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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家一大家子,稍有不慎好不容易赢得的父皇的好感就要打上不小的折扣,因此绝不能明言。相信表哥应该能体察自己的心意。
“你知道就好,我也不多说了。你记得切要保重自身,必要时就是这金陵的城门表哥也还是冲的开的。”锺瑞年见状沉默了很长的时间之后方才说道,看李从嘉的样子肯定是心中有了想法,他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此时锺瑞年也只要将自己的心思表达明白便是了。
“一世人、两兄弟。”李从嘉笑着说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锺瑞年的反应是他想象之中最愿意看到的一种,最后的那句话锺瑞年说的是信心十足,但恐怕不会有人会质疑锺大少之言的正确。
“恩,这句说的挺好,不过你小子现在挺横啊。大有我当年的风采。”锺瑞年微微点头笑道,后面则是在说淮王扔人下河的举动了。
“表哥你抬举了,和你当年相比我还真差了不少。”
到达宫门之前锺瑞年便驾车回府,此处则是林公公在等着李从嘉,回毓秀宫的路上便对淮王提起了今日日间众臣前往探望李璟之事,独独少的便是吴王李弘冀!李从嘉闻言心道这前来探望怕多半并不是探病之意,而是观父皇的病情到底如何,这却也无可厚非,至于自己的大哥,他在不在金陵城中都还是个问题。
倘若李璟没醒或是李从嘉没有把握治愈父皇的病情此时的局势便是他也不能掌控,大唐的内乱亦难以躲避,李弘冀只要一出金陵加上李璟病故必定会趁机挥军而来,而到那时李从嘉怕也真的要与表哥一道闯出城门了,回到江淮在做计较,好在这一切并未发生。
锺皇后此时依旧在佛堂之中祈福,李从嘉便迳直到了暖阁,今天内院之中看起来与往常并无太大的区别,可他却感觉到了在周围多了很多的高手,听其呼吸绵绵轻而不断就知乃是宫中高手,想来定是父皇加以安排,而阁中的内臣与侍女也换成了淮王比较陌生的,等到过了子时李璟醒来再看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就知应是其心腹!
“今日我儿往何处去了?”李璟起身便有侍女奉上木桌与参汤让他在榻上用膳,喝了两口参汤放下汤碗保大皇帝便对李从嘉问道。
“儿臣今日去清风楼饮酒,路上还碰见了……”李从嘉并不隐瞒将今日种种详细尽皆说了一遍,包括扔人下河的举动。
“呵呵,我儿是长进了,不过行事却颇有你那表哥几分模样,哎~可惜这瑞年志不在朝堂之间,否则鍾家便是后继有人,对了重光,你的那处宅院清幽,用来金屋藏娇却是不错。”李璟微微颔首言道,言语之中对锺瑞年透出欣赏,可最后一句却是让李从嘉一震。
“父皇,儿臣……”原本坐在榻前的淮王立刻起身,果然一切还是逃不出李璟的观察,不过对这些他也早有心理准备了,父皇的眼光亦是不差,表哥确是难得的人才,当下言出一半面有惶恐之色。
“好了,重光你也是我大唐一方之主了,这些事情朕不想多提,今日只想问皇儿一句,待金陵之事了后重光有何作为?”李璟笑着摆摆手示意李从嘉坐下,自己这个六皇儿一向风流自赏,其实说起来封王江淮之后还要好的多了,若是放在以前说不得还要讲上两句,可以眼下的局势又见爱子是真心孝道又岂会在这等小事上纠缠。
“金陵事了儿臣自是回到江淮,为父皇稳守我大唐江北之地。”李从嘉闻言再度起身肃容答道,当然出言之前心中亦是思虑翻覆,风流俊赏是不可能永远装下去的,他要一步步的改变世人对他的看法,此中亦有最为光明正大的理由,随着年岁增大人是会变的。
“呵呵,为朕稳守江北之地?此言竟不像是我六皇儿所出呢?”李璟闻言一愣,随即便是笑道,以前的李从嘉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观他在江淮之处的所作所为儿子的确是在成长。
“不瞒父皇,这句话还真不是儿臣说的,乃是刘将军的教导,不过儿臣之前受父皇教诲,到得江淮亦是开阔眼界,再加有徐先生刘将军言传身教倒是也长进了一些。”李从嘉也是笑道,尽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描述了自己的心路变化。
“你倒是老实,那既然自认长进,重光不妨给朕说说你准备如何为朕守住大唐江北之地?”李璟摇了摇头,六皇儿还真是实诚,不过又有几个人能在自己面前如此呢?醒来之后他听了很多人的话,病重之时能够真心对待自己的也只有锺皇后和这六皇儿,他今天又有了长进,似此就很有必要看看他到底成长了多少。
第两百二十一章 儿可挂帅征南汉
李璟问出这句话,李从嘉是多多少少可以明白父皇的心意了,这个问题他在封王江淮之前就开始考虑了,到了如今则是更为完备,不过此时回答可不能有多少说多少,亦要做出一副细细思量的的模样,皇帝问话你立刻就答肯定不合适,语句方面也需要好好的斟酌。
“父皇,儿臣到了江淮之后才知当日之言何为?这军事政事错综繁复,亦非日月之功,当要有数年岁月好好体会方可学之,不过儿臣虽是不通但只需文凭徐大人,武任刘将军,再使各方贤良才有所归,人尽其用,则当可为父皇为我大唐稳守江淮!”李从嘉缓缓言道。
“各安其位,人尽其才?好,皇儿果然有些天分悟性,王者之道在于统御,统而御之则无所不可为,当年魏武帝有言,吾任天下智力,以道御之,则无所不可,此确乃王者之金科玉律,我儿既然已有领悟日后还要多多学之体之方可。”李璟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恨死欣慰的点了点头,只要会用人,王者何必文武双全诸事通晓?不过就在这用人二字之中却有着极为精深的学问,也是需要很多的实践去积累的。
“儿臣有所得都是父皇的教导,以后定当谨记教诲!”李从嘉听的心中一乐,您也和我提魏武?难不成我这个铁粉还是子承父业?当下一脸真诚的言道,当然前往江淮之前李璟也确是教了他不少。
“呵呵,重光你是马屁功夫亦是不差,不过要为我大唐稳守江淮光是用人还不够,大周国力强盛士卒骁勇,那郭威更是别有雄心,重光手中的兵马还是太过单薄了。只凭刘将军手中数万人马怕是难与相抗。”李璟先是微笑出言随即便话锋一转到了江淮的军事上。
看见父皇意犹未尽且是一脸思考的表情李从嘉也不会插话,可此时一颗心却是跳的极快,李璟如此说莫不是真的要加强自己手中的军事力量?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当然面上还是一副受教的样子。
“重光,前番大唐与南汉之战你可曾细查?”片刻之后李璟双眉一动,李从嘉立刻就是一凛。果然随后他没有继续之前而是问道。
“儿臣受父皇教诲,对军国大事不可不重,因此也看过一些战情详报。”李从嘉安然答道,心中却是不停警醒自己当要谨言,可不能让父皇知晓他收留林仁肇之事,至少现在绝不是时机,至于那战情详报,以他现在藩王的地位,朝中一切大事是都可以过目的。
“那你给朕说说。我大唐此次败在何处?”李璟又再问道。
“以战言战,轻敌冒进,指挥不力,用人而不信之,才有此败,不过之前经历伐楚之战消耗国力,对方准备充分又是事起突然亦是其中原因。”李从嘉起身稍稍思虑片刻之后方才坚定的答道,南唐此败李景达虽然做出粉饰也找了替罪羊。但军中之事是瞒不住的,李璟心中当然也是清楚。只不过碍于楚王的面子和形势不拆穿罢了。
“哦,后一条对,前一条却是太过笼统,且细言之……嗯,朕与你说话不需有任何顾虑,尽管直言。”李璟点了点头。六皇儿果然有些见识,又见他面上有着为难犹豫之色便出言宽其心。
李从嘉闻言咬了咬牙,便坚定的说道:“以儿臣浅见,皇叔并非军中帅才,军中最忌犹疑之害。便是将错就错亦要比朝令夕改强,若是换了大哥用兵,大唐应不会有此番之败。”
“你对你大哥倒是信心十足,哼,区区南汉也敢兴兵犯我大唐夺我州郡,太也不将朕放在眼中,现在又是得陇望蜀,朕岂能容你?重光,朕若与你十万大军粮草军械无忧,你敢否为国分忧击溃寇边之贼?”李璟冷哼一声笑容隐去,盯着李从嘉缓缓的言道。
“父皇,此事事关大唐兴旺,儿臣军中之日尚浅岂能但此重任,俗话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儿臣不敢!还是大皇兄挂帅最为稳妥,以他之用兵定可为父皇分忧!”李从嘉闻言心里就像炸开了锅,他要迅速思考李璟言中的用意给出答案,让自己带兵征讨南汉?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战争不是开玩笑的,更不是多了些学识就能实际操作的,指挥十万大军,老实的说现在的李从嘉还没有此自信。
“好,我儿果然有自知之明,不过此次还真是得你去方可。”李璟看了李从嘉片刻,见他眼神一片清澈这才点了点头说道。
“父皇,儿臣实是不善军事,请父皇三思。”李从嘉躬身言道。
“有谁是生下来就会统军的,帅才也是一场场大战打出来的,你前番还言要为大唐坐守江淮此时又有此言岂不自相矛盾?如你所说,即使不通军事只要知人善用便可,我让你挂帅,都虞候为副帅,齐明远率领一万禁军为你亲军,似此我儿当如何安排?”李璟摆了摆手冷然道,正如李从嘉所想他现在是要增加这个儿子的军事实力,使得他有能与李弘冀李景遂分庭抗礼的实力,不过军中最讲按资排辈,设若此次李从嘉可以挂帅出征取得大胜,那么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都虞候,齐将军?”李从嘉闻言陷入了思考之中,这一回可不是演戏了,那都虞候便是边镐,前番伐楚之战能够如此顺利最大的功臣就是此人,不但善于用兵更是胆气惊人,前番见他与大哥颇为亲近想来应该属于吴王一系,但如今李璟这么一说就要做重新的估计了,至于齐明远倒比较简单,毕竟二人乃是熟识,禁军也会成他的力量。
“若是如此,儿臣定当全力助边候调兵遣将!”片刻之后李从嘉方才言道,倘若真如父皇所言,明面上的主帅副帅到了实际之中是要倒转的,这对淮王倒并没有问题,历史上都言边镐乃是南唐难得的将才。便是林仁肇对之也是极为赞许,相信此人定有真材实学,父皇如此为之是为了增添自己的名声与军中地位,不过也极是信任自己了。
“孺子可教,有都虞候坐镇,其手下三万楚地精锐。加上扬州镇江二处驻军以及齐将军的一万禁军便有十万之数,似此从嘉对此战可有信心?”李璟颔首表示赞许之情,实际指挥的是边镐,但一旦获胜得到名声地位的却是李从嘉,倘若没有此次大病之中六皇儿的表现,李璟亦不会如此,要知道李从嘉也不过就十六之龄,让他担当三军统帅就是皇上下诏都会极有压力,而一旦此战失败别人可不会把帐算在李从嘉的头上。他毕竟年幼,而保大皇帝见人不明却是实在的。
“前番南汉能拿下我方一州之地乃因事起突然准备齐全,而我军则是仓促应对,想他在此处不过七八万人马,刘从文此人儿不敢妄言,但定难与边候相提并论,我军将兵都有优势,只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当可胜之。”确定了李璟的想法之后李从嘉想要拿下此次帅位的想法格外热烈起来。此战若胜他就能在军中赢得极大的名声,对他日后掌控军队很是重要。更遑论他还能在实战之中学到更多的经验。越是如此他展现信心就绝不可妄言,一切都要有理有据才行。
“哈哈哈哈,兵法有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更不可轻敌,如今我儿之言极得兵法之妙。看来朕还真的没有想错,不过光有言语还是不够,我儿这几日便要实实在在的掌握战情,研究破敌之策,有何疑问可多多向齐将军请教。待到金陵之事一了,朕要你师出必胜。”李璟闻言抚须长笑方才说道,不过提到金陵他双眼便闪现厉芒。
“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父皇分忧。”李从嘉躬身答道,扬州军、镇江军那可都是皇叔李景遂的势力范围,此次更为明显,李璟让他挂帅征讨南汉用意自然也不止一层,这人马的调动煞费苦心,一下子就牵扯到了三派的实力,亦隐隐之间就让淮王与其余鼎足而三,手段不可谓之不高明,而李从嘉即使知晓但此时是绝不会拒绝的。两害相权取其轻,反之亦然,此事给他带来的好处要远远大于风险。
“好、嗯,朕差点忘了明日那建武军的张从久将军也要到了,那说不得到我儿出征之时军中还会有一员副帅。”李璟叫了声好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再度出言之时面上的笑容却变得极有深意了。
“建武军?张从久?副帅?看来父皇此次应该是不会对燕王下什么狠手的,毕竟对方的所作所为在明面上绝算不上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