前进,绝对能够在孙策之前抵达南昌城下,要知道自己现在距离南昌城的距离比起孙策可是短了足足一百里,再加上提前得到了消息,如果再不能提前赶到,那他刘琦恐怕只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所以,刘琦留下黄忠为裨将军,杜袭为中郎将,令他们率两万大军,协助即将到任的新任太守刘磐守长沙,自己又任命徐庶为代别驾从事、右军师将军,魏延为代兵曹从事、牙门将军,桓阶为簿曹从事,于禁为代武猛从事、偏将军,刘式为中护军,陈震为右军中郎将,繁钦为代主簿,霍峻为代帐下督、左中郎将,庞统为代大中正,廖立为典农中郎将,率五万大军立刻前往南昌城进发。
在前往豫章的同时,刘琦还不忘升裴潜为左军师将军,司马芝、潘浚、蒋琬、黄硕(黄月英)为中郎将,让他们依旧各守旧职,依旧镇守各地。
当看到王粲身后跟着一位形容清秀的长者,看起来大约有四十余岁的样子,此人虽然只是谦卑的站在那里,刘琦却能清晰的感应到对方身上所散发的那种浓浓的书卷气,让人只看一眼就能感觉到是一位谦谦君子。
刘琦也早已听过华歆的大名,知道他在历史上实际上是一位道德清高之士,心中不由的敬重不已,连忙拱手笑道:“子鱼先生,久仰了。”
华歆连忙答礼道:“不敢,下官华歆见过刺史大人。”
“呵呵,子鱼先生何必如此客气?本官对子鱼先生可以说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先生能以天下生民为重,举郡相从,足见先生乃大德之士,晚生代合郡万民向先生致谢,与此同时,晚生也向先生郑重表示:今后定然竭尽全力,扶保一郡生民,并将我扬州建成一片乐土。这既是晚生对先生的保证,又是本官对我扬州万民坐下的保证!”
华歆闻言,连忙谦逊的说道:“大人自称晚生,下官如何承受得起?这可真是折杀下官了。对了,此是豫章太守印绶,还请大人验收。”
华歆说完之后,就把太守印递给了刘琦。
刘琦将印推给华歆,正色说道:“先生这是何意?先生举郡相托,本官就感念不已了,又如何能做出这种收回太守印绶之举?今后先生依旧为豫章太守,本官不过是行扬州刺史之事而已,另,本官拟拜先生兼任扬州劝学从事,与仲宣一道,劝学读经,教化万民,不知先生可否答应?”
“什么?多谢大人厚爱。下官愿效犬马之劳。”看到自己多年的梦想一朝能够得到实现,内心也不由的欣喜万分,欣然接受了刘琦的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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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庞统和虞翻
刘琦在来到南昌城之后,命令魏延率一万五千大军进驻鄡阳,以邓芝、陈震率兵佐之。又命于禁率一万五千大军进驻余汗,以霍峻佐之,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前往目的地,深沟高垒,以拒孙策大军。
而这时候华歆也颁布命令,令两地驻军尽皆听命两位将领统一指挥,这样一来两支大军尽皆有两万有余,更兼互为犄角,定能保南昌城无虞。
除此之外,刘琦又命徐庶率兵一万居中策应,以确保万无一失。
之后刘琦便将豫章太守府一分为二,自己在西面办公,号为刺史别院,毕竟他只是被任命为扬州刺史,却没有开府的权力,所以办公的地点只好成为别院,而他麾下任命的那些州官,也只能暂代,成为代主簿,代功曹从事等等。
而东半部分则继续留给华歆办公,仍号为豫章太守府。
华歆自从被留任豫章太守之后,感念刘琦宽容,兢兢业业的处理政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又日夜与王粲一起筹划兴办县学与郡学,整日忙的不可开交,心中的不安与不适感也渐渐消散。
而刘琦现在其实也没有太多大事可以处理,便来到了地牢之中,前去看望虞翻。
他早知道虞翻之才,便起了招揽之心,哪知道刚一进地牢,就吃了一个闭门羹。
原来那虞翻见了刘琦之后,佯装睡着,足足两个时辰不肯起身,刘琦知道对方不愿见自己,悄悄叹了一口气,对着虞翻拱了拱手,然后悄悄离去。
第二天,虞翻就发现狱卒把他迁到了一间比较封闭的木屋之中,门口虽然照旧有士兵把守,可是室内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整理得又非常洁净,让人看起来心里很舒服。
虞翻虽然并不领情,但还是毫不客气的接受了这间木屋,这样简朴而淡雅的生活条件对于他来说才是最适合的,而自己之前所待的阴暗潮湿的地牢简直就是猪圈。
而与之相应的是,自己的饮食条件竟然也有了些许的改善,甚至还间杂着一些肉。
又过了两天,竟然有一位看守为自己送来了一部易经。
虞翻这些日子其实早就淡出鸟来了,整日里在这木屋中不是吃就是睡,心中烦闷得不行,心里正在想着要做些什么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就见看守送来了《易经》。
看着那名看守随意的把易经甩到地上的样子,虞翻都不由得心中来气,丝毫不顾及对方乃是看守,自己是囚犯,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圣贤书难道就是这样子被胡乱甩到地上的吗?你这是亵渎圣贤。”
随后虞翻小心的捡起被甩到地上的《易经》,仔细的用他那并不算多干净的袍袖擦了又擦,然后又洗了洗手,这才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细细的品读起来。
其实虞翻在历史上本来就是以擅长易经而著称的,所以对于易经自然有着非同寻常的亲切感,虽然这部书他都已经能够倒背如流,可是在现今这样的环境中能够得到这么一部书,并且能够静下心来慢慢品读,对他来说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可是人心总是有不足的时候,虞翻在读了几天易经之后,就感觉自己虽然能够读的下易经,可是如果在自己偶有所获的时候能够有酒相庆,那该是多么令人欣喜的一件事情啊。
但是虞翻却不能向刘琦提出那样的要求,因为自己作为孙策大人的麾下,怎能向敌人开口相求呢?之前自己接受对方的馈赠,乃是因为这是正常的待客之礼,但是自己一旦出口相求,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虽然肚内的馋虫被勾了起来,虞翻还只能无奈的隐忍着,每到读书有所收获的时候,都忍不住击节称叹。而他所谓的“击节”,也只不过是用手有韵律的敲击着桌面而已。
可是最令他感到气愤的是,在有一天的晚间,正当他读书读到得意之处,忽然闻到房门外传来了一阵扑鼻的酒香,然后就见几个看守抱着一壶酒,盘坐在他的门口痛快的喝了起来。
“哼,我虞翻是何等人也?怎能轻易会受到你们的**?”虞翻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用手捂住了口鼻,继续大声诵读易经。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发现,一向专注读经的自己这一次竟然再也无心诵读,心思全都集中到了外面的那一壶酒上了。
“哼,刘琦那小子可恶,竟然用美酒来引诱我这样的道德之士。”虞翻再也无心看书,将易经卷起来放号,吹熄了灯烛,躺到了床上生闷气。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门被推开,然后见一位年轻的看守推门进来,提着一壶酒说道:“虞仲翔,可否与在下同饮一杯?呵呵,夜深难眠,我见你房中灯火堪堪熄下,便知你用功苦读,吾当初受学于襄阳司马德操,也颇读经典,素闻虞仲翔精通经学,特来看看传闻是否属实?不知你可敢应战否?”
虞翻抬头一看,见识一副陌生的面孔,此人虽则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却是浑身散发着一股儒雅,令人情不自禁的心生好感。
虞翻适才被对方言语所激,又被酒香勾住,不由得大声笑道:“这天下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与我虞翻饮酒谈经的,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言不惭,敢与我谈论经书?呵呵,我原本以为刘琦帐下只有王粲是狂人,没想到像这样的狂生竟然还不在少数。”
却听得那人说道:“不才乃襄阳庞统,师从司马德操,吾之从父乃庞德公,素与襄阳黄承彦友善,也略读了几部经书。”
“原来你便是襄阳庞统,吾听得有人赞叹你们南州士人之冠,到要看一看你究竟有何本事,竟敢当此称号。”虞翻看了庞统一眼,随即冷笑着说道。
说完之后便问起了一些经书中的内容,庞统倒也能够答得上来,但是当虞翻问起经义的时候,庞统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还没答出两句,庞统就不好意思的笑道:“这都是别人的谬赞,其实如论读经的话,不才也只是浅尝辄止而已,根本就不足以与你虞仲翔相提并论。”
虞翻哼了哼,脸色略略缓缓和,点头说道:“你说的倒也没错,放眼当今天下,能够在读经方面与我虞仲翔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刘景升(刘表)、宋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