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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桓闻言,如遭电击,浑身肉颤,后悔不及,双眼赤红,带着无尽的不甘、怒恨,仰天喝道:“贼老天,你当真欲亡东吴耶?我不服,我不服啊!!!”
朱桓对天咆哮,时值黎明时分,天色渐渐发白,陡然间,风云色变,雷霆滚滚,朱桓见天象如此,瞬间好似被抽去所有的气力,踉跄数步,几乎跌倒。
就在这时,蓦然一阵惨叫声起,只见许褚浑身是血,**的上身,背前背后有七、八条触目惊心的血色伤痕。
不过许褚却毫无痛色,浑身杀气腾腾,提刀迈步过来,扯声喝道:“朱桓,事已至此,你还要冥顽不灵乎?”
朱桓神色一凝,转过身来,眼中尽是不甘、恨色,猛地举起手中长枪,厉声喝道:“士可杀不可辱,我生为东吴之臣,死为东吴之鬼,休要多言,与我决一死战罢!”
“好,你是条汉子,虎爷便成全你罢!!!”
许褚见朱桓眼中那深切的痛恨,心知朱桓绝不会投降,却也不多说,神色一紧,猛地向朱桓冲杀过去。
朱桓拧起手中铁枪,奔驰迎去,四周吴兵上前助战,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朱桓与许褚两人猛地杀在一起。
许褚虽是恶战连连,但他却是当今天下最善于恶战之人,一旦杀得兴起,就算杀两天两夜亦不在话下,如今虽是老去,已无当年之威,但杀个一天一夜,还是搓搓有余。
许褚舞刀连砍,刀刀快疾猛烈,朱桓铁枪连动,灵巧刁钻,不过,其武艺与许褚相差不止一筹,若非左右兵士连连拼死搏杀,只恐怕朱桓已落入险境。
不一时,孙礼、曹彰各引兵马杀了上来,纷纷赶来助战,吴兵见势已极,士气大挫,很快便被杀得溃散。
胜负早已成了定局,在魏兵的狂攻之下,大部分吴兵被擒住,仅有一小部分人马还在顽强抵抗。(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二章 程昱献计阻陆逊
在关上某处,一阵阵兵器骤响,尤为响亮,许褚与朱桓等人已杀了数十回合,只见许褚奋力一刀,向朱桓当头砍去。
朱桓却不躲不闪,猛地起枪向许褚的胸膛捅了过去,欲要与许褚拼个玉石俱焚,许褚并无穿甲,若是被朱桓捅个着实,恐怕便要一命呜呼。
眼看正是危急,许褚竟也不作躲闪,嘴角翘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刀坠枪搠,最终还是许褚的刀更快一些,就在朱桓的眼前鼻梁毫厘之间,骤地停住了。
刀风扑脸生痛,朱桓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下意识地浑身力劲一松,就这一瞬间,许褚另一手猛地窜出,抓住了朱桓的铁枪,大喝一声,赫然夺了过来。
朱桓瞪大着双眼,满脸耻辱之色,怒声喝道:“许褚,你休要辱我!!!”
吴军残兵见朱桓落败,再无战意,被汹涌扑来的魏兵纷纷擒住,许褚缓缓地收了刀,左右兵士立马将朱桓擒住。
朱桓本欲挣扎,却发觉周身剧痛无比,已是强弩之末,很快朱桓便被恶狠狠扑来的七、八个魏兵擒住。
许褚虎容冷淡,冷冷而道:“虎爷并非要羞辱你,只是怜惜你才,此下你已为我大魏俘虏,至于如何处置你,自有他人定夺,你好自为之吧!”
许褚说罢,转身就走,朱桓在后不断嘶声怒吼,连声咒骂,骂声传遍海陵关内关外,只欲求死。
司马懿再出奇谋,轻而易举地攻破了海陵关。更兼擒下了丁奉、朱桓等将。吴兵人马多数被擒。其余不是战死,便是逃去了。
当日,司马懿在众将迎接之下,策马来到海陵关,曹丕、曹彰、许褚、孙礼等将一一来见,报说战事。
司马懿闻言,脸色淡然,并无惊喜。似乎对此等战果,早已料算,这时,关内传来阵阵怒骂之声。
司马懿眉头一皱,望向曹丕,曹丕会意,拱手秉道:“那朱桓虽被虎侯所擒,但心有不服,急欲求死,我等怜惜其才。故而不杀,如何处置。还请祭酒定夺!”
司马懿闻言,神色一凝,沉吟一阵后,张口而道:“当今陛下雄才大略,求贤若渴,朱桓、丁奉皆是可用之才,且先留其性命!”
“日后待东吴战事休止,是纳是弃,自由陛下亲自定夺,你等可将这些俘虏,分批而编,押回许昌,至于朱桓、丁奉二人,更要单独派一队兵马押送,以防万一!”
司马懿很快便做出了决定,曹丕闻言,拱手应诺,遂依司马懿之令各做安排,当日,曹丕将数百精锐,分为十队,每队数十人,各执兵器,押着各队吴兵俘虏,分批出发,望徐州而去。
随后,司马懿又命各将整顿其麾下部属,占了海陵关,然后各派精细斥候,分批潜入吴郡,去报之曹操。
丁奉、朱桓大败被擒,海陵关已失,司马懿军随时都能长驱直入,杀往吴县,另一边,陆逊在诸葛亮妙计相助之下,大破于禁军。
于禁引着残兵败将逃回平阿,所幸折损不多,三万兵马还有近二万余人归来,不过因当时冒着大雨仓促逃脱,归来的两万人中多数染病,难举战事。
曹操大怒,于禁、程昱皆受重罚,不过两人却不敢有丝毫怨言,依令整备兵马,伺机复仇,一雪前辱。
忽有一日,曹操见时下局势难料,心里甚是烦闷,而派往丹阳的细作,至今还未有任何消息传回。
曹操心想,此下不可再有懈怠,否则但有万一,他便要被困于吴郡腹地,孤立无援,魏军虽兵多势众,但只要孙权、陆逊围而困之,待以时日,魏军辎重用尽,必将遭灭顶之灾,不但功败垂成,前功尽弃,还可能成为孙权的阶下之囚。
曹操何等人物,岂会坐以待毙,当下立即召一众文武前来商议,不一时,一众文武纷纷赶来,拜礼毕,依席而坐。
曹操面色肃然,那双如能吞天的细目,发出阵阵骇光,沉声将其所虑,一一道出,然后便向众人问计。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无计,就在这时,夏侯惇独目一瞪,慨然而出,厉声喝道:“就那诸葛村夫,有何惧哉?时下,我军尚有七、八万兵马可用,精兵猛将多如牛毛,何需这般弱耶?某愿引一军,势必将那诸葛村夫擒来,以报妙才之仇!”
夏侯惇吼声一起,整座府衙好似都被震得摇晃,曹操神色微变,却是沉吟不语,此下军中士气低落,正需夏侯惇这等血性汉子激愤军心。
果然,众将闻言都是精神一震,纷纷出席请命,愿一同随夏侯惇前往,曹操仍是不作答,却是把目光投向了程昱。
程昱会意,急忙拱手而出,凝声而道:“诸位将军,稍安勿躁,且听昱一席话,诸葛亮诡计多端,智多胜妖,更兼吴贼军中,尚有陆逊坐镇,两人皆是才智惊艳,深熟兵法之人,我军若贸然而去,只凭血气之勇,恐难胜之!”
夏侯惇闻言,脸色不喜,冷声哼道:“程公,你此言真可谓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莫非你前番所败,已被那诸葛村夫吓破了胆?”
夏侯惇对心狠毒辣的程昱素来不喜,当下自然并无好话,对于夏侯惇的冷嘲热讽,程昱也无生气,拱手一拜,徐徐而道。
“夏侯将军此言差矣,昱深受陛下恩德,万死难报,无时不望能效以犬马之劳,纵是心中有怯,但凡陛下有令,必坦然赴之,虽死而无憾也!”程昱面色慨然,毫无虚假之色。
夏侯惇冷哼一声,却不愿去和程昱斗嘴皮子,曹操见状,忽地咧嘴笑起,向程昱问道:“仲德忠义,朕岂会不知?那依仲德之见,眼下朕当若何?”
程昱神色一沉,脑念电转,速速而道:“依微臣之见,平阿城附近,有一小城,名叫临远城,若陆逊欲要进攻平阿,临远城乃必经之处!”
“陛下当再整兵马,先夺下临远城,然后死守此城,以御陆逊之军,而陛下则率大部兵马,即日杀向吴县,只要吴县一破,孙权等辈皆为阶下之囚,东吴可定矣!”(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三章 取得先手
曹操闻言,眉头一皱,面色沉着地说道:“可若是临远把守不住,陆逊从后掩杀,而那时朕已从平阿出兵,并无城池把守,必遭吴贼前后夹攻,势必危矣!”
程昱眼射精光,疾言而道:“陛下所虑甚是,但眼下局势紧迫,不可再有怠慢,否则待陆逊杀至平阿,孙权必从吴县发兵,将平阿围而困之!”
“即时,陛下虽有城池可守,但我军深入腹地,孤立无援,久而久之,军心必乱,待那时,万事休矣!”
“陛下可派一忠烈上将,引二万兵马把守临远,随军大小将校,皆需立下军令状,拼死把守,如此一来,全军上下一心,定能抵挡陆逊之兵!”
曹操闻言,细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神色威严,环视众将道:“仲德此计甚好,不过朕却恐军中无忠烈之士!”
曹操此言一落,夏侯惇、于禁几乎齐齐高声大喝,张口叫道:“陛下勿虑,末将愿效以死力,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曹操神色一震,目光迅速在夏侯惇、于禁两人身上游窜,很快,曹操心中已有定夺,浑身迸发一股如同天威般的气势,凝声慨然喝道:“于文则何在?”
“于文则在此!!!”于禁心头一揪,跨前一步,拱手又拜。
曹操眼神凌厉,眯缩成两条细线,威严说道:“你前番已败一阵。朕问你。此番若再失守。你当若何?”
“末将愿立军令状,临远若是失守,唯有死耳!!!”于禁双眸迸射精光,精神抖擞,毫无畏惧,张口喝道。
曹操听了,放声大笑,连声叫好。“哈哈哈,好!好!好!文则能知耻而后勇,立以绝志,不愧有大将之风!”
于禁面色一凝,拱手而道:“败军之将,愧不敢当,末将定当努力作战,不负陛下厚望!!!”
曹操灿然一笑,忽地又话锋一转,望向程昱徐徐而道:“如仲德所言。诸葛亮与陆逊皆是深熟兵法,胸怀韬略之士。文则此去,若无一智谋之士在左右出谋划策,难是其敌手,仲德以为,朕麾下谋者,谁可担此大任?”
曹操此言一出,程昱自是明悟其意,连忙抖数精神,拱手作揖答道:“微臣以为,此去非昱不可!”
曹操听了,眉头一挑,笑容可掬问道:“此话怎讲?”
“微臣数败于诸葛亮,当会吸取前耻,谨记于心,再往对峙,绝不会轻易再中其诈,微臣虽才微学浅,但对陛下赤胆忠诚,亦愿立以军令状,以明此志!”
程昱眼神烁烁,尽是慨然之色,曹操笑容更胜,颔首应道:“仲德能有此志,实乃朕之幸也,如此,便多多依仗你和文则了!”
程昱与于禁对视一眼,两人拱手再拜,于是,曹操决议已定,令于禁为主将,程昱为副将兼任军师,率领二万精兵,即日前往临远,夺下城池,以抵御陆逊的兵马,于禁、程昱领命而退,各做调拨。
为了尽快赶到临远,整备战事,于禁、程昱与曹操告别后,连夜起军望临远进发,黎明时分,于禁依程昱计策袭取了临远城。
眼见朝阳将起,忽有细作来报,在城外十数处,正有一彪人马迅速赶来,于禁闻言,脸色一变,心中暗暗庆幸,昨日听从了程昱之谏,趁早出发,否则恐怕此时,临远已被陆逊麾下兵马所占。
于禁速与程昱商议,程昱听闻此报,眼光晶亮,与于禁教道如此如此,于禁听言,立马教军士偃息旗鼓,埋伏于城上。
另一边,全琮领陆逊之命,率领五千兵马为先锋,来守临远城,全琮一路火速前进,却无料到,于禁的大军早他一步赶到了临远城。
全琮脾性急躁,亦无派斥候前去探索,当下直赶到临远城下,大叫喝道:“我乃东吴虎威将军全子璜是也,城上守军听着,快快把城门打开!”
全琮喝毕,城上一将走出,疾声喝道:“全将军稍候,某这就打开城门!”
那‘吴将’说罢,立马教军士打开城门,须臾,在一阵轰鸣声下,城门大开,全琮脸色大喜,正欲策马赶入。
就在这时,全琮身旁一员将校疾声喝道:“将军且慢,某闻得空中血腥气味浓郁,兼之临远城头血迹斑斑,早前必有战事,我等贸然入城,恐中贼军埋伏!”
全琮闻言,眉头一皱,转眼望去,正见那喝话之将,乃是周鲂,此人乃吴郡阳羡人,字子鱼,颇为勇猛,深熟兵法,本为县吏,因平定彭绮叛乱,被孙权封为昭义校尉,此下在陆逊手下担任副官之职,陆逊深知全琮脾性急躁,故命周鲂为副将,一同前来临远。
全琮听了,冷哼一声,与周鲂说道:“临远临近平阿,受魏寇袭扰,乃是正常,怎会有诈?”
周鲂闻言,脸色一急,急忙说道:“全将军且慢,临远乃兵家必争之地,若是曹老贼见我军击破于禁兵马,为提防我军长驱大进,必先于临远布下重兵,临远城不可贸然而进啊?”
“哼,如此瞻前顾后,如何成得了大事,你若有顾虑,我便先派一拨人马前去一探,若无此事,你便少给本将军胡诌难缠!”
全琮以为周鲂胆小怕事,眼中露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