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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风在心底叹息着如是想道。
这也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维埃里,应该不是人类。哦,不,也许不应该这样说,准确来讲,维埃里应该不是个完全的人类才对。
毕竟,她长的模样过于“惊世骇俗”了。
“如你所愿,现在,你看到了吧?”
维埃里望着荆风冷冷地说道,眼睛里暴闪着一种疯狂的情绪,仇恨、愤怒,可更多的却是一种深层次的无奈与自卑。
“嗯,看到了。”
荆风很平静也很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甚至连半点惊讶都没表现出来,这也让维埃里小小地吃了一惊。她原本以为,荆风会吓一大跳,然后借机大声嘲笑他,因为曾经见过她的人都是这样做的,并且,她和荆风还是处于对立面的敌人,可荆风这种沉稳淡定与若无其事实让她有些费解。
“难道你不惊讶?不认为我是个怪物?为什么不嘲笑我?为什么不讥讽我?为什么不像这个世界上的任何见到我的人一样用看异类的眼光看我?”
荆风的平静却更加刺激了维埃里,让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怒火熊熊燃烧而起,让她更加出离的愤怒了。
这个该死的,为什么会这样平静?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像所说的那样呢?只不过你是普通人与人形顶阶魔兽的后代罢了,没有完全进化好而已,有什么好值得惊讶的。”
荆风摇头而笑,望着维埃里的那双比常人长了寸许的眼睛说道。
“啊?你,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人与超阶魔兽的后代的?”
维埃里再也坐不住了,愤怒与自卑瞬间便被一种恐慌所代替,最大的隐私被人轻意揭破,心里有一股寒气“嗖嗖”地向外冒,她豁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指着荆风,身体不可遏制地颤抖着,颤声说道。
“呵呵,坐下,坐下吧,不用那么惊讶,其实,你当初偷袭我的时候我便感觉到了一种近乎于魔兽的气息,因为我小时候是在一个特殊环境中长大的,所以对魔兽的气息极其敏感。纵然你身上的这种魔兽气息很弱,可我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得到。
不过,当时这并没引起我的注意来,我还以为只是这个斗场曾经斗过魔兽而残留下来的气息。不过,稍后你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绝艳惊才的魔武双修的智慧与天赋,却让我实实在在的疑惑起来。毕竟,因为先天身体天赋的原因,以一般女子的身体条件绝对没有可能魔武双修,弄不好的话,那是要死人的。而你却轻松跨越了这个门坎儿,并且魔武双修还修炼得如此出色。这就引起了我的怀疑来,对你身上那种淡淡的魔兽气息相对照,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了上来,那就是,你应该是一个人形顶阶魔兽与人类的混合体。要不然,以你一个普通女人之资,哪里来的这样强悍有异于常人的天赋呢?
不过,当时这也只是一种猜测,我也无法肯定。
可是,到后来你却轻易地召唤出了‘随意弹光盾’这种越阶魔法护盾,可我看得出,依你当时的魔力状态根本不可能召唤出这种护盾,那你哪里来的这种庞大的魔力呢?答案就是,你一定拥有一种顶级的回魔法器,如果不是倚仗这种法器,你就不可能如此快速的回复魔力,轻易召唤出‘随意弹光盾’来,当然,这其中也有另一个原因,如果不是你的精神力超常,你也不可能召唤成功的。
不过,又有谁能轻易拥有这种顶级的回魔法器可以帮你成功超阶召唤‘随意弹光盾’呢?到这里,我已经百分之八十的肯定你是人形顶阶魔兽与普通人的后代了,如果你的父亲或母亲是一个人形顶级魔兽的话,那依他们的本事弄到什么极品魔晶给你做顶级回魔法器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所以,这也勾起了我的疑惑与好奇,想以揭开你的面纱为赌注打这一仗了。毕竟,人的好奇心是很强烈的,有时候可以杀死一头大象。
当然,如果把以上原因都归结为你的天赋出奇的好,而得到法器是属于巧合的话,确实不能足够有力地印证我的猜测。可是,当你最后施展出凝眸石化术的时候,我心里的疑团在一瞬间就全都解开了,终于可以肯定地证实,你确实是一个人形顶级魔兽和普通人的后代,而且,你的父亲或是母亲,应该是一头人形青玉蟒的顶级魔兽。
因为,你的这种所谓的凝眸石化术,其实并不是人类世界魔法师所修炼的那种半土系半精神系的魔法,而是一种遗传性开赋,它叫,定神术。人类魔法中凝眸石化术只不过能将人的躯体瞬间变成石化状态,让人无法行动而已。可这种定神术不但兼备此种功能,而且还能在凝眸看人的一瞬间,将人的意识彻底控制住,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而这种定神术却是青玉蟒这种顶级魔兽与生俱来的天赋,你恰恰遗传了这种天赋。
只不过,你很聪明,为了掩人耳目,稍加变化,打着凝眸石化术的幌子施展出来而已。如果不是我的意志足够强大,恐怕就算我现在醒过来也要被你所控制了。其实,说到底,这一记定神术才是你终极的杀手锏,最后一击。
只是,套用一句俗语,你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没想到你百试百灵的定神术却没有控制我罢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最终肯定,你,不是平常的人类,而是人形顶阶魔兽青玉蟒与普通人类养育出的后代。
当然,这也是我看到你的真面目之后并没有感受到多大惊讶的主要原因了。毕竟,对于一个已知的结果,还有什么好惊讶的呢?只是可惜的是,你原本应该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可却难逃人与极阶魔兽结合之后产生后代不能完全进化成正常人的噩运后果,真是可惜了。
不过,你不用害怕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因为,我已经把所有人都撤走了,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而已。”
荆风叹息着说道,说到这里时,深深地望了维埃里一眼,眼睛里满是惋惜与怜悯。
“你,你……”
维埃里手指着荆风,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那张魔鬼与天使混合在一起脸庞上满是吃惊与恐惧,荆风这样的人,简直太可怕了,仿佛无所不知一样,把她的秘密全都抖了出来,清清楚楚,毫厘不爽,站在荆风面前,她有一种赤身躶体的感觉,自己的任何事情在他眼里全都不再是秘密了。
不过,她这样震惊的表现无形中倒也是证实了荆风的猜测是正确的了。
“呵呵,可能,你也许会有疑问,为什么我就能轻松猜到这些呢?为什么我能感受到你身上与众不同的那种魔兽气息呢?其实,答案很简单,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从小生长在一个特殊的环境里,那个特殊的地方就叫做,爱里克斯!”
荆风微笑地望着维埃里继续说下,脸上的笑容很淡定,可是又有谁知道,这种淡定的背后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伤痛?!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又有谁愿意在那种鬼地方度过自己的少年时代呢?
“爱里克斯?老天,那,那里不是魔兽纵横的地方吗?你,你在那里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又是什么?难道也是人形魔兽的后代吗?”
维埃里现在终于知道荆风为什么能够轻松判断自己的出身来历了,原来这家伙的来历也跟平常人不一样,还是在那种魔兽纵横的地方出来的,变态得跟黑山老妖一样。
不过,随后更大的疑问涌了上来,他是怎么到了那里的?又是怎么在那里活下来的?最后又是怎么从那里出来的?难道他也是魔兽的后代吗?这样的话自己不是又多了一个同类?可是看起来他却没有那种进化不完全的缺憾啊,好像很完美的,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些疑问煎熬着维埃里,甚至让她忘了现在跟荆风还是敌人。她真的很想弄清楚,现在弄清楚这一切的好奇心刺激得她巴不得荆风赶快说下去。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女人好奇心超级强大,可以强大到忘记自身安危的地步。而有时候她们的想像力也是超级离奇可怕的,那种发散思维甚至可以从世间大陆上发散到神界灵穴山去。如果荆风知道她把自己猜成了人形顶阶魔兽的后代,估计情况会吐血三升的。
这他妈都哪儿跟哪儿啊!
“停停停,你的问题太多了,倒底想先问哪一个?”
荆风被维埃里一连串问题砸得头昏目眩的,赶紧举手叫停。
“嗯,这个,好,我想知道,你难道也是人形顶阶魔兽和普通人结合之后孕育出的后代吗?”
维埃里满是期待地望着荆风问道。如果荆风是人形顶阶魔兽和普通人的后代的话,那他如何解决的这种进化不完全的问题就很值得维埃里期待了,毕竟,这是困扰了她多年让她自卑到不敢见人见光的最大原因了。而眼前的荆风看起来跟个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嘛。
“我太阳……大姐,你不至于这样恶搞我吧?谁规定说从爱里克斯出来就一定是魔兽的后代了……”
荆风实在无语,这女人的想像力确实够强悍,不过,转头想一想,荆风也能够理解维埃里之所以有些一问。
不过,冷不防一抬头之间却看见了维埃里脸上又是一种深层自卑与羞恼的表情,两眼喷火马上就要提刀砍人似的,荆风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不好意思地道歉,“嘿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人形趣阶魔兽和普通人类生下的后代只会更强大,我可没有半点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对你的赞叹,唔,你的疑问和想像力,确实很强大,让我很敬佩……”
荆风摸着鼻子讪讪地笑道。
第396章 史上最卑鄙的男人
“你……”
维埃里瞪着一对长目看了荆风半天,突然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她的一张脸很是诡异,可是,这笑容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与生俱来的娇媚诱惑,一瞬间让荆风看得有些心神荡漾起来了。
“如果这小蹄子要是真化完全的话,我太阳,这一笑应该迷死不少人吧?”
荆风吞了口口水在心底猜测道。
“你,你在看什么?”
维埃里实在受不了荆风这种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忍不住晕生双颊,低下了头去。
“啊?哈哈,我在,唔,我在看风景,秀色可餐,风景无限,眼前的这道风景可着实是靓丽无比呢。”
荆风开始很无良的口花花起来。
出奇地,维埃里却没有那种认为荆风在讥讽她的愤怒情绪,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幽怨。“你不必这样说,我知道我长得很丑,是个人见人怕的异类。你这样调笑我,又有什么用呢?”
维埃里轻轻低下头去,垂下了眼帘,那长长的睫毛颤抖得让人有些心疼。被命运揉碎的美丽是一种至死的哀怨与忧伤,荆风也不禁在这一刻心情沉重起来。
“呃,这个,你好像误会了,我是真心称赞你的。如果不是那个魔兽与人类结合先天的该死缺陷,你一定是个倾倒众生的大美人的。呃,不,现在也是……不是,其实我是想说……这个,他妈,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荆风挠着脑袋语无伦次地说道,越描反倒越黑,到最后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了,别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这没有必要。我现在只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在爱里克斯那样的地方生存下来。”
维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岔开话题。
原本是敌人的两个人,却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距离,反而坐在这里唠起了家常,倒忘记了现在两个人站在相互敌对的角度首先应该表达一下对彼此的憎恨与不屑向对方投去鄙视的目光,其次再探讨一下俘虏与俘虏之后的实质性问题。
“其实,从根本上来讲,我倒也是一个异类,咱们的命运其实差不多。”
荆风耸了耸肩膀,开始从自己的经历讲起。大概被维埃里是个异类的现实刺激了一下,荆风也对维埃里产生了一种亲近感,如他所说,其实他也是一个异类,只不过,他比维埃里另类得更畸形,更彻底罢了。所以,他现在面对着维埃里,也有一种想倾吐些什么的欲望。
于是,荆风从自己的出身讲起,讲到了自己是如何来到了爱里克斯,又讲到自己如何来到这红尘中寻找自己的父母,讲到格尔玛大荒原上笑啸苍穹,当然,其中隐去了许多不该讲的东西,这一点荆老板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拣一些自己认为别人可知道可不知道的东西来说。
不过,就算是这样,荆风的命运也让维埃里大吃一惊,再加上荆老板还算不错的口才,听得她心驰神往,讲到关键处,不知不觉一颗心儿也随着荆风的讲述起伏跌宕,像处在浪涛中一般。
讲到结尾时,两个人浑然不觉,天已经完全黑了。最后还是维埃里发现黑暗之中孤男寡女也没个光亮好些有些不妥,于是脸红红地弄出了一个小小的悬浮火球照亮了两个人身处的空间。
火光明灭间,晦暗了维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