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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筹划的计谋无疾而终,没引出幕府倾巢而出,只是细川晴元过来打打酱油让他们大失所望,二杆子畠山高政不知是不是吃错药了非得和三好家决出个雌雄来,三好长庆只能表示躺着也中枪,而这个时候酱油一年多的六角家也终于适时的跳出来。
在近畿第一场雪落下后不久,病怏怏的六角定赖就让他的儿子六角义贤站出来中介幕府与三好家的和睦,还从朝廷里请来了劝修寺晴秀做为和事佬,两个人这一冬天在京都和堺町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真是玩的不亦乐乎,最后双方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和睦的事宜。
三好长庆认可幕府控制山城国,幕府也认可了他对摄津,和泉两国的控制权,然后三好长庆也如愿以偿的获得了御相伴众,足利义藤一如既往的拒绝了把妹妹嫁给三好长庆长子的提议,是双方也算各有所获。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个和睦是面和心不合,三好长庆才说过决不和幕府和睦,这才过去几个月就自打嘴巴达成和睦,里面没有鬼才奇怪,两家都在为各自争取时间,幕府需要时间来恢复威望和实力,三好家需要时间来打败这个乱惹麻烦的畠山高政。
这一次和睦唯一有些失败的是细川晴元的处置上没有引发出来,三好长庆暂时没功夫去管细川晴元的闲事,这让吉良义时与公方足利义藤的筹谋只得押后再议。
在坂本城的细川藤孝等人终于在十月底制定出新的乐市令,并在坂本城下町,坂本港正式施行,乐市令的公文张贴在坂本城附近的各大路口方便町民观看,坂本乐市令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废除座商的垄断行为。
坂本港的贸易权一直被座商把持,兴建不到意念的城下町也被他们渗透一部分,他们作为坂本港的管理者和最大的商业代理人掌握整个港口的贸易中转,任何行商到了他的地盘都必须服从他的规矩,他们其实就是与堺町合会众类似的组织,这是吉良义时绝不能允许的。
为了彻底消除坂本城下町、坂本港内座商、城主双头管理的巨大隐患,从天文十九年初,吉良义时就提出效仿六角定赖的观音寺城下町发布乐市令的打算,旨在消除座商的特权,完全支配坂本港町的财税、诉讼等诸权。
经过细川藤孝等人长达半年的悉心调查研究,新出台的坂本乐市令总算拿出一套完整的政令,坂本乐市令并不是立刻发布出去,而是先试行一段时间,从十一月一日开始试行,需要经过两个月的试行后再定下具体条例。
第138章天文二十年
在忙碌中天文二十年的新年来临,又是一年正旦朝会只是今时不同往时,幕府接连的胜利彻底夺回失守的山城国,而且是自明応政变以来,幕府第一次真正掌握山城国的大权,整个山城国内属于朝廷和幕府的御料所全部拿回来,更巧的是恰好赶上秋收,一大笔钱粮入账让朝廷和幕府都显得十分满足。
自应仁之乱幕府衰退以来,朝廷的日子就越过越难,明応政变后幕府的名誉丧尽,朝廷也跟着过了几十年穷日子,天皇卖画大臣卖菜的笑话在京都传了好多年,到现在九条稙通还因为破产而躲在摄津过苦行僧的日子,吉良义时为朝廷和幕府夺回丢失的御料所,朝廷与幕府内的所有人都要承他的情。
今年的大朝会,被举办的非常盛大,不但畿内的大名先后送来献金,连远国如九州岛津、陆奥南部等偏远武家也送来一份献仪,往常这些大名总是隔三差五中断几年,大名不来朝见献礼幕府也不好说他们,没有话语权说什么也没用,现在幕府打了胜仗,这些大名果断见风使舵的贴过来。
吉良义时身为正五位上的穿着就要非常讲究,此时他穿着正式上朝的衣冠装束,正五位所着绯色袍服显得的极其鲜艳,山本时幸作为家内重要陪同前往,一起参加朝会的还有中条时秀,作为幕府有力的奉公众一人,他已经被任命评定众,这同样也是中条家的世职。
这几个月,中条时秀也跟着吉良义时在京都活动,不过他的人物有所不同,在幕府评定众里参与幕政,代替吉良家往来于幕府与坂本之间作为疏通联络,没过多久就被足利义藤单独召见,看的出足利义藤有挖人的打算,只不过中条时秀对公方的暗示招揽不为所动,让足利义藤很是气恼。
新年伊始,朝廷与幕府就联合发出诏谕,禁止诸寺土葬诸事宜令,日本土地稀少禁止土葬是应有之义,足利义藤就在借此机会宣布幕府复归的消息,并以此拉开幕府公方的活跃时代。
同时又一个不属于日本的势力第一次进入京都,葡萄牙的耶稣会传教士弗朗西斯科·德·沙维尔,明朝的正式译名为圣方济各·沙勿略,这位著名的传教士从九州来到京都,为的是寻求朝廷与幕府的传教许可。
沙勿略在十二月初抵达堺町,在堺町豪商日比屋了珪、小西隆佐的热情款待下居住半个多月,而后在正月来临前赶到京都,本意是想趁着新年里在京都大肆活动,他的活动还真起到了作用,在堺町商人的金钱开路下,沙勿略先后拜见天皇与将军。
吉良义时也恰好碰上他来觐见足利义藤,作为历史名人见见古代的先贤也是挺有新鲜感的,当然他也不打算招惹这个比一向宗更麻烦的宗教,只能坐视这位传教士失望而去。
沙勿略所求的传教权是朝廷和幕府不能允许的,南蛮教的全国传教许可、建立教区,在这个有神国之称的过度里这简直是痴人说梦,南九州萨摩一带曾经因为铁炮东传修建过一些南蛮寺,起初许多农民以为这是佛教的新宗派而接受洗礼。
后来渐渐有人发现南蛮寺根本不是一回事,斥说神佛是伪神异教徒,立刻引起农民的不满,在南九州的南蛮寺先后被烧,事情闹到岛津家不的不派人进行调查,后来发觉南蛮传教士的教义大异于日本宗教,就不再过问了。
中世日本是个传统的佛教国家,还曾接受道教与儒教的思想,属于典型的东方文化社会,南蛮教在这里注定要遭受打压和排挤,哪怕吉良义时记不清具体,也知道大概什么时候这些传教士会倒霉,如果真和他们接触多了以后说不定真得沾上点不太美好的殊荣,不过葡萄牙商人还是要接触的。
“听说葡萄牙人送给大友家一门大炮,这门大炮据说威力巨大被大友义镇命名为‘国崩’,如果葡萄牙人也能送他一门就好了。”吉良义时暗想着大友家的那点家底,据他所知葡萄牙人的火炮也就一般般,而后崛起的西班牙才是更厉害的国家。
自从天文十二年遇到铁炮传入九州,葡萄牙商人来往九州次数越来越频繁,这几年已经开始在平户和长崎定居下来,并建设了南蛮寺和医院,一股不属于日本内部的力量在推动着这个时代前进。
“九州的南蛮商人、尾张的大马鹿,两者似乎有很深的联系,七海的传说一定也是来自那里吧!”不知为何,他突然那觉得有那么一丝危机感,仿佛时代的列车在高速前进,他能不能适应这个新的时代呢。
足利义藤在正旦朝会上非常活跃,幕府一众臣僚也能理解这位幕府公方的志得意满,虽然离他订立的驱逐三筑还有些距离,但是目前已经迈出了实质性的第一步,也是幕府恢复威权中兴的重要一步。
足利义藤的幼年是灰色的,从他刚出生没多久就赶上他父亲足利义晴与细川晴元对立,以幼龄跟随父亲躲到坂本、朽木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数数他逃亡的次数真是一部血泪史。
天文十年与细川晴元对立而逃往坂本,天文十一年双方和睦返回京都,天文十二年因为京畿动乱逃往坂本,当年因为剿灭木沢长政而得以重返京都,天文十五年因为舍利寺合战再次逃亡坂本,接受他父亲的渡让担任征夷大将军,并跟随父亲返回慈照寺。
天文十六年又和细川晴元对立,逃往坂本没过几半个月又和细川晴元和睦,又一次返回京都,然后好不容易和细川晴元的关系变的融洽起来,天文十八年三好长庆又崛起了,打了一场江口合战又把将军给吓到坂本去了,这么能跑又这么胆小的将军,怎么让世人看待?
足利义藤无法容忍幕府的衰落,死活要夺回京都也是为了这个,经历一连串逃亡再逃亡反复逃亡的苦难生活后,再回到京都的足利义藤,决不允许自己逃回坂本,他可是把脸面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人,在他看来没有脸面的将军活着还不如死了。
生活在京都果然比近江乡下的坂本要好上千百倍,这个好不在于物质上的提高,而是精神上的满足,每日过着往来无白丁的潇洒生活,终于让他体会到当年鹿苑院足利义满公时的一些感触,华丽的北山金阁寺正是那个辉煌时代的写照。
当正旦朝会上,报出上総足利家的名号时,来幕府献金的各色武家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尤其是陪同出席正旦朝会的内府左大将近卫晴嗣,对这个义兄弟吉良义时更是另眼相待,他的目光看的吉良义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吉良义时出名了,在去岁近畿那场合战里的出色表现立刻像刮起十二级大风一样横扫整个日本,包括朝仓家的名将朝仓宗滴也在他的《宗滴夜话》里记录下吉良义时的威名,一时间吉良义时成为今岁最热门的话题,吉良义时彻底火了,无数人慕名而来的人前来拜访他,就是为了一睹这位传奇武将的样子。
除了与朝廷公卿,幕府的名门们的正常来往之外,一些郁郁不得志的流浪武士也纷纷找上门来,只可惜这些浪人们不是事底子不干净,就是与主家有矛盾被放逐出来,总之就是节操不行,这类人吉良义时是不会随意去碰的。
热热闹闹的正旦朝会过了十几天才结束,吉良义时只在京都呆了五天,除了照例给幕府、朝廷分别献上三百贯、两百贯的献金,又给自己的亲戚中院家、近卫家送去一百贯文,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吉良义时为足利胜姬送去一份礼物,除了女孩穿的服饰饰品之外,胭脂水粉等日用品,各种零食特产等用度折合五百贯,财大气粗的连近卫晴嗣都跑过来感谢他。
“我晴嗣代阿胜感谢义时的厚爱,让义时如此破费实在过意不去啊!”
“晴嗣殿下过谦!这是我义时身为兄长,所能为胜姬做的一些事情罢了。”吉良义时表面上还要和近卫晴嗣和声和气的交谈着,其实心里早骂开了:“我去看自己妹妹,你丫过来凑什么热闹,还带胜姬感谢我,我擦嘞!”
第139章二千人的婚礼
这次最遗憾的还是没能见到胜姬,因为距离近卫家的距离拉近到咫尺之遥,近卫家一口气派出十几名女官负责教导胜姬的学识礼仪,日子过的紧张压力也大了许多,吉良义时等了好几天才获得约见胜姬的机会。
结果一进二条御所才发觉他要失望了,身为胜姬的兄长却只能隔着几米远,在一张布幔遮挡下听小萝莉的声音,胜姬说起话来细声细气的,根本没有往日活泼的语调,而且很显然她的言行举止要受到一旁的高级女官左右,这种变化让吉良义时只能哀叹几声。
他不可能把所有严苛的女官全给找个由头处置了,一个阿万或许情有可原,但很多个阿万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给胜姬留下一只精心制作的竹笛,还有许多阿菊亲手纸做的糕点后,吉良义时只能怏怏告辞而去。
回到坂本城,吉良家的正旦贺年会也要如期召开,在外修行的泷川时益再次回返,这小半年里这个家伙一直呆在宝藏院学习枪术,整日里跟着僧兵众耳濡目染着,也让他多了几分彪悍气息,原本吉良义时还以为他能从法相宗的这座大本山里学到点佛理,多几分儒雅和沉稳,现在看来还是太天真了,这家伙还是一副没心没肺死性不改的模样。
岛时胜一直呆在吉良义时的身边做马迴众组头,他被留在坂本城继续完成修行,除了单日接受渡边高纲的枪术教导,双日接受内藤正成的箭术教导之外,也在抽时间学习山本时幸借给他阅读的军略笔记以及各种兵书,对此吉良义时只能羡慕,他这个主公可不能拜家臣为师,只能看着岛左近的际遇流口水。
本多时正的生活也随着坂本城的不断变化而改变着,表面上他保持着聪明强势的表象,最大变化要数他脸上多了许多笑容,笑的次数增加也让他的言辞也逐渐软化,以前喜欢言辞犀利,斤斤计较的性子逐渐变化,这么多人里就数他的变化最多,大概是聪明人更懂得适应生活的缘故。
过了新年本多时正就年满十四岁,在古代无论在中国还是日本,这个年纪都是即将踏上成年的关键一年,看到吉良义时器重的几个比他还小的家伙一个个飞速成长,本多时正突然发觉自己的压力变的很大。
除了习惯性的跑到山本时幸那问东问西,不知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