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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并不想宣人展灯,有时候,黑暗夺走人的视觉,反而让别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包括她的第六感觉。
她移步上前,伸出手,精准地再一次搭上凤繁星的侧动脉……
这一次看的画面更短,只看到凤繁星一身黑色锦袍跪在傅王府的刑堂之上,左右臂皆被傅王府的仆妇所架。
而韩昭卿近乎裸身地站在堂上一角,满脸控诉——
贺锦年感觉以凤繁星的为人,就算再恨韩昭卿,也不至于用那种极端方式去污辱她的尊严,凤繁星必是想借韩昭卿之手,推进某个计划。
看到此,贺锦年已强烈地感应到以凤繁星的智慧,应能全身而退。何况,从这个片段可以看出,喻守坚本人出现在傅王府,他应和凤繁星已经共谋举事。
这一次,贺锦年足足休息了有半个时辰,方缓过劲来,她半靠在凤繁星的身边,强撑着,欲图再再一次去探索,却发现,脑子里再也挤不进任何画面。
可复想起今夜看到的那一场场惊惶失措的画面,看到她
究竟后面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凤繁星沦落至最低贱的烟花之地。贺锦年眉锋紧蹙,颤悸难言的心绪堵在胸腔,涩涩苦苦,全然都是无可言说的自责和心疼!
贺锦年微微吸了口气,将眼内那滚烫的液体生生逼了回去,声音沙哑地叹,“对不起,我身为摄政王,接下了顾城风留下的担子,却没有象他一样好好照顾昊王和你,让你们独自在扬州煎熬!”
她复瘫坐在地,闭眼想着一脸苍白的凤繁星,满是婉惜,眼前的女子是这时代鲜少有的奇女子,重友情、亲情,恩怨分明,又机智聪明。
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拥有让所有男人觐觎的美貌,那么难的境地,她却可以凭借着自已的智慧杀出一条征途。
“可为什么不醒,究竟谁把你伤成这样,你醒过来,告诉我,我替你出气……”贺锦年自语一句,精疲力尽地把肘部撑在榻上,指尖用力按住太阳穴的两边,轻轻地旋按着,那里疼得发酸发涨,她知道不能再坚持下去。
贺锦年知道云泪和戴少铭皆在帐外,便撑着床榻站起,扶着榻沿坐在了榻边的凳上,润了润唇,方喊了声,“少铭,云姨,进来吧!”
帐外,云泪率先揭帘而进,因为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帐内的光线,步伐显得有些缓慢,直到半摸索地到了长案边,点燃桐油灯。
贺锦年疲累得动也不想动,她知道他们两个都在等她的答案,一个为线索,另一个是为了定治疗方案。
她先看了看戴少铭,而后,眸光定向云泪,语声费力,“星妃的事与大魏傅王叔有关系,还有韩昭卿也参在其中!”
“什么?”戴少铭几乎以为自已听错,“是前晋安国公之女韩昭卿?”
贺锦年并不接话,反而转开话题道,“云姨,必须把星王妃救醒,她的大脑思维很乱,我所提取的信息并不全面,但我感应到,很重要,可能事关战争的成败以及昊王的生死!”
顾城风驾崩前,曾告诉她昊王在大魏,而傅王是苍月的人,因为秦邵臻驯养出专门针对飞隼的猛禽盘旋在汴城四周,截断了苍月飞隼深入大魏的腹地探寻消息,所以,战后,苍月的大魏的联系几乎中断。
现在虽然恢复了,可在之前,大魏扬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想调查,也是为时已晚。
而她今日耗费了太多的念力,所以,她得今晚好好休息,明日若凤繁星依旧未醒,她还是借用这个方法,看接下来究竟还发生什么事,以致让凤繁星流落到胭脂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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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追查真相(求月票)
贺锦年眸光胶锁在到凤繁星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上,脑子里挥散不去的是,影卫居然是从脂胭暗巷中找到她,如今两军交战,她虽屡次下令不得扰民,但对于一些军中稍有地位的将士在胭脂巷中寻找刺激,她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心里沁过层层地暗叹!
这一方面,她连想也不敢多想!
这是这个封建时代,凤繁星是昊王之正妃,身份显赫,原可以平安富足享乐一生,但遇到此种事,就算贺锦年帮她瞒得再周全,只怕她自已也过不了她心理这一关。
凤繁星出了这么大的事,瞒得过别人,将来昊王回来,凤繁星怎么可能瞒得过枕边人。
何况,昊王在贺锦年的印象中,似乎不象是个长情、专情的男子,就算当年昊王府频纳小妾是为了作戏,但顾城军对凤繁星也确实存在疏忽。
在这一点,比起不谙男女情爱的顾城风而言,顾城军显然做不到顾城风为了爱可以倾尽一切。
现在,唯有希望凤繁星只是想避祸而自已悄然隐入脂胭巷,而不是被人卖到那里。
否则,这种事就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一个女子也无法承受这种伤害。
云泪“嗯”地应了一声,又点了盏灯,搁在凤繁星榻前,将煎服好的药小心喂凤繁星服下,而后开始诊脉。
少顷,又细细观察了凤繁星的脸色,方开口,“我会尽力,只是之前给她喂服的莲丹并未见到明显的效果,现在看看服完这贴药能不能醒来!”
“那些就有劳云姨!”贺锦年转首对戴少铭道,“少铭,你马上设法派二十个四海影卫潜入扬州,主要去查两个地方,一是扬州的锡矿矿山,二是去傅王府,查一查那里有没有一个叫喻守坚商人的消息,或是直接查探昊王的下落!”
言及此,贺锦年突然想到,两年前,她与顾城风去燕南城游车河时,曾经与傅王秦河相遇,当时在傅王叔的画舫上,她看到一个面陋奇丑的男子坐在席位上,想来,那人肯定就是顾城军,所以,当时才给了她那种强烈的熟悉感!
“是!”戴少铭颔首,又道:“我已经派了影卫再去找到星妃娘娘的地方寻找线索,看看有何遗露!”
“很好,我差点遗露了这些,还是你想得周到!”贺锦年又看了一眼凤繁星,眯了一下眼角,皓眸带了阴絷,“在确保不影响行动的情况下,尤其是确保昊王安全的条件下,如果能活捉傅王秦河和韩昭卿,就把他们二人给本王带回来!”
凤繁星是堂堂的昊王妃,身份高贵,岂容他人算计。
举头三尺未必有神明,所以,这个债,她替凤繁星算回来!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她让四海影卫提前备战,无论明天凤繁星那里是否能确定昊王的消息,她都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是!”戴少铭得令退出。
“云姨,帮星王妃做一次妇检,看看她是不是受了创伤…。或是……”贺锦年略有些艰涩地启了启口,终还是叹出了声,“查清楚,身上是否染了脏病,若有,最好马上彻底治疗!”
“殿下,有放心!”云泪心中划过不忍,但此刻,贺锦年的理智比什么都必要,否则,一旦错过最佳治疗,将来必定后患无穷。
就算是凤繁星没有被卖至烟花之地,按着贺锦年从凤繁星记忆里所提取的片段来看,凤繁星就算没有被卖身至胭脂巷,也不可能百分百保证,凤繁星最终可以全身而退。
毕竟傅王叔秦河,也不是吃素的,从扬州到有一千三百里,凤繁星从出事到现在也有几个月的时间,这中间稍出差池,只要凤繁星落进秦河的手中,秦河断不可能会轻易再被她蒙骗过去。
“我给你几粒安神丸,你回去服下再睡!”云泪见贺锦年神情萎靡,走到药柜边,取出几粒配好的安神丸,包好后,交到贺锦年的手中,叮嘱,“一次服两颗,我给你配了三天!”
云泪说完,开始着手准备一切妇检需要的工具,并开始用烈酒消毒器具。
贺锦年疲累交加,料定云泪要给凤繁星做妇科检查也没那么快,便先出了帐外,传唤了赤焰,命他马上将找到凤繁星以及怀疑昊王在大魏出事的情况用飞隼传递建州,并注明,她已派影卫前往扬州,届时希望他们能会合!
赤焰得令,匆匆离去!
贺锦年轻声一叹,若可以,此时,她真想化身为飞隼,飞到扬州,与心爱的人在一起!
可现在,诸事缠身!
贺锦年带着一身的颓废回到自已的帐营中,沐浴后,桂叶为她端来一碗鸡汤面,一边忙着给贺锦年铺床,一边嘟着厚厚的嘴唇表示不满,“也不看看时辰,到这时候还没吃过东西。奴婢午时就开始用慢火炖鸡,申时方熬好了,可左盼右盼都等不回五公子,鸡汤热了不下五次了,您才回来,您看看您,这都瘦成什么样了,还非得不让奴婢来军营中侍候您…。”
贺锦年失笑,从鸡汤中挑出鸡心和鸡肝扔在小叠中,喝了一口汤后,果然浓汁香浓,马上满脸讨好,“真不错,等我吃完,再给我上一碗汤!”
她南下赴战场时,桂叶坚持要跟着来,她不肯,当时的她自暴自弃,不想身边的人跟着伤心,所以,不管桂叶如何恳求,她都一口回绝。
直到那夜与顾城风灵魂相会后,她重新鼓起活下来的勇气,便派人去燕京城把桂叶接到军中。
桂叶来时,请愿进宫进顾容月,几乎把皇宫里的滋补品打劫一空,人货混装地整整五辆马车来到军营中。
每天卯时起就开始为贺锦年做早膳,忙完后,在帐外摆了一桌一椅,在阳光下,眯着眼,拿着一根小镊子,给泡了一晚的燕窝挑细绒毛,然后,炖好后,亲自送到议政营,让贺锦年喝下。
接着又开始做午膳,到下午有了空闲,还会去伙食营挑活鸡活鸭,自已动手杀了洗理一干二净后,带回来给贺锦年煲汤。
在贺锦年的心里,桂叶已是她身边的亲人,如同姐妹。
被桂叶教训、数落,她觉得是一种幸福。
“都要入寝了,吃那么多会不消食的,本来是留多一碗,原本是给五公子当宵夜了,这倒好,晚膳都成宵夜了,那碗多的,也便宜了戴将军,人家喝了后,还跟奴婢订明儿的份!”桂叶收拾完床榻,过来看到贺锦年将鸡的肉脏全仍了,不觉得心疼地喊:“五公子,这都是好东西呀,为什么不吃,我还舍不得给戴将军,全都挑出来呢!”说着,便端了小叠子,拨开里面贺锦年吐出的鸡骨头,气呼呼地把鸡心和鸡肝一股脑儿地倒进自已嘴里,吃了。
“噗”贺锦年禁不住喷出嘴里的半口汤,整晚的郁闷之气在一瞬间全部消散,看着桂叶鼓鼓的腮帮子,她边笑边咳着,直笑到上气不接下气地趴在椅子的扶手上,待到桂叶的一张肥脸开始泛出尴尬的粉红,方解释道,“谁说这是好东西,这些东西含胆固醇高,最好少吃点,尤其是你,更要少吃!否则,胖还是小事情,将来容易得三高!”|
“三高?什么三高?”桂叶被唬了一跳,掏出怀中的帕子拭了嘴,“三高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富贵病,就是胆固醇高,血脂高,血压高,通常得这种病的是喜欢爆饮爆食的人,总之,动物内脏以后少吃就行了。”
桂圆摸摸后脑,粗眉微微一皱,马上不以为然的反驳,“五公子您是爆饮爆食的么?你看您瘦什么样了,我家乡的嫂子坐月子时,我母亲就是让她吃这个,出了月子,养得白白胖胖,奶水又足……”桂叶开始噼呖叭啦地说着应怎么吃,怎么养方能把一个人美得水灵灵。
贺锦年只好举起双手投降,忙不迭地应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桂姐姐,我都怕了你,天天念,唐僧念经似的,念得我耳朵都生茧了!”说完,捧了面碗,迅速把整碗的面吃了,还把汤吸了个一干二净,又开始吃水果。
桂叶满意地点点头,开始收抬桌上的碗叠,“您要是每天准时用膳,奴婢何必要天天念,还不是五公子您自已不爱惜自已,将来六月公子回来了,非得要数落奴婢照顾不周!”
提到六月,贺锦年搁了箸子,轻声道,“六月去川西也有几个月了,也不知过得怎么样!”
桂叶扁了扁嘴,“五公子您放宽心,六月公子一定会好好的!”
顾城风驾崩后,六月陪她在帝王的陵墓前呆了四十多天,直到劝服她离开。
她回到贺府,便开始准备南下奔赴战场,原本以为六月会跟她一同去,谁知道六月却向她提出告辞,他要回到川西姚族圣地。
当时的贺锦年直觉感到六月去川西是为了设法解开她和顾城风的血咒。
但她很快就以理智否定了自已的第六感觉,因为顾城风都已经驾崩,血咒是否解开,于她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彼时的她只道是自已一直处于伤心欲绝的状况,因此影响了自已的第六感觉的判断。
只是依着正常逻辑来思考,六月来自姚族,满十六岁后,回到姚族圣地原本就是四年前和姚族长老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