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赡埽皇潜B吩硕破鸬姆鏲háo,只怕辛亥革命还要晚几年,况且就算是推翻了清廷,也只是万里征途的第一步而已,后面的苦难只会更多,不过这话却是不能和喻培伦说的。
“这位杨沧白先生是何人,我又该如何联络呢?”
“杨沧白名叫杨庶堪,是四川同盟会的主盟人,有威望,有见识,是办大事的人,一直在为四川革命事业奔走,贤弟你先回四川,到时我们会让杨先生主动联系你的。”
乔宇点头称是,这个杨庶堪不就是rì后的四川都督么?几个人又谈论了不少如何推翻清廷的事情,虽然乔宇有心敷衍,但是不经意间说出的一点东西就足以让秦炳和喻培伦佩服不已了,能够拉拢这样的人才,心中自然喜悦,那位三木次郎也是不时插话,乔宇实在是讨厌rì本人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优越感,因此草草就要告辞。
“两位哥哥,三木先生,如今事不宜迟,我先去上海,然后坐船回川,尽快准备起来,耽搁一分,满清就会多做一分孽!”秦炳和喻培伦根本没有多想,反倒是认为乔宇一片至诚,勉励了几句,就暂时分开。
第二天乔宇就去购买船票,准备回归中国,秦炳还有事情,就没有送乔宇,而喻培伦则前来送乔宇,喻培伦似乎很是感慨。
“舜卿,一别家乡多年,能够和亲人团圆是件天大的幸事,我只盼着革命能够成功,好去二老膝前尽孝,眼下只能做一个不孝子了,我这有一封家信,你帮我捎回家里吧,要是有空,替我看看双亲二老,我为国忘家,对不住他们了!”
乔宇接过薄薄的家书,心中一阵感叹,喻培伦也不知道自己会落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局面吧,怕是永远无法得见家人了。“自古忠孝难两全,我一定把信送到,不过喻兄还是要注意保重自身的安全。”
“选择革命,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贤弟,我马上就要去香港筹划起义的事情去了,只盼起义成功,天下重归到汉家手中,咱们兄弟还有相见之时。”
喻培伦的确是一个热血志士啊,乔宇知道他最善于制造炸弹,为了黄花岗起义制作了三百余枚炸弹,不过他的努力并没有改变失败的结果,看着这位悲剧英雄,乔宇心中突然一阵发酸。
“喻兄,你想过没有,推翻满清之后呢,我们该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没有了皇帝我们就能自立自强么?你所谓的那些领袖真的像你想象的那样大公无私么?革命仅仅是推翻一个朝廷么?那些人能够建立新中华么?”
乔宇突然发问,就好像连珠炮一般,弄得喻培伦有些语塞,他怎么也没想到乔宇竟会口径大变,脸涨得通红,就要出言辩驳。
“云纪兄,我不想和你争辩什么,我只是想劝你一劝,不要做没用的牺牲,我言尽于此,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乔宇就直奔客轮而去,他本来是不想干涉历史的进程的,既然喻培伦在烈士榜上有名,自己也没有必要救他,但是相处一段时间,喻培伦人不错,还很有才华,乔宇实在是不愿意看他就这么死了,因此才出言提醒一下,不过看样子这位也没有听进去。
坐在客轮之上,漂洋过海,乔宇直奔着魔都上海而去,船速不快,到上海要将近四天,乔宇正好都躲在船舱之中思考未来的路。
四川天府之国是个绝好的地方,无论是资源还是位置都大有可为,最重要的是处在内陆之中,能够避免列强的干涉,关起门来自己发展,办工厂,养军代,夺政权,兴民权,外争主权,内除弊政,要想改变这个老大帝国,要做的事情还真是不少,乔宇心中不断的勾画着一个个的计划,民国时期的中国复杂无比,列强的势力横行无忌,无数枭雄人物崛起然后又陨落下去,这背后都有列强的影子。
此时的中国不过时一块肉而已,谁都能吃一块,这些列强也不希望肉里面出了骨头,因此总是不断玩着平衡手段,无论是袁世凯,还是段祺瑞,张作霖乃至孙中山这些人都免不了被列强cāo纵的命运。
可以说没有和列强掰手腕的实力,就绝对别想改变民国的处境,乔宇心中不断的寻思怕是自己以后也不免会成为棋子,但是自己绝对要有改变命运的实力,真正的成为下棋的人。
从上海下船,乔宇只觉得浑身都是干劲,自己不再是半死不活的小白领了,而是一个雄心勃勃的有志青年,上天将自己送到了这个群雄并起的时代,就是对自己的天大厚爱,绝对要让这个时代随着自己的节奏起舞。
在魔都流连了两天,现在橡胶股灾正肆虐上海,弄得上海也是哀鸿一片,十里洋场也没有了往rì的繁华,乔宇也关注了一下,清末这段时间很多事情都是环环相扣,股灾很大程度上消耗了清朝的财富,又因为要应付这个漏洞,盛宣怀才要将铁路收归国有,进而引发保路运动,历史的车轮就这样撬动起来,最终就将清zhèngfǔ彻底埋葬。
不过现在乔宇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只是感觉到更加紧迫了,又坐上船,直奔四川,这个时候的交通真的没有办法和后世比拟,速度奇慢,而且还极不舒服,坐船已经让乔宇几乎呕吐,就在他几乎忍受不了的时候,客轮到了chóngqìng。
刚下客轮,乔宇就见到几个家人簇拥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人,正向自己招手,乔宇认出来原来是大哥乔成来接自己了,急忙跑了几步。
“老三,你可算是回来了!”
乔成不到三十岁,但是很是老成持重,对于自己的兄弟也是真心疼爱,一把就保住了乔宇。
“大哥,爹妈都怎么样?”
“二老都好,就是总叨念你,一走就是五年啊,接到电报的时候,别提二老多高兴了,这不催着我就来接你了么!走,先去舅舅家,然后咱们就回家!”
乔宇的舅舅叫白宽,是东川著名的大商人,手下当铺钱庄酒店布庄足足有数十家之多,家资巨富,就住在chóngqìng,白宽并没有儿子,因此对乔家兄弟最好,视如亲子。
“舅舅怎么没来呢!讨厌我这个外甥了?”
“怎么说话呢,舅舅成天叨念你,不过他现在实在是太忙了,咱舅舅准备开工厂了!”
开工厂?乔宇心中猛然一动,自己不也是准备建几个工厂么,又能赚钱,又能笼络人手,到了辛亥的时候,也好应对。
“舅舅准备建什么厂子?”
“纺织厂,这两年洋布大兴,土布越来越艰难,舅舅的铺子受到对手的排挤,这不一赌气就要自己开工厂么,已经忙活了大半年了,现在又去和洋人谈机器的事情了。”
真是想冰吃下雹子啊,自己不也是想要办工厂么,能不能借助舅舅的基础呢。“大哥,你就没想过办厂么?”
乔成显然有些吃惊,乔家比起白家来说还要保守很多,根本没有经营实业的心思,乔成显然没想到三弟竟会提议自己也办厂。
“三弟,这办厂要人才,要技术,要场地,要机器,更要银子,难着呢,再说咱家老爷子一心想要耕读传家,会允许咱们办厂子么?”
“大哥,近些年实业救国的口号喊得很响亮,江浙一带也出现了不少厂子,说实话有赚钱的,也有不赚钱的,咱们四川还没有什么像样的厂子,要是能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咱们绝对有把握大赚一笔,你方才说的难事都不是什么困难!”乔宇发现一个好机会就出现在了眼前。一定要将大哥的工作做通。
“银子咱们不缺,至于人才么,小弟愿意张罗,无非再花钱招募一些,机器土地什么的倒是要花费一些功夫,不过咱们可以和舅舅合办,可以借助他打下的基础!”
“这行么,我怎么觉得是咱们占舅舅的便宜呢!”
“怎么能叫占便宜呢,舅舅独自办厂困难肯定不少,咱们一起出力,肯定能省事不少,再有咱们将大头交给舅舅不就完了,这叫双赢!”
第三章家
乔宇知道现在最宝贵的就是时间,要是能够借助白宽打下的基础,快速将厂子办起来绝对是好事情,因此很是着急,乔成带着乔宇不多时就到了白家的宅子,正好从街道的另一边过来一辆马车,也到了白家的门口,正是白宽的马车。
“舅舅,您老身体还好么!”
乔宇来到马车边上,帘子撩起,一个矮胖的老头探出身来,一眼见到了乔宇,满脸的惊喜。
“这,这不是三小子么。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和舅舅进屋去!”
白宽死死抓住乔宇的手臂,根本不愿放开:“三儿,你这一走就是五年,别说姐姐来,就是我这当舅舅的都心疼,我这几年没少和洋鬼子打交道,那些人就像是从梁山上下来的,横竖不讲理,这几天舅舅可受了气了,你这些年没受什么委屈吧!”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咱大清人在外面没有地位,白眼什么的少不了,不过您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什么都不缺,您老也是,这难关总有过去的时候,其实那些外国人不过就是虚张声势,只要抓准他们的命脉,就没有什么难的!”
白宽一听乔宇这么说,顿时来了jīng神。
“舜卿,你可要帮帮舅舅啊,我知道你这是学成了本事,好歹帮舅舅把这个厂子办起来,怎么我也要争这口气!”
乔宇,乔成,白宽三人来到了正厅,白宽急忙吩咐家人准备酒菜,很快就摆了满满一桌,都是地道的川菜,辣味十足,还有几瓶茅台镇荣和酒,酒好,菜更好,不过让乔宇最感动的就是浓浓的亲情,白宽对自己是没的说,嘘寒问暖,聊了一会欧美的见闻,乔宇主动就转移了话题。
“舅舅,你怎么就想着办厂子了呢?现在有什么难题么?我在外国好歹混了几年,也好帮您参谋参谋!”
“哎,舜卿啊,这几年想必你也知道,洋人在咱们这越来越说了算,连带着洋布,洋灰,洋钉,洋油各种洋货大行其道,我的十几家布庄原来都经营土布,老对头黄百万和洋人勾搭起来,经营起了洋布,眼看着我这买卖一天不如天,我是不甘心啊,所以就准备着办一个厂子,咱自己织洋布!”
乔宇静静听着白宽的叙说,原来白宽本来一直在chóngqìng处于布庄的领头羊的位置,不过白宽不喜欢洋布,一直坚持卖土布,他的竞争对手黄百万也是经营布庄生意,一年多前和英国洋行勾搭到了一起,英国人大量的向他出售洋布,然后黄百万再倒手出卖,赚个中间价,不过说实话洋布确实比土布质量好,价钱也低,白家布铺的市场越来越小。
白宽起初也打算转卖洋布,但是一个是货源受限制,一个是已经被黄百万占了先手,再做已经有些晚了,这才激起了白宽的雄心,要向对付竞争对手,就只有自己建工厂,织洋布。
听着白宽的叙述,乔宇心中一阵阵的泛起波澜,他前世的时候中国已经号称世界工厂,中国制造遍布世界,由此还带来了诸如污染之类的问题,不过到了清末,他才真切的感受到工业的可贵之处,没有制造业作为支撑,什么都是空中楼阁,处处受制于人。
别说是重工业了,就连普通的生活用品都要靠进口,洋灰,洋油,洋布,洋火,洋钉,洋车,样样都是外国的,只有亲身感受,才能知道这个时代究竟有多少利权被外国人占去了,乔宇很佩服自己的舅舅,最起码他走出了第一步。
“不知道舅舅您准备投资多少啊?纺织厂要办起来,还是要靠规模取胜的,这布匹是生活必须之物,规模小了影响不到市场,成本又高,难免还受别人的压制。”
“我准备了三十万两银子,地皮什么的也都找好了,这不正在联系机器么,原本我和英国的洋行商量好,要订购两百台织机,哪知那些洋鬼子又要提价,我这不刚和他们争吵起来,受了一肚子气!”
“舅舅,你看咱们两家联手办这个厂子怎么样?二百台织机的规模并不大,我看至少要达到八百台以上,两万纱锭以上的规模才行,投资也要达到一百万两!”
白宽在办厂之前找过自己的姐夫,不过老头子兴趣不大,因此白宽就一个人办厂了,一听乔宇这个建议,顿时眼睛就亮了,乔家的家底也是很浑厚,尤其是在官面上乔光远还认识不少人,最关键的还有乔宇这么一个留学生,看人总讲究个jīng气神,白宽早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外甥气度从容,自信十足,想来在外面一定涨了见识,有了本事,要是他能帮自己,那绝对能减轻不少的麻烦。
不过乔宇说的两万纱锭的规模也让白宽倒吸冷气,他拿出三十万两已经下了血本,没想到这个外甥的气魄更大,不过要是能够和乔家联手,资金倒不是什么问题。
“那自然是好,不过你们家老头可是够顽固的了,那一关能过得去么?”
“现在时代不同了,老黄历总要改一改,我去劝劝我爹,相信他会听的。”
乔成一直在一边听着,他还不到三十,正是最有雄心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