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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的张郃也在这两日中广布探子,探查西凉兵有无北上的动向.赵信关于并州战事的指示也送来了.赵信并没有要求张郃守住并州全境甚至击退西凉兵,对河东之失也不过是一语带过而已,并没有任何地责备之辞,甚至让张郃在必要地时候可以放弃雁门和晋阳两郡,只要守住壶关就成,当然,最好连箕关也守住.又于书中道及已经遣了陈宫和高览引兵去助.在一般人看来,赵信好像对张郃有点宽容过分了.可张郃手中毕竟只有五万兵马,并州又新得未久,让他以五万兵马对马腾的八万西凉兵和张燕地十万黑山军,老实说,已经是太过勉为其难了,在敌方南北夹击之下,双方兵力对比又比较悬殊的情形下,就算张郃再怎么能干,要他守住并州全境当然有点不现实,更不用说击退敌兵了.何况赵信还有他自己的战略考虑.!~!
第一百五十七章河上之谋
这日,在洛阳与马超相持的太史慈却收到了两份完全不同的令谕,偏偏这两份令谕还都出自赵信之手.两份令谕,一明一暗,明的让太史慈分兵渡河去救并州,暗的却令他按兵不动,只需相机击退马超所部西凉兵即可,无需兼顾并州战事.太史慈也不笨,虽然不解赵信为何如此行事,但却知其必有用意.明暗两份令谕,暗的当然是赵信本意了,太史慈便依令行事,按兵不动,谨守洛阳.
洛阳守军没有渡河去援并州的意图,马超却大有令人领兵渡河北上接应马腾之意.自那日受挫之后,马超明白想要攻下洛阳绝非易事,不说太史慈武勇可堪其敌,城内守军足有十万之众,与其所部兵马旗鼓相当,就算对决于阵前,鹿死谁手,亦未可知,何况守军又有坚城利池可为依托.
手握十万雄兵,却为一偏师,在洛阳行缓兵之计,教马超如何不为之苦闷.城下受挫后,马超依马岱之劝,也不驱兵攻城,每日不过派人领兵到城下骂战,以挫守军士气.另使人引兵大肆劫掠洛阳附近各县,又在黄河南岸一带抢夺船只,以作渡河之用.
马腾兵马进逼箕关的消息传来的同时,贾诩也派人送来了一个锦囊.马超拆看之下,喜不自胜,当即与马岱、马玩、梁兴三人详细计议,依计行事.
马超故伎重施,纵兵劫掠各县。。但太史慈事前等对此却早有准备,百姓们不是避入城中,就已避往他处去了,西凉兵自然是徒劳无功,所得无几.
太史慈等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寻求破敌之策,奈何马超经前次之败后"谨慎"了许多,每日不过遣一标兵马来城下骂战。走走形式而已,稍有动静。便急退回营,而马超自己却率众坚守营寨,防的滴水不漏,让人无机可寻.这样一来,赵军想要击退西凉兵可是难之又难了,乃至造成两军相持地局面.
赵信虽传下令来不用太史慈发兵去助并州,但也并不表示太史慈等可以坐视马超分兵北上而不顾。并州形势本就不容乐观,再添马超一支兵马的话,无疑于雪上加霜.马超令人在岸边抢夺船只一事传入城中,太史慈急聚荀攸、审配等人密议.
"将军,王上令我等据守洛阳,静观并州之变.王命不可违,但我等也不能坐视马超发兵渡河去夹击并州不理,须得设法阻止才是."说话的正是审配审正南.
"说的是。我等事先并未防到此事,马超才得以抢到船只为用,我等是难辞其咎,当尽力挽回此事,阻止马超发兵北上."话虽如此,就算太史慈等能管得到洛阳。也管不到马、韩所据的弘农一带,马超在这一河段当然也能寻到船只,不过费事一些罢了.
当务之急,应当设法阻止马超兵马渡河才是.如今赵军据守城内,想要挽回此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阻止西凉兵渡河,有两策可行,一是趁其渡河之前将船夺了尽皆斫沉、烧毁,二是趁其渡河之时引兵击之.但马超岂能不防备到这两点.接到贾诩书信之后,马超便将大营移到了kao近河岸一带的地势较高地地方,马超所选的渡口在其大营西北二十余里之处。不说马超在渡口那里布有重兵。二十余里路,骑兵可在一个时辰内赶到。可说整个渡口都在西凉骑兵地保护范围之内.现今虽然还有许多船只正被拖往马超选定的渡口,但渡口那边也已经聚集了一定数量的船只,这事过不了两日便会完成.想必马超在出动人手搜集船只前定然早已料到城里大有可能会出兵破坏此事,对此又怎能没有防备.渡口那边就不用说了,马超屯有重兵在此,想要将那里的船只毁掉跟在其渡河时发兵击之没什么分别,而要在这两日内将那些未集往渡口的船只夺回毁掉,势必也要引兵出城与西凉兵为此一决高下.总之,一句话,不管采用何种策略,势必都要与城外的西凉兵见个高低.
当然,移师到河岸边宽阔地带的西凉兵自然也失去了地利,不像先前依山下寨,易守难攻.但在这种宽阔地带最容易发挥西凉骑兵地冲击力,洛阳城内虽然有与之相当的兵力,却没有与之相当的马军,在这一点上,赵军吃亏不小,在这等地带与其对决的话,若无奇计以制之,赵军即使能胜,也必然是惨胜,何况在西凉骑兵的冲击之下,取胜又谈何容易.
事情无论怎么难办,太史慈等必须得设法阻止马超兵马渡河.要是让马超兵马渡过河去夹击张郃,整个并州有失,那洛阳就失去了其战略地位,西凉兵随时可以出并州直指冀州,威逼中原.这个后果是谁也承受不起的.就算赵信没有预料到马超会引兵北上,就算他有他自己的战略考虑,也决不愿意看到马超分兵北上.在他给太史慈的指示中有"相机退敌"这四个字,这四个字明明白白地表明了赵信的意思,所谓"相机退敌"的前题当然是稳守洛阳,在守住洛阳后,才寻机破敌,退去马超这一路兵马.而如今马超却有分兵北上之势,若真的让他得逞的话,跟赵信的"相机退敌"这四个字可是背道而驰,教太史慈等人又如何在赵信面前交代.
贾诩这一着地厉害之处就在虚实并用,可虚可实,不管渡河之事是计还是真的有此意图,太史慈等人的心都要为之牵动.就算西凉兵真的用虚,而太史慈等人也看破了,但如若不设法阻止的话,西凉兵还是随时可以变虚为实,真的渡河北上.
而在这样的情势之下,谁又会往虚地方面去想呢。恐怕谁都会认为西凉兵是真的有渡河北上之意.究竟是实是虚,也只有贾诩、马超等自己知道了.
阻止是一定要阻止的,却也不能轻举妄动,但事情又是迫在眉睫,耽误不得,面临这两难之际,众说纷纭。一时间是谁也想不出行之有效地办法.
太史慈是员战将,这些年来虽然跟赵信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却不是那种有急智地人,在这样的形势下,第一时间想到地就是实打实地跟西凉兵斗上一斗.
但荀攸、审配、陈登三人好似全都不赞成.这时不出奇兵的话,时间上根本不允许,就算能击败马超这十万西凉兵,也不是一两日内能见分晓地事,到时难保有马超兵马渡过河去.只要渡河北上的西凉兵兵力达到对并州局势形成威胁的局面。他们就是大大的失职了.
三人之中,审配善于守城,荀攸、陈登在用奇用谋方面可都是有一手的.这等时候,最好能出一支奇兵直cha渡口,将渡船尽皆毁掉才是上上之策.话固然是这么说,不说偷偷绕过西凉兵大营并不容易,单单论冲破马超在渡口布下的重兵,杀进去毁掉渡船又谈何容易!
"将军。前些日子马超屯兵城西,依山下寨,扼住西来要道,想要断其粮道并不容易,如今马超移师岸边,正可设法断其粮道。只要粮道被断,西凉兵必然不战自败."陈登考虑再三,想出了劫粮这个办法.
太史慈眼前一亮,如今形势不同,马超移师岸边,将其后方的粮道lou了出来,近日又忙于准备渡河之事,虽不能说他们会就此疏于防范粮道,但多少会有些松懈或者无暇顾及,此时倒正可遣一支兵马出城去断其粮道。若能成功。正如陈登所说地,敌军当会不战自败.忙接口道:"元龙先生此论甚是."
对陈登提出的计谋。审配也深表赞同,剩下一个荀攸,就等他表态了.三个谋士之中,以荀攸在赵信跟前的份量最重,他不说句话,太史慈还真不好拍板决定.
自从接报后,荀攸一直在静坐沉思,到现在还未说过一句话呢,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陈登说的话到底有没有听见!太史慈看他许久不作声,不由向他问了一句:"公达先生,你怎么看?"
荀攸半开半张的双眼一下子张开,微笑着看了看太史慈,转对陈登道:"王上传令让我等静观并州之变,全力应付马超兵马,这'全力'何解,元龙可知?"
荀攸撇开正题却说起文解起字来了."全力,全力,当然是指全力以赴,专心用事"虽然不知荀攸有何用意,陈登还是极快的做了解答.
"那元龙以为要是让敌方一兵一卒渡过河去算不算是我等失职呢?"这个问题更是不知所谓,这还用说么!
陈登耐着性子道:"当然是我等失职了,王上付我等以如此大任,若教马超兵马渡过河去,危及并州,岂非我等之失."
到这里,太史慈等是根本不知道荀攸所说的跟陈登的计谋有什么关系!
却见荀攸接着道:"元龙劫粮之计未尝不失为一妙计,行来也多半会成功.不过,敌军要真地被断了粮道的话,将会何去何从呢?不知元龙想过没有?"
陈登似是把握到了荀攸的心意,不自觉的道:"大军断粮,若我是敌军主帅的话,只有选择退兵一途了."
审配旁观者清,出言道:"不然,大军断粮,士气尽丧,草率退兵,我方一旦引兵去追,西凉兵远征在此,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依我看来,若真的断了敌军粮道地话,马超似乎只有引兵渡河,北上并州与马腾会合了!"
听到此论,结合荀攸的前一句话,陈登可谓茅塞顿开,要是真的断了敌军粮道的话,只会逼得马超不顾一切的渡河北上.虽能断得敌军粮道,但其军中的存粮想必能支撑几日,有这几日功夫,渡河就不成问题.且不说是不是真的有十成的把握截断马超粮道了!若在此事上稍有纠葛,事情的变数就更大了.
正如陈登所说地。要是真地让马超兵马渡过河去地话,他们就大大的失职了.劫粮之计就算成功,也只会逼得西凉兵北上,于事无补.
好不容易有了点转机,经荀攸这么一问,事情似乎又没了头绪.正愧自己见事不明,对荀攸深感佩服地陈登不经意间却注意到了荀攸的神色变化。一开始的时候,荀攸脸上还看不出什么来。慢慢地,只见他越来越沉着,到后来简直是沉静如水,不由得教陈登猜想他是否已经成竹在胸,不由出言试探道:"公达先生,依你看来,如今该如何行事?"
荀攸沉吟了片刻。颇为自信的道:"劫粮么还是要劫地……"此话一出,众人大为惊愕,荀攸怎么出尔反尔,刚刚才拐弯抹角的将劫粮之计驳得一无是处,如今自己却提出了此计.
在众人惊愕的当儿,只听荀攸接着道:"王上让我们全力应付马超所部十万兵马,无需理会并州之事,但若是马超兵马渡河北上并州。各位以为还关不关我们的事呢?"
太史慈三人似有领会的对视了一眼,太史慈出言道:"公达先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若马超兵马北上,我等自也可分兵北上专门对付'它',这也不会有违王命,就算王上怪罪下来。此事由我担着就是."在太史慈说来,好像事情的症结竟然归到了赵信所下的那道令谕哪里.
"公达先生,不管是否有违王命,以王上之英明,想必不会因此而怪罪我等!"陈登话才出口,众人都大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接着陈登又道:"可依愚见,马超必然只会令人率一旅之师北上,其余兵马仍会留在洛阳拖住我军,我军若是分兵渡河去追,兵多了费时。到时恐怕难以追上。兵少了只怕无济于事."
陈登的担忧未尝没有道理,闻言。太史慈不禁又有点丧气.
却见荀攸微笑道:"元龙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倘若我军赶在敌军前面渡河,又会怎样呢?只需一健将引数千精兵过河而去,在北岸候着,俟敌军半渡而击之,必可一战而胜."
说到这里,众人恍然大悟,如拨云雾而见青天.
在众人正为之兴奋之时,荀攸接着道:"当然,此事必须的做的非常隐秘,不能为敌军发觉,否则必会功败垂成.所以,趁这两日敌军准备渡河之际,我等需迅速着手安排渡河之事,必要抢在西凉兵之前渡河.为了掩护此事,可遣人往敌寨搦战,另外,需再遣一员健将领一标精兵断其粮道.若能断了敌方粮道,自然是好,就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