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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虹一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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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焕艺做个鬼脸笑道:“原来你也不故意告诉姑婆婆!那么为什么刚才要吓我呢?”

湘青忍不住“噗哧”一笑道:“看你这副鬼样子,还称什么‘俊剑王’呢?”

祈焕艺陪笑道:“你的气消了吧!咱们好好的说说话。”

他又挨着她坐下,轻轻的摸着她的手。

湘青情窦早开,思思念念只有一个“艺弟弟”,这时空山无人,便也不加峻拒,依偎着他的肩头,告诉他这几年跟着潘七姑,甚得宠爱,潘七姑连她不传之秘的十七手“黑犀飞云杖”都传给了她。

等她说完了,祈焕艺也把在“剪云小筑”的生活和数月来寻访仇家的情形,细细讲给她听。

祈焕艺成名的经过,湘青原已略有所闻,现在听他从头细说,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感伤,惊喜的是情侣的武学造诣,远出于她的想像,感伤的是他竟有如此悲惨的身世。心心相印,感如身受,所以眼圈红红的,不住替他伤心。

但是,在惊喜和感伤以外,她也还有不能不关心的事。

这就是那“佛心青狮”杜莱江的爱女杜采频。

照他所说,明明杜采频对他已经情有所钟,不知她长得如何?比不比得上自己?他对她又有意思否?

可是,这些话现在自然不便提出来问,只好暂闷在心里。

祈焕艺则因提起往事,念切亲仇,忧忧不乐。

这样,湘青又不能不想出话来安尉他。

她扳着他肩,轻轻说道:“你不要难过,我请师父传谕帮里的兄弟,帮着你去找伯母。”

祈焕艺惨然答道:“一点线索都没有,茫茫大地,到何处找呢?”

湘青本来想说:杜采频或许知道,何不向她好言恳求,指点一条明路。但话到口边,总是觉得以不提杜采频为妙,因而默默不语。

好半天,湘青又说:“照杜莱江临死的话看,好像伯父从前跟他是在一起的。”

祈焕艺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

湘青接口道:“那么,只要打听一下,杜莱江以前干过什土?有些什么路上的朋友?伯父的踪迹也可以连带知道了。”

祈焕艺猛然大悟,但又嗒然若丧的说道:“话是不错,可是向谁去打听呢?”

湘青道:“爷爷见多识广,也许知道。”

祈焕艺本意是要回商山去省亲,听这一说,越发归心如箭。

湘青奉师命到川东来时,本已得到潘七姑的准许?可以回去省亲,因而两人约定,次日一早,便结伴同行。

款款深谈,直到夕阳西偏,才想起饥肠辘辘,急于回城进餐,相偕由登龙峰头飞驰而下。

转眼间,穿过“金盔银甲峡”,巫山悬城,已经在望。

忽然,红艳如血的夕阳影里,脚不沾尘的走来一个道士,身法极快。

那道士一见祈焕艺和诸葛湘青,远远站住,迎侯道左,等二人行近,抱拳叫道:“是‘剑王’?”

祈焕艺站住脚,打景那道士,年约二十出头,鼻如悬胆,肤色微黑,两片薄薄的嘴唇,一双项盼有神的眼睛,头戴星冠、身穿蓝油道袍,看上去是个风流的小道士。

祈焕艺回了一礼道:“在下姓祈,请问道兄法号?”

小道士答道:“我叫玉阳,自武当来。”

祈焕艺一听是武当派,重新又行了礼道:“原来是武当门下,幸会,幸会!”

玉阳将眼睛瞪着湘青,也不问讯,管自己向祈焕艺说道:“足下号称‘俊剑王’,想来剑法天下无敌,不知尊师是那一位?”

祈焕艺这几月在江湖上也经了不少风浪,一听这话,来意不善,不愿多事,便即说道:“在下于剑法一道,略有所窥,实不敢当‘剑王’之称。至于家师何人,因他老人家一向韬光陷晦,不闻外事,所以在下不便奉告。”

玉阳冷笑道:“既知不足以当剑王之称,趁早别欺世盗名!”

祈焕艺心下好不生气,正在沉思,该如何作答时,湘青已自插言道:“你这道士好无理!江湖中人佩服他的剑法,尊称他为剑王,又不是他自己封的.怎么叫期世盗名?”

玉阳楞了一楞,忽地拔出身后长剑,跃开两步,寒光一闪,指着祈焕艺说道:“既然如此,我来领教领教剑王的剑法!”

祈焕艺神色自若的摇摇头道:“我不跟你比剑!”

玉阳极其轻蔑的笑道:“可见得是个银样鼠枪头,节骨眼上泄了气,倒辜负了这位小娘子一番美意了。”

湘青跟随潘七姑闯荡江湖,三教九流见过不少,一听玉阳的话,暗含轻薄,不由得勃然大怒,叫道:“艺弟弟,你教训教训他!”

祈焕艺没有读过西厢记,不知道银样鼠枪头的出典,更不懂连在下面的“节骨眼上泄了气”那句话,不是好话,故而微感感诧异的问道:“教训他什么?”

湘青气得一跺脚,恨声说道:“你真傻!”

玉阳哈哈大笑道:“弟弟不解风情,做姊姊的急也没用!”

湘青怒极,娇叱一声,出手便是一掌,极其灵迅的去削玉阳的左腕。

玉阳猝不及防,又不肯拿剑去格,一闪未曾完全避开,只

听一声清脆的裂帛之声蓝袖道袍的袖子,被湘青伸两指扯了一块下来。

湘冷笑道:“哼,凭这点玩艺也敢来叫字号!”

玉阳勃然变色,忍气说道:“你别以为自己了不起,武当门风,不跟女斗,算我让了你。”

祈焕艺上前排解道:“既然如此,道兄请吧!”

玉阳厉声说道:“我可没有说不跟你斗,有种的剑上见高下,要不然你就别称什么‘俊剑王’,‘丑剑王’。”

祈焕艺已然动怒,但仍谨守师门之戒,平心静气答道:“我的‘龙形九剑’非遇杀亲的仇人,或者紧急危难之时不能出手,所以道兄要想赐招,恕在下不能奉陪了,至于剑王为剑王,在下并不放在心上,道兄尽可传言江湖,说我斩焕艺并非剑王。”

玉阳冷笑道:“你倒说的轻松,推得干净,可是我不能一个人一个人的去告诉,说你不是剑王。”

湘青在旁用尖利的口吻接口道:“对了,你不承认他是剑王,江湖上偏要叫他剑王,把那想当剑王当不上的人,气得要抹脖子。”

说着,格格格管自己娇笑起来。

玉阳真是气得发昏,一挺手中的长剑,施展武当“虚无长生”剑,第一招“一阳初生”,分心便刺,想逼得祈焕艺拔剑应招。

祈焕艺抱定宗旨,不作无谓的争斗,玉阳步步进逼,他步步后退,湘青一路跟着过来,心下十分宽松,因为她已看准玉阳决非祈焕艺的敌手。

转眼之间,祈焕艺已退到江边,石壁削立千仞,峡中帆樯无数,正是日暮泊宿之时。

祈焕艺后退无路,怒道:“你这小杂毛,苦苦相逼,到底为什么?”

玉阳大声答道:“武当剑法,天下第一,不许你称剑王!”

这话狂妄蛮横,任是祈焕艺心地宽厚,也不由得动了气,手握剑柄,准备出手,但一想到“七妙居士”孙寒冰的训诫:“青峰剑下,不死无辜之人。”便又隐忍下去。

玉阳却不了解他心中的想法,见他伸手握剑,只道被自己激怒,退后两步,静等交手。等了一会,见他仍是不动,又往上踏步,剑锋一递,“九转丹成”,一招三式往他上中下三盘疾刺。

此时祈焕艺已站在崖壁边缘,无处腾挪,眼看剑尖及身,猛地凹胸吸腹,双脚一撑,倒翻出去。

诸葛湘青吓得胸头小鹿乱撞,“啊”的叫了一声,莲足一点,跑到岸边去看。

只见祈焕艺如一支仙鹤一般,翩然飘向江面,轻巧巧的落在一艘江船的桅杆之上。湘青这才宽心大放。

玉阳的轻功亦甚了得,少年好胜心切,暗想:你能下去,难道我就不能下去?心念一动,脚下更不怠慢,挺剑飘身而下,直往祈焕艺扑去。

等他扑倒,祈焕艺已飘到另一枝桅杆上。玉阳紧迫不舍。江船中的旅客船家,个个惊得目瞪口呆,一齐翘首仰望。

祈焕艺心想:世上竟真有如此不知趣的人,非叫他吃点苦不可!

玉阳由这支桅杆跳到那枝桅杆,仗剑紧迫,有如捉拿江洋大盗一般,正在得意万分之时,忽然脚下一软,已是不及,扑通一声掉在江里,自有人去捞救。

原来那枝桅杆上,祈焕艺已暗运内功,做了手脚,表面完好,内里已断,玉阳不知是计,一踩上去便收脚不住。

祈焕艺出了胸头一口气,摸出一块银子,丢落跳坏桅杆的那艘船上,高声说道:“赔你的桅杆!”

说罢,以“龙形九剑”中“潜龙初用”的身法,右臂凌虚一攀,腾身直上。将略施小枝,惩戒玉阳的经过,说与湘青,两人捧腹大笑。

回到城中,两人吃罢晚饭,湘青还舍不得回去,又至祈焕艺连中闲谈。

灯下细语,喁喁不绝,忽然门上轻叩数下,祈焕乞开门一看,竟又是玉阳。

湘青想起他那副狼狈的情形,忍不住要笑,祈焕艺到底忠厚,用眼色止住了她,抱拳向玉阳说道:“刚才冒犯道兄甚为抱歉。”

玉阳脸一红,很和气的说道:“我对足下,实无恶意,否则那天中午,足下早已伤在我的剑下。”

说到此处,祈焕艺想起那天清晨从朱家大院回店后,睡至中午惊醒,曾见人影一闪,定是玉阳来探行止,便说道:“照此行来,道兄早已注意我了。实不相瞒,我有大事在身,隐姓易容,惟恐人知,身外浮名,全未在意,道兄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玉阳微笑道:“老实说,我实在是想观摩足下的绝艺。足下如肯赐教,我有绝大的报酬。”

祈焕艺怫然不悦道:“多谢盛情。我从家师学剑,可没有打算来换取什么报酬。”

玉阳仍然微笑道:“所谓绝大的报酬,在他人一文不值,在足下则是梦寐以求,这报酬只不过是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就是足下在查访的人。”

祈焕艺心头一震,急急问道:“可是我祈焕艺杀父仇人的名字?道兄由何得知,千乞见告。”

玉阳点头道:“正是这个人。至于我从何得知,却不便奉告。”

湘青插言道:“你别听他的,他在使诈语。”

玉阳似乎早知他有此怀疑,不慌忙的说道:“空口说白话,你们自然当我胡吹,我先透露两句话,你看看是真是假?令堂姓沙,令尊单名一个麟字。你看说对了没有?”

这一来不用说祈焕艺,连湘青也深信不疑了。

玉阳又说道:“如果你在剑上赢了我,我自然告诉你,你要输了呢?”

祈焕艺毅然答道:“我察明恩师,等报仇以后,从此封剑。”

玉阳道:“一言为定。请这位女侠做个见证。”

湘青满怀高兴的问道:“你们何时动手?”

玉阳道:“月色如银,现以正好。”

祈焕艺欣然同意,三人一起出城,找到一处空旷地方,玉阳站住脚,问道:“此地如何?”

湘青作主道:“就是这里。双方各展绝学,点到为止,不得使用暗器和其他重手法,免得伤了和气。”

祈焕艺和玉阳同声应诺,各退三步,同时亮剑。祈焕艺的“青霜”,映着月色,越觉光若流星,寒凝霸花,玉阳的剑名为“惊虹”,隐泛红光,也非凡物。

两人互道一声“请”,剑走轻灵,祈焕艺以游龙之势,斜穿中宫,玉阳踩七星步,走斗柄,踏斗魁,回身虚领剑锋,倒用“虚无长生剑”收招之式,“万流归海”,剑尖舞出千百朵微带红色的银花。

祈焕艺听师父一微上人说过各派剑法,知道这“虚无长生剑”有顺倒两种用之法,倒用重在以虚为实,比顺用更见威力,而且易于诱敌。本可以不变驭万变的宗旨,用“龙形九剑”第四式“金龙舒甲”化开,但见玉阳一上手即有炫耀之意,自然未便示弱,故而改用第八式“从龙万里”只见他剑身一振,突起一溜银光,穿越于千百朵“惊虹”剑花之间,宛如白龙飞舞一般。

玉阳心下一惊,想不到“龙形九剑”如此神妙,便不敢贪功急进,拧步回身,改回顺用剑法,递出第一招“一阳初生”,一刺即收,化出“二异起风”,转攻侧背。

祈焕艺一招“潜龙初用”,腾身而起,单足甫落,剑芒已起,“天半龙吟”,攻守相兼。

两人这一交上手,全是极其灵迅轻妙的身法。“虚无长生法剑”确是名不虚传,这一施展开来,剑影如山,绵绵不绝,虚实相生,异常紧密。

祈焕艺仍以“龙形九剑”的“三守三变”应敌,但见一片银红光幕之中,另有一溜寒影,夭矫不群的回翔穿越,映着天半明月,犹如起凤腾蛟,气象万千,眩人心目。

湘青虽说于潘七姑门下,似这等剑法,还是初见,目不转睛,看得满心欢悦。

时光虽慢似快,转眼间玉阳的九九八十一式“虚无长生剑”已使到最末一招。

这一次,祈焕艺不再以“从龙万里”应敌,使出“龙形九剑”第一招“与云布雨”,卷起一道光柱,护住全身,任他干百点银红光雨挥丽,一点发不进去。

玉阳方待由顺用再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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