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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说毕,枭目一眯,环视四周,不知要寻何人,曹彰似乎看出了其兄的心思,叹声而道:“皇兄不必费神去寻,陈将军拼死作战,力竭而亡!”
曹丕闻言,心头一揪,枭目忽地闭起,喃喃而道:“陈子烈不失为一英雄人物,若非他在紧要时刻,舍生忘死,我可能早已命丧建业,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教人惋惜!”
曹丕说罢长叹一声,许褚、曹彰、孙礼等人脸色亦各露出几分惋惜之色,于是,曹丕下令,教各将一面收拾兵马,一面加紧提备,以防东吴乘虚而入。
另一边,在建业城郡衙之内,陈陵带着数十兵士还有陈武的尸体,赶来拜见步骘,步骘见到陈武的尸体,脚步不禁一个踉跄,几乎跌倒。(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六章 司马懿到来
陈陵见状,当即跪伏在地,一一报之前事,原来昨夜陈武拼死搏杀,凭借其骁勇,本可有机会逃脱。
在关键时刻,一根快得惊人的冷箭望陈武射去,陈武似乎气力已竭,来不及躲闪,被冷箭射中心窝,痛呼一声,跌倒在地,眼看死绝。
而射出那根冷箭的人,正是其胞弟陈陵,陈陵强忍心中悲痛,说罢,叩首一拜,望步骘可以饶恕一家老小之罪,至于他任凭处置。
步骘看着昔日的同袍,此下竟死于自己胞弟手下,眼中尽是悲痛之色,落寞地长吁一声后,徐徐而道:“此番我军能得以重创魏寇,陈陵你功不可没,传我号令,发以文书,通报三军,就说陈子烈忠肝义胆,实乃某遣为奸细,潜伏于魏寇之内,以为内应,最终不幸战死!”
步骘此言一出,陈陵心神一荡,泪如泉涌,泣声不止,叩首拜道:“右将军大义,我等陈氏一族,今生来世甘愿为牛为马,以报此大恩!”
步骘叹了一声,与朱桓对视一眼,示意其处理后事,也是倦了,转入后堂。
朱桓得令,遂修文书,依令通报三军,很快城内军民知得陈武竟是得令为之奸细,无不称赞其忠烈。
而建业激战三日后,司马懿率领后军万余兵马,押着辎重、军器终于赶到,曹丕引一众将校接见,请入虎帐,报说前事。
司马懿听罢,眼眸泛着阵阵精光,扶着下颚胡须。沉吟不语。曹丕涩声告罪。司马懿却是淡然一笑,与曹丕言道。
“世子殿下前番大挫吴贼,渡过长江天险,可谓立了大功,后来因怜惜陈武之才,纳之为用,却无料到此人奸诈无比,竟是吴贼内应!”
“世子殿下一时不慎。中其奸计,以致如此,亦是难怪,此中之事,我自会向陛下一一如实禀报,不过世子殿下毕竟为军中统将,罚不可免,此番便算是以功抵过罢!”
曹丕闻言,心头一荡,当即明悟司马懿之意。其父曹操,一生爱才如命。求贤若渴,如依照司马懿所言,其父想毕不会多加怪罪。
不过如此一来,陈武却是要背负恶名,他最终为曹丕而死,但曹丕却不能以魏臣之礼相葬,而吴人自然对他恨之入骨,只恐亦不会为其正名。
想到此处,曹丕眼中不禁露出几分不忍之色,司马懿目光一凝,忽然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世子殿下还需多加学习,否则日后如何能统率朝纲?”
曹丕听了,神色一沉,暗叹一声,拱手一拜,口称受教,曹彰见状,眉头一皱,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并无出声。
此事便就此告一段落,司马懿命诸军各去歇息,然后又命曹丕取来地图,命向导官将建业城四周紧要之处,一一说予。
司马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当下便将建业城方圆数十里内的地势谨记在心,随后,司马懿命各将退去,自己在帐内思索计策。
到了次日晌午时分,司马懿传令诸将,聚于帐内商议,司马懿坐于高堂,面色严厉肃然,浑身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威压,沉声而道。
“建业城地势险峻,城墙皆以坚石固岩修葺,城池固若金汤,我军虽有军器,但若与之正面突破,却难以取好,更兼我军前番折损不少兵力,士气低落,不宜硬战强攻!”
“不过那步骘素来谨慎缜密,如今决意死守建业,望能据坚城以抗我军,以逸待劳,拖延时日,待我军粮食告缺或久攻不下,忽生变故时,方而盛势攻之,眼下局势,对于我军极为不利,若要攻破建业,只可以奇制胜,方可为之!”
曹丕闻言,神色一凝,急忙问道:“不知祭酒可有计耶?”
司马懿淡然一笑,却无发言,目光环视诸将,见各个都在埋头苦思,唯有孙礼一人眼光发亮。
司马懿眼眸中露出几分异色,昨日听闻前番之所以能大破吴贼,渡过长江,全是依赖此子之计。
司马懿不禁心里好奇,便是问道:“依德达之见,该当若何?”
孙礼正在沉思,听司马懿唤起,心头一震,连忙拱手作揖而道:“回禀祭酒,依末将看来,吴贼兵力虽弱,但有坚城可据,并不惧于与我军作战,若要出奇制胜,唯有诱得吴贼出城方可!”
司马懿闻言,微微颔首,似乎认同,示意孙礼说下去,这时,曹彰忽然打断言道:“可太傅亦有言,那步骘心思谨慎,前番挫败,乃一时不料我军中有高谋之士,如今欲要诱其出城,只怕非是易事!”
孙礼听了,神色端然,不急不慢,缓缓而道:“三皇子所言是理,竟是如此,我军不妨作势急攻,佯装欲要集中兵力,强攻建业,却又将辎重屯于西面一高山险处!”
“吴贼见了,必以为我等为了多调拨兵马,故而如此,如此诱之,一旦步骘忍耐不住,欲要发兵烧毁我军辎重,我等便可趁机伏之!”
孙礼计策道出,司马懿眼中刹地迸射出两道精光,放声笑道:“哈哈哈,天下高见,多有相合,德达之计,正合我心中之事也!”
原来司马懿昨晚思索一夜,想到的计策,竟与孙礼之计不谋而合,司马懿对孙礼顿时刮目相看,心中暗道。
“此子察事入微,且韬略不凡,若加以磨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我听闻那郭浪子收了一徒儿,名叫邓艾,乃人中之龙,此子入仕不久,便屡屡立下奇功,如此人杰,竟落入了郭浪子之手,实在教人妒忌不已!”
想到此处,司马懿忽然起了一个念头,遂向各将颁发调令,各将纷纷领命而去,唯独孙礼一人并无接到军令。
半响,帐内只剩下孙礼、司马懿二人,孙礼面容平淡,看上去却是不急,司马懿眉头一皱,沉声问道:“麾下诸将皆愿争先立功,我人人下令,唯独无事与你,你却不见丝毫急色,莫非不欲立功耶?”
孙礼听言,拱手作揖,毕恭毕敬地说道:“祭酒如此安排,必有深意,礼岂敢揣测,随时听候差遣!”(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七章 司马懿收徒
司马懿听了,觉得这孙礼性子侧忍,至少在表面上,能对功绩名利无欲无求,与自己颇为相似,顿时心头更起了几分喜意,遂向其问道:“德达年岁几何?何处之人?”
“回禀祭酒,礼乃幽州涿郡人,今年已二十有三!”孙礼疾言速语,回禀司马懿。
司马懿听了,遂又一一细问孙礼家中境况,听闻孙礼之父,曾在军中入仕,官至校尉,后来染病回乡,不久病逝。
孙礼继承其父遗志,从军入仕,家底清白,可谓是一门烈士,司马懿越听越是心喜,他素来处事圆滑、谨慎,若是这孙礼家底浑浊,他宁愿弃之,亦不愿日后烦事缠身。
司马懿听罢,喜上眉梢,忽然话锋一转,与孙礼言道:“德达,我见你年纪轻轻,为人老练,谦虚有礼,处事不惊,腹中怀有志向,熟通韬略兵法,非池中之物也,我有意收你为徒,不知你可愿否?”
孙礼闻言,脸色一变,心中如若泛起百丈浪花,又惊又喜,可知司马懿家世显赫,且官居军师祭酒,眼下正受陛下曹操器重。
如此人物,竟然能青睐自己,孙礼一时竟反应不过来,陷入一阵狂喜的呆滞,司马懿哈哈一笑,忽然,孙礼双膝一跪,重重叩首,慨然而道:“礼何德何能,幸蒙祭酒如此赏识,愿侍为君父,悉心听教,绝不令祭酒受蒙!”
司马懿听了,亦是大喜,连忙扶起孙礼。从腰间取下一块雕纹精细的羊脂玉。与孙礼言道:“此块宝玉。乃当今陛下所赐,为师此下便赠予你,望你日后学有所成,尽心竭力,为国之栋梁!”
司马懿说罢,便将宝玉塞在了孙礼手中,孙礼浑身激动得颤抖不已,接过宝玉。心中对司马懿感激不尽,涩声而道:“徒儿定当谨遵师傅教诲!”
之后,司马懿与孙礼先简略说了朝廷的局势,毕竟孙礼此下已是司马懿之徒,两人关系不浅。
而司马懿素来支持世子曹丕继承大宝之位,孙礼至此便将打上曹丕一派的身份,而其中程昱、陈群等人,暗里支持的却是曹植。
至于曹彰,因其悍勇,得到朝中以曹仁、夏侯惇、于禁、许褚为首的不少将领支持。孙礼听后,暗暗心惊。原来看似风平浪静的大魏朝廷,暗中却是早分派系,暗涛汹涌。
不过孙礼竟然已认了司马懿为师,除了曹丕之外,自然不会再投于他人,司马懿见孙礼领悟极快,心中更喜。
忽然司马懿面容一紧,神色带着几分肃然凝重之色,与孙礼沉声言道:“德达,有一点你当时刻谨记在心,这大魏朝廷,需得掌控在强者手中,日后若有异变,当谨慎而行,不得恃意而为!”
孙礼闻言,眼中闪现疑惑之色,张口欲止,司马懿面色冷酷,不容置疑而道:“天下纷争已久,需得强主,方可执掌社稷,天子无能,则天下又将乱矣,当今大魏陛下乃是不世雄主,但后继者若何,则需考验!”
孙礼闻言脸色连变,提起当今天子曹操,司马懿眼中不禁露出几分骇色,孙礼看在眼里,将司马懿的吩咐镂刻在心。
一夜过去,当夜,曹彰依照司马懿吩咐,亲自引兵将辎重屯集于西面山头险处,到了次日,吴兵斥候探得,连忙回禀步骘。
步骘听了,神色大变,满脸凝重之色,叹声而道:“看来这司马懿是欲要集聚兵马,硬攻建业城了!”
“右将军此话怎讲?”朱桓闻言,面色一紧,眼中闪过几分茫然之色,凝声问道。
步骘眼中闪过精光,徐徐言道:“魏寇之所以将辎重屯于险处,一来乃是方便调拨兵马,集合兵力,二来则是提防我军前往袭击营寨,烧毁辎重!”
朱桓才智不俗,当下一听,便是醒悟过来,半响,朱桓忽然嗤笑起来,步骘见了,眉头一皱,肃然问道:“休穆为何发笑?”
“桓笑那司马懿空有虚名,不过一无谋之士,不知应变之辈耳!”朱桓面色一凝,双目炯炯有神,嘴角含笑而道。
步骘听了,看朱桓似乎运筹帷幄之中,心头一震,急问道:“休穆何出此言,快与我细细说之!”
朱桓作揖应诺,遂徐徐而道:“司马懿此番有二败,其一,我建业城坚固据险,莫说魏寇两万兵马,纵是十万大军,亦是急切难破,其二,魏寇集聚兵力,以为我军疲于防事,其辎重之处,有险可据,便可无患,却是太过轻视我等耳!”
步骘听得脸色连变,连连颔首,朱桓话锋一转,接话又道:“右将军不必多虑,所谓欺敌者必败,我已是有计,可教魏寇不日便将狼狈而撤,此计如此,魏寇集中兵力,急欲取建业城,彼军狂攻之时,其屯粮之所,必定防备空虚!”
“我等却可教城中壮勇伪装成兵士把守,暗里却教精锐之士,望西门而出,急望其屯粮之所袭击,然后纵火烧之!”
“彼军粮草尽毁,粮草短缺,军心必定大乱,不日便将撤军,我军则蓄势待发,但见彼军撤退,便引城中军民盛势掩杀,必可大获全胜!”
步骘听计,双目刹地变得璀璨绚丽,放声大笑,连道妙计,速教朱桓前往调拨。
可就在朱桓离去不久,步骘脸上笑容缓缓凝聚,忽令左右将士,各引一队斥候前往魏寇屯粮之所打探,毕竟司马懿身居高位,必有不凡之处,步骘不得不谨慎待之。
数日后,魏军整备完毕,司马懿率领诸将各引兵众,声势浩荡,杀向建业城下,城上吴兵,见城下魏兵摆开阵势,旌旗飘扬,刀枪蔽日,威严齐整,顿时纷纷变色。
忽然,魏兵阵内,擂鼓震响,门旗之下,司马懿身穿一袭青色长袍,头戴冠帽,看似温文儒雅,但眼中不时闪烁着赫赫精光,令人不禁心寒。
司马懿骑在一匹黑色大宛马上,双脚一夹,徐徐向建业城前进,吆声喝道:“我乃大魏军师祭酒司马仲达,奉当今天子之命,来取丹阳,你等吴人不知好歹,竟敢拦阻我军于此,还不快快下城投降,否则待我军踏破此城,必将你等一众鼠辈屠尽杀绝!”(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八章 诱之以利
朱桓闻言眉头一皱,心中却是在冷笑不已,手指城下司马懿,扯声喝道:“司马老贼,你休要口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