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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兄亦是大方之人,那就请,哦,请赵普先生与张知府换个位置吧……,嗯如此方才公平,荣兄请!”李从嘉笑道,但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让二人换位,等一切安排妥当方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就凭从嘉此言就值荣再敬你一碗。”李从嘉之言让众人微微一愕但随即都醒悟过来,倘若张弛有意相帮错了也不说的确很不公平,如今将赵普换了过来却是光明磊落。柴荣亦是心道这李从嘉少年意气争强好胜但亦不失皇子的气度,这一碗酒倒是真心实意的相敬了。
“哈哈哈,荣兄谬赞,此乃本分也。”李从嘉举起酒碗与对方一碰二人皆是一饮而尽,互相对视也是笑出声来,这柴荣举止大方沉稳知礼倘若不是二人身份确是可结交一番,可惜他们注定只是敌人。
“好,荣这便开始了,宋兄听好,十三!”柴荣言道。
“过!”宋承宪一直在全神贯注了,很快便反应过来。
“十五、十六、过、十八、十九、二十、过、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过、二十……”转了几圈之后到了赵普这里卡了下来,二十七与二十八相邻都包含七,李从嘉过的极快影响了他的思路,这二十两字出口虽然八还未出,但赵普亦是爽快认错,喝了一小盅玉珍露下肚,随后按照规矩便是从他开始了。
随着对规则的渐渐熟悉大家都是更加快了速度,席间的气氛也是极为热闹,十轮下来李从嘉故意输了一次,柴荣和锺瑞年亦有一次,赵普与宋承宪皆是两次,张弛到底是桌上岁数最大的,一开始还能跟得上但速度加快之后就力不从心了,有时候明明心里已经算好了可到了眼前却是来不及,自然喝了最多的三杯。
这十轮一过按照前议便是换上大碗了,戏肉才真正来到,也许是大碗比之小盅更具杀伤力,让在座几人压力大增,不过又是十轮之后喝了两碗酒的张弛与赵普已然是不胜酒力了,此时还剩下四人,除李从嘉柴荣依旧面不改色之外宋承宪便有了些微醺之态,锺瑞年要稍好一些,不过面上也有些为微红,毕竟这玉珍露还是极其性烈的。
剩下四个人这酒令就不怎么有趣了,但大家都算是见多识广之辈,就是一出闲聊起来气氛亦是不差,不过接下来的一碗宋承宪没有喝完就已经退出了,那玉珍露的后劲上来人便昏昏欲睡,但在宋少爷的心中今天总算又见到了六皇子的另一项过人之处,原本还担心他绝不是柴荣的对手,现在看起来二人至少是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锺大少见状一边命人扶着宋承宪回去歇息,也自顾自的换上了小盅,并笑言道自己是不胜酒力了,但倘若离席又怕二人冷场,便以小盅相陪,柴荣对此并无意见李从嘉就更是如此,有锺瑞年在场二人之间还有个缓冲,很多话也尽能说的从容。
“呵呵,若是此番不来江淮还只知从嘉江南第一才子之名,如今观之不仅词曲之道非常酒量更是豪迈,如此以李太白作比当真恰当,那诗仙亦是酒仙,温飞卿又哪来这般的酒量?不过从嘉诗酒俱佳之外还精与治政之道,修缮淮河以军助民皆是高明之举,贵上以从嘉为淮王当真是慧眼如炬。”柴荣重又举起一碗酒来微笑言道。
“呦,在这儿等着本皇子啦?”李从嘉闻言心中一凛,柴荣这番话可算是一举多得,不仅以言语试探自己的志向隐隐间更还有观察他是否知晓上次潜入江淮之事,否则光是道听途说很难对此地之事了解颇深,甚至他连最不利的后路都找好了,一句酒后之言便可解释,找的还是他饮下了至少十三四碗烈酒之时,此人心机之深可见一斑,亦可以肯定他今日与自己豪饮也是为此,幸亏他还有应对之策。
“圣人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临来江淮之前父皇谆谆教诲从嘉不敢有片刻或忘,封在此地自当造福一地之民,使之生活富足免受天灾**,亦自该当以圣人之训行事,仁义为先。”李从嘉一脸正色的侃侃而言,但比之方才此时的言语中却是略见死板。
此处就是李从嘉预先准备好的答案,以儒家治理天下的经典来应对柴荣可能会有的问题,这些虽说是有些空泛却是世人都认可的大道理,尤其贴合他饱读诗书的经历以及眼前淮王的地位,自古以来又有谁不标榜这仁义之道?哪怕他的行止是大相径庭!
第一百九十二章 香闺酒后诉衷肠
泗州府内一场豪饮大战,李从嘉的酒量固然是远远出乎柴荣的意料,可反之亦然,在六皇子眼中这个大周世子竟是比之丁虎这等豪饮之人还要更胜一筹,最后一场比拼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想要将对方灌醉而套取些讯息的心愿亦都未实现,出府之时虽还都是神志清醒但面上已显红润,脚步之间亦是有些趔趄需要有人相扶方可。£,
见此情形张弛急忙派人将柴荣妥善送回驿站,王爷那边有锺瑞年照看倒是不用他费心,原本李从嘉是坚持要亲自送柴荣回府的,这个要求被锺公子直接无视了,给你送你们两还不找酒馆继续啊。
“哎,从嘉,别装了,这都上车了,我说你小子一天到晚说到了江淮劳心劳力,这还劳出肉来了?”从州府到马车一段锺大少一路扶着淮王只把他累的是一身大汗,到了车上将李从嘉往软垫上一靠不由就发起牢骚来,以前在金陵之时的六皇子哪有现在这么重啊。
“我那是肌肉,谁跟你装了,现在腿脚都软着了,这柴荣还真挺厉害,不过要是陪我再喝一坛我肯定放倒他。”靠在软垫之上的李从嘉有些含糊的说道,现在正是酒劲上头的时候,还真有些发晕。
“鸡肉?什么玩意儿?你还能长鸡肉?算了吧,你把他放倒你还能好到哪里去,哎、从嘉、别睡、有要事和你说了。“锺瑞年闻言微微一愣,这鸡肉又是个什么东西,之后又有些好笑。虽然拼到最后的确是李从嘉占了点上风但双方的差距还是十分细微的。就算表弟干倒了柴荣他也不能自若的。此时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要事?什么要事等我醒了再说,我得先睡会儿,晚上再去拖那家伙出来,我还就不信了……”李从嘉双眼一闭说道。
“等会儿睡,从嘉,我看那秦姑娘对你颇有情意,你怎么样的,这等女子收在府中做个妾室也不辱没你的。”方才席间柴荣曾经相谢锺瑞年救了秦玉瑶。当时两人都有些高了可锺大少旁观者清啊,此人言语之间似乎对秦姑娘颇有情意,而秦玉瑶应该是钟意李从嘉的,若是如此就不该让她回汴京了,柴荣虽然风度翩翩可有些事保不齐。
“秦、秦姑娘?嗯,不错,大美女。”李从嘉嘟嚷着说道。
“哈哈,我看你小子这是酒醉吐真言,还真挺俗气的,哎~哎~别睡。谈事情了。”锺瑞年微微一笑,眼前的表弟就算没醉也绝对是高了。这刚要说话那边鼾声都响起了,不由立刻推了推他。
“哎呀,什么要事啊,你看着办,你办事我放心,睡觉。”李从嘉的右手在空中挥舞了两下之后那鼾声便又重新响了起来。
“你记住是你的说的啊,到时候不要怪我。锺平,从侧门走。”锺瑞年闻言稍稍一想,一个诡异的笑容出现在脸上,再和李从嘉说了一句之后便对外面赶车的锺平吩咐道,你这醉得倒还是时候。
“怪什么啊,你、说了、算。”李从嘉鼾声中还不忘回答。
不一会儿锺瑞年的车仗就到了王府侧门秦玉瑶方仙儿所住的那个别院,锺大少看了一眼还在酣睡的李从嘉笑了笑就下车打门。
“嗯,锺公子?公子今日怎么会来这里?快请进。”出来开门的却正是秦玉瑶,晚间在闭月阁还有一场演出,她正在寻思剧情了。
“哎,这个,有件事情怕是要麻烦一下姑娘了。”锺瑞年故意一脸难色的说道。
“锺公子有事但言无妨,玉瑶必定尽力,何用这麻烦二字。”秦玉瑶不知究竟却是很认真的说道,她在金陵锺瑞年对她极为照顾且无论风度还是人品锺大少都是上上之选,即使心中装着李从嘉但亦不能掩盖对其的欣赏,更何况上次还救了自己性命,自该加以报答。
“嗯,表弟喝醉了,这个样子要是回王府给下人看见太不成体统,我哪儿也不合适,想来想去这里离得近些,就来叨扰姑娘一次了。”早在路上锺瑞年就想好了理由,此时说起来也是十分的顺溜。
“表弟?是王爷吗?怎么啦,哦,怎会喝的如此?此事当然无妨,那便先在我那暖阁中歇上一歇吧。”秦玉瑶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锺瑞年口中的表弟岂不就是李从嘉?当即关心之色立现面上,脚步就要往外移动,忽又想起如此太过失礼,当下也是轻声说道。
“哎呀,那就多谢姑娘了,我现在去背他。”锺瑞年绝对称得上人精,从方才秦玉瑶的动作上就能看出她的心意,当下微微一笑便回车上把李从嘉背了过来,此时只觉自己安排妥当倒是不知沉重了。
“哎,从嘉,醒醒,醒醒,见过人家秦姑娘,你还要麻烦人家了。”到了门前把李从嘉放下和王耀飞一左一右的将他搀好,锺瑞年拍了拍六皇子的后背说道,他怕坏事还特地让王耀飞前来护卫,这个人心眼通透,要是换了丁豹丁彪那两个冷货肯定是要坏事的。
“秦姑娘,秦姑娘你好,你好。”李从嘉迷迷糊糊的睁了一下眼睛,勉强抱了个拳言道,说完头一低就继续酣睡起来。
“噗,哦,锺公子,王爷和谁喝成这样啊?”六皇子方才抱拳问好的方向根本就没人,看得秦玉瑶都是嫣然一笑,此时李从嘉面带绯红睡容安静倒是极难见到的形象,将二人引入亦不忘问道。
“哦,说起来还是姑娘的熟人,柴荣柴世子,哎,本来还好好的,可人家刚刚谢我上次援救姑娘之事这个家伙忽然就来劲了,拖着柴世子就是一顿海喝啊,这下好,两个都躺下了。”锺瑞年点点头说出一番话来。同时眼神也在仔细打量着秦玉瑶面上神情的变化。
“柴世子。哎呦。王爷怎么能跟他拼酒啊?汴梁城中也没人喝的过的,哎~这酒醉上身,小翠,快去煮点醒酒茶来。”秦玉瑶闻听倒也不觉奇怪,柴荣要来泗州她是知道的,只不过李从嘉找对方拼酒在她看来就是自不量力,听锺公子的话似乎拿原因还是为了自己,秦玉瑶心中不由就是一阵甘甜。可看见李从嘉的样子又是一阵怜惜。
“就是,我也说他啊,但他决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的,张大人还在头疼了,哦,秦姑娘,你这暖阁的铺盖似乎薄了一些,酒多体寒要是着凉可就不好了。”锺瑞年察言观色之下心中更加确定秦玉瑶就是对李从嘉钟情,那么自己可是在做好事了,等到进了暖阁他却故作眉头一皱言道。其实以现在的天气人家的铺盖哪里有半点薄了?
“锺公子说的是,那。那便先去我那里吧。”秦玉瑶倒是不疑有他,似锺瑞年李从嘉这般从小就是锦衣玉食,要求高点也是常理,这女子一旦动情想法确实不能以常理度之,在她心中李从嘉喝成这样完全是为了自己,要是因此受了风寒那的确是可大可小的。
“那岂不是不大方便?”锺瑞年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可此时却是故作为难的说道,人家姑娘的香闺岂是能随便容男子进出的?
“反正也都是暂住之所,王爷身体要紧。”秦玉瑶想的却很是周全,方才出言之时就为自己找好了理由,当下很快的答道。
“那,那就太叨扰了,嘿,这也真重。”锺瑞年低头一笑就跟上了秦玉瑶的脚步,顺便还对王耀飞使了个眼色,后者则是微笑摇头,他岂能看不出锺大少想干什么?不过只要王爷无恙他也无妨助之。
“秦姑娘,我这儿还有些急事,就麻烦你了,过几个时辰我再来接他,耀飞你多帮帮秦姑娘。”将李从嘉扶进秦玉瑶的香闺放在床上,锺瑞年亲自为他除去鞋袜盖好被子就很知礼的退了出来,在门口很是认真的对秦玉瑶及王耀飞交代道,心中却是不免有些得意。
“锺公子有事自先去忙,玉瑶会照看好的。”秦玉瑶言道。
“好,有秦姑娘照应我也放心了,最好让丫鬟打点热水给他洗把脸,那锺某便先行告辞了。”锺瑞年点点头再看了王耀飞一眼便告辞而去,后者去客厅找了把椅子就坐在卧室的门前左侧,不管锺公子动的是什么心思王爷的安全始终是第一位的。
片刻之后秦玉瑶亲自打了一盆热水进门,而王耀飞美色当前眼光亦是丝毫不动。这进屋之后带上房门,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前这么一看,秦玉瑶的脸上立刻就飞上了两朵红晕,却原来李从嘉的软枕之下正是她的一件小衣,此时不知为何漏了出来却在对方的鼻尖。
“王爷,擦把脸再睡。”片刻之后秦玉瑶才将心中的羞涩之情压了下去,端详着李从嘉沉静的面容便用汗巾泡了热水为他擦脸。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