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让,我可告诉你,你那点破事,咱家可是一清二楚,还有咱家可不是软柿子!你如果想对咱家不利,别怪咱家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我呸!就你也配?”张让吐了口恶痰,很是不屑:“阉人!说话要过过脑子,这可是我的府邸,你认为你能走得出去么?”
“你!……”赵忠气的直哆嗦,想要反驳却反驳不出来,这里的确是张让的地盘,若是惹恼了他,赵忠是万万没有好果子吃的。
见两个人剑拔弩张,封谞连忙出来打圆场:“嘿嘿嘿,别闹了,刘峰小儿没死,你们俩倒是窝里斗起来了,现在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应该想想如何应付此事。”
张让瞥了赵忠一眼,转而看向封谞:“应付什么?待我派出去的人干掉其他七个人回来,便直奔皇宫,禀报皇上,让刘峰赶赴黄泉!此事已是板子上钉钉子的事了,有何需要应付?”
张让话音刚落,一个小侍从跌跌撞撞的跑到门边,隔着门板吆喝:“主人!主人!祸事了!祸事了!府外来了众多兵甲,已将我府围了起来,王侍出门询问,可是还没张口便被一刀砍死了!”
“什么!”张让三人齐声惊呼。
“你们看,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完了,咱们算是完了!呜呜呜,我的个亲娘,我这好好的日子不过,跟你们犯什么混啊~呜呜呜~”赵忠嚎啕大哭,眼泪鼻涕同一时间涌了出来。
封谞也是煞的小脸发白,本来就粉白粉白的脸,现在变得好像唱戏的旦角似的:“让公,怎…。。。怎么办?莫非是那些刺客刺杀没成功,那七人来报仇了?”
“慌什么!”张让皱眉低斥一声:“若是那七个老东西来的话,倒还好说,咱们死不承认便可,若是刘峰的人,那咱们可就真的麻烦了。”
“我且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张让想了一下,最终还是跳下木榻,硬着头皮出去了,赵忠和封谞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此时整个府邸都乱了套,无论是侍从还是侍女或是一些掌势的,刚才听闻王侍被杀了,都是站在院子里张望,待见到张让三人从后院走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连忙迎了上去:“夫君,出什么事了?”
张让是阉人没错,按理来说阉人是不能娶亲的,也不需要娶亲了,连男人的最基本特等都没有了,还娶亲做什么?张让为了找回男人的一丁点的自尊,还是娶了亲,而且还一娶娶了三个,此女为张让的正房。
“出什么事了,还能出什么事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们全都给我滚回去,休得在这里丢人现眼!”张让愤怒的吼着,声音大到连府外的兵甲都能听见。
现在张让的表情比王侍被杀这件事更令人恐怖,侍从侍女惊吓连连,逃也似的离开了,张氏被张让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差点摔倒:“夫君,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贱人,你听不懂咱家的话么!滚!”张让伸手便是抽了张氏一巴掌,将张氏打了一个跟头。
张氏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怎么就惹夫君不高兴了呢?虽心中疑虑,可是张氏再也不敢询问,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簪子,悻悻的离开了。
“哼!贱人,天下的女人便没有一个长眼睛的,如此时刻还来烦咱家!”
“良侍!良侍!给咱家滚过来!”张让大吼着,不多时便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侍从跑了过来。
“主人,什么事?”
“咱家在这里抵挡一阵子,你速速去后门离开,去面见皇上,告诉皇上咱家深陷险境,让皇上务必派兵救咱家!快去,快去!”
等良侍离开后,张让整了整衣冠,迈步走向大门,一把打开大门,看着门外大量的火把,兵刃张让强装镇定眼神严厉的喝问:“你们可知这里是何处?为何围我府邸,为何杀我侍从?”
“知道!”一声暴喝响起,许嵩一手提刀,一手举着火把走上前来。
许嵩一出现,张让心中便是咯噔一下,竟然是刘峰的人!难道真的是天亡我也?
“既然知道为何还敢围我府邸,杀我侍从?你们就不怕连累了二殿下?速速退下,我已派人前往宫中,求见皇上了!”张让企图用这招吓退许嵩。
许嵩却毫不在意:“哈哈哈,你是说这个人么?”许嵩大手一挥,两个羽林军叉着胸口印着一朵血花,已经咽了气的良侍。
“阉人!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你整个府邸已被我包围的水泄不通!苍蝇也别想飞出去!乖乖伸出脖子吃我一刀吧!”
“你……你们好大的胆!我乃堂堂十常侍,皇上宠臣,朝廷重臣,你们敢动我?即便是刘峰亲临,他敢动我否?”张让结结巴巴,依旧抱有一丝希望。
今非昔比,昔日张让手握大权,说杀谁便杀谁。而如今张让却成了人家的盘中餐,口中肉,不免有些底气不足。就算张让这种大恶之人,在明晃晃的大刀下也是犯起口吃来,心狠不敌刀快。
许嵩两步跨上前来,飞起两脚将赵忠和封谞踢开,一把抓住张让的衣领子:“我呸!尔等奸贼,岂由我家主公动手!你这阉人日前伤我两位兄弟,今日又想嫁祸我家主公,罪该万死!今天我许嵩便送你归西!”
张让不断的挣扎推搡,许嵩老虎钳子般的大手却是丝毫不动,瘦瘦弱弱的张让又哪里拗得过人高马大的许嵩。
看着许嵩慢慢举起的屠刀,直到这一刻许嵩才终于慌了神,不顾身份的哀嚎:“许嵩,饶我一名,咱家定是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你日后给我办事,咱家给你五百担,不不一千担粮食!”
一千担粮食可让一户人家吃上八十年,可用作千人军队百日粮草,一千担粮食的确不是小数目。如此重金极为考验心性。
在听到这一千担粮食后,许嵩也是微微一顿,却不是垂涎这千担粮食,而是震惊张让好大的手笔,张口便是一千担粮食,这要吃多少年的贿赂才能攒下千担粮食?如此贪官不得不杀!
许嵩虎目圆瞪:“阉贼!你这厮竟然侮辱你爷爷的满腔忠心,别说一千担粮食,你便是将整个洛阳城搬空了,爷爷我也不看一样!莫要再徒费口舌了,今日你是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
手起刀落,张让还未反应过来,明晃晃的长刀大半没入了张让的胸口,甚至还未惨叫一声便一命呜呼了。
赵忠和封谞见到张让毙命,鬼叫一声,齐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爷爷,您是我爷爷,饶我这贱人一命,绕我一命!”
许嵩拔出刀将张让瘫软的尸体厌恶的往地上一扔,冷哼一声:“哼!饶了你们?谁都饶得,偏偏你俩饶不得!”说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又是给赵忠和封谞二人身上一人补了一刀。
可能是这一刀刺的有点偏,封谞一息尚存,捂着血如泉涌的胸口,身体不断的颤抖,血水将府门下的青石地板都染透了:“你……你们不得好死!刘峰小儿不得好死!呜呜哇,匹夫竖子,勃逆之臣!哇哇哇!刘峰竖子,不得好……”
“扑哧~咕噜噜~”
赵忠还没骂完,许嵩便是手起刀落,一刀将赵忠的脑袋削掉,斗大的脑袋在地板上滚了三圈才被许嵩踩在脚下。一口痰吐在赵忠的首级之上:“本想留尔等个全尸,你这厮却偏偏不知好歹,侮辱我家主公,死不足惜!”
一脚将赵忠的脑袋踢飞,好似皮球般的脑袋撞在门板之上又反弹回来,许嵩实在是听不得别人说刘峰的坏话,心中气极,狠狠的踩踏在赵忠的脑袋上,经此一脚,赵忠的天灵盖都凹下二分。
“众将听令,进府!张让家室亲属还有能拿刀的男人一律杀无赦!其余的小侍,侍女将其赶到一起!”
“诺!”众羽林军得令,一股脑的涌入张让府邸,见门便踹,只要屋内年过二十的丁壮男子便是少不了一顿屠宰,一时间整个府邸犹如人间地狱,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惨叫声、轰鸣声汇聚成一曲摄人心魄的交响乐。
被张让骂回去的张氏,抱着玉枕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听着院外的惨叫声,张氏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听那声音是张让的二房夫人被抓了出来。“饶命,饶命~”二房夫人本来就尖锐的嗓音因为害怕而变得好像乌鸦鸣叫一般,不过那令人厌烦的嗓音响起片刻便戛然而止,鲜血喷了两丈有余,直接撒在张氏房门之上。
张氏身体一震,吓得屎尿齐流,原本雍容端庄的贵妇,此刻也如吓破了胆的老妓女,眼泪鼻涕混杂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喉咙不听使唤的发出低鸣。“啪嚓!轰隆!”房门被一脚踹开,小臂粗的插棍被视之无物,张氏连忙捂住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却见两双军靴走了进来,在屋中踟蹰一会便转身离开了。
张氏双手紧紧的抱着玉枕,眼睛死命的盯着房门处,半晌后没了动静,张氏才算是松了口气,双手不由得一松,没使住劲,手中的玉枕脱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吧嗒”声。
张氏一惊,连忙将玉枕捡起来抱在怀里,身体缩进榻下的墙角里,不多时果然有一个羽林军走了进来,双脚转了一圈:“咦?刚才明明听到有声音。”其实那名羽林军早就发现了张氏,却是一直作势没有发现,在屋中疑问了两句便离开了。
见其离开,张氏将玉枕小心的抱在怀中,避免再次脱手,双眼一闭微微舒了口气,突然张氏觉得自己的脚踝被人抓住,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出木榻,慌乱、惊恐一时间绕上心头。张氏不断的挠着地面,就连指甲都被地砖磨断也丝毫不顾,拼命企图逃回木榻下。
“别杀我,别杀我,呜呜呜,别杀我!”
“你可是张让正房夫人,张氏?”羽林军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又将张氏给拖了回来,好像拖小鸡一样。
张氏与张让成亲已有二十年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是张氏与张让并没有多少感情,甚至张氏心里还恨透了张让,如今已经四十岁了的张氏还是玉女身,三纲五常的想法根深蒂固,让张氏甚至连红杏出墙的念头都没有,白白的受了二十年的活寡,如今张让惨死对张氏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不不不,我不是,我是不过是个老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见逃不脱了,张氏便跪在地上抱着那名羽林军的大腿哀声求饶。
羽林军一脚将张氏踢开:“老奴岂有你这身装扮?我看你就是张让的正房夫人,速速陪张让上路吧!”
眼见羽林军的屠刀便要砍在张氏的脖子上,张氏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窜了起来将毫无防备的羽林军撞翻,夺门而出。
可是刚逃出门,张氏便双脚离地,被恰巧路过此处的许嵩抓住脖子提了起来,而后羽林军连忙追了出来:“许统领,刚才小的吃了她的短,此泼女乃是张让的正房夫人!”
张氏被许嵩牢牢的掐住脖子,无法呼吸,原本红润的脸颊慢慢变得发紫,为了求生,不断的挠抓许嵩。可是挠着挠着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冰凉,一低头却发现一把长刀插入了自己身体。
“要怪就怪张让那个阉贼吧,谁让他惹怒我家主公,汝等并无过错,我便留你一具全尸。”张氏的眼神由惊惧变为震惊随后转变为颓废,最终茫然的咽了气,许嵩叹了口气将张氏扔到一边:“莫要耽搁,速速动手,今夜如此大的动静必会惊动羽林中郎将,我们需在那厮赶来之前离开!”
“诺!”
张让府上的所有丫鬟老妇,年不过二十的侍从都被赶至前院,人数足有三十之多,由四个羽林军看守。这些人全都紧紧的抱在一起,也不管身边的是男是女,面对恐怖的屠刀,三纲五常,男女收受不亲的礼节早就被抛到脑后了。
其中年龄最小的侍女不过才十三四岁,是今年刚被带入张让府上的,还未混个脸熟,便遭此大祸,小脑袋缩在老妇怀里,不敢多瞧一眼。
“许统领!”看守的羽林军抱拳行了一礼。
许嵩点点头,转而看向挤在一起,张让的一众家奴:“这都是张让阉贼造的孽,你们要怪就怪张让,怪不得我家主公。另我家主公宅心仁厚,已有令放你们一条生路,从今夜起离开洛阳城,不得再踏入半步,即刻启程吧。”
许嵩冲看守的羽林军挥了挥手,示意让其将这些老弱妇孺带走。
“许统领,整个府邸已再无喘气的了!”一个羽林军来报。
“嗯,如此我们便速速离开,回去向主公覆名。”说罢许嵩提起已经用布包裹好的三颗人头率先出了大门。
那四名羽林军赶着一众老弱妇孺星夜赶程,不多时便到了城门,其中一名羽林军与守城兵甲打点了一番,守城官兵便打开了城门。可是刚出了城门,城门外却候着十名羽林军,而带头之人竟然是田征。
见到田征,羽林军连忙行礼:“田执事怎么在这等候?”
田征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