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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的奥州国人众被惊的一大跳。铁炮这种东西都是几年前从关东军团那里看到实物,这么大个头的火炮简直要把他们集体吓死,胆小点的武士还真的就吓昏过去,好有几个两腿发软身上散发出一阵尿臊味,表现最好的大浦为信也被吓的脸色苍白目瞪口呆。
对他们如此不济表现,关东武士是非常鄙视的,这些年和奥州国人众打交道让他们察觉到奥州国人总喜欢带那么点奇怪的论调,好像总觉得自己在苦寒的北方坚韧不拔,比住在温暖南方的人要如何如何,这种论调很让关东武士感到反感,坚韧不拔就打成这个样子,一年到头有场几千人的大战就算厉害的,关东这一百多年里几千人的合战都数不清,真不知道他们优越感何在。
击碎优越感的最佳方法就是用事实说话,让这群夜郎自大的家伙明白自己坐井观天的几百年已经落后时代太远了,看看关东军团吃的穿的用的还有武器,就知道他们用射程不超过十米的劣质竹弓,破竹枪烂胴丸还有藏起来的糙米饭团有多么落后,这一炮炸响轰破他们的自信心和仅有的那么点坚持。
三户城内的南部一族也被当场吓傻,眼睁睁的看着关东军团撞开破烂的城门一拥而入,南部晴政见势不妙向关东军团乞求降服,愿意用自己切腹的代价换取一门谱代的安宁,上杉谦信同意他的要求并拒绝他邀请观看自己切腹的打算,让别人看自己怎么自杀实在有点变态,上杉谦信杀过不少武士但并不意味着他是个变态。
南部晴政用死换来南部氏全体降服,诸如一户氏、四户氏、六户氏、七户氏、八户氏、九户氏、北氏、南氏、东氏也失去抵抗的意志纷纷开城迎接关东联军的入城,上杉谦信依然按照几年前的减封要求安排南部氏一族,从南部氏以将所有负隅顽抗的武家全部减封一半并转封陆奥国最北端的弘前,奥州北部的霸主南部氏降服,标志着奥州境内全线靖平。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奥州南部氏的死对头羽后安东氏也被吓破胆,看到南部晴政闹腾几年还是落得切腹自杀减封一半转封到弘前的处罚,安东爱季对未来的可能遇到的待遇早已了然,犹豫那么久又配合着死对头南部晴政对抗关东公方,还是为了他们安东家那点辛苦积攒下来的家底。
南部晴政为那点家底自杀了,他到死也没能保住那副身家,安东爱季觉得自己再闹下去也没有好下场,说不定南部晴政的今天就是他安东爱季的明天,左思右想觉得减封虽然那肉疼,可总比被杀之后再减封强的多,在三户城开城降服的第十天,安东爱季作出一生中最艰难的抉择,开城降服。
安东家两分的凑安东家与桧山安东家各减封一半,安东爱季的胞弟安东茂季以身体病弱为由出家,请求关东将军府准许兄长安东爱季把凑安东家与桧山安东家合二为一,这是他们兄弟俩商量得出确保石高保持在十五万石的唯一办法。
足利义时很快就下达准许令,打到这种程度还要继续纠结旁枝末节那就真蠢的,安东家两氏合并你情我愿的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再说合并起来也才十七万石不算过分,比起减封过依然有二十万石的南部家来说真心不算大问题。
安东家的降服意味着如由利十二头这般的跳梁小丑将会失去依仗,还有他们的同党本堂六乡也都是类似的国人自治联盟,结城自保一戳就破,有几家不服气的被闻讯赶来的关东军团当场剿灭,改易除封整个流程迅速走下来简直不要太顺溜,对付小国人完全没必要花心思安抚,不夫妻就铁炮轰箭橹攻城锤撞城门,这套简单粗暴的战术对付小国人绝对百试百灵。
乱七八糟的小国人领主被减封的七七八八没剩几家有气候的,浅利氏与户泽氏见机快投靠早而顺利躲过减封的铡刀,到此时整个出羽国和陆奥国的所有国人领主都被纳入关东将军府的管辖范围,他们将被划归外样领主负担相应的课税、赋役的加担,就像伊达辉宗那样。
十月下旬陆奥普降大雪,今年冬天降雪的时间比较晚,算是个几十年难得一遇的暖冬,若非如此足利义时也不敢让大军在降雪的危险当口出兵拼一把,卡住的时机就是围城半年早已把陆奥国人众手里的存粮吃光,再趁机用火炮轰开城门让他们意识到绝对差距的厉害,才最有可能消除南部氏配下一门众的反抗意志。
六万大军在奥州羽州绕了大半个圈子,便就地解散奥州国人众,赶在降雪前把关东军团带回陆奥镇守府待命,足利义时提前一步带着本阵乘船返回江户城市越冬,留下上杉谦信继续留守奥州代为镇抚人心。
在临行前,足利义时下达一道东国惣无事令:“今度东国静謐処,遂披见候,关东、北陆、羽奥两国郡境目相论,互存分之仪被闻召届,追而可被仰出候,先敌味方共双方可相止弓箭旨,叡虑候,惣无事之仪不可有异议候,若於违背族者,可令成败候。”
大体意思是告诉关东羽奥国人领主,想扩张领地之类的野望还是收拾一下洗洗早点睡觉,想太多做错事违背惣无事令就不是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这次减封主旨是敲打羽奥国人众,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东国的主宰并学会尊重幕府,下次再不听话就不是敲打那么简单,而是换成太刀来割脑袋。
ps:
鞠躬感谢书友服部正成打赏。
第546章何至于此
陆奥的十月已是漫天飞雪的北国风光,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还是枫叶变红的美丽季节,坐落在右京的二条御所里风景如画,足利义辉站在池塘边随意的抛洒饵食,不大一会儿就吸引到一群红色的锦鲤。
足利义辉出神的看着鱼儿轻轻游动,喃喃自语:“每天吃睡安然的渡过一天又一天,这种日子真的很幸福啊!余真想试一试这种生活到底是怎样的滋味……”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捧饵食便被锦鲤分食一空,吃过饵食的锦鲤们依然聚集在池塘边久久不散,足利义辉拍拍手示意手里没有饵食,它们才晃晃悠悠的潜入水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随意的嬉戏玩耍,足利义辉凝视片刻轻叹一声缓缓离去,他的步履蹒跚似有千斤重担压在肩膀上。
庭院另一侧的角门旁闪身走出一名高大魁梧的中年壮汉,看他的年纪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嘴巴上蓄起浓密的胡须,古铜色的脸色陪着棱角分明的五官显得气势逼人,斑白的鬓发和饱经沧桑的双眸显露出丰富的人生阅历。
身着意见寒酸朴素的藏青色直垂长衫,最显眼的还是没有剃一个西国武士都爱留的月带头,而是像织田信长的发束那样简单的用发带竖起来,这位武士是足利义辉的聘请的兵法指南上泉秀纲。
师冈一羽从树林的阴影里走出来,说道:“公方殿下最近的心情不佳,最近几天经常会到这荷花池旁逗留说一些奇怪的话。”
上泉秀纲池塘边俯瞰清碧的池水里。一尾尾锦鲤自由自在的游动嬉戏着,意味深长道:“最近京都不太平。市井流传的谣言满天飞,大概是人心浮动影响到公方殿下的心情了吧!”
“谣言?什么谣言?”林崎甚助呆愣片刻,拍着脑袋说道:“抱歉!在下刚才有点走神,没想起来什么谣言……到底是什么谣言?”
上泉秀纲的大弟子疋田景兼咧嘴笑道:“甚助这家伙整天走神,每天都在琢磨他的研究居合术还有那个什么新剑术,晚上回到屋敷里就把门关上不知道琢磨什么东西,我和他相邻做伴这几年还没见过他出门玩耍,实在无趣的很啊!”
柳生宗严好奇道:“咦!说出来到还真是这样。我宗严还真没见过甚助出入酒屋、鲸屋的身影,不好酒也不好色难道没有问题吗?”
“这个……大概……大概是没有问题的吧!”林崎甚助窘迫的垂下脑袋,引的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放声大笑,类似无伤大雅的玩笑不但不会影响友谊,反而是枯燥的修业过程中必不可少的调剂环节。
粗线条的剑豪们生活很简单朴素,每天从早到晚不是修习剑术就是修炼枪术,偶尔集体出行不是在京都与各道场的剑豪切磋。就是跑到近江国比叡山延历寺,大和国兴福寺与寺内僧兵同切磋枪术,不知不觉中京都将军御所有一群剑豪的消息不胫而走,世人皆知道足利义辉酷爱剑术,将军侧近的几名剑豪的水平高低也就更加引人注目。
这群剑豪里以上泉秀纲为首,他来自关东战乱迭起的上野国。曾在关东足利家配下效力过一段时间,据说因为个人原因退职流浪诸国修行剑术,并在四年前来到京都被幕府公方招揽,很快就凭借惊世剑术被足利义辉所看重,不过几年就被将军引为心腹。俨然成为二条御所里有一股新生势力。
来自出羽国的浪人剑豪林崎甚助,塚原卜伝座下出类拔萃的弟子师冈一羽。继承上泉秀纲衣钵的得意门生疋田景兼,以及近几年在畿内名声鹊起的大和剑豪柳生宗严,陆续加入二条御所并担任幕府将军的剑术师范,乍看之下这组合真是将星璀璨个个都是藏龙卧虎的高手。
可实际情况是他们的名声并不响亮,上泉秀纲年纪渐长不太愿意出去到处挑场子,大弟子疋田景兼天赋出色剑术造诣非凡,但是年纪太轻喜欢好勇斗狠只能算年轻剑豪圈子里比较出名的武士,默默无闻的林崎甚助来自出羽偏远的乡下,前几年当街手刃仇敌到勉强算一则新闻,除此之外性格内向的林崎甚助几乎没有事迹流传出来。
只有年富力强的柳生宗严和师冈一羽略有薄名,两人还曾在京都左京的道场里以真剑切磋,实战力非常强的钟卷一刀流对上同样精擅战斗的香取神道,且又是真剑的对决让两人的比试充满传奇色彩,两人恶斗数十合不分胜负,由此才被上泉秀纲邀请加入二条御所担任剑术师范。
剑豪们的生活很简单,或两两对练或独自修行,偶尔出去云游几日寻找高手切磋,或者独自一人闯入丹波的深山里剿灭盗匪闯下诺大名声等等,他们的生活简直就像战国时代偶像派,那么的潇洒自在又无须掺入复杂的争斗,自己的收入和名声一点都不比那些劳心劳力的武士差半分,这好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如鹿岛剑圣塚原卜伝那样超然物外人人尊敬,在京都被足利义辉奉为新一代剑圣的上泉秀纲,再比如林崎甚助十步杀一人的痛快果决,疋田景兼的血气之勇连杀十几名三好武士的快意恩仇,都是年轻人所向往的美好生活,也就不奇怪近些年前来拜师求艺的武士越来越多。
傍晚的时候,上泉秀纲喜欢在御所的红叶林里散步,靠近御所边缘的树林毗邻右京的寺院群时而传来悠扬的钟声,漫步在深秋的红叶树林里欣赏红彤彤金灿灿的树叶,美丽的红叶林与周遭安静古雅的寺院群相映成趣,美丽的自然疯狂令人忘却忧烦不觉沉醉世外桃源流连忘返。
树林的深处坐着一位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武士,此人相貌普通衣着朴素不似御所里衣着奢华的打扮。却无端出现在御所围墙内的红叶林里显得十分诡异,更奇怪的是他竟会在御所的红叶林里依着一棵参天大树打瞌睡。怪异的行为处处透着诡异。
上泉秀纲似乎早就料到树林里有人,好不停顿的走到那中年武士身边坐下,耐心的等待一会就听到打瞌睡的中年武士似无意识的说着梦话:“三好修理殿之死或有隐情,京都乱象与松永弹正推波助澜有巨大关系,或许目标就是二条御所的将军殿下。”
没头没尾的话让上泉秀纲迟疑许久,似乎在推敲这短短一句话里的含义,沉吟道:“石见守辛苦了,请问京都乱象会对二条御所带来来多少不利影响?将军殿下又会遭遇怎样的危险?”
服部保长停顿片刻说道:“在京都流传的谣言非常多。有在下制造的也有松永弹正制造的,还有市井好事之徒随意散步的,真真假假的消息混杂在一起猜不出三好家的具体行止……在下只能查出三好家内部存在巨大的争议,三好义继不具备压制内部争议的威望,三好家很乱没人说的清他们下一步会怎样。”
上泉秀纲言道:“原来如此,谣言是不可捉摸的东西,大概制造谣言的人也不能掌握谣言的准确走向吧。那么石见守殿是怎么看待三好修理殿暴毙之事?”
服部保长重新闭上眼睛:“三好家彻底败落了,或许很快会分崩离析也不一定,京都很快就会乱起来,希望将军殿下早做打算。”
“早做什么打算……二条御所如今的情形想做打算也是很困难的吧。”上泉秀纲苦笑一声,问道:“三好家怎么会分崩离析,三好三人众等一帮一门众还有松永久秀、内藤宗胜都还在。三好家应该没那么快分崩离析的吧!”
服部保长模棱两可的回答:“在下只是有一句说一句,三好家会变的更强或者更弱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无论三好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