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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以为爱子的死可能是刘峰捣的鬼与傅炀无关,可是今日自己的爱妾就被奸杀在家中,而且还证据确凿是傅远所为,这让李莞彻底抓狂了,连连派出十三个亲信,联络整个北地郡的族亲,将所有的族人调集到北地郡城准备于傅青展开生死大战。
比起李莞痛失双亲,傅家也不好受,王堂吊死在狱中,让傅青和傅氏痛心疾首,连一直被人看成女强人的傅氏都瘫在地上嚎啕大哭,指着苍天大骂:“刘峰!你害死我夫君,我让你不得好死!”傅氏绝对不相信王堂是自杀的,定是被刘峰给害死的,今日去司驿领尸首都被拒绝,说是王堂乃是王朝大臣,死后需由刘峰亲自吊唁,暂留司驿。事已至此就算解释也解释不通了,傅青也懒得解释。傅青为了抵御李莞丧心病狂的搏命袭击,也是将族人亲信全部叫回北地郡,这一来原本宽敞的北地郡城瞬间被各色各样的人头沾满,尤其是傅家大院更是熙熙攘攘人善人海,院内尽是傅家族人,院外则是提着大刀骑着马的李家族亲,仿佛是两军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如果说傅李两大族长现在痛心疾首准备发动一场举世闻名的内战,那么北地郡最郁闷的人就是傅远了,早上醒来便发现放在榻边一直随身携带的玉佩不翼而飞,还没等寻找侍从便来禀报说是玉佩在李家侍妾的房中找到,而李莞爱妾则被奸杀。这让傅远好像被人当头一棒,昏天暗地,这么多年傅远一直紧紧张张的守着自己清高的头衔,却稀里糊涂的背上了淫贼的骂名,这让傅远如何受得了,连忙唤来司徒空,两人一计量便知是刘峰搞的鬼,可这也怨不得刘峰,先前是他们先联合派人刺杀刘峰的,礼尚往来罢了。自己的事还未解决便听到傅李二家准备拼杀的消息,傅远意识到不妙,自己府中虽有些本事了得的宾客但是贸然出动被刘峰抓个正着定是要全军覆没的,刘峰绝对不会坐山观虎斗而是撒网捕双虎,区区百八十的宾客哪里抵得上刘峰的虎贲勇军,再三权宜下,傅远带着宾客与财务趁着刘峰将视线聚焦在傅家大院,找着空洞疾奔而出北地郡城。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人毫无准备,只能匆忙应对,若是静下心来还是可以尽力挽回败局的,要怪就只能怪他们彻底把刘峰给惹毛了。
“殿下,现在整个北地郡都乱了套,李莞将全部族人调集到城中,加上亲信侍从足有三百余人正在傅家大院对峙,而傅家也是不甘示弱,全部人员加起来也有三百多人,看来今天就算是傅氏也难以消除这场大战了,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便可。”张昙喜笑颜开讲解着城中一日发生的事。
刘峰却摇摇头,淡然一笑:“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这不是我刘峰的风格,张昙,田征,你们二人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王堂么?”
两人同时摇摇头,在他们看来干掉傅李二家怎么干掉跟王堂关系不大,在来带北地郡的第一天刘峰便来了个下马威将其关了起来,这些日子来城中发生的事跟他毫无关联,因此他死不死关系不大,可是刘峰昨日却命令许嵩去牢中将其杀死做成上吊的假象,这让田征和张昙百思不得其解。“属下愚钝,不知主公用意,请主公明示。”
刘峰握了握拳,嘴角上扬到一个诡异的弧度,仿佛是一个千年修炼的老奸臣,让人不寒而栗。“这些日子来我们都见识到傅氏的厉害了,说实话,我与黄巾党大战,血战疆场的时候都不曾怕过,却真真切切的害怕其傅氏这个女人来,害怕她再给我来个阴招,毕竟我等在明她们在暗,不好防备。”
张昙一愣,随即也像刘峰那样笑了起来:“主公是想借王堂自杀之由,让傅氏跟着陪葬?借此机会除掉傅氏这个奸诈的女人?”
被一语道破刘峰捂着脑门狂笑起来:“哈哈哈,张昙说的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虽说此计为人所不齿,用了此计我刘峰更像个奸诈之人,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甭管是什么计谋,奸计忠计,能赢了便是好计!她傅萍儿不是能口吐莲花,有三寸不烂之舌么?即便是能以三寸之舌退林闯三千大军,终究也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夫君自杀也逃不脱陪葬的命运!田征!你携一根白凌子去傅家,赐给傅氏让她自尽吧。再让林闯让司驿的兵甲准备好,只要傅家和李家冲突一起,便带人前去,说他们在城中不顾影响聚众斗殴,严重威胁到北地百姓的安危,王堂已死整个北地郡便有我刘峰做主,为了保护百姓只能阻止他们,然后让林闯不由分说大杀一通!”
听完这番话田征和张昙都觉得自己的聪明在刘峰的才智面前真是小巫见大巫,刘峰不仅有大智慧,而且不拘小节,为达目的什么样的事都能干出来,还让人抓不住把柄!“高!实在是高!”两人由衷的称赞刘峰。
田征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主公,傅家大公子傅远今日带着百十人携大量粮食财物出了城,我们是不是派人围捕他们?”
刘峰想了一下摇摇头:“罢了,既然傅远不参合傅李之间的事急于逃命,说明傅远也不过是绣花枕头不堪大用,无需将其放在心上,任由他去吧,不过派细作严密监视傅远的动向,若是其安安稳稳的离开北地郡,那便放他们一马,若是别有它心,那便回来禀报,让林闯亲带虎贲军将其剿灭便可!”
“是!”田征领命离去,张昙留在神仙阁大堂之中想了一下:“主公,若是今日顺利便可将所有障碍清尽,北地郡已是囊中之物,这后续事宜将如何准备?”
张昙这话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若是刘峰身体完好如初倒是可以亲自办理,但是刘峰现在连木榻都下不了,别说操劳办事了,连撒尿都得华容帮着。不过还好张昙及时归顺了刘峰,也好有个称心如意的人替刘峰办这后续事宜。
第93章雷霆手段
“张昙,这剩下的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你便操劳一下,把城中的资源举起起来,提拔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管理,所有的程序按照安定郡走就行了,你在安定郡也住了些时日,想必知道其中细节。将北地郡完全收入囊中之后我们还需挥军去其他郡城,我意不在安定和北地二郡,而是整个凉州!”刘峰将自己的计划全部告诉张昙,完全将张昙视为心腹。这也是可为之事,智将不比武将粗莽,智将通常都是心思敏锐,越是做事小心越会让智将心存芥蒂,与智将最好的沟通方法就是全盘托出,对智将没有秘密,这样才能更好的促进主仆关系。
张昙在刘峰离开安定郡两日后便想通了,想归顺于刘峰,便被梁功等人给放了出来,在安定郡干起了田征原来的职位,除了藏匿刘峰家底子的秘密之处,其他的事情几乎了如指掌,因此刘峰吩咐的事对张昙来说算是手到擒来,毫不犹豫领命离去。
“李兄!你今日这般莫不是真要与我傅青鱼死网破不成?丝毫不顾及我们多年来的交情?不管虎视眈眈的刘峰?”傅青在族人的簇拥下站在门前质问李莞。
李莞听了这话狂笑不已,却是悲伤之笑:“交情?刘峰?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若不是念在我们多年的交情,傅青我告诉你!昨夜我便趁着你府中空虚之时带人血洗你傅家了。谈交情,你也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小想法,你压根就没把我当成兄弟,而是挡箭牌罢了!再说那刘峰比起你的奸诈真是相差万里,虽说刘峰乃是大敌,可是刘峰自打进了北地郡便未伤我一分一毫,倒是我儿子和爱妾被你两个儿子残害!我真后悔当初听了你的奸言与刘峰作对!如若不然,现在尔等一命归西,我与刘峰交好还安安稳稳的在北地郡继续当大族长!”
知道两家的关系破裂已经不可挽回了,傅青便不再客气,指着李莞的鼻子大骂:“好你个李莞,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也不怕撕破脸皮,你当真以为你带的这些臭鱼烂虾能打入我府中么?今日便让你有来无回!”傅青话刚说完身后的族亲和侍从等一众人都冲身后拔出长刀,傅家乃是粮食大亨,为了保护粮食刀枪棍棒自然不会缺少,武器甚至比李家更为锋利,更加逼人。
一直充当和事老的傅氏现在也顾不得劝解了,只是坐在屋中抹着泪,王堂一死,自己还算个屁啊。自己虽然是傅家的族人,却是女流之辈,根本无法与傅家男丁相比,这么多年傅青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还不是因为自己当太守的夫君,如今王堂一死,想必日后再无好日子过了。
就在两家人剑拔弩张的时候,田征在两名虎贲军的保护下款款而来,手中捧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一条雪白的凌子,那洁白的凌子仿佛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煞气,让人不禁一打哆嗦。“哈哈哈,两位族长倒是好雅兴,家中发生这么大的事竟然还有闲心凑在一起打架。”
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刘峰搞的鬼,傅青自然不会给田征好脸色看,冷哼一声:“怎么?田执事也是好雅兴,来看我们的热闹么?”
“不不不,傅族长误会了,有这闲工夫我还不如在景秀园研究一下兵法呢,哪里有时间来看你们的打打闹闹,此番前来只是奉我家主公之令,送太守夫人上路。”田征邪笑道。
“上路?”傅青一愣,心中知道这话里的意思,却装作不知道,毕竟这些天与刘峰斗了个平手多是傅氏帮忙,若是傅氏不在,自己便真的要被刘峰鱼肉了。
“傅族长装什么糊涂啊,你也是大族长,这官家礼仪,妇人道德你比谁都清楚,王太守平生对王朝贡献匪浅,如今匆忙自尽着实惋惜,为了不让王太守路上寂寞,殿下便好意让我来送太守夫人上路,路上也好给王太守多照应一下,你也知道王太守位高权重,身边需有个人伺候着。”田征笑盈盈的说着,仿佛真的是好意所为。
以前看穿越小说,某现代女穿越到古代,用其刁蛮任性混的风生水起,其实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在古代女人的地位极低,若是现代女人来到这个世界只要说一句错话,死十次都不够。若是夫君或者祖上犯了罪被问斩,或者自尽,家眷都需要陪葬。因此田征现在来赐死傅氏,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今日傅族长家里有些私事要处理,我不便进入,还请傅族长将傅氏叫出来,莫要耽搁,王太守走得远了追不上去!”田征一扫刚才的笑意,字字铿锵,毋庸置疑。
一旁的李莞见状不由得冷笑起来,风凉话嘲讽一时间都砸在傅青的脸上:“哈哈哈,活该!傅萍那贱女人早该死了,今日被赐死都算是便宜她了!应当扔到葛勒山,被奴隶凌辱致死!”
“李莞!你也是半个入土的人了,注意你的话!莫要让人笑掉大牙,骂你老不休!”傅青厉声呵斥,把李莞喝的没话说。转而看了看田征毋庸置疑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没错按照礼节习惯,王堂这一死傅氏的确是要陪葬,傅青虽有意袒护傅氏,但是他却是个骨子里无比封建的人,绝对不会打破千百年来的传统,只能差人去叫傅氏。
侍者去寻傅氏的时候并没有说是什么事,直说傅青找她,等来到大门处时看到拿着白凌子的田征,这才恍然大悟,仿佛认了命的苦笑一声:“刘峰当真是行事果决,不出手则已,出手便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正所谓将死之人其言也善,面对这个即将因为所谓的狗屁礼节传统而丧命的女人,田征心中也是升起一丝不忍,若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傅氏,此女子的确是个人才,只是命运多舛,要怪就只能怪她是个女人,在这个时代无法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今日我田征便尊称你一句王夫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家主公虽一心要取北地郡,但尔等却犯了与安定郡五大家族一样的错误,若是不与我家主公为敌,尔等依旧可以在北地郡当大族长,生活无忧,又岂会这般?现在说再多也没用了,送王夫人上路!”
田征话说完,身旁两侧的强壮的虎贲军便行之前来,从托盘中取出白凌子,走到傅氏面前,将白凌子绕在傅氏纤细的脖子上,两只手抓住白凌子的根部,另两只手用力往外拉,力气巨大青筋暴露,傅氏原本就纤细无比的美颈瞬间便的如婴儿的小臂一般粗细。因为颈部传来的疼痛与窒息的痛楚让傅氏视死如归的眼神慢慢变得痛苦再变得绝望,最后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闭上了眼,自始至终都没有挣扎一下,却是个难得的烈女。
待傅氏咽了气,田征怜惜的看了一眼那因为窒息而发紫的娇颜,挥了挥手:“待王夫人回去,陪王太守上路!我等便不要在此耽误傅李两位大族长解决家事了。”说罢转身率先离开,两名五大三粗的虎贲军分别抓着傅氏的手臂和脚踝好像抬黑面郎一样带走了。
待田征离开后,李莞轻哼一声:“傅青,如今王堂和傅氏都已归西,谁还来帮你出谋划策?”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