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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雷纹说过很多次话,并且天天见面,可一到这种独处的环境下,萨斯娜还是显得有些紧张,“少爷,您…找我有事吗?”她低着头,声音更小了。
“给我讲讲麻将的事。”
“唉?”
“少爷,你想学打麻将?”
雷纹交叉着手指,脸上带着肯定的微笑,“有那么点兴趣,怎么,不愿意收我这个徒弟吗?”
少爷的话让萨斯娜又惊又喜,她连忙点头,“愿意、愿意!”
“那好,你就先教我麻将的基础吧。”
“……”
“怎么了?”
“少爷,没有麻将怎么教啊?”
她这么一说,雷纹这才想到自己确实没准备麻将,不过,“先把纸撕成小快,然后在上面画上图案,这样一来不就可以了。”
“少爷,您真聪明!”
不久,当一切准备就绪后,萨斯娜开始讲解起麻将来。
“麻将一百三十六张,打起来丰富多彩,既斗智又斗勇。公国的麻将高手常说:入局打牌,必先炼品,品宜镇静,不宜躁率,得勿骄,失勿吝,顺时勿喜,逆时勿愁,不形于色,不动于声,浑涵宽大,品格为贵,尔雅温文,斯为上乘。这才是麻将本身的旨意和精神。”
雷纹听的有些入迷,对于萨斯娜博学也更多了一份好奇。
接下来的时间里,萨斯娜像老师一样细心的讲解着麻将的规则以及最简单的胡法。
“就这些吗?”雷纹在短短的五分钟时间里就全部学会了,“给我讲稍微难一些的。”
怎么学的那么快?他是天才吗?萨斯娜干咽了一下喉咙,说道:“那我就讲一些实战的技巧好了,比如说……”这次讲解显然要长一些,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在这段时间里,萨斯娜着重演示了‘吊’牌、‘卡’牌、‘断’牌等技巧,对于一些大牌的胡法萨斯娜也做了必要的解释。
“怎么样,您应该体会到麻将的深奥了吧?”
见少爷低头看着麻将一言不发,萨斯娜以为他一定是被难住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气馁的,毕竟第一次接触麻将就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原来麻将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啊。”雷纹长长的感叹了一声。
“简单?”萨斯娜有些不高兴了,不过她倒没胆子和雷纹顶撞,只是换了一种口气说道:“少爷,如果您不嫌弃,我们能打一局吗?”
“两个人?”
“应该是四个人的,不过两个人也有两个人的打法。”
“好啊。”雷纹爽快的答应了。
当麻将都准备好的时候,萨斯娜又停了下来,“加点注吧少爷。”
“你想加什么注?”
“秘密!”萨斯娜认真的说道:“我们各自以200番为筹码,谁先到就算赢,输的那个人就要告诉赢的那个人一个秘密!”
雷纹从来不知道萨斯娜原来这么有趣,笑了笑,“好啊,那开始吧。”
让你小瞧麻将!萨斯娜自认为自己技术很厉害,对付雷纹少爷这样的新人一定没有问题,于是她不加思索的抓牌出牌,力争早点听牌,可是雷纹却打出了和她截然相反的战法。
第一把,萨斯娜靠快攻战术取得了胜利。(三色三步高、6番)
第二把,萨斯娜仍旧采用快攻。(混一色、6番)
第三把……
第一局结束,萨斯娜共赢了42番。接着第二局开始了……
第一把萨斯娜的牌型依旧很好,只抓了第一张就听牌了,所听的牌是“北”,这种大字牌一般新手都不会留,萨斯娜认为雷纹少爷只要抓到就一定会出,可是她没有想到……
“字一色,64番!”雷纹很轻松的赢了,并把萨斯娜独吊的“北”死死掐在了手里。
好厉害!该不会是巧合吧?
“再来!”她有些不相信。
十多分钟后,雷纹以一把大四喜和九连宝灯共计176番结束了比试,一直到雷纹快要离开的时候,萨斯娜还僵立在那里,动弹不得。
“少爷,秋雅小姐真的很喜欢您。”
“……是嘛。”
※※※
赌场,贵宾室外的走廊上。
昏黄的灯俨然成了霉运的代名词,将秋雅的身影完全的笼罩其中。这是第六局的结束的休息时间,秋雅和蓝丝走出了贵宾室,并在这走廊上小声的交谈起来。
从秋雅沮丧的神情不难看出,她输了,而且输的很多。
“别打了,你今天已经输的够多得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蓝丝竟然在这个时候劝阻秋雅。
“……不可以!”秋雅还想打,至少她想把自己输的赢回来。
“你知道你输了多少了吗?”
“不连本钱的话,已经输了八百万了……”说到这,秋雅突然用里的按住了蓝丝的肩膀,“你要帮我蓝丝,借点钱给我翻本,你说过的,你会帮我的!”
秋雅真的很着急,因为这笔钱数目实在太大了,如果自己不再赌下去的话,根本没有可能偿还。
爷爷要是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你真的要赌吗?”蓝丝假惺惺的问。
“嗯!”
傻女人!这次输死你!蓝丝故意犹豫,最后还是同意了,“我这还有三百万,你先拿去吧。”见踌躇满志的秋雅在了拿了钱后返身进入贵宾室的刹那,蓝丝第一次阴险的笑了笑。
赌局继续开始……
“秋雅小姐,您输的过多了,这样吧,下次再打如何?”老人左恩一面抓牌一面说。
“就是啊,来日方长啊。”左恩的妻子苏贝亚也附和道。
其实人就是这样,别人越是劝,当事人就越冲动,就像眼前这牌局一样,秋雅事实上已经畏惧了、退缩了,可是蓝丝和左恩等人的话让她越发想打下去。
“赢了钱就想跑吗?”秋雅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既然秋雅小姐这么有兴致,那我就不说什么了。”达到目的的左恩看了一眼妻子,两人用目光交流了几句。
这局牌是秋雅坐庄,初上手时牌型并不好,不过才几圈而已,她竟然吃吃碰碰“听”了牌。
这是16番的青龙,这么好的牌一定要够!现在都缺一张“一万”了。秋雅从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特别是在这关键时刻,她甚至有些慌乱。上家蓝丝打出了一张“二万”,接着轮到自己抓牌。
一万!一万!!一万!!!秋雅慢慢的,慢慢的移开手指,那白色的牌面上清楚的刻着——一万!
胡了?
秋雅先是一愣,随即失态的喊了起来,“庄自摸青龙,18番!”
18番等于18*5=90万金币,这些钱并不能抵消秋雅之前所输的八百万债务,不过因为这次赢牌让秋雅深信自己的运气并没有走,自己会赢到最后!
左恩笑了,苏贝亚也笑了。
“快点继续吧,我觉得我还能赢!”
真的还能赢吗?或许……
之后的数局里,秋雅有输有赢,不过债务却从之前的八百万下降到了六百来万。
“四索。”左恩打了这张牌。
“吃!”
“九索。”
“碰!”
这一把和之前并没有太大区别,秋雅还是很快的组成了听牌的牌型,而且是绝好的24番清一色。
秋雅又激动了起来,并在心中默默祷告,希望有人放铳!
可是……
第九圈时,秋雅抓到了一张“白”,这张牌上手的瞬间,一股萧冷之气从四周涌了过来,让秋雅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白”这张牌对于秋雅来说是无用牌,可是就桌面上而言,这张大字牌确实危险牌,至今都没有人出过,究竟是留下还是打出?该怎么做呢?
左恩和他的妻子苏贝亚以及蓝丝都停了下来,他们都在看着秋雅。
压力、紧张、不安,这些负面的情绪笼罩在她的周围,很快,四周的声响她完全听不见了,惟独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清晰。
‘会输很多钱吧’丈夫的话在秋雅的耳边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在烦躁的鼓动下,她将那张牌重重的落在了桌面上,“白!”
安静……
过了吗?过去了吗?秋雅看着坐在自己下家的蓝丝,她什么不抓牌呢?她为什么看着自己,那两位老人为什么也看着自己?
“十三幺!”
“小三元!”
左恩和苏贝亚几乎在同时把牌推倒了。
一炮——双响!
第三部 降龙篇 第四卷 来访!三国军购(上) 序言恩怨
宰相府,别院。
这是一个寻常的清晨时分,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西德,这位花甲老人拄着拐杖,静静的看着悬挂于房间墙壁上的三副画像。风,透过半掩的落地窗吹了进来,轻轻的拂弄着他斑白的两翼。
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一切都那么的宁静。
许久……
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到了地面上。
敲门声……
“老爷,有客人。”
“知道了,我一会过去。”
“可是……”
就在管家想要接着说话的时候,门外突然传了熟悉的声音。
“我可以进来吗?西德。”
整个帝国里可以直接称呼宰相名讳的人就只有两位,一位是皇帝陛下,另一位则是……
“快进来,我老朋友。”西德的脸上露着少有的笑容,快步走到门前并打开了反琐的门。
门外站着一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和西德年纪相仿的老人,他同样也是一头白发,身穿军装的他却有着不输于霍克元帅的气势和风采。
见面后,他们一句话没有说,西德甚至扔掉了拐杖,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泪水和颤抖的身体成了唯一交流的语言。
※※※
房间里。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忘记?”那位老人问西德。
“怎么可能忘记,这件事我永远不会忘记。”说话间,西德的声音再次浑浊起来。可以相信,西德从未如此的真情流露,特别是在别人的面前。
“你的妻子莎莲,女儿费琳还有我的儿子布莱顿。”看着画像的他,眼睛同样湿润了,“哦,这些都是应该早些忘记的事,都是该忘记的事……”
“有些事是不可能忘记的!”西德的拳头紧握着,“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
“我的妻子,女儿,女婿他们都死了,都死了!”西德的愤怒从未平息过,随着时间的积累,复仇的火焰还在不断的升温,“都是霍克那个混蛋害的,都是那个混蛋!”
“你错了!”
“!?”
“那件事和霍克无关!”
西德一脸诧然,“你什么意思?”
“事实上这十年来我已经在调查这件事的,最近已经有些眉目了。”
“眉目?什么眉目?”西德抓住了对方的肩膀,用力的摇了起来,“告诉我,真相!”
沉默……
“你还记得十七年前那件事的起因吗?”
十七年前?西德的思绪突然一片清晰,眼前的画面也陡然回到了过去。
十七年前的冷月帝国可谓是内忧外患,政局动荡不安,因税率贪污等各种原因引发的各种社会弊病如同恶性病毒一般在冷月这一巨人的身体上不断显现出来。
那一年首都内形势恶化,大批暴民和不少不满帝国的贵族军队在城内疯狂烧杀,霍克则是那时平定暴乱的实战派军官之一。
某天的中午,暴乱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一些平民和贵族开始逃往城外避难,宰相的家眷也在其中,不过那时的宰相却身处皇宫,为了能确保家人的安全,他恳求霍克出兵护送,可是……
“都是霍克那个混蛋,他就是想看着我的家人去死!就是!”
身穿军服的老人沉默了,片刻后,他问:“那次的平民伤亡是多少?”
“……不到100人。”
“你想过没有,暴乱的那天只死了100人,可为什么都集中在她们所在的大街上?这是为什么?”
“……”
“你想过没有?西德?”
老人的这番话让西德陷入了沉思,“你想说什么?”
“这个。”老人将一枚戒指放到了西德的手中,“我调查过当年的目击者,并且获得了这个戒指。”
“赤蝶?”
“那个目击者说,他当时看到有穿黑衣的人在人群里疯狂的杀戮,事后还在寻找某样东西。”
听到这,西德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这枚戒指上,而也在同时,女婿爽朗的笑容浮现在了他的面前。对!这枚戒指我见过,这枚戒指是布莱顿的!
“他们是什么人!”西德大声的吼着。
“我调查了十多年,目前只知道这群人属于一个神秘组织,它的势力很庞大,它的根系已经深深的扎入了帝国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