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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轻轻“嗯”了声。
冯森白说过那些话后,才跨步出房去。
毛森和那女子,还是在房里喝酒逗趣。
刚才毛森在房里骂祈焕艺,听进湘青的耳里,比骂她自己还不好受,她一努嘴,道:“艺弟弟,你在外面接应,待我进去把这贼毛道除掉!”
祈焕艺一点头,道:“小姐姐,你自己也要小心,慎防毛森的‘迷魂化血铛’!”
“我知道!”湘青一手执握“黑犀飞云杖”,一手掌心已扣上“天星银羽针”,身形闪转,从窗外已移向房门前。
房里毛森已觉察到外面动静,喝声问道:“外面是谁?”
诸葛湘青分开门帘,挺身而入。
“红蝎”毛森已有八分醉意,还楼着那女子,在温柔乡中寻乐趣,猛见门帘荡开,进来一个身穿劲装的年轻女子,不禁愕然震了下。
他要起身时,湘青已抢前一步,戟指道:“你这贼毛道,身为出家道,不守玄门戒律,白市口江岸拦船行劫,此番来‘五福庄’又替冯森白助纣为虐……”
湘青知道毛森藏有歹毒暗器“迷魂化血铛”,倏即来个先机制人,她嘴里说着时,左手掌心振腕弹指,两枚“天星银羽针”电射而出,直向毛森面门射来。
毛森一声怒吼,对方迅雷不及掩耳之袭,招架不及,两臂一抬,竟把搂在怀里那个女子,作为“挡箭牌”来使用,同时也成了打击敌人的武器。
那女子俏生生的身躯,被毛森抛起,就像一朵彩云似的。直向湘青头上压下来。
湘青倒也不曾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手,倏即闪身挪向一边。
那女子一声凄厉惨叫,“砰”的声起,落在湘青的旁边。
那两枚“天星银羽针”,紧紧透进她酥胸之内,做了一个不明不白的替死鬼。
毛森虽然已有八分酒意,身手仍然迅捷无比,就在湘青微一却步间,稍有分神刹那,顺手捞起矗立绣榻旁边,有人立之高,古铜雕花的烛台。
此烛台顶上,置有铜雕的莲花瓣,插着一支火光能熊的巨烛,莲花瓣里盛满了巨烛滴下的油脂。
毛森顺手抄起烛台,用它做了临时武器,使劲一甩,巨烛连同莲花瓣里热汤的油脂,直向湘青的兜头兜脑飞来!
湘青身形轻灵,闪身如电,避开对方来势,同一刹那间,又是一枚“天星银羽针”抖手而出。
这次湘青出手“银羽针”十分乖巧,她不打上三路,由酒桌底下,直穿过去。
毛森虽然有一身上乘武艺,但刚才正跟那女子销魂过后,有点头晕眼花,同时又有桌面挡住视线,而且相隔距离又近。
湘青这一出手,这枚“天星银羽针”,结结实实钉着毛森右腿的腿肚上。
此种“天星银羽针”,乃是昔年潘七姑咤叱江湖所使用,因而在黑道邪门中,替潘七姑取了一个“追命俏罗刹”的称号。
“银羽针”不但出手轻巧,且威猛无比,专制“铁布衫”、“金钟罩”那类横练功夫。
是以毛森虽然勇悍,挨上这一着,也真生受不起,“嗳唷”声中,连退数步。
他咬牙忍痛,拿桩站住,一对凶睛突出眶外,又抄起烛台,当作了莲花枪使用,烛台一端掀起,“哗啦啦”声起,一张圆桌飞起三尺,桌上那些杯筷碗碟,热酒热汤,直向湘青身上,飞溅而下。
湘青脸蛋儿绷得紧紧的,一肚子的怒火,她不理会酒菜腻人,碎片划肉,腾起一腿,把圆桌扫开四尺,飞出门外。
毛森一声吼喝,抡起手中烛台,当作练子枪,又作齐眉棍,旋风似的直打过来。
湘青手中这根“黑犀飞云杖”,使出师父潘七姑嫡传,“飞云十七式”杖法。
这套“飞去十七手”杖法,蕴含冲、击、撞、拍、拨、打、袭、崩各种招势,跟烛台打在一起。
一男一女,一道一俗,就在“五福庄”这秘密室中交手起来,一连三十多余合,不分胜负。藏身门外隐处的祈焕艺,见湘青无法得逞,而毛森却犹若饿虎,势近疯狂,那湘青在一时之间,却也难以把此獠除掉。
祈焕艺急忙从囊袋掏出铁莲子,自半掩的门缝中,抖腕振臂“刷!刷!”两声,照着准头,打了进去。
毛森吼喝如饿虎,又若困兽,把手中烛台,抡转如风,迫得湘青香汗淋淋,连连倒退。
但毛森不知道这门外尚有一个劲敌,等到铁莲子破风袭到,才始发觉!
可是此一“发觉”已迟了刹那……他挪身闪开,第一颗铁莲子打中肩背,仗着他一身内功,未受损害。
第二颗卸尾袭来,劲道奇猛,堪堪打中“太阳穴”,毛森立时头脑晕眩了下……
这时他出手略为一缓,湘青抡起“黑犀飞云杖”,一个“泰山压顶”之势,朝向烛台击下,响“咔喳”声,烛台断作两截。
就在此同一刹那间,她扣在掌心的“天星银羽针”,再次弹指而去。
毛森眼见银晃晃的暗器,破风袭来,虽然发现,已闪躲不及,平穿左肩,鲜血直流。
毛森一声怒吼,手上还执着半截烛台,使劲朝湘青上盘扫来,这一扫着,脑袋必砸碎。
湘青轻巧灵活,一矮身,已避过对方的猛击。
红蝎真人毛森知道已不能再悬战此间,在他手忙脚乱之下,同时敌我距离又近,无法施放“迷魂化血铛”暗器……挫身拔起,纵向窗栏,右肩一摆,长窗撞个粉碎,飞身向外落去。
毛森身形才始沾地,突然一响冷叱声传来:“贼毛道,此时还容得你脱身逸去?”
祈焕艺剑随声到,青光闪射,“青霜剑”已分心刺来!
毛森手无寸铁,可是在危急之中,心神不乱的,他仗有一身不畏刀剑的“金钟罩”横练功夫,是以把身一偏,让过胸口要害,右肩运气,迎着对方剑尖顶去。
左手未闲下,一记浑厚的劈空掌,直向祈焕艺的胸坎打来。
毛森使出这一套功夫,却把对象给弄错了,如果用在一般武林中人身,说不定反败为胜,恁着一身“金钟罩”功夫,把敌人长剑震弹脱手,再将对方截下。
可是祈焕艺手上此剑,乃是“七妙居士”孙寒冰所赠,断金袭铁的仙家神兵,岂是寻常剑所能相比?
祈焕艺“青霜剑”电射而入,剑尖落向毛森要害,足有三寸之深。
毛森惨叫一声,身形往后跌退。
祈焕艺飞起一腿,踢中他“丹田穴”!
红蝎真人毛森再是一身钢皮铁骨,挨不住祈焕艺的一剑一腿,“砰”声仆倒地上。
祈焕艺身形疾如风飘,踏前一步,再次“再霜宝剑”落下,把毛森这颗脑袋,砍成两半。
这个杀人狂撩,积案如山的空门大盗,在祈焕艺“青霜剑”下打入地府。
湘青已从窗里飞出,看到七步溅血,横尸地上的毛森时,“哼”了一声,道:“贼毛道,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你早该回姥姥家了!”
这时,人声如潮,自远而近,一片脚步杂沓之声,祈焕艺道:“小姐姐,来人不少,我们暂且闪躲一边,先跟范士杰会合后再说!”
湘青点头应了声,两人略一拔身,宛如两抹轻烟,已上了屋脊,飞过两重瓦面,突然,人影疥光,上来两个疾服劲装的汉子,把他们去路截住。
此二人就是“爬山虎”范土杰,回少帮主湘姑娘“鸡毛报”中所指的“巫山双煞”廖彬、廖胜。
两人也是冯森白重金礼聘来“五福庄”的,今夜他们负责巡夜,恰瞥见屋瓦上人影飞跑,后面又有呐喊如雷的声音,是以纵身飞上,把他们去路截住。
祈焕艺一照面,就即使出“兴云布雨”一招举剑指向寥彬。
廖彬“嘿嘿”声一笑,道:“何方鼠辈,敢来‘五福庄’撒野!”
他话声中,手里缅刀一式“翻云覆雨”,横格而上,“当”的一声荡开了宝剑,撤招换招,又是一式“金雕展翅”,反手硬向祈焕艺左肩劈来。
祈焕艺发现对方,刀沉力猛,身手分迅捷,倏地矮身斜退,踏上屋脊。
虎口含劲,把剑一提,招走“龙形九剑”中“金龙舒甲”,又向廖彬咽喉刺来。
廖彬在屋瓦上马步一浮,见敌人宝剑挟着一道青光刺来,急忙吸胸凹腹闪过,急使“怪蟒转身”之势,自左向右一个盘旋,手中缅刀使“雾中斩蚊”,又向祈焕艺的中路直砍过来。
两人一个照面对上,就是对拆三招。
祈焕艺不敢拖延时间,必须速战速决。
一声叱喝,接连的演出“龙形九剑”三式,第一剑,宛如鹤翅往上一翘,似要指向廖彬臂膊。
廖彬疾速把双臂,往上一提,祈焕艺变招易式,把剑尖一沉,改刺中路。
廖彬急切之间,有及回过招来,脚踩屋瓦,用个“逆水行舟”,向后闪退。
就在此刹那间,祈焕艺接出一剑,可虚可实,变化莫测,翻腕招走“龙潜于渊”。朝向对方的下三路,截斩过来。
廖彬猛然一惊,一提右腿,正要用个“跨海登山”之势,拔身窘起躲避……
眼前祈焕艺手中剑招的演变,就在电光石火眨眼的刹那间!
廖彬想要闪躲,“青霜剑”寒芒起处,已溅起一蓬鲜血,廖彬左腿齐膝下,已和身体分了家,惨号一声,从屋面滚了下来。
就在祈焕艺栽下廖彬的同时间,那边小姐姐也高奏凯歌。
湘青手执“黑犀飞云杖”,接住“巫山双煞”之一的廖胜。
湘青一个“轻踩莲步”,把廖胜来势挡住,手中“飞云杖”一抡,一招“泼风盘打”,直向廖胜肩背,斜兜而上。
廖胜看到此一小女子,握了一根似棍似棒,黑乌乌的兵刃,心里暗暗嘀咭:“这是哪一门子兵器?”
他不敢用刀架上,左脚一点屋瓦,庞大的身体滴溜溜一转,闪开飞云杖。
刀花一绞,用个“夜战八方”之势,疾向湘青的左腰扎来。
湘青略一挪身,玉臂一送,手中飞云杖“敲山震虎”,杖势威猛无比,一响“当”的金铁交击之声,震得廖胜虎口酸麻。
廖胜心头不禁骇然:“这女娃子看来年纪还不到二十,恁有这等腕劲?”
就在廖胜稍有错愕一怔之际,湘青左手掌心“天星银羽针”,已弹指而出,这枚银羽针不偏不斜,穿中廖胜的咽喉要害,一阵吼叫声中,从屋瓦翻落下来。
两人正要抽身退下时,四面吼喝声传来,四名穿着疾服劲装彪形大汉,各持兵刃,跃上屋瓦。
其中一个振声喝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胆敢来‘五福庄’行凶杀人,敢情是活不耐烦了。”
四人旋风似的,扑杀而上!
祈焕艺和湘青,二人见又有敌人杀来,各执兵刃,分别迎敌。
突然,前面屋脊处,传来薄叱声,道:“狂徒,看你们头上有几个脑袋!”
话声中,“刷!刷!”两声,飞来两点黑星,其中两名汉子,“嗳……嗳……”怪叫,翻落下面庭院。
祈焕艺运用夜眼凝神看去,对面屋脊上打出黑钱镖的,正是富贵帮泸州分舵主“爬山虎”范士杰。
江湖中使用“黑钱镖”暗器,并不令人出奇,但是范士杰竟能在此夜色深浓,距离遥隔之下,瞄到如此准头,这就难能可贵了。
眼前屋前剩下这两名大汉,显然不是祈焕艺和湘青的对手,不到两个照面,已打落下面庭院。
“爬山虎”范士杰,来“五福庄”已换疾服劲装的夜行衣衫,他的一身轻功也不输人,就在盘空激射,一起一伏之间,已自对面屋脊,飞来两人这边。
他抱拳一礼,道:“湘姑娘,祈少侠,两位可曾将‘红蝎’毛森除掉?”
祈焕艺把刚才情形,简要地说了下,接着问道:“范分舵主,您去‘五福庄’进深,是否有所发现?”
范士杰轻轻吁了口气,道:“小的去进深查,正遇上冯森白,几个照面就败落下来……”
第十三章 阴山活判治伤残
古庙进深那间客房里的祈焕艺和湘青,他们只躺了一阵,外面传来梆锣敲二更的声音,没有等“爬山虎”范士杰的唤叫,就起床了。
两人出来外面殿上,范士杰已前后若判两人,脱去白天所穿的补钉大褂,换上疾服劲装黑色的夜行衣衫。
他看到两人出来,含笑道:“您二位不多休息一会,现在还早呢!”
祈焕艺道:“此去‘五福庄’要费些时间,同时谈谈咱们去那里后的情形。”
范士杰道:“小的没有去睡,换上夜行衣衫后,就在想这件事……”
湘青接口道:“咱们不妨分拨前往‘五福庄’,不到必要时暂不动手,先一探他们虚实!”
范士杰道:“不错,湘姑娘,您和祈少侠一拨,不妨从风火高墙而入,踏进他们前面庭院,小的单独一人,潜入‘五福庄’后面,一探动静……”
三人经过一番商议,把这次行动决定下来,分拨前往“五福庄”。
范士杰在江湖上有“爬山虎”之称,显然一身轻功十分了得,身形起伏之间,宛若星驰电掣,不消多久,已来到“五福庄”。
他翻墙越界,矫若猿狸,来到“五福庄”后端,跃身屋脊,纵目往前面看去。
蓦地一响“嘶”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