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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父皇召你?嗯,也对,今日所议乃是伐楚之事,从嘉你岁月渐长也该为父皇分忧才是。”闻听李从嘉之言李弘冀面上的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便恢复了身为兄长的态度,正色言道。
“啊?我当是何事了,却原来如此,别人不知道小弟大哥还不清楚吗?听到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就头疼。”李从嘉闻言脸上是一副苦恼人的笑容,后世他出生的环境就极为复杂,后来又在商海之中打拼,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别的不说这看人的眼光是十分精准的,大哥看上去对待自己十分友善,其实言语之中都不断有相试之意,他又如何听不出来,自然要做出一副无心政事的样子以安对方之心。
“哎,从嘉此言差矣,身为人子自该为父皇分忧,大哥愚钝只能力争与行伍之中建功,重光你自幼天资聪颖远在为兄之上,此时又即将成年,自该好生学习朝政之事,想来更能帮上父皇。”李弘冀闻言微微摇头,很是语重心长的言道,一派长兄风度显露无遗。
“是,兄长教训的是,小弟一定多向兄长和诸位市长请益。”李从嘉亦是正色言道,但那种敷衍的态度却是显而易见,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了一个无心与此的少年心情,这份演技可算是相当不错了。
“刘彦青见过吴王殿下。”见他兄弟二人见礼完毕,刘彦青也是上前行礼,自幼为六皇子伴读,皇室成员他并不陌生。李弘冀长李从嘉七岁,此时在朝中颇有贤德之名,闽国一战又显示出了颇为不俗的军事才能,更有与城皆亡的勇气,得到了军方中人不少的认可。
“哈哈哈,子墨陪我这小弟读书,倒是辛苦了,还烦多多问上令尊刘将军安好,令尊久镇淮南,实乃我大唐柱石。”面对刘彦青李弘冀也很是亲热,清淮节度使坐镇淮南,也算的上一方诸侯了,他想要取皇太弟李景遂之位而代之,朝中大臣军中重将都是要拉拢的。
“多谢吴王挂念,彦青一定带到,皇上相召二位殿下,彦青先告辞了。”刘彦青言罢对着吴王与李从嘉再施一礼便告辞而去。
“彦青慢走,从嘉,你我且一同去见过父皇。”李弘冀身躯稍稍一侧表示相送之意,很有点礼贤下士的味道,随即也不再上马,拉着李从嘉的手便往勤政殿行去,自有随从上前为他打理马匹。
“大哥你这匹白马好生威风,什么时候给小弟也弄上一匹?”与李弘冀携手而行李从嘉怕他再度问些什么自己会言多必失,当即也转移了话题,此时他尚未满十六,自然应当对很多事物好奇,尤其那一匹白马通体如雪,上下皆无一根杂色,看得李从嘉亦是心中喜爱。
“这有何难?重光既然喜欢为兄便把此马相赠便是。”看着李从嘉不时回头观察白马的样子李弘冀微微一笑,很是豪爽的言道,这里皇宫之人众多,他的一举一动肯定会有人传到父皇的耳中。这个弟弟纵情声色无心政事让他颇为安心,但其成年之后就要外封,到时也是一方之主,自己想要继父皇之位,对这个兄弟也要好生拉拢才是。
“真的,哦,这可不行,所谓君子不夺人之美,此马神骏,定是大哥心爱之物,小弟不敢,要是被父皇母后知晓,定要责罚。再言军中传诵大哥神勇,大将岂可没有良驹?”李从嘉闻言很是兴奋,但随即便醒悟过来,以一种充满了遗憾的语气的说道。自己如此这么一说假如这个大哥够大方的话,那一匹神骏的白马定是跑不掉的。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父皇母后那里自然有为兄去说,不必在意。只是方才大哥之言重光可要记在心头,再有何所需也尽管言及,只要为兄拿得出来定让重光你满意。”李弘冀不以为意的挥挥手,一匹骏马和日后的一方強助孰轻孰重他当然分的清楚,如今看来对这个六弟他只需继续监视,其它的精力都要放在与皇叔的争夺之上。
“呵呵,就知道大哥最为关爱小弟,定当听大哥教诲,只是小弟哪有大哥这般的雄才,只喜欢诗词文章,妙曲佳人,反正日后自有大哥照顾,小弟又有何忧?”李从嘉闻言欢喜之色溢于言表,还以一种颇为痞赖的口气重申了一下自己的爱好,这些可是强逼不来。
“哎~等你岁数渐长之后当会明白大哥此言的用意,对了,那白马洗饮喂食皆有专人伺候,便一并送给你,等会就牵到马场之中。”看着李从嘉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李弘冀微微摇头叹了口气言道。
“大哥放心,小弟都记下了。”李从嘉话说的十分真诚,却是不住回头打量着那匹白马,看样子吴王的语重心长他是一句没听进去,在外人看来假如不是皇上相召六皇子就要立刻试试这匹神骏的白马了,却不知李从嘉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这“初次”与吴王见面总算是应付过去了,而且还很有所得。
在青石板路上又行了片刻,便到了李璟议事之所在勤政殿,不过到了殿门之处,兄弟二人却被内臣所阻,言道皇上正在与皇太弟、威国公及陈尚书商讨要事,请二位殿下稍待片刻,见是父皇有命,两兄弟自然不敢造次,便都于殿前静立等候。李从嘉暗中观察极为仔细,在听闻李景遂之名时,李弘冀眼中那一丝隐藏的很好的厉芒并未逃过他的双眼。
第二十章 心有雄图才难符
李从嘉与李弘冀二人在勤政殿门前等了约有半盏茶时间,才有几人从殿中走出,内臣也立刻入内禀告,只见为首一人一头白发,脚步沉稳精神矍铄,行动之间既有威势,此人便是南唐的开国老臣,辅佐先主李弁禅位杨吴的宋齐丘,现为威国公,门生故吏满布朝中,亦是李弘冀最大的支持来源,而这个当朝名臣李从嘉亦是头回得见。
跟在他后面的乃是当朝兵部尚书陈觉,属于宋齐丘一派,他们一向主张开疆裂土,北定中原!闽、楚之战时竟然私拟诏书,导致南唐大耗国力;先主李弁在时尚能镇之,此时皇帝李璟却是优柔寡断,甚至对于宋齐丘的欺君之罪都未加责罚!在李从嘉看来,他们这帮人就是自不量力,穷兵黩武的代表,空有雄心壮志却看不清时势。
最后走出的那人正是前番请李从嘉过府品茶的皇太弟李景遂,从出门的顺序看来他的行事应是颇为低调,而与之相比宋齐丘陈觉等辈就显得有些跋扈了。要知道当年李璟在他登位之日便立下诏书,发誓死后便传位于李景遂,他可是真正意义上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由此亦可知宋系一派力量的强大,朝中官员也多是对其畏惧。
由于诏书的存在南唐一直未立太子,至少在历史上李璟没有对李景遂起过杀心,后来正是吴王李弘冀在一干大臣尤其是宋齐丘的支持下势力膨胀,皇太弟李景遂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之间围绕皇权的争斗历史上没有明确记载,但结果却是李景遂自己上书请辞皇太弟之位,改封吴王,李弘冀这才被立为太子,显然在这场皇权之争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不过他终究没有放过李景遂,登位东宫之初便将之毒杀,而就在李弘冀登位的那年却是暴病而亡,内中颇多蹊跷之处,李从嘉这才以太子监国,最后身登大宝,改名李煜。
“老臣见过两位殿下。”见到李弘冀与李从嘉二人在殿门前等候,宋齐丘与陈觉都是上前施礼,只不过后者尚且礼数周到,前者就只是微微一欠身,且威国公的话语多半还是冲着吴王李弘冀说的,也许在他眼中李从嘉不过一个风流皇子,并不值得他过多的重视。
“老大人不需多礼,这一次回来拜见父皇,来日还要向老大人多多请益。”李从嘉微微躬身还礼,毕竟宋齐丘与南唐乃是两朝老臣功勋卓著,在他面前即使是皇子也不能托大,而吴王李弘冀更是急忙上前相扶,行动言语之间都表现出对这个老臣的尊敬与亲切。
“呵呵,大殿下千里快马而来一路辛苦,还请先去见过陛下,明日老夫当于府中设宴,为大殿下接风洗尘。”宋齐丘微微一笑言道,再向李弘冀身后的李从嘉点头示意,之后便昂首阔步的离去。
在皇宫之内公然结交大臣,并还定下相会之期,按理说吴王李弘冀的这种做法很范忌讳亦颇为不明智,但看在李从嘉眼里却不觉得奇怪。观大哥与皇叔之间的皇权争斗中主李璟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可根据之后将李弘冀立为太子的举动便可见他还是支持长子的,宁愿自己背上不守信诺的名声,此时朝中在李景遂身边也聚拢了不少的大臣,让长子接近宋齐丘一派争取他们的支持就是中主对长子的助力。
“皇叔安好。”待宋齐丘走后李弘冀又上前对李景遂施礼,亦是表现的相当尊敬,现在吴王与皇太弟的矛盾还没有摆上台面,他当然不会在场面上因为失礼而落人口实,李从嘉则是跟在皇兄身后亦步亦趋,丝毫不加逾越,与吴王一样越是公开场合越要更加知礼。
“呵呵,弘冀越发精神了,从嘉,为叔送你的龙井茶如何?”对着李弘冀微微一笑打过招呼李景遂便对李从嘉问道。
“皇叔相赠的自然是极品,小侄日后还要再向叔父讨了。”李从嘉笑道,言语之中也带上了一丝少年人向长辈撒娇的意思,李景遂在大哥面前向他示好,自己有所顾忌反而会落了行迹,倒是一副少年人的心性才更为自然,其中亦包含着让李弘冀不敢轻视自己之心,不管他是否有心与政事,可将来外封有了实权对谁都是有力的臂助。
“从嘉有求为叔自然倾其所有,今日皇上召见日后有空再请你过来。”李景遂笑着点点头对李从嘉的表现颇为满意,说完便也缓步离去,而不出李从嘉所料,吴王李弘冀对二人的相见是极为留意的。
皇太弟离开之后便有内臣出来传话,说道皇上请二位殿下入殿相见,兄弟二人这才整了整衣衫,步入殿中,此时坐在龙椅之上身穿皇袍的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国字脸,面白微须,一脸沉肃不怒自威!正是李从嘉今世的父皇南唐中主李璟,原名李景通,这对李从嘉而言又是个第一次,后世可见不着皇帝!心中亦略有兴奋之意。
“儿臣参见父皇。”进得殿来李弘冀李从嘉皆是上前深深一躬,面见皇上并不是都要行跪拜之礼的,一般而言只是在大朝和祭祀之时才会如此,反正有李弘冀在前,李从嘉只需有样学样便可。行礼之前亦很快的打量了一眼,只觉得父皇似乎心事重重,且面有病容。
“免礼,赐坐。”看见两个儿子联袂前来,李璟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笑意,右手一抬立刻便有内侍为二位殿下搬来软凳。
南唐的前身乃是南吴,唐末江淮节度使杨行密所建,故又称杨吴,传至二代便是丞相徐温专权,弑君欺上,朝纲独揽!李从嘉的祖父,南唐开国君主李弁便是徐温的养子,当时名叫徐知诰,此人倒还称得上雄才大略,后来也导演了一场禅让的好戏,改国号为唐,并在大臣请求下恢复李姓,并尊徐温为义祖,建立南唐政权。
烈祖李弁在位之时励精图治,开疆僻壤,善待百姓,多有利民之策,兵锋所指战无不胜,南唐极盛时有三十五州,地跨大江南北七省之地,复员辽阔;后则依据时势,睦邻友善,使得民生富足,政治经济文化都极其发达,天下士子多有慕名来投者,在五代十国这个乱世之中建立了一个繁盛的净土,国都金陵也成了当时最为繁华的都市。
而李弁虽有北图中原,以争天下之志,奈何当时后晋强大,且并未出现统一的契机,因此他的策略便是连接契丹,牵制中原,积蓄国力,待机而动,在李从嘉看来此策才绝不失为高明之举!而在做皇帝这一点上,自己的父皇中主李璟与他父亲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了。
首先便是朝中党争,辅佐李弁登位的宋齐丘等人一力主张战而兴兵,安定天下,而北方迁来的名士韩熙载一派却是维护先帝的遗愿,睦邻友好,待机而动,李璟没有那么大的魄力,难以压制朝中这两派力量。其次中主虽无雄才,却有统一之志,惜乎优柔寡断,当年闽国内乱,宋齐丘不待他决定便蹻诏发兵,后来还言道大军已发不可退,李璟竟然也就听之信之,最后先胜后败,徒耗国力!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不善用人,时人评价南唐政权时曾道:“朝无贤臣,军无良将,忠佞无别,赏罚不当。”这才会有淮南之败,南唐之衰,其后又开始一味隐忍,应该说当皇位传到李从嘉手上时已经是个烂摊子了。
“弘冀,此次楚国内乱正是我大唐克之的最好时机,方才已然议定以你皇叔楚王为招讨使,你为副帅,待得兵甲齐备,三月后便可出兵,其中详细容后自会与你细说。”等二人坐下李璟首先对李弘冀言道,果然是伐楚之事,那楚王名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