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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的远程打击无可抵挡,城防之上的秦州兵们只能缩在战棚之中,或者死角里,等待着这狂风暴雨般的打击尽快过去。等待着对方的步兵开始蚁附攻城,那时,将是刀刀见血,枪枪要命的时候,与现在比起来,秦州兵们可渴望面对面的与敌厮杀,而不是现在这样被动挨打而不能还手。
上百支八牛弩并没有飞上城头,而是深深地扎进了城墙之中,这些城墙只是用巨木为桩,中间填上泥水石块,巨木之间再用横木连接,外面抹上稀泥,虽然看着挺宽挺高,但并不是十分坚固,强劲的八牛弩飞过来钉在墙上,立刻深深地扎了进去。
看到八牛弩扎进城墙,早就准备好的骑兵立刻打马便向小艾河对岸奔去,战马长嘶一声,发蹄急奔,只奔得十数步,钢丝绳已是被拉得笔直,骑士胯下的战马前蹄人立而起,倒退数步,然后在骑兵的猛力击打之下,异常艰难地向前一步步地迈进。
在数百条钢丝绳的拉拽之下,被八牛弩射中的一百多米的城墙摇晃起来,而八牛弩则猛地回缩,有的弩箭倒飞而出,在空中倒飞数十米之后,坠下地来,而另一些弩箭上的倒钩则钩住了城墙的主体木桩,要 战马拼命的拉拽之下,发出格格的响声。
“将军,将军” 一名秦州兵校尉举着盾牌,奔到一处藏兵洞,对着周祖训有些惊惶地大喊起来。
“慌什么?这点小阵仗就让你如此惊慌么?”周祖训大怒骂道。
“将军,不好了,对方在八牛弩箭上拴着绳索,想将我们的城墙拉垮,现在有一百多米已经撑不住了。”
周祖训一惊,站起身来便向战棚外跑去,身边的亲兵连忙举着盾牌奔上前去,簇拥在他的周围。
站在城墙之上,周祖训一眼便看到了那数十条绷得笔直的钢丝绳,感觉到城墙的颤抖,周祖训脸色有些发白,“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赶紧组织人手,斩断这些绳索。”
“是”先前那名校尉大声应命。
“你,你,还有你,带领你们的小队,都带上斩马刀,随我来。”那名校尉提起一把斩马刀,奔向那段岌岌可危的城墙。
轰的一声,一根木桩终于经受不住强力的拉拽,从中断裂,对面猛然轻松地四匹战马一声长嘶,撒着欢地撒开四蹄奔将出去,而失去了这根木桩支撑的一截墙体便猛然向下跨塌了一段,虽然还不至于使整个墙体怎么样,但所有人都明白,既然这个法子有用,那么,只要持续不断地这样干下去,城墙迟早会被对方拉垮掉。
一名秦州兵趴在城墙之上,手里的斩马刀猛锋斩下,当的一声响,那绷得极紧的钢丝绳便给从中截断。另外一结秦州兵也紧紧地跟上去,趴伏在城墙之上,挥刀猛砍钢丝绳。
头上飞石雨点般坠落,已逼近城墙一段距离的横刀营弓箭手拉弓开箭,射击着这些将身体完全暴露在外面的秦州兵。
一根根钢丝绳被斩断,一名名斩绳的秦州士兵被射下城墙,或者被石弹砸中,不到一柱香功夫,有数十根钢丝绳被斩断,而秦州兵则付出四五十条生命,另外二三十钢丝绳成功地完成了任务,各自拽断了钩住的木桩。
八牛弩不停地发射着这种带着钢丝绳的弩箭,汪澎指挥下的横刀营也开始向八牛弩集中射击的地方挺进,弓手不停地倾泄着箭雨,掩护着步兵前进。
看到一根根木桩被拉断,周祖训知道,必须要放手一搏了,否则,任则对方这样干下去,自己连一天也难得撑过去,一旦被对手拉破城墙,可想而知,名震天下的定州骑兵必然会蜂涌而入。周祖训看着河的对岸,一排排的骑兵手牵着缰绳,席地而坐,正眼巴巴地看着这边呢。
“全军上城,反击。”周祖训大吼,“所有投石机,八牛弩,全面射击,目标,攻城步兵。”周祖训很无奈,自己投石机与八牛弩的射程不及对手,导至了自己只有挨打的份儿,自己好不容易存下来的这点军械完全是一次性用品,一轮过后,必然会招致对手狂风暴雨般的打击,希望他们在倒塌这间能更多地杀伤一些对方的攻城步兵。
小艾河防线上之后,立时便冒出一片石弹,击向汪澎的攻城步兵。所有步兵的盾牌都举过了头顶,利用扣件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下硕大的乌龟壳,以尽量减轻单位面积石弹的冲击力,虽然如此,但石弹从数十米的高空上落下来时,正下方的士兵仍是被震断手臂,倒在地上,一轮石弹过后,汪澎的三个步兵方阵立时便出现了数个空白地带。
汪澎不为所动,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他也行前在这些乌龟壳之下,刚刚有一枚石弹落下,正好在他的右侧方,数名士兵就倒在他的眼前,举步跨过这些人的身体,汪澎大吼道:“定州军,前进定州军,万胜”
数千攻城步兵齐声呐喊,空白地段被迅速填补,这个乌龟壳不停地向前挺进。
关兴龙站在中军大旗之下,看着城头上忽地多出的无数的人头,冷冷一笑,“击毁对手投石机和八牛弩,然后换石弹。”
定州投石机数轮打击之后,小艾河防线的远程武器彻底哑火,投掷兵死伤惨重,投石机基本都被砸成了一段一段的碎木。而在另一边,定州投掷兵们看到对方完全已失去远程压制能力,立刻将一包包用布或者网兜兜住的碎石放上投石机,扳动机括,发射出去。
巨大的力量失布包或网兜在空中碎裂,立面的碎石立刻四散而飞,遮天蔽日的碎石如下雨一般地在城上落下,城上立刻响起阵阵惨叫,这些碎石都是经过挑选而出,尽是一些边缘锋利的石块,被投石机打出来,便如霰弹一般,四处横飞,无情地击杀击伤着城上的守军。
而此时,又有数十支木桩被拉了出来,城墙又垮塌了一截,倒下的土堆石方堆成了一道斜坡,汪澎率领着一哨步卒,疯狂地沿着这道斜坡冲了上来。
刚刚周祖训被一格碎石击中头盔,巨大的力量使他昏头转向,头盔也被击打得凹了进去,脑袋上肿起一个大包,刚刚清醒过来,便看到汪澎带着人冲了上来,不及细想,他抽出战刀,大吼一声,“跟我上”向那个缺口狂奔而去。
城下,八牛弩已经转了一个方向,将攻击火力转向了另一面城墙。投石机则开始延伸射距,无情地将碎石倾泄在对方的头顶。
“杀”冲上来的汪澎在斜坡顶端迎上了提着战刀冲过来的周祖训。
“狗日的,看棍”汪澎大吼道,身上插了数支羽箭的他一个泰山压顶,熟铜棍带着风声猛劈了下来。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一章:小艾河攻防(下)
第六百八十一章:小艾河攻防(下)
小艾河,夜,月光极好。
周祖训站在残破不堪的城头,看着手下将卒们正在忙乱地用袋子装上土,在刚刚打下去的一些简易木桩之间填充,城头上虽然忙碌,但却安静,安静之中透着一种压抑,一种说不出的沉重,周祖训明白,麾下将士们都知道,明天,这城无论如何也是守不住了。
今天白天一战,让周祖训第一次真正领教了为什么世人都说定州兵锋天下无双。秦州兵算得上是哀兵吧,被定州人从秦州赶了出来,眼见家乡在眼前,却不能踏上去,看着亲人在河那侧,却不能去探望。都说哀兵必胜,可今天周祖训明白了,所谓哀兵必胜,便与狭路相逢勇者胜一般,需要两者实力基本对等,否则都是空谈。
想想那个浑身插满了羽箭,却仍然像一头下山猛虎般扑上来的定州将军,周祖训的虎口便疼了起来,白天与其一战,可谓凶险之极,如果不是自己依仗地利之势,那么自己肯定会倒在对方的棍下。缠着绷带的手微微发胀,那是与对方较量之时,对方的巨力震破了自己的虎口所致。而那员将军,自己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其部下如此,以勇武闻名的关兴龙可想而知了。
有风徐来,虽然已是七月,风吹在身上应当很清爽,但周祖训却觉得身上阵阵发冷。
“周将军,我们怎么办?”姚昌走到周祖训跟前,低声问道。白天姚昌出战,以骑对步,却被对方大破之,手下损失惨重,能跟着他逃回城防里的十之三四而已,后来在对方攻城最为凶险的时候,姚昌等骑兵也不得不提刀上阵,充作步卒,眼下,姚昌的脑袋包得像个粽子,上面血迹斑斑。
“这些简易城墙,根本受不了对方的投石机的打击,只需要两三轮,就会被击破。”姚昌喃喃地道。
“我知道”周祖训瞪视着城下,对方那灯火通明的大营,“士兵们不能闲下来,这种情况,一闲下来,难免会想东想西,而且,有一座城墙,那怕他根本就起不了多大作用,对士兵们的心理上也是一种慰藉。”
姚昌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更何况,我们今夜就要走了,眼下拼命地修整城墙,不仅是让士兵们有事情做,也更是为了迷惑对方。”周祖训淡淡地道。
“撤退?”姚昌一惊,旋即又是一喜,的确,这仗再打下去,已没有什么意义了:“将军,我们撤到了鸦雀岭,那里地势险要,守那里,我们更有把握。”
“四更之时,我们撤退。”周祖训道:“对方断难想到我们在白天抵抗如此激烈,晚上又抢修城墙,居然今天就走了,我们就抓出对方这一点心理,打一个时间差,迅速脱离战斗”
“将军高明”姚昌笑道。
周祖训笑笑,“要真是高明,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境地了,定州军来时,我就应当派兵去驻守乌头,小艾河能轻易筑坝的,也就那么几个屈指可数的地方,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对了,你的伤不要紧吧?”
“没什么,只不过被对方削了一只耳朵掉了”姚昌满不在乎地道,“其它零件一个没伤,就是身上零零碎碎地挂了不少小伤,不过都不碍事的。”
“那就好”周祖训拍拍他的肩膀,“下去扎些草人,穿上盔甲,竖在城上迷惑对手。”
“骗鬼呢想日哄老子,没门”坐在大帐之中的关兴龙一边听着汇报,一边笑顾左右的汪澎与李锋道:“挑灯夜战,修补城墙,做给谁看呢?他周祖训也算是秦州有名有号的将军,居然想用这些小伎俩来蒙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李锋有些疑惑:“关将军,你能确定对方今夜就要跑?”
“十之八九”关兴龙一合掌:“李兄弟,你说说看,照今天这个打法,明天我们能破城吗?”
“那是当然的”李锋点点头,有些遗憾地道:“就是可惜我们骑营只能当看客了”
关兴龙大笑:“你的看客当不成了马上就有你们骑营的用武之地,如我判断不出错的话,周祖训必然会弃城而去,他们离开了城防,嘿嘿,你的骑兵就能大展身手了。”
李锋摩拳擦掌,“关将军放心,末将不会折了横刀师的名头”
“汪澎,还能战否?”关兴龙看着自己的心腹爱将,眼中满是戏谑之色。白天一战,汪澎被关兴龙强令后撤之后,一肚子的不高兴,用他的说法就是,再加一把劲就破城了,却在最关键的时候下令后撤,这不是让人空欢喜一场么?说这话的时候,他的亲兵正在给他从身上拔羽箭,一支支的羽箭被取下来,数一数让人吓一跳,竟有二十好几支,也幸亏定州给将军们的盔甲都是特制的,质量不是一般的好,饶是如此,汪澎也有好几处地方给羽箭射伤,所幸箭头入肉三分,流了一些血而已,还没有伤及根本。
听着关兴龙的问话,看着关兴龙的眼色,汪澎像被毒蜂蛰了一口般一下跳了起来,大声道:“当然能战,而且战之能胜,就怕将军又在紧要关头鸣金收兵了”
关兴龙哈哈大笑,“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呢?汪澎,你却坐下。”
汪澎气鼓鼓地坐了下来。
“你说,秦州兵是软蛋么?”关兴龙郑重地问道。
汪澎一愕,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摇摇头,“不是,他们是我继蛮子之后,碰到的又一劲敌,有一股子血性。”
关兴龙点点头,“是啊,秦州兵被我们赶走了,我们脚下的土地原本是他们的,他们的家乡,亲人都在这里,所以他们有拼命的勇气和目的。昨天战事之惨烈,说实话,也出乎我的预料之外,我毫不怀疑我们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如果付出的代价超过我们的底限的话,那么,这样的惨胜我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