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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学生”本来是面向东瀛士兵的铁炮的,只见他空手上前,一记肘击,兼用身子一撞,东瀛兵的铁炮便被他夺了下来,还没有等到这名小个子东瀛士兵反应过来,短刀已经捅进了他的心窝。
和这名空手夺枪的“学生”不同,另一名身材看上去相对单薄的“学生”则握着一把小斧头一样的尖刀扑向他的对手,此时东瀛士兵已经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大叫了一声,举着长刀一刀刺了过来,而这名“学生”用手一推,轻松的便将长刀推开,在这名东瀛士兵一刀刺空之际,他已经来到了东瀛士兵的身前,反手一刀切进了对方的喉咙。
如果此时有人在场,他将会惊讶的发现,这些“学生”们在“老师”的带领下,或空手拧断了东瀛士兵的脖子,或用刀刺进东瀛士兵的心窝,或用刀割断东瀛士兵的喉咙,仿佛他们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仅仅在瞬息之内,所有的东瀛军官兵全都尸横就地,他们到死之前,也没有能够发出一点警报的声音。
象是有明确的分工一样,在全部消灭了敌人之后,几名“学生”捡起东瀛士兵的铁炮,快步上前找到掩蔽处,警觉地望着四周,而剩下的“学生”们则麻利地在“老师”的带领下,将一具具东瀛士兵的尸体快速拖进了树林。
王凤林望了望远处的冠越山炮台,嘴角露出了一个冷酷残忍的笑容。
“还是这么打仗好啊!比面对面硬拼强太多了。”他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嘀咕了一句,转身也进入了树林里。
而差不多与此同时,在另一处渗入地点烽火台,何俊宏正在做着同样的事。
刚刚由于用力过猛,那柄他一开始从对方手里夺来的匕首,竟然别在了敌人的肋骨当中折断了。
看着躺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吐着血的打扮成高俪人的东瀛忍者,他用同情的眼光嘲弄似的看了他一眼,猛地将断刀插入了他的眼睛。
东瀛忍者的双手一下子握住了断刀的柄,身子发出一阵剧烈的抽搐,然后在便不动了。
“这个情况得想法子让其它人知道。”
何俊宏搜寻了一下这名东瀛特务身上的物品,很快便发现了几幅地图。
这些地图所描绘的地方很多,而且都不尽相同,有的地方是水网密布的地区,有的地方则是山地丘陵,尽管他现在还不能立刻分辨出这些地方是哪里,但上面用两种粗笔勾画的区域,明显是交战两军所在的位置。
而在这些图纸的最后,两张手绘的图画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第一张线图上,草草的用铅笔画出了一条怪船的轮廓,这条船头做成龙形的怪船象是密封的一样,船身下有一排轮子,船身上布满了六角形的板状物,仿佛一头龙龟,龙船的上方还有刀锋一样的巨大尖刺,看起来古怪而恐怖。
而另一张线图描绘的,则是一门大炮。
对于那条怪船,何俊宏没有多少印象,而对于这门大炮,他却是相当熟悉的。
这种二千斤重炮的射击过程,他是非常了解的。
而在这两张图的下方,用潦草的笔法写着“成人帮造”四个汉字。
他看了看这些图纸,又小心地看了看周围,将这些图纸撕成了碎片,扔进了不远处的一条溪流里,然后将尸体小心地拖进了树林。
在快速消除掉了所有可疑痕迹之后,何俊宏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拿不定主意是否现在就回去,把刚刚发现的关于东瀛忍者的消息告诉上官,但刚才对敌人的血腥杀戮所带来的快感一时间占了上风,他舔了舔嘴唇,看了看远处笼罩在金色阳光下的依山而建的一座座炮台,快步的向前走去。
何俊宏并没有想到,此时就在成军的后方,他刚刚杀死的那个东瀛忍者的同伙,也在进行着同样的工作。
和充满了战争气氛的高俪不同,此时的大成安东都护府所在地东京,却完全是一派宁静祥和的氛围。
在一条山路上,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骑在马上,并辔而行,两个人不时的低声交谈着,表情亲昵而自然,仿佛一对新婚不久的少年夫妻。但如果有人离得近一些,就发惊奇的发现,他们谈话的内容,和他们脸上的表情完全风马牛不相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在这样一个远离海岸的地方,竟然会有这么庞大的手工作坊区和商坊区。”
“我查过成国朝廷去年一年里的新商家登记档案,将近有三分之一的新注册商家,都是来自于安东。而它们当中,以手工作坊居多。”
“这里的铁作坊和火药作坊的规模也不小,虽然不知道技术水平能够达到什么程度,但生产出铳炮来,也是非常可能的。”
“在我的印象当中,安东一带的工业在成国虽然算是不错的了,但和东瀛相比,还差得很远。而且成中人的手工业发展一直很缓慢,但这个手工作坊区给我的感觉,好象是很短的时间里建立起来的。”
“没错,前后大概也就是两年左右的时间。听说是在安东都护府大都护孙千策的努力推动下,这里才有了这些。”
“成国人的那些自负傲慢的将军当中,竟然会有这样厉害的人物?”
“这个人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人物。有关他的一切,都找不到确实的记载,只有一些零乱的传说,当地的人有人说他曾是这里土匪的总头子,叫什么‘神刀王’,私下里他们叫他‘老刀奴子’,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各处的土匪全听他的。有人说他其实是西京朝廷派来安东暗访的高级官员,我觉得这个说法也许差不多,因为他在利用当地的力量制服土匪和不服从朝廷命令的官员将领之后,便当上了安东大都护——这个官职品级不高,但权力和管辖范围极大,超过了各地的镇守将军。实际上安东地区一直游离于成国朝廷势力之外,从他开始,这一地区才正式归属成国。”
“他建立这些手工作坊区,资金是从哪里来的呢?”
“听说他的妻子是一位女神医,发明了好多种神奇的药物,治好了很多人的病,而这些药据说价格等同于黄金,再就是这位安东大都护本人好象是一位大工匠和采矿师,他在这里找到了一座规模极大的盐矿和多处金矿,这些大概就是他的资金的主要来源了。”
“什么神奇的药物,大概还是‘天一道’的那一套,用来骗老百姓的吧?”
“不,恰恰相反,正是这些药物,是我一直没有能够离开这里的原因。您知道吗?这些药物并不是什么草药,而是用奇怪的办法提炼出来的药物。这些药物对如破伤风和肺痨之类的病症,有着令人称奇的治疗效果。”
“你查出是什么药物了吗?”
“到现在,我只知道这些药物的大致名称,至于它们的成份和药理,以及生产方式,还一无所知。我认为如果我们知道这些秘密,会给东瀛带来重大的利益,所以才留了下来。想想看,如果东瀛能够大量生产这些药物,会在战争中拯救多少武士的生命!又会给东瀛带来多少金钱收入!”
“您的想法非常好,我们是应该弄清楚它们的秘密。但现在,我想提醒您的是,东瀛和成国的战争已经到了非常关键的阶段,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必须围绕着这个中心来进行。您明白吗?”
“我明白,我并没有忘记来成国的使命。而且我在这里,还有了很多新的发现。”
“你发现了什么?”
“这里的手工作坊区,和成国其它地方的手工作坊区不一样,这里的作坊,看起来生产的都是民用产品,但如果需要,它们随时都可以转为军事产生,而且生产的速度和产量都要远远的超过其它的地区。比如说那些药坊,它们生产的肥料供给安东全境乃至境外的农民使用,还生产带香味的洗漱用品,但现在,它们却在生产着大量的火药。还有一些金属加工作坊,表面上看它们在生产钉子和简单的日用铜器,但现在却在生产大量的炮弹和枪弹!我想,这个现象可以很好的解释为什么在高俪作战的安东军,会拥有比其它成**队充足得多的弹药,以及先进的火器装备。”
“而且我还发现,在这里的大部分手工作坊的技术人员当中,有很多西洋人,其中以佛郎机国人居多。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佛郎机国人是在帮助成国人对抗我们。”
“我们必须要对这些手工作坊进行一次全面而详尽的调查。”年轻的女子说道,“如果真的是象您所说的那样,我们就必须抢先采取行动。虽然这么做可能会非常危险。”
“为了东瀛,为了天下亿兆,我愿意冒任何风险,哪怕为此而献出自己的生命!”年轻的男子有些激动地说道。
可能是觉察到有人在看着他们,两个人结束了这种窃窃私语的交谈,继续向前走去。
此时,就在林中不远处,一个孩子紧紧地盯着这两个人,眼中闪过无比警惕的光芒。
“夫人,这些如果您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请签字用印。”
“东庆祥”商号的掌柜赫胜南将一份文书递给了坐在桌旁的安东都护府大都护宣威将军孙千策的夫人宁远侯丁辉,说道。
“好。”略显疲惫的丁辉接过文书飞快地看了一遍,点了点头,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取过自己的印章盖好,然后还给了赫胜南。
赫胜南字文榆,祖籍江州,原本是西越国一家商号的掌柜,本人甚有经商及管理才能,在西越同邻国发生战争,其所在商号关闭,赫胜南经人介绍,来到了安东,进入了“东庆祥”,由于业务能力突出,引起了老板的注意,因而提拔他成为了“东庆祥”的大掌柜。
而“东庆祥”和安东都护府关系密切,安东军进入高俪作战,军需物资的购买和运送都是由“东庆祥”负责的。
“前线的物资都按时送到了么?文榆?”丁辉想起了孙海涵给自己的信,不由自主的问道。
“夫人放心,都送到了。”赫胜南恭敬地答道,“前线军需物资极多,转运不易,不过因小号在北方已预设商栈,加上李家在高俪的商号及货运渠道,因而所有的铳炮弹药及军需所用,都能及时到达。”
“这一次多亏了李家帮忙,要不然还真是玩不转了。”丁辉幽幽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仗得打到什么时候,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夫人不必担忧,这些天海陆前线捷报频传,而各海国闻东瀛野蛮入侵高俪国,皆有干涉之意,这一仗应该不会打太久了。”赫胜南笑了笑,安慰她道,“百川将军此次在前线屡立战功,日后定当得重用,这一仗结束,百川将军也许不会回来,而夫人和大将军要见他,只怕需要去帝都西京了。”
“借你的吉言,希望能象你说的那样。”丁辉轻声说着,目光落到了在她身旁玩耍的儿子身上。
“这一阵子太忙了,乌先生忙不过来,你就多辛苦一些吧。”丁辉轻声说道,“不管怎么说,一定要保证前线所需,哪怕为此少赚一些钱,也是值得的。”
“请夫人放心。”赫胜南答道,“目前头寸周转虽然有些紧张,但还能维持,夫人不必过虑。”
丁辉点了点头,赫胜南告辞而出。丁辉等他出去之后,重新又拿起丈夫孙千策写给她的信,读了起来。
“辉儿卿卿如晤:”
“离家这么多天,不知道你和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我在青石,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最牵挂的,就是你们俩,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觉,真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回你们的身边。这两天我走之后,没有人发现吧?朝廷的言官要是知道我不在东京,只怕要参我擅离职守了,呵呵。去他娘的言官!一群只会放屁的玩意儿。”
“你那边有百川的消息吗?我倒是听水师的人说了一些他们的情况。他们打平阳打了这么多天,虽然消灭了不少东瀛人,他们的部队伤亡也不大,但进展有限,听说现在部队得到了补充,还是西京来的禁军,呵呵,不是我瞧不起他们,我真担心他们来反而束缚了百川的手脚。百川的部队火器弹药消耗很大,不过好在补充上了,李家这一次出了大力,真应该好好谢谢他们。我前些天最担心的就是重炮的炮弹接济不上,毕竟咱们的作坊产量有限。不过西越人这次帮忙倒是挺及时,他们的船队不顾东瀛人的海上封锁,将我们订购的炮弹运到了定安州,还挺讲信用的。本来我都不指望他们能来的。他们来的人还告诉我,说东瀛水军曾经要拦截他们,上船临检,结果他们没有理东瀛人,把东瀛人甩掉了。从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东瀛人其实是欺软怕硬的,只要咱们这一次打疼了他们,他们以后就再也不敢轻易的打咱们大成和高俪的主意了。”
“这些天东瀛细作总在活动,青石这边前些天就抓到了好几个,还有他们收买的内应,我很担心你们的安全,你可能不知道,这些东瀛细作大都是忍者,一个个十分狡猾,他们凶残成性,无孔不入,所以你在家一定要小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