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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样觉得。”王文博点点头道:“虽然我才认识江大哥一天,可是他的确让我折服。且不说他文武双全,见识广博出手豪爽了。关键是他够义气,你们是不知道。先前在五城兵马司衙门里面那个指挥使想要煽我耳光,江大哥二话不说就替我出头,从那一刻起我王文博就认定他这个大哥了。”
“我也是,我夏凤雏也认定他这个大哥了。”
虽然只是一天,但江夏的表现的确太过耀眼,耀眼到令人折服。梁文涵、王文博、夏凤雏他们三人本就是天班众人里家庭背景最为雄厚的三家,他们三人都选择支持了江夏,那么其他人就更加没有话说了。
紧接着姜翰林他们也纷纷选择了支持江夏,如此一带动,天班众人也都选择了支持江夏。
江夏看着众人笑了笑,他点点头道:“我很感谢大家如此看得起我,天骄新立,我年纪比大家虚长一些所以就当仁不让先坐这个领头之位了。不过这个位置我并非是一坐就坐到永远,咱们每三年投票选择,觉得我做的不好的咱们就重新换人。”
“我就觉得江大哥你好。”梁文涵笑着说道。
江夏淡淡一笑,没再提这个话题。他长身而起,对着众人抱拳行了一礼后道:“各位兄弟,也许大家还不明白咱们‘天骄’组织代表着什么,也许你们附和成立这个组织或者加入这个组织只是为了好玩儿。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天骄绝非想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至于它未来究竟会发展到什么模样,我也估算不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既然是一个组织,那咱们就应该有属于我们自己的规矩和组织机构。我们的规矩现在暂时只定三条,第一、凡是加入天骄的人都是自家兄弟,兄弟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弟有难,大家必须出手相助;第二、决不能出卖组织或者出卖兄弟,更加不能有任何内讧;第三、要注意保密,这件事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说出去,就算是自己家里人也不能说。”
“为什么啊江大哥。”姜翰林问道。
江夏说道:“大家想过我们的名字没?天骄,这个名字对于我们来说含义是明天家人的骄傲,但是若传到有心人耳朵里,这个名字就不得了了。所谓天之骄子,那形容的是当今皇上。若是有心人借此陷害我们,恐怕大家都会有麻烦。”
“的确的确,这足以掀起一场文字狱,必须得小心一点。”夏凤雏点点头道,他爷爷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对于这方面的问题他要了解深刻很多。
“那我们换个名字不就得了吗?”梁文涵有些迷糊地说道。
王文博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他摇摇头道:“这根本就不是换不换名字的问题,而是咱们这个组织太抢眼了。大家想想,咱们组织里哪个人走出去不是能够在京师里面呼风唤雨的,联合在一起肯定会遭人忌惮,所以不管我们换什么名字,想整我们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整我们。”
江夏欣赏地看了王文博一眼,王文博此人心思相对要缜密很多,他能看出这个环节就代表着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
“好,那我们约定,谁也不说出去。”梁文涵道。
天班众人也纷纷附和。
由于今天场地不便,所以暂时无法做太多的事儿,大家约定明天在春风楼里集合,再讨论天骄的具体细节。敲定了这些事以后,众人便开始开怀畅饮起来。在场包括江夏在内一共二十八人,就是这二十八个人组成了天骄的雏形。
夜已深,天班众人各自离去,守护在天香楼外的各家护卫各自带着自家的少爷回家。江夏摇摇晃晃地从天香楼里走出来,每一个离开的人都没忘记跟打一声招呼,即便已经醉倒不省人事的梁文涵嘴里也没在不停地说道:“江大哥,我走了,走了,明天别忘了,春风楼见,春风。。。。。。”
江夏跟每一个人挥手道别,见到大家都离开以后江夏站在天香楼的门口左左右右地看着。他也有些醉了,站在马路旁边就在那儿不停地摆着手叫道:“出租车。。。。。。出租车。。。。。。”
“驾!”伴随着一声策马的声音,一辆马车停在了江夏跟前。
江夏迷迷糊糊地说道:“咦?这里是罗马吗?怎么我叫出租车来了一辆马车?”
钟彬看了江夏一眼,他眉头微微一皱,明显觉得醉了的江夏有些麻烦。不过他也不能不管江夏,于是跳下马车去扶江夏。
江夏迷迷糊糊地看着钟彬,乱七八糟地说道:“帅哥,你怎么穿着古装啊?你在拍戏吗?摄像机在哪儿?”
“你再发酒疯我就把你打晕!”钟彬冷冷地警告道,他哪里知道这句话立刻刺激了江夏。
“打?”江夏立刻挑开,学着李小龙的模样摆着架势道:“我会chinese功夫,你来打一个试试!”
钟彬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微微叹了口气后自言自语道:“是你逼我的。”
说完,钟彬朝着江夏走过去,他手刚刚伸到江夏后颈处准备一记手刀将其打晕。突然江夏胃里一阵翻滚,然后张开一口一脸污秽物全都喷在了钟彬脸上。
沉默!寂静!
死一般的沉默!
死一般的寂静!
“啊!!!”一声怒吼划破夜空,“江夏,我要杀。。。。。。”
钟彬一句“杀了你”后面的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扭头看过去的时候江夏已经躺在地上香甜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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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敲诈(上)(二更,求收藏)
清晨。朝阳。薄雾。鸟啼。
昨晚喝得烂醉的江夏原本是不可能这么早醒的,但是他做梦的时候一直梦到自己在海上漂泊遇到了大风浪,承载着自己的木船在海里摇啊摇啊摇。。。。。。终于船翻了,自己掉进了海中,就在快要溺死时上帝传来一声呼叫。
原来上帝真是个女的。
江夏带着这样的念头睁开眼睛,神智快速恢复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先前是在做梦,而之所以会做那样的梦恐怕是因为崔如霜一直在摇自己,而自己听见那声上帝的呼叫原来也是崔如霜发出来的。
“江大哥你终于醒了,我给你熬了醒酒汤要不你先喝一点?”崔如霜关切地问道。
江夏摇了摇头,昨夜饮酒过度,此刻仍旧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似乎全都换过了新的,江夏不由得看向崔如霜问道:“这身衣服是你给我换的?”
崔如霜俏脸一红,低声道:“是我和妹妹一起给你换的。”
看着崔如霜那害羞的样子江夏笑着打趣道:“有什么好害羞的,迟早都是要让你们看的。不过可得记住,看过了就得负责。”
听见江夏这么一说崔如霜更是羞涩不已,她红着脸跑出了房间,在出房门的那一刻她说道:“快起来吧,太傅大人在候客厅等你半天了。”
见到崔如霜离开,江夏又在床上赖了几分钟,然后才起床。
一番洗漱过后江夏穿上一身全新的衣服走出去,来到候客厅以后江夏见到了李东阳和君扬。
李东阳坐在椅子上品着逍遥山庄里的极品龙井,而君扬则站在角落处,若非有心注意恐怕一般人很容易将他忽略掉。
江夏对君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而君扬只是下巴微微往下点了一下,然后便没有了其它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练剑的高手都是这样冷酷,一个钟彬一个君扬,二人都擅长使剑都一样那么酷。
装酷可耻。。。。。。
江夏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四个字以后走到李东阳身前行礼道:“徒儿参见师父。”
“嗯。”李东阳将手中的龙井放在一旁的小放桌上,然后说道:“酒之一物适当饮用就好,切勿过度,否则容易伤身,切记。”
“是,徒儿记住了。”江夏道。
“嗯。”李东阳微微应了一声后道:“昨日将你和其他几人一起抓进五城兵马司衙门的人是兵部尚书毛文举家的老三和老六。如今两人都还被关着,放不放出来主要得看你的态度。一会儿毛文举会过来找你,你准备一下看看怎么跟他说吧。”
兵部尚书的儿子。江夏最初听见这个的时候倒还是有些惊讶,昨天虽然他猜到了毛天宁和毛天静的身份背景不简单,但却没有想到二人的身份背景竟然如此厉害。不过更让江夏感到意外的是李东阳的态度,他那句“放不放出来主要得看你的态度”,这句话至少包含了两层意思。
第一、这很明显是一个暗示,暗示江夏一会儿等毛文举来了要好好敲诈一番。第二、这同时是一个表态,意思是咱们背景比兵部尚书大,根本不用憷他,也不用给他多少面子。
得到这么一个暗示,江夏顿时兴奋地点了点头道:“是,徒儿记住了。”
“好。国子监那边我已经让君扬去为你请了假,今天就不必过去了。为师不方便和毛文举见面所以得先走一步。”
李东阳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江夏躬身道:“师父慢走。”
送李东阳离开以后江夏回到逍遥山庄吃了个早饭。饭刚刚吃完韩于就跑来跟江夏说:“江兄弟,有个人自称是兵部尚书,如今在逍遥山庄门外想要进来见你。”
江夏微微颔首,一点不为所动地说道:“让他进来吧,我在这儿等他。”
“好。”见到江夏说的如此轻松写意,似乎完全没将兵部尚书放在眼里,韩于心中暗自心惊。
没一会儿一个看上去年纪五十多岁,身材比较高大魁梧的男子带着两名护卫走进逍遥山庄在韩于的带领下来到待客厅见到江夏。
韩于为那男子介绍了一下江夏后就退了下去,江夏装着傻明知故问:“阁下是。。。。。。”
“在下毛文举,在兵部任尚书一职。”毛文举对江夏说道。
他的语气十分客气,这让江夏更加相信李东阳是完全可以压得过毛文举的。当然,实际情况自然并非如此。
李东阳都已经致仕了,哪里可能还压得过武官之首毛文举,就算是李东阳没有致仕的时候,毛文举也没见得会给他多少面子。
他今天之所以会对江夏如此客气乃是因为先前所经历的一切。
今日早朝刚一开始朝中不少官员便站出来参奏毛文举,说他管教不力,纵容儿子滥用职权。一群文官发力,毛文举直接被噎到一句话也没能说得出来。
然后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斥责了毛文举,并免掉了毛天宁那兵部职事的官位。
早朝散去,心中不服的毛文举前去乾清宫求见朱厚照。朱厚照见了毛文举,毛文举在朱厚照面前一脸委屈地说那些文官以多欺少,还投诉锦衣卫越权将他两个儿子给抓了。
说完这一切以后毛文举跪在地上求朱厚照为他做主,朱厚照却淡淡地笑了笑,告诉毛文举他说的一切自己早就已经知道了。
他告诉毛文举自己可以下旨让锦衣卫放了毛天宁和毛天静二人,但是首先得毛文举先让被抓进五城兵马司的七人消了怒火,并且朱厚照还特别点出,尤其是江夏的怒火,必须消除,否则他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江夏是谁?
毛文举自早朝散了以后就离开派人去调查了一下此人。他掌管兵部,论消息的查探能力不比锦衣卫和东厂差。很快消息就传了回来。
江夏此人原本是群芳阁的老板之一,后来群芳阁在太傅李东阳的示意下被顺天府关闭。而这里特别注明了一条消息,群芳阁的幕后老板乃是刘瑾。
原本毛文举以为这江夏是刘瑾的人,结果接下来的消息更加让毛文举心惊。群芳阁被关以后江夏开了逍遥山庄,而那个逍遥山庄的宅子却是前工部侍郎施为赠送给张永的。
这让毛文举彻底糊涂了,这刘瑾和张永相互之间不对付是朝中众所皆知的一件事,怎么他们二人都和这个江夏牵扯上了关系?
彻底让毛文举明白一切的是最后一条消息,有传言皇上经常出入逍遥山庄,与江夏交情甚好,逍遥山庄疑有皇上的股份。
这一条消息险些没让毛文举吐血,这是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刘瑾的合伙人用张永的宅子和皇上合股做了一门生意。然后他还拜了当朝太傅李东阳为师。
而刘瑾和张永是对头,张永和李东阳是对头,李东阳和刘瑾、张永两个人都是对头,但他们三个人和江夏的关系则全都十分不错。。。。。。
理不清头绪毛文举也就没有再去理会,反正他现在明白江夏此人的背景非同小可,此人只可结交不可以得罪。
于是乎毛文举思虑过后回家取了一件宝物,然后便急急忙忙地带着人前来逍遥山庄见江夏。
如今见了面,江夏的年轻还是让毛文举大感意外。而江夏也没故意甩脸子给毛文举看,反倒是十分客气地请毛文举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