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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皇不言语,只是用眼看着楚天伦,平静的眼睛里蕴含着千钧的压力。
楚天伦虽是低着头,但依旧闭着口,不在说话,这是无声的反抗。
正在此时,一旁在坐的楚老太君终于开口。
“老身已然老迈,人老了,总喜欢含饴弄孙,尤其疼爱君凡这个孙子,陛下隆恩,就让他留在老身身边吧。”
楚老太君出身高贵,且辈分甚高。
她一开口,楚皇终于做了妥协,“朕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怎敢抢了老太君对孙子的疼爱。此事作罢不提。”
楚君凡心里暗叹,楚老太君当年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物,说起话来,竟然让楚皇也不得不重视。
终于得楚皇放弃了让自己进京的想法,楚君凡心里算是落下一块石头。
这次楚皇没有唤随侍赐下赏赐,而是随身摘下自己腰间的一快玉佩,递给了楚君凡。
“这块玉佩你就收着吧,算是朕对故人的一件心意。”
帝王的玉佩当然是龙形的,而且材质非常。握在手里,温润异常,竟有一股温暖的感觉,也不知道是玉质本身就好,还是刚刚经过楚皇的手造成的。
楚君凡没有听出这句话的意思。
但楚天伦跟楚老太君却清楚的听出了这句话所隐藏的涵义。
楚皇这是直接了当的告诉他们,他已经知道了楚君凡的身份,知道了他的母亲是谁。
楚天伦更是对楚皇赐予的那枚玉佩异常熟悉。
昔日两个意气相投的年轻人结伴相游江湖,然后一同遇到一个性格特殊而身份更特殊的女子。
他记得很清楚,那年依旧还只是赵诚的楚皇曾经说过要将这枚玉佩送给那个女子。
楚天伦这一瞬间各种情绪充斥于心,对昔年旧事的怀念,对三人之间曾经有的感情纠缠,还有那自己得到所爱曾经对好兄弟产生的点点愧疚。
楚天伦十分紧张,这不知道楚皇知道楚君凡真正身份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动作。但至少现在看来,他可以暂时放下心来。
他知道楚皇的这块玉佩其实不是送给楚君凡,而是送给自己和她的。
也许,现在的赵诚终于看开了当年的一切。楚天伦在心里默默想着。
至少现在看来,无论是作为帝王的楚皇,还是昔日的好兄弟赵诚,他尚对楚君凡没有恶意,这不由得让他略感欣慰。
也不枉他这些年,鞠躬尽瘁,助他稳定天下。
楚老太君在楚皇出口的那一瞬间,略显苍老的双眼,精光尽绽,待数秒钟之后,方才放下心来。
真相在三个人的心里打着转,而故事中心的楚君凡却什么也不知道。
他没把楚皇送的玉佩当回事,只是感概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座位,离楚皇远一点。
至于他送自己的礼物与楚君文和楚琳不一样,楚君凡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楚皇真的感念自己与他的某个儿子同岁的原因吧。
某种无形的危机悄无生气的酝酿,又悄无声息的消散于空。
楚皇又赏了抱在柳夫人怀里的楚君武一块如意,同时下了恩旨,赐柳夫人为六品诰命夫人。
楚府大小皆得了赏赐,各谢圣恩不提。
楚皇临楚府的第一场酒宴便在宾主尽欢之后散去。
众人各自下去休息不提。
圣驾临楚府的第二日,便有圣旨出。
里面详述了御驾未来几天的安排。
第三日,清临众文武官员觐见。
第四日,清临六品以上的相关官员至御驾临时行址讨论北疆战事。
第五日,圣驾亲临北疆大营,视察兵将操练。
。。。。。。
。。。。。。
十一月二十二,正是楚皇临楚府的第二日,多云。
太阳被不知不觉的遮了起来,往日明亮的天色,今日却十分阴暗。
似是暴雨将至,临城的气氛略显压抑。
临城天下堂的后厅。
此时正在发生一场至关重要的谈话。
一位身穿白衣,国字脸,双眉似剑,英俊不凡的男子正坐在主位上。
若是楚君凡在这里的话,便能认出现场的这位男子就是昔日长街遇刺之前,他和楚君文一行人送名唤萧若若的小姑娘来到天下堂之后,离开之时,偶然回首看到的那位男子。
他不是旁人,正是楚国武道颠覆,匡扶楚国三代朝堂的白衣剑神——萧布衣。
他原来不叫布衣,而是叫萧易晨。自从当年立志建立天下堂,救济天下的布衣百姓之后,方才改名为布衣。
“古者庶人耋老而后衣丝,其馀则麻枲而已,故命曰布衣。”
布衣者,庶黎也。
萧布衣是天下有名的宗师,也是天机老人之后,武道修为隐隐为天下第一的人。
楚太祖之时,他便是楚国的擎天之柱,武道依靠。
而今经历太祖,高祖(亦称仁宗)两朝,他依旧是楚国人人所公仰的宗师。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武学宗师,更因为他开办天下堂,惠及天下,帮助了无数的楚国人渡过灾难,渡过兵荒。
他名唤布衣,实际亦是一直坚持布衣之身,不受官职,不纳官禄,“退则独善其身,进则兼济天下”,重一诺千金,乐解危济困。
贫贱生杀不能去其志,抱着济世天下的理想,又不趋炎附势。
这便是萧布衣,这亦是萧布衣天下堂的真实写照。
此时堂前还有一人,名唤萧易水,那是萧布衣不出五服的同族兄弟。
“大哥,北齐魏明太子的信你怎么看?”萧易水对着萧布衣说道,双眼之中充满着一种叫做崇拜的神情。
“能怎么看?不过挑拨离间之术罢了。”萧布衣淡淡说道。
“可是若是真的哪?大哥你在楚国地位崇高,历任三朝,而赵诚那小子屡次拿天下堂的银子说事,恐怕早有不忿之心。”萧易水担心的劝道。
“楚皇对我忌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单单是他,历任楚皇都是如此。这本就是帝王天生不允许别人分权的天性罢了。”
“每代帝王都有心封我为王,但被我再三拒绝。你可知为何?”萧布衣看向萧易水说道。
萧易水摇头不知,其实萧氏一族内部本对萧布衣不愿称王颇有微词。
“受了王位,我便亦成了楚皇殿下之臣,食了王禄,朝廷便有了插手天下堂的契机。我不愿意受拘束是一个原因,我更不愿意的是天下堂受到朝廷的干预。”萧布衣解释道。
“大兄,深谋远虑,易水万不能及!”萧易水十分佩服的说道。
“楚皇怀疑我,忌惮我,恐惧我,想杀我,这有可能都是有的。只是他杀的了吗?”萧布衣继续说道。
言语中充满着绝对的自信,只要一剑在手,即使天机老人复生,他也不以为他便能杀死自己。
萧易水看着豪气无双,神情似剑,锐利无双的大兄,接着说道:“楚皇赵诚虽然不是心胸宽广之辈,但也算明君。他也知道大兄乃是楚国的擎天之柱,只要大兄在,楚国便会在,楚国便能抗的起其他三位大宗师的压力。这么说,齐国太子当真只是想要拉拢大兄的了?”
“齐国魏明太子虽然已经年过三旬,但天赋一般,做了这么多年太子,手段方面似乎没有什么进展。若不是天一那老家伙在他后面撑着,齐国恐怕早已衰亡。至于他的话,不能全信,也不可一点不信。”
“大兄的意思是?”
“魏明太子在齐国的出境跟楚皇赵诚有点类似,但也千差万别。吾虽一剑纵横天下,但自知向来无甚治国之能,对楚国的事情甚少插手。但天一那老家伙却不一样。所以魏明跟天一的龌龊已久,若不是楚国老皇帝依旧拖着不咽气,嘿嘿。。。。。”天下间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萧布衣的掌握之中。
“不可不信的意思是老夫的确最近在临城感觉到几位老朋友的气息,所以我觉得估计他们也是手痒了,想要试试能不能当着我的剑,杀了楚皇,以阻楚国这些年蒸蒸日上的气势。而魏明太子,恐怕想借刀杀人罢了。”
天下间所有的宗师都是十分自信的,而自信正是成为宗师的一个必不可少的要素。
第二十七章 无人可挡的一箭
第二十七章无人可挡的一箭
“大兄,那你觉察到几位宗师的到来,他们会不会一起对你不利哪?”萧易水担心的问道。
“我知道天一和无双公主已经来了,至于四大宗师最神出鬼没的后无封,尚未发现他到来的痕迹。宗师之间的战斗跟你想的不一样,无双公主的宗师技乃是防御为主,可以不做考虑,至于天一和箭神,即使两人联手,又能乃我何?”萧布衣淡然的说道。
自信的人往往都是偏执的人,亦是意志坚定的人。萧布衣有绝对的自信,即使三大宗师联起手来,也最多能伤他,而不能杀他。
而要杀一个宗师,一旦不成功,那你就要做好面对一个宗师报复的准备。
从来没有身无牵挂的宗师,天一乃是北齐萨满教神首祭祀,无双公主刘豆豆是四方城的城主,而箭神后无封,他本身就出自东吴皇族,萧布衣也有萧家和天下堂。
一旦惹得那位宗师火性大起,放下所有顾忌,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挡得住一位大宗师全心的刺杀的哪。
这便是天下间数位宗师相互制衡,天下三分,而有四方势力的根本原因。
所以萧布衣无所畏惧,他不认为最近临城的重重黑云压顶的气氛是对着自己而来的,他判断几大宗师齐聚临城是为了逼迫楚皇签定城下之盟,以缓楚国蒸蒸日上的国势。
“总之,大兄你要多多小心。要知道,你不仅是楚国的擎天柱,更是我萧家的顶梁柱。”萧易水见大兄胸有成竹的样子,虽是放下心来,但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
萧布衣看着族弟关切的眼神,心里自有一股感动。“易水你放心吧,这次即使我会全力保护楚皇,但也会让受点惊吓的,不然他岂不是认识不到我萧布衣的重要性。”
萧布衣说道,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俩人之间又说了一些天下堂的具体事物,略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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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正是楚皇定下视察北疆大营的日子。
一大早,消失了好几天的黄药师就又出现在楚君凡面前,催着他速度吃完饭,带他去一个地方。
自从楚皇临楚府之前,黄药师就暂时离开了楚府。
个中原因楚君凡也可猜想一二,黄药师名满天下,而且昔日曾经拒绝过楚皇的征辟,自是不愿意再与楚皇照面,干脆就暂时避府而出。
至于楚君凡在楚府的安危,他从来不担心,楚皇临楚府,来自其他方面的危险可以忽略,最有可能面对的是来自楚皇的威胁。这方面他也想过,一来他尚未知楚皇已经知道了楚君凡的身份,二来即使楚皇知道,也未必就敢对楚君凡采取措施,尤其在当前这种时刻。
楚君凡也知道今日便是之前约定好的日子,他知道黄药师要带他去一个神秘的地方。早已做好一切准备。
所幸最近几日,他日夜苦练,龟息大fa总算达到了黄药师的目标。
俩人收拾好,便悄悄从楚府的某个小门里出了府,门外早有马车备好。
黄药师亲自驾着马车离开,楚君凡坐在车里,也不好相问目的地究竟是哪。
马车走了个把时辰,终于停了下来。
黄药师让楚君凡下车之后,他才发现眼前竟来到一个四面环山起伏的地方。
“师父,咱们究竟要去哪里啊?”楚君凡急不可待的问道。
“那边的山腰中间。”黄药师指了指说道。
由于楚君凡年纪尚幼,黄药师便直接把他抱在怀里,向山上走去。
黄药师虽已年过花甲,但不愧是九品高手,抱着楚君凡上山,于乱石丛林间,如走平地。
人越往山上走,草树越密,楚君凡坐在黄药师的肩头,早已迷失了方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终于黄药师来到一个隐蔽的山洞来,把楚君凡放了下来。
洞里显然是已经收拾过的,十分平整,甚至连椅子都有。
这是一个五六平方米的山洞,山口却极为隐蔽,黄药师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只听到机关轰隆声响,山洞门口竟掉下来一块大且厚的玻璃来,封了洞口。
楚君凡看的惊奇不已,“师父,我们究竟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啊?似乎什么也没有。”
“你从这里往下看去,正好能看到北疆大营。此次带你前来,就是让你观看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此战将百年难遇,有些事情只经过别人的口述,远远没有你亲眼看到的震撼。”黄药师说道。
观战?今日不是楚皇前来视察北疆大营吗?怎么会有战斗?楚君凡诧异的想道。从眼前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北疆大营的帐篷,人流之类的,只是这样看下去也太远了吧?楚君凡正想开口,却见黄药师又递过来一个东西来。
楚君凡看样子,便明白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