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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皇叔心疼小侄,多谢皇叔了,小侄这便去了,皇叔若有事可传书与从嘉,必定办好!”李从嘉收好玉牌,便长身站起,李景遂也不再挽留,道声珍重之后亲自将他送到路边。
“皇叔,小侄去了。”李从嘉飞身上马,对李景遂微一拱手便打马而去,不一会便消失在官道的尽头,李景遂一直在路边看着他的北影直至不见,此时一抹笑容方才出现嘴角,颇有点意味深长。
李从嘉纵马疾奔,心中却是翻腾不已,今日皇叔的表现绝不与往日相似,照他所言,其在淮南的实力不可小视,看来此人应该不会像史书上记载那般谦和宽仁,至少他会培植自己的实力,要不就全是为了自己,没有半点私心,这一点打死李从嘉也不会相信。
不过对他来说,李景遂有想法才是好事,自己初封淮王,并无一点势力,无论是大哥还是皇叔都不能与他们相抗,如此只有处在二人之间才可左右逢源,看他们的作为对自己都有拉拢之意,这便是他眼前的优势,可他这个李从嘉迟早是会变的,这个优势不知能维持多久,李从嘉立定心思,绝不会去看皇叔给刘仁赡的书信,这样只会让他生疑,至于其它诸事等自己到泗州之后再随机应变吧。
李从嘉想着心事,胯下月照千里白却是神骏无匹,不一会大江已然在望,自己的车队就在渡口之前!
第一百一十章 江上高歌抒胸怀
(今日中午加更一章,送给中华海帝书友,多谢长期不断的支持,凌夫也算说到做到了,大家是不是来些推荐鼓励一下,呵呵。)
李从嘉一行今日过江是早就安排好的,因此用的是军用渡口,战船早就等在江边,其中一艘高有三层,船身宽大,乃是水军专为淮王安排的座驾。长江天堑乃是大唐极为重视的天然屏障,所谓南船北马,大唐的水军亦是强大,前番从楚地顺流而下六皇子还做过颇为深入的研究,此时就在他的随从中就有水军士卒与造船的工匠。如今乘坐的这艘乃是长有十三四丈,宽五丈,高四丈的楼船,俨然一个庞然大物,光是舱底操浆之人便有六十之数,行于江上极为平稳。
南唐之时长江在金陵的江面比之后世更要宽阔许多,那日回返金陵乃是早间又是天阴,此时却正值黄昏,夕阳映照下滚滚江水流淌不尽,恢弘的气势令立于船头的李从嘉不由有些心旷神怡。
作为华夏最著名的两条河流之一,相比于黄河的暴躁,长江无疑是平静的,但默默流淌的它不知见证了历史上多少王朝的兴衰更替,当然也令诸多英雄豪杰扼腕长叹!其中最为著名者莫过于魏武帝曹操,赤壁一战成就了周公瑾千秋美名,可也让英雄如曹孟德再也没有一统华夏的可能。往往一个新王朝的统一都要伴随着度过长江,不过那大多都是由北向南,而今自己由南而北,亦要建一番英雄功业。
由于是逆水行舟,到达对岸上游的瓜州渡口尚要两三个时辰,李从嘉流连于这江天一线的美景,便命人置酒宴与船头,与周娥皇流珠等共赏江景,此处饮酒远眺,江风徐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下臣参见淮王,王妃。”正欣赏之间却是摇红宋承宪与家人过来,对于宋家公子六皇子心中是颇为有愧的,原本编撰全唐诗是他的韬光养晦之计,但亦有保留文化传承之美,如今自己这个主编在此中所花的精力是远不及宋承宪的,而赢得的的名声却还有过之。便是如此宋少爷却无一点计较,足见其是真心将此事当作学问来做的,做得更是十分开心,此外功名利禄皆不萦绕于心,倒是让人佩服。
“宋兄不必拘礼,此乃家宴,宋兄快来便与我同饮几杯!”见宋承宪上前施礼,李从嘉急忙离座相扶,并亲自为他把盏,前世今生他最为敬佩的就是能在自己事业上专心一致心无旁骛的人。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淮王王妃,这位乃是舍。弟宋承致,如此江上美景,能与淮王对酒当歌,宋某何其幸也!“宋承宪平时也是个洒脱不羁之人,李从嘉如此待他正是合了心意,当下笑道。
“草民宋承致,见过淮王,王妃。”这个声音极为清脆,听之悦耳,俊俏无比的少年上前一步,给李从嘉与周娥皇见礼。
“呵呵,不用客气,李某说了,此乃家宴,我与令兄又是朋友,酒宴之上自是兄弟相称!”他们二人也算不打不相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颇是深知宋承宪的为人,心中实是将他当作朋友看待,当然若能因此而得些助力亦不会拒绝,毕竟王者心中永远只有天下。
“李兄设宴于船头,观滚滚之江水,实是风雅之举,清风阁、青和殿两处闻兄之佳作,宋某仰慕不已,当日得传兄之赤壁怀古,弟与家中狂歌纵饮两日,很不能身在其间一见我兄当日风采!舍弟也是极为赞赏兄之才华,闻我此次与兄同行,故此随来!今日大江滚滚,蔚为壮观,不知我兄可有佳作?也让我等一饱耳福!”落座之后宋承宪朗声道,那首赤壁怀古他未能当场亲见亦是引为生平恨事。
李从嘉闻言就是一阵紧张,说着说着就不上路子了吧,这明月大江的吃吃饭喝喝酒赏赏景色多好啊?除了诗词歌赋你还会什么?哪有当着人家老婆的面提青楼的?不过看周娥皇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甚至还有些期待之色,这个时代似李从嘉宋承宪这般的少年公子上上青楼只会被人认为风雅,却与后世不同。
“哈哈哈,宋兄夸赞太过了,今日李某只想与你叙朋友之义,若论才学,李某不及宋兄远矣!”肚子里的那些词是背一首少一首,六皇子如今当要尽量节省,此时当然不会接宋承宪的话头。
“宋某未遇兄长之前也是自负才学,目中无人,待见兄两次之后,更是得闻佳作,才知弟不过井底之蛙,兄长算得上弟之良师益友,日后还要多加请教。”宋承宪笑着对李从嘉举起酒杯,他此言出乎至诚,颇为洒脱,加上俊俏的面庞与良好的风度,看得人大生好感,便是周娥皇也是心中暗暗赞赏,不过更是得意,这宋公子才名在外,她亦有耳闻,岂知在自己丈夫面前如此谦恭,怎不与有荣焉?
“宋兄过谦了,当日清风阁中若不是兄之珠玉在前,李某也未必就有所得,你我相交日久,今后宋兄绝不可如此,对了,宋兄此次随我去淮南有何计较?”李从嘉亦是举杯相应,笑问道。
“哎,在李兄面前小弟也不讳言,我只喜诗词文章,风花雪月,对这官场一事并不在意,奈何家严家祖不做此想,此次便上请陛下让我随淮王至濠州,希能添些资历,小弟也是身不由己。不过能与李兄同行倒是小弟心愿!”宋承宪言语之中颇为无奈,不似作伪。
“呵呵,威国公世代为我大唐尽忠,宋兄又是长孙,自然要寄以重望,亦是常理,宋兄也不必烦恼,想我与宋兄倒也相似。如今一路相伴,却并不寂寞!来,再饮。”李从嘉心道你不是去寻找散失的唐代诗词的吗?不过随即一想也是合理,宋承宪毕竟是宋家的长子长孙,宋齐丘对他的期望定不会小,只是为何偏要与自己同行?
他在想着心思,这边宋承致却在桌下踢了宋承宪一脚,眼中也有催促之意,宋承宪面有为难之色,不过似乎对这弟弟很是畏惧。
“李兄说的是,以后能多与李兄一处,亦是乐事,这个,舍弟对兄长的词曲之道极为推崇,今日还请赐教一番。”宋承宪的话语之中不无尴尬之意,想来是受了弟弟的逼迫。
“呵呵,宋兄高才,应知我当日那首南乡子说的是何人!”李从嘉问道,心中却说每次碰见你不弄点东西总过不得关。似他与宋承宪这般的才子饮宴之中做些词曲乃是家常便饭,总是推拒亦让人生疑。
“应是三国时吴帝孙权,当年也曾定都金陵。”宋承宪答道。
“孙仲谋年少有为,坐领江东,建立基业,不愧为俊杰!不过在我心中,三国英雄惟曹孟德是也,曹公当日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之言,今宋兄有兴,从嘉便狂歌一首!”李从嘉言道。
“如此极好,小弟洗耳恭听。”宋承宪闻言满面喜色,宋承致更是极有兴趣,当然也包括周娥皇在内,她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夫君作词。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李从嘉后世最喜爱的书便是三国演义,几乎为其痴狂,这首央视版的电视剧片头曲更是他的喜爱,今世他本就善歌,加上习练玉佩心法后中气更是十足,低沉浑厚的歌声自李从嘉口中缓缓而出,配合着滚滚长江之景极有金戈铁马的感怀意境,一开始还是想着应付宋承宪,但歌到高处亦是尽舒胸怀,他向来最为推崇魏武帝,那么当年魏武没有完成的大业今世他却要为之,亦算以此向偶像致敬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易钗而弁宋家女
一曲歌毕,李从嘉自是心潮起伏,在这种宏伟的场景之中更容易激发男儿的豪情壮志,金戈铁马,纵横天下,乱世之中岂不正是男儿所愿?往事已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了!
“好,每次见到李兄,总有佳作,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好句,好句!”又是宋承宪第一个高声出言称赞,李从嘉现在觉得此人已经有点像是自己的粉丝了,只是不知自己这个偶像和他的家族孰轻孰重?威国公眼下是旗帜鲜明的站在大哥一边,也是他的最大助力,要是自己可以从宋承宪这儿下手,说不定到时便是一个奇兵。
“大哥,你只知这些华丽词句,依我看全句精华便在那最后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通篇气势不凡,内中有英雄豪情,颇具沧桑之感,可比你平日那些伤秋悲冬的词句好得多了,果然是才情不凡。”宋承致却是不屑与其兄的看法,朗声言道。
“呵呵,宋兄弟谬赞了,一时兴起,希不致打搅二位酒兴!”李从嘉洒然一笑,并不在意,可周娥皇却是留上了意,这位宋公子行动之间颇有扭捏之态,且对此词的看法也与自己一致,她心中虽也赞赏夫君之作,可总不好自家人出言夸赞,便与心中暗记此曲。
“玉,贤弟所言果真?我平日所做便如你所说?”宋承宪问道,古人云:闻过则喜。这一点在宋家少爷身上体现的很是淋漓。
“淮王所作之歌,其间沧桑之感乃是出自江天之景,你那些风花雪月却是无病呻吟,岂不是高下立判?”宋承致言道。
“嗯,果然有理,李兄所做确是自然许多,并非词藻堆聚,这其中又有何巧妙之处,李兄可否指教一二!”在求知这一点上,宋承宪的态度向来极为可取,凡事都要探个究竟,便又对李从嘉问道。
“呵呵,令弟之赞,李某不敢当,虽不知宋兄所做为何,可词曲之道,发乎内心,唯有真情实感才会显得自然,若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却为赋新词强说愁便不可取了,当日清风阁中宋兄为如玉姑娘所做想来就是发乎内心,因此确是佳作,小弟胡言,宋兄莫怪!”李从嘉虽是不精此道可后世赏鉴看得却多,拿来唬人还是可以的。
宋承宪闻言眼中一亮,随即陷入沉思之中,宋承致也是颇为欣赏李从嘉的言论,自己这大哥这一回果然没说错,淮王确有真才实学。
“夫君,你这首临江仙曲调却与现今不同,不过极是动听,难道是自己所做?”周娥皇见宋家兄弟若有所思,便轻声问道。
“呃,娥儿高抬了,此曲是当年为夫在江边渔村听一老者所唱,我深爱之,便照着临江仙填了几首小词,却总不满意,今日在这大江之上纯是有感而发,见笑了!”后世三国演义的主题曲的确与此时临江仙的曲调不同,前者更为恢宏大气,李从嘉自然不会更改。
这句话听在周娥皇耳中却有不同,自己夫君光明磊落,对自己丝毫不假隐瞒,当然心中欢喜:“夫君若是喜欢,娥儿日后可经常弹奏给夫君听,此曲古朴沧桑,当用古筝方能传其意境!”
“娥儿你已经记下了?马上就能弹奏?”李从嘉故作吃惊的道,对于不通词曲之人当然极难,可精通音律的周娥皇却可信手为之,果然周娥皇闻言便横了他一眼,心中却是好笑,夫君挺会逗自己开心的,谁不知他极善作曲?这一眼千娇百媚,也让李从嘉心中一荡!
“李兄所说真是金玉良言,宋某受教了,日后必要照此为之,不过李兄那两句比喻确是精妙,为赋新词强说愁,果然贴切!贤弟,这次大哥没有言过其实吧!”宋承宪这时方才醒悟过来,先是出言称赞了李从嘉,后又转对宋承致说道,面上颇有得意之色。
”李兄所见果然精致,请。”宋承致却不理他,对李从嘉举杯道。
“既然如此,明日你便,哦!”李从嘉举酒一饮而尽,耳中隐隐听见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