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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吧。”
旧女点了点头,说道,眼神有意无意地掠过了荆风,说到“缘份”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里却突然一跳,对这个很俗却又很神奇的词儿头一次产生了并不是那么十分厌恶的感觉。似乎,有一种未曾经历过的、暧昧未知的东西依稀从心里如经历了春风雨露的小草般开始破土而出,并发芽壮大了。
其实,细算一算,她虽然年纪很悠长了,可那只是相对于凡人来说的,对于拥有着近乎于神迹一般的灵魂褪生术的冥族人来说,她还很年轻,即使是从心理年龄上来讲,她也同样年轻,便如同一张细滑的白绝,从骨子里渗出来一种质感与洁白。毕竟,这么多年来,她只是苦修精神力量,听从帝君的话罢了,其他的一切,从未经历过,或许,经历那些对她这样高高在上的冥族祭司而言也是不必要的。试想想,一颗从未受过凡尘俗世薰染的心,就算活到地久天荒,却也纯真如赤子,又怎能不能年轻呢?
人之所苍老,是因为一生中经历的事情太多,心理的曲线早已经七拐八拐拐成了一座连自己都走不出去、想不明白的迷宫,这是人老的根本原因了。除了生理因素不谈,心理上的老,才是最关键的,否则,又哪来的少年老成这一说法呢?!
经历是一种财富,但经历同样是一种心理重压,可以让人苍老、不再年轻,喘不过气来。
不过旧女明显不属于这样的类型,她年轻,不仅仅因为自己族内的秘术,更因为自己心理年龄,如果真算起心理年龄这笔帐来,虽然她天生高贵无比聪彗,可从经历的世与人情来看,她简直就如同一张白纸,甚至连那些豪门贵族的女孩子都比不上,因为,她所经历的世事,尤其是一些最细节的事情,简直太少太少了。
试想想,这样一张洁白的纸,如果在某一特定的时刻一阵风来,将它吹进了世界的大染缸之中,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
或许,没人知道这张白绝最后会变成什么颜色,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张白纸最后绝对不会是白色就是了。而荆老板相对于一张白纸来说,毫无疑问,他就是某种最强大、最具侵染力的染色剂,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一切颜色都变本原的色彩,烙上他的痕迹。这一点勿庸置疑,单是看一看他黑风寨的那些兄弟就可以完全了解了。连马里那种儒雅高贵的精灵跟荆老板在一起呆了几天就已经整天“妈了个逼”地挂在嘴边儿上,就可以想像荆老板的侵染力倒底有多强大了。
没办法,从个人魅力角度来讲,荆老板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人。
不过,目前的旧女倒是没有被荆老板的这种颜色所浸染,但无疑,荆老板的某些行为举止还是给了她一定的震撼。
比如说,在环形山中的时候,关键时刻还能抢着第一个上去送死,无论在何种危难时刻都能第一个为保护自己的兄弟和亲人不受侵害挺身而出,表现了十足的大无畏勇气和“我在此,只要不死,便无人能动我的人”那样一种冲天的霸气与豪情。并且,最最关键的是,对于自己这样的一个甚至痛恨入骨并且在明明知道自己包藏祸心的敌人,他竟然还能在强大的夜雪豹袭来的时候挺身而出。
虽然那头夜雪豹明显不是荆风的对手,不过,对于性格天生阴冷的冥族人而言,自己的事情永远是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就要死,而是这样的铁血而残酷的法则与荆老板的作风相比较起来,荆老板的所帮所为却多了一层温柔与人情味儿,这也让旧女开始有些迷惘了。
是的,从小到大她都遵循着帝君的教诲,“人性中的所谓帮助与爱心才能造就可怜与劣等种族,并一直延续下去,这不是光明,而是劣根。这种劣根才造就了一个种族的软弱。只有抛弃这种劣根,才能造就一个强大的种族,一群强大的、凌驾于其它任何智慧生命之上的,神”可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人与人之间,难道真的不需要任何互相帮助吗?就必须要那样冷漠地面对着同伴的死亡而不伸出任何援助之手吗?或许,这样真的会使一个种族强大起来,可这样的强大,会不会让这个种族更加冷血与自私?做什么事情会不会更加极端的功利化?而这样一个功利、冷血、自私的种族能天长地久,与日月同在吗?
当夜雪豹来临的时候,当荆风几次义无返顾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旧女表面上没什么,可是一颗心中,却无端端地发出了这种的感慨与质疑。尽管,这种质疑与感慨是对帝君的不敬,是对自己种族的不敬,可不知为什么,她越是想压抑,这种质疑与感慨声就会越大,她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了!
并且,也因为这种质疑与感慨,渐渐地,荆风在她的眼中已经不再是那个横冲直撞,一切都要靠暴力说话的莽货了,而是一个谈笑风生,有时候粗鲁有时候却可以像山一样倚靠的,男人。
“唉,我在想什么呢?”
旧女出了会儿神,转瞬发现自己想的东西好像与自己的种族一切理念都完全格格不入了,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暗骂了自己一句,随后定定心神。
向荆风望了一眼,却发现荆风正提着根天星狼牙棒转过身去,如同一头机警的野兽般巡视着周围的一切,并没有注视到自己,这才放下心下。只是,当看到荆风那高大厚重的背影时,旧女心头又是突突跳了两下,强自稳定了一下心神,才开始地跟着那头应声兽交流起来。
那头应声兽倒也不没隐瞒什么,并且看样子跟旧女很对脾气,几乎旧女问一句便回答一句,有时候甚至不用旧女继续问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继续说下去,一副很是乖巧的样子,让旧女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家伙了。
刚开始的时候,由于学习元朗大陆人类的语言运用还不是很熟练,所以,跟旧女交流有时候有些词不知道怎样表达,不过,随着运用这种语言的越来越纯熟,逐渐倒是发音渐渐准确清晰起来,到最后听起来竟然是字正腔圆,只不过,依旧是一把童音,不过听起来却是蛮好听的。
不过,无论怎么说,一个人跟一头会说话的小魔兽在那里你来我往地说话,听起来都是一件令人很寒的事情。好在两个人都是怪胎中的怪胎,一个本身就是可怕的冥族祭司,另一个则是从小就跟爱里克斯魔兽混在一起甚至吃住都在一起的魔兽教父,这种场面司空见惯,所以倒也并不以为然了。
从这头应声兽的嘴里旧女得知,这个地底世界面积很是广大,这头已经活了七十多岁的应声兽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大,因为它竟然从来都没有走到头过。这个世界也跟地表世界是一样的,有高山,有盆地,有湖泊,有沙漠,有草原,有冰川,反正陆地上有的一切,这里全有。当然,唯一没有的就是人类,或者说,没有跟人类一样可以群居而统治这个世界的智慧生命。
但这里同样有着可怕的极道强者,最可怕的就是曾经被五大上神放逐的蛮荒元朗三大害之一的勾镰巨魔,就是这里最强大的生物,可以说,它才是这里最具有压倒性统治力量的金字塔塔尖生物,极道强者。可是却从来没有任何生物真正的见识过它,据说,见识它的生物都已经死了。它的实力也是最为高深莫测的,强大到地底世界任何一个强大的魔兽都不敢跟丫的单挑。不过,强者也自有强者的尊严,自从八万多年前它被放逐到地底世界以来,倒是没听说过这家伙没事儿就出去寻寻衅滋事什么的。大约,它也是不屑吧。能被五大上神合力放逐到这里来,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了,它真没必要在这里坚什么威名了,本身就是威名的象征了。
除了这头不知有多强大实力的魔兽以外,地底世界还有其它几大魔兽boss。
比如,这里有一头金雉,提起这头金雉来,也是大有来头。说起来,它跟勾镰巨魔倒是同病相怜,也是被放逐的。
不过,它不是被五大上神放逐,而是被凤凰一族放逐的。据说这头金雉是元朗大陆上的强势物种一头鲲鹏和凤城的一头凤的私生子,而重视血族纯一性的凤城当然对此表示了最大的愤怒。在处死了那头鲲鹏与违规的雌凤之后,将刚刚出生的金雉放逐到了地底世界,任它自生自灭。没想到,这头金雉倒是活下来了,并且靠着融合了鲲鹏与凤的天赋力量,成为了这里的霸主之一。它的领域力量也是极为可怕的,那是将鲲鹏的风吹无疆领域和凤凤一族的烈焰焚天领域融合到一起产生的新的领域力量,长风绽焰。长风绽焰领域的可怕之处在于,可以无限将焚天的怒焰借长风鼓翼之势拉伸延长焚烧的范围与广度,任你是何种极道强者,只要身处领域之中,必不可免地就要被无所不至的火焰烧成一堆飞灰。
这种领域力量已经是很变态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头被龙族放逐到这里的虹彩龙萨波尔,别的不用说,虹彩龙这个名字在地表世界就是大名鼎鼎了,那是龙族的最高谱系,绝对实力的象征,甚至这一系的龙族丝毫不逊色于元朗大陆最强大的物种,凤凰族。只不过,这一系的虹彩龙数量过于稀少了,而且向来做到了真真正正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这家伙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地表的龙城放逐到这里来了。
还有一头土生土长的嘉乐姆四目地狱犬,它不但可以有着可以撕裂巨龙的尖锐爪牙与强壮至极的身体,而且本身就是一头超阶魔兽,可以施放疯魔领域。一旦领域施放出来,在它的领域里,任何生物都无可置疑地神智不清,然后发狂,进行不辨敌我的攻击,不死不休,极其厉害。并且这家伙跟它的疯魔领域名符其实,跟疯狗一样一样的,简直就是逮谁咬谁,走到哪里都不安生,是地底世界一大害。
这三头超阶魔兽也具有与勾镰巨魔相抗衡的实力,只不过,这些极道强者都有自己的领地,如果一旦自己的领地被侵犯,就会引发一场可怕的大战,战斗有时候甚至会打上几天甚至十几天,直到一方的死去或是被驱逐出境才罢休。毕竟,每一个强者都有每一个强者的尊严,不允许任何外来生物把爪子伸到自己的领地里。但这四大强者这间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总是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目前为止,还未曾听说过这四大极道强者相互间发生过战斗。或许也是相互间都有忌惮,不敢轻易动武就是了,况且,它们还天各一方,各自的领域相具很远,没有必要非得侵入到其它生物的地盘中干什么事儿。
若要是按实力给这四位极道强者排名的话,排名第一位的肯定是勾镰巨魔了,虹彩龙与金雉应该是旗鼓相当,排名中等,四目地狱犬,虽然很厉害,但与虹彩龙和金雉相比较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跟勾镰巨魔更是没办法相比了。力量差一线,就差得没有边,这向来不是句空话。如果况且了好多线的话,那就更没说了。
除了它们之外,这里的魔兽厉害的当然还有不少,不过,照那四头Boss比起来,倒是差得远了。比如刚才来的那头夜雪豹,其实只不过是一种中阶的魔兽罢了,不过向来倚仗它的速度,倒是往往能出奇不意地干掉比自己强大不少的魔兽。但对于真正的强者而言,它只不过就是个笑话。
这头应声兽别看不太大,可是懂得倒不少,简直成了地底世界大百科全书了,天文地理,啥都知道,荆老板听着听着就乐了,知道自己无意中拣到宝了,有了这个土著向导,一切简直就是事半功倍。要不然,自己跟旧两个人瞎子摸象的一通乱摸,指不定摸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刚才幸亏没把它烤了吃掉,否则真是一大损失。
而且,这头应声兽说话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地用很人性化的语言点评着这里的地理环境与那些魔兽Boss,说到嘉乐姆的时候很不屑,说到金雉的时候嘲笑人家是私生子,说到虹彩龙的时候骂人家是头大色魔,只要是个母的从它眼前走过去都要上一次再说。反正语气很刻薄,如果不是听那个稚嫩的童音,听起来倒像是一个妇女同志在那里语气尖刻地在扯老婆舌了。这也多少让荆风感到有些好笑,不过旧女却听得大是津津有味儿,毕竟,以一头魔兽的眼角与角度出发去看待同类,倒是蛮新鲜,也挺有意思的。
可提到勾镰巨魔的时候,这头小应声兽的神色倒是很紧张,一片惶恐,很显然,它也是惧怕这个极道强者的,不知道是不是吃过什么亏。不过,以它这种低阶的小魔兽,或许也是不值得人家勾镰巨魔出手了。
“行了,地底知识就给我们介绍到这里吧,说一说那奇角迷走兽,按理说,你都说了那么大半天的魔兽Boss了,怎么还没提到这头奇角迷走兽呢?它的精神力量是如此的庞大,在地底世界不会藉藉无名吧?”
荆风听到最后还是有些不耐烦了。毕竟,他来地底世界不是观光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