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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才和小李此时已经走近,刘克东看见小李慌忙点点头:“还是得多向大人物学习啊!杨副局长那退回来的东西怎么办?还接着送过去吗?…这该死的雪,弄得也下不了山!县长,咱住这个屋…”
就听见赵天才说:“小李啊,不是我说你,你就不会变通一下吗?…”
刘克东看到他们直朝这边走来,进了隔壁的客房!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刘克东靠在门后仔细想想,刚才的人影明明很熟悉,难道我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赵天才?
他想到这一扭头,正看见雪花飞舞中,一个身影在殿后‘嗖’地上了房顶,这次刘克东眼睛已经适应,把那个身影看得清清楚楚,他吃了一惊,这人能飞檐走壁?
最让他奇怪的是,这人影自己怎么这么熟悉,他一下想到了自己去医院探望父亲的事情,那阴阳镜炸裂后,他明明看到有一个人捡起碎片查看,他后来仔细找那人是谁的时候,人群中已经没了异样?
难道家族的人跟踪到这里来了?想到着刘克东突然感觉到了危险!
他再不迟疑,拉拉自己的线绒帽子,关上门,朝殿后那个身影溜过的地方溜了过去。
夜里漆黑,却挡不住刘克东的视线,他第一次感觉到穿透黑夜的眼睛,其实也蛮好的;只是不知道那个钟二现在在什么地方?想到这他突然想到钟二在神蟆岗耍自己的事情,怒火由心生,心想如果再见到这厮,一定要好好对付他。
这样想着他已经到了殿后,却发现殿后什么人也没有,只有雪地上一些凌乱的脚步,这个地方人很多人会经过,倒判断不出来,刚巧正在这里,头顶雪花纷扬,刘克东一抬头,只见殿沿上散乱的雪落下。
刘克东似乎看到了屋顶有人。
看看周围的情形,从旁边找到了一个暗胡同,在两个很窄的殿缝里,他一用力,爬到其中一个偏殿的房顶。
在高处还没站起来,一股北风吹来,差点把刘克东刮到房底下去。
刘克东赶快矮下身子,降低重心才稳了下来,他无心看四周的景致,确定了一下方向,在房顶上往大殿方向爬去。
天机观的这些殿堂屋顶绝大部分都是相互交错的,刘克东没几下就窜到了其中一个殿顶,他正好看见一个身影此刻正趴在房顶不远处,用脚勾着殿脊,手里举着瓦片,正往下张望呢。
刘克东攒足了力气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可房顶太滑,他一不小心失足朝殿下落去。
可就在刘克东闭上眼睛开始乱抓的时候,几条细丝一下捆住了他的身子,将他一扯,他身子直飞出去,落在刚才那人的身边。
刘克东心里还在‘咚咚’直跳,三四米的高度,然后是风雪中的呼呼飞行,如果说上次‘唤尔神石阵’中的感觉是因为血雾的原因产生的幻觉,那这次的感觉绝对的真实,接下来更加让刘克东惊奇的是。
他落在大殿屋顶的那一刻,面前的这个人正对着他嘿嘿直笑。
“磐丝杖?钟二!”刘克东清晰地看到了这个脸,接着就是无比愤怒,因为他刚刚想起,自己好像又被这家伙救了一次。
刘克东可不想欠这家伙的人情。
他刚要逮着钟二算账,就见钟二竖起食指,作出让刘克东不要出声的声音,往屋下指了指。
刘克东正要顺着钟二的手往下看,就听见一个声音浑厚而严厉地在耳边响起:“进儿,你还不赶快下来,躲在屋顶成何体统?”
刘克东环顾四周,发现周围除了雪花,什么人都没有,而钟二却很肃穆的说道:“是的,爹爹!”
“爹?你爹在什么地方?”刘克东张大嘴巴不解地低声问道?因为刚才的声音明明就在他的耳边?
钟二作了一个鬼脸,顺着屋顶上的那个东看到了屋里的光亮,钟二盖上殿上的瓦片,逮着刘克东的后背,就要往下跳,刘克东心里那个火啊,自己在钟二手里就跟猫似的被他提来提去,他这次坚决不依,要是被杨飞看见了,他这老大的脸还往哪搁啊?
刘克东抱着屋檐哇哇大叫:“滚蛋,要下去你下去,你他妈别提我,老子衣服都被你扯烂了!”
钟二似乎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似的,黯然对刘克东说道:“听爹的口气,这次又不让闯八十一宫鬼殿了,白白跟两只老蛤蟆斗了一场,唉~”
说着他也不管刘克东,手中‘磐丝杖’一甩,五根磐丝牢牢抓住屋檐,将他的身体送到了殿前,钟二悠然地进了大殿。
刘克东见了钟二此时的身影异常地潇洒,那磐丝杖似乎也用的比在‘唤尔神石阵’时要熟练得多,这让刘克东不由得暗自羡慕,那‘磐丝杖’真是个不错的宝贝!
钟二的身影消失之后,刘克东看看此时已经积了很厚雪的屋顶,顿时傻了眼,这么高的地方,他自己怎么下去啊?
正在他犹豫的一刻,就听见从钟二揭开的那块瓦片下面出来一声断喝:“跪下!”
刘克东听见好似还是刚才那人的声音,但却只是在殿里响起,刘克东突然想起来一个词语:“传音入秘”,难道刚才钟二他爹用的是‘传音入秘’,那也不应该啊,武侠小说里说这功夫只传给一个人听的啊,传也只传给钟二,怎么我也能听见呢?
刘克东听到那人说话,想了想不由得一笑,钟二他爹看来要教训钟二,这场好戏怎么能不欣赏一番。
想到这,刘克东学着刚才钟二的样子,将脚勾在屋脊之上,趴在房顶,小心地揭开瓦片,往屋里看去。
只是不管是屋内的人还是屋外的人,都不曾发觉,此刻天机观内正在进行的变化。
第二十二章【辩解】
刘克东透过房顶被钟二掘开的窟窿,只见大殿之上灯火通明,钟二低头走到大殿中央,双膝一曲跪倒在地。
刚才在刘克东耳边响起的那个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进儿,你知错吗?”
钟二挺胸而语:“我知错了!”
“那把你伯伯的‘磐丝杖’交出来!”
钟二低头不语,刘克东可以看到在两个蒲团上团坐的着两人,说话之人,身穿粗布棉衣,显得异常笨拙,刘克东心想:“这恐怕是钟二的父亲?只是穿着打扮似乎跟乡下老头没什么两样啊?”
刘克东想起钟二的那些本事,只觉得这钟氏的捉鬼法师应该长袍贯地,显出一些洒脱飘逸的感觉,光从衣着上来看,刘克东对钟二他爹的第一印象极其失望。
而对旁边坐着的那位仙风道骨,高髻端坐的道士印象倒是蛮好的,刘克东觉得人家至少派头上出来了,刘克东心想那人一定是玄机道人。
钟二半天不语,让他爹大怒:“进儿啊,进儿,你到底要闯多少祸你才长记性啊?你难道不知道‘磐丝杖’为什么不让你拿吗?你伯伯是那么小器的人吗?道理都给你讲清楚了,你居然还敢偷!我钟氏历代先辈,降妖伏魔,哪个不是经百难之后,炼制自己法器。”
“跟你说的清清楚楚,那‘磐丝杖’禁有妖魂,魔力太盛,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正是这样你伯伯才把它锁在‘百异窟’,而你不听劝告,一意孤行,非要闯入那‘百异窟’,如果你不小心破了‘百异窟’的五行禁制,在这禅西山开了‘鬼殿’的生门,你…你让我钟童天百年之后怎么去见列祖列宗?”
刘克东心想看来钟二说他自己偷来的法宝倒也不假,他此时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被发现偷窥,白挨一顿打就不划算了。
此时钟二也不交出‘磐丝杖’,但也不吭声。
钟童天被气得呼呼冒气:“你…你这么不吭声,是专门气我的吗?”
盘坐着的钟童天再也忍不住,一股气流从身上喷了出来,像四周扩散,刘克东吓的一跳,只觉那股力量扑面而来,差点把他吹得脚上不稳,顺着屋顶滑下去,他心里巨惊,钟二他爹这是法力啊,我的天,神仙啊?
这屋里的神秘力量越来越吸引刘克东,对于此时已将他盖了一层的白雪浑然不觉。
而此时的钟二被那股力量一推坐倒在地,但他倔强地迎着那股力量重新跪在地上,咬牙抗住不动。
旁边的玄机道人哈哈大笑:“我说童天啊,别难为孩子了,拿便拿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拿了一个‘磐丝杖’吗?也没弄出大的乱子,我重新锁回‘百异窟’就行了,用不着这么大发雷霆…”
“不,不光是‘磐丝杖’~”钟二终于说话了。
他说着这从身后取出一个布袋,将袋口打开,放在自己面前,将布袋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掏,边掏边说道:“我还偷了伯伯的‘瀛海化妖镜’、‘昆仑火炼妖壶’、二百张‘爆符’、一百五十张‘巨木符’,三粒‘天目丸’、三粒‘清神丸’、还有一柄‘喻诀桃木剑’…”
看着不停从布袋里往外掏东西的钟二,刘克东的嘴都乐歪了:“这小子胆子可真够大的?这其他的宝贝我不知道,光那‘磐丝杖’就厉害成那个模样,而且还是那钟二不太会用的情况下,那这其他宝贝…哈哈,这次有你钟二好看的了~”
刘克东说的一点没错,此时大殿上本来要劝说钟童天的玄机道人哈哈大笑的面容僵硬在那里,脸是一阵青一阵白:“这这…这些东西都在‘玄珍阁’,哪…哪你也去了?可不对啊,我昨天还去看了,这些东西明明都在那啊?…哎呀,我知道了,你用了你们钟氏的‘傀儡术’,里面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童天,你不是说没教这孩子‘钟氏降魔三法’吗?他怎么会‘傀儡术’的…我的天啊~二百张‘爆符’?你都用光了?这怎么就剩下两张‘巨木符’了?…”
玄机道人看着钟二面前剩下的那些东西,心里那个可惜啊!
那些符咒倒没什么,大不了重新炼制,可他那柄心爱的跟随自己多年的‘喻诀桃木剑’上,居然被弄了老大一个豁口,这把玄机道人给气的啊,如果是他亲儿子,他非打死他不可,可这是至交好友的儿子,打不得骂不得啊!
在旁边钟童天早已忍不住站起身,气得抬手朝着钟二就轰了过去。
旁边的玄机道人见状往钟童天的手上一挡,一股气流冲偏,把钟二旁边的蒲团打飞出十几米,撞上墙,才落到地上。
玄机道人这会心里那个气啊,绝对不亚于钟童天,但他却必须冷静一点。
钟童天气得脸都绿了大声骂道:“你给我你消失这几天,拿着这些东西干什么去了?你…你…你要是给我说不出来个子丑寅卯,这辈子就别想再踏出‘七星坡’了?”
此时的钟二似乎终于等到了申诉的机会,面朝玄机道人,神情肃穆地磕了三个响头,‘嘭嘭嘭’三声弄得大殿回音绕梁。
玄机道人和钟童天都愣住了,不明白钟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待钟二抬起头来,只见他腮边挂着泪线。
这倒惊呆了玄机道人和钟童天,钟二历来嘻嘻哈哈,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示弱过,从来都是只闯祸不认错,这次是怎么了,居然流泪了,这大出玄机道人和钟童天的意外,玄机道人叫了一声:“进儿?你这是?”
然后上前一步就要扶起来钟二,钟二跪着快速地往后退了三步,躲开玄天道人的搀扶,朗然道:“伯伯,你收我做徒弟吧?”
这话可惊得二人愣在当场。
钟童天开口骂道:“你个二愣子,你说什么,我们钟氏…你要学茅山术?…”
钟二也不起身,道:“爹你听我说完,我知道自己当年做了什么,我也知道自己闯下了什么祸,十年前,因为我误入八十一宫鬼殿,被鬼王汉璜擒住,逼迫爹爹放出鬼殿各宫共十三个鬼王,爹爹因为我逆天而行,弄的四方异象层出,虽然后来有些鬼王被伯伯打的魂飞魄散,一部分被重新押回八十一宫鬼殿,但我大哥因此不得不镇守在北方荒芜之地。”
“而我三弟也因此身体受损,再也不能修炼法术,而伯伯的得意弟子全部丧命,害得伯伯现在人丁凋零,撑不起门面,事事需躬亲而为,这些都是我的错,十年来,我知道爹爹这十年来怕我出去再闯祸,将我禁足在七星坡,不允许我离开那里一步,也不允许我修炼本门‘钟式降魔三法’,这我都不怪爹爹。”
“可爹你知道吗?五岁之时我已经记事,汉璜鬼王毁你二十六件法宝,如今那件‘浑天琉璃盏’还失落在下面的鬼殿之中,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十年来我没一刻忘记我自己闯的祸,我欠伯伯的,我想给伯伯作徒弟,光大他茅山道术。”
“我也想下鬼殿取出爹爹当年叱诧风云的法器,我也想去那西伯利亚鬼地方,帮哥哥灭了大鬼王浊天,让哥哥回家,咱们一家团聚,爹爹,我一日闯祸,难道我便终生不改吗?你不让我练‘钟式降魔三法’,怕我魔心太重,走火入魔,可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钟二手搭三角置于胸前,将嘴对着刚才被他爹打飞的那个蒲团,只一声四周声音顿消,一团气流向四周扩散,而其中最粗的一团直冲那个蒲团,‘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