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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瓜葛,应该对张从久不会太过陌生,可听老将军的口气似乎与建武军并无干系,这对李从嘉而言不是坏消息,但还需要察言观色小心探查才是。
此外赵匡胤这个家伙果然不简单,能被老将军称为名将之姿其军事才能可见一斑,而柴荣想必也在这江淮一带做了什么手脚,否则刘仁赡也不会有此言语,想来此处势力复杂也给了他不少机会。
“赵匡胤是谁?难道张将军还不与老将军同心协力?”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到了嘴上李从嘉却是讷讷的问道,表情很是到位。
“此人原本乃是郭威的禁军统领,让我唐军一战而覆的也是他,观其用兵灵动不守成法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建武军向来为陛下直辖,张大人与老将并不相熟,亦无从属之位……”刘仁赡闻言看了淮王一眼方才言道,看来六皇子还真是不通军政,不过对此老将军还是有所准备的,今日和淮王一语就是要争取他的支持实现自己的战略。
“赵匡胤!从嘉记下了,那依将军所言,要如何为之才能稳守江淮之地?”李从嘉点了点头,继而很是关心的问道。
“王爷可知老将为何要稳守江淮?嗯,朝中多有人言我大唐有长江天堑,水军强盛便可稳如泰山,这些都是小儿之见!须知如欲守江,便必先守淮,此处水网纵横道路曲折极为不利北方骑军发挥威力,只要军力大致相当我军在此定可与之一战,而一旦江淮失守那长江绵延千里我军水军又岂能尽数封之?况且如此长江天堑亦是对方与我共有,倘若稍待几年休养生息精炼水军如何与之相敌?”刘仁赡先是一问,随即醒悟过来对这位王爷这样的问题问了也是白问,随即便开始说出心中所想,这一番话语他倒是直抒胸臆,说的极为流畅。
“如欲守江,必先守淮?嗯,从嘉曾奉父皇之名随大哥讨伐楚国,那骑兵的确厉害,当日司徒校尉仅用三百精骑便可破敌军步兵千余,如此看来老将军言之成理!”李从嘉听得是暗暗点头,刘仁赡不愧大唐名将,单是这一份见识已是极为不俗,他之所言正是后世那句著名的论断,“守江必守淮”!也和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当下故作思考半晌之后方才言道,还不忘用自己的亲身实践举了个例子。
“王爷高见,就是这个道理,王爷可知我大唐并无产马之地,骑军数量稀少,而后周似这般的骑军不下十余万,与之在开阔地形野战胜负不言可知。”刘仁赡不通文墨不假,但绝非不晓得人情世故,如今见淮王赞许自己还颇会举一反三当下也送了他一顶高帽,就算是为了自身的安全六皇子也会看重江淮的防务,他倒要说的严重才是。
“十、十几万?”不出刘仁赡将军的所料。六皇子的表现很是让他满意,原本就颇为白净的面庞此时更为苍白了,显然这个数字给了淮王不少的打击。当然他不知道的是现在李从嘉正在心中夸奖自己的演技,脸色都会变了,什么时候到刘备那个程度就算大成了。
“咳,王爷不需太过惊讶,但有老将在必定能护得王爷周全,只是这江淮之地防御极重,皇上让王爷到此亦该尽心竭力,老将也愿为王爷分忧。”看着淮王的模样刘仁赡心中稍一咯噔,是不是自己说的太过?要是把王爷下怀了可是不美,当下咳嗽一声急忙言道。
“老将军有何妙计可以抵御后周尽管言之,孤王当尽力为之。”摒住呼吸之后李从嘉的语音还真的颇有几分颤抖之意,原本还想着该如何与刘仁赡探讨江淮之事,如今看来对方已然早有腹稿了,倒省却了咱们六皇子很多的精力,可以将自己的戏演的更加出彩。
此时李从嘉称孤道寡又将刘仁赡称为老将军却不会引起他任何的不快,相反会更为相信这是淮王真实的表现,只要有他这句话自己还是大有可为的,再劝了六皇子一杯酒见他神情稍安方才言道:
“江淮之地民风彪悍,各家具有私兵,各村亦有壮丁巡乡,此处都可以加以利用,老臣以为面对后周军势当要加强各坐大城的防务,聚草屯粮增加兵力,以为据点之用,而后每乡每村亦要各自加固村寨,倘若周军来犯我方便可全民皆兵,大城固守,村寨扰之,再加水军随时袭击其侧背,便可令周军骑兵优势难以发挥,而我则能尽展所长!”
刘仁赡此言可是将自己心中的构想和盘托出了,说完他便开始仔细观察淮王的神情,却见李从嘉此时陷入了沉思之中,面上颇有些愣怔的表情,却也不知有未将自己这番话听进心里?
第一百二十一章 娇妻美妾灯下忙
寿州城清淮节度使府中刘仁赡将军将自己防守江淮的设想借机向淮王和盘托出,却见李从嘉闻言之后面上一片愣怔之状,他倒没有出言相问,想来自己所说的这些对于六皇子而言是颇为陌生的,也要给他时间好好参详一番才是,却是再也猜不到对方此时心中所想。
“以大城为强点,城乡村寨为面,纵横水网为线?听起来怎么如此熟悉,我靠,岂不是岗村那个混蛋用过的囚笼政策?”李从嘉如此一想面上的表情就有些怪异了,但抛开那些畜生不提,单从战术的角度出发则此法的确实用,说不得淮王要强行按下那份不爽的心情。
“老将军之言极有见地,从嘉受教了,等到任泗州之后必会按将军之言行事。”淮王欣然言道,看样子颇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好,王爷果然明见……,老臣也定当竭力相助,今日进城观王爷的卫队还是稍稍单薄了一些,老臣有意让彦云率领一军人马相随王爷,日后也好有个照应之处。”等了半天方听李从嘉此言,刘仁赡心中一喜欣然道,原本是想说明见万里,六皇子言语不俗他也要稍稍文雅才是,谁知说了一半却忘了到底是千里还万里,干脆不再继续。
原本他所言也只是个战略,具体实施起来还有详细的步骤,不过现在李从嘉还没有掌握辖地的军政,此时说起也是枉然,其中的复杂情况刘仁赡心中是略知一二的,不过对于他这种统军大将而言那些世家所蓄的私兵根本不算什么,反手便可扫之,只要是秋风扫落叶之势便可尽量避免人心慌乱,问题在于那并非自己辖下,强行如此岂不与叛乱无异?说不得还要仰仗淮王,亦可以看看此人到底若何。
“若如此再好不过,从嘉谢过将军。”刘仁赡言中未尽之意李从嘉亦是心中清楚,想要将属领的军政尽掌手中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需要有一定的过程,他不是没想到老将军的那种雷霆手段,可两人的情况确实恰恰相反,一个是有兵无权,一个却是有权无兵,初来江淮的李从嘉根本不具备那种实力,况且如此行之一个不好就会使得社会动荡人心散乱,到时不等后周来攻怕自己就要先乱了。
至于刘仁赡让次子刘彦云率领一军将士相随自己,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李从嘉都可以接受,只要可以加强自己手中的力量就行,老将军不会知道后周攻击江淮会在三年之后,得到了这个切实可行的方略之后李从嘉也有着充足的时间来加以布局。并且弥补其中的一些缺陷之处,想必等他彻底掌握属领之后还有更加完善的空间。
“王爷客气了,此乃臣下本分,当日便曾答应陛下定要护卫王爷周全,如今大周隐隐有南下之意如此为之谁也说不出什么。”刘仁赡不以为意的道,其实似李从嘉这般的亲王是有定数的军队的,三千人的规模已然算不上少了,不过形势不同刘仁赡此举也颇为合理。
“呃,将军,方才有加强各城城防之言,可此举定瞒不过大周的耳目,若如此反而引得其大军来攻岂不是不妙?”李从嘉一时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片刻之后才对刘仁赡言道,语气亦是十分谨慎。
“哦,王爷高见,此处老臣自己办法,到时当会与王爷详述。”刘仁赡闻言微微一愣,谁说六皇子就是一位风流俊赏不通军政的?那是事不关己罢了,如今一旦牵涉到自身安全这脑筋动的快得很了!当先微笑出言亦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其实对此他还真没有什么对策,毕竟身为武将从军事角度出发他考虑的更多还是针锋相对!
“哦,将军既如此说,从嘉就放心了,将军请。”李从嘉一副释然的模样,说完对刘仁赡举杯相敬,显出对老将军十分的信任。其实从方才对方的微微一愣他就知道老将军未必会想到这一点,但他如此言语亦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又怎会在这里和刘仁赡过不去?
此事一旦论完晚宴也说得上是宾主尽欢,老将军的宴席上不会有什么歌舞,说实话这寿州城中怕也难以找出能够入淮王之眼的歌姬,于是乎还是一些营中常见的节目,杂耍,舞剑、比武等等。李从嘉对此表现的倒是津津有味,与刘仁赡将军推杯换盏很是亲热。
待到亥正过后见淮王面有红润之色,老将军便亲自相送直到驿馆方回,明日则还要请淮王至军营之中巡游一番,李从嘉自然无不应允。等老将军走后他便开始仔细回忆今日相见的每一个细节,假如一时有所疏漏的话尽快补救还不至铸成大错,不过思前想后刚才的一切自己算是极有所得,且演技发挥的也是不错似乎比之前还有了进步。
原本淮王心中只有稳守江淮之意却无具体的实施方略,他想等到到达封地之后进一步了解实际情况再做定夺,而今夜刘仁赡将军之言算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参考的框架,在对江淮地位的重要性上两人是有共识的,守江必守淮就是战略制定的基础!当然老将军的方略有些偏重于军事了,强行施之一个不好便有可能激化其剧烈的矛盾,须知江淮之地李从嘉不仅要固守更要作为帝王之资,这个原因决定了他不会采取十分激烈的做法,而战争也从来不仅仅单纯是军事!
等到了自己的内院李从嘉暂且收起了那份心情,对着看见自己想要入内通报的翠缕摇红二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开始蹑手蹑脚的向着房内走去。说起来赵龙也曾教过他一些轻身腾纵之术,配合玉佩心法此时行来也算是行路无声,直到李从嘉到得内房门前一心在烛火之下做着女红的周娥皇流珠二人都没有感觉。
周娥皇手中还是李从嘉的那一件外袍,封王之后他是可以穿戴蟒袍的,而其制式和蟒蛇的形态宫中都有定制,此时爱妻就在照着图样绣着那一条身躯盘起极具威严的大蟒,那手法看起来极为精致娴熟。至于流珠缝制的则是自己的靴子,伺候他至今对李从嘉的尺寸流珠早已烂熟于胸,看着这娇美如花一妻一妾在烛光下为自己忙碌的温柔贤惠模样怕是任何男子都会在升起一种自豪感,李从嘉岂会例外?
“呀!”由于烛火颇为昏暗,那蟒袍所需的针法亦是十分繁复,周娥皇运针之时不慎在食指上戳了一下,鲜红的血珠渗透出来,在白玉一般的葱花手指上那一滴鲜红更为夺目,周娥皇的惊叫声只有一半是因为疼痛,另一半则是有人立刻上前将她的手指含在了嘴中。
“夫君回来也没有人通传,摇红翠缕她们在做什么?”如此亲昵的动作和丈夫口中的那种温湿让周娥皇不免玉面绯红,同时心中也有暖意,可夫君到了身边怎么没人通传,莫非偷懒不成?
“不怪她们,是为夫让她们不要出声的,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做这些,灯火还如此昏暗,岂不让为夫心痛。”李从嘉此时放开爱妻的玉指见血已经止住之后方才言道,而一旁流珠已经取来了白绢。
“呵呵,妇人家做些女红这些都是寻常之事,夫君不需如此,此处离泗州不过几日路程,衣衫和鞋子夫君都是要用的。”周娥皇嫣然一笑言道,当年周宗有过被罢官的经历,她也过过穷困的日子,因此很是知道节俭之道,见丈夫一副关切的神色自然要解释一番。
“我去给王爷打水。”流珠为周娥皇包扎之后便快步出屋忙碌去了,在王妃面前她是不能称呼李从嘉为夫君的。
“娥儿,以后千万不可如此了,你要早睡早起方是养生之道,还有为夫教你的吐纳心法更要勤加练之,再有下次为夫那红楼梦可就不说与你听了。”李从嘉坐下温柔的将玉人搂入怀中轻声说道,他可不愿周娥皇如此操劳,这样一个温柔善解人意的贤妻绝不能早亡。
“知道了,娥儿以后一定听夫君的话,今天还要说那群芳开夜宴了。”轻轻的靠在丈夫壮硕的胸膛上,周娥皇柔声说道,那一张樱桃小口吐气如兰娇艳欲滴,李从嘉不由立刻将之攫取!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丧心病狂屠村举
在寿州城待了两日,和刘仁赡将军做了一番深入的交流之后,淮王一行起行前往最后的目的地泗州,这一次出发又加上了刘将军配备给李从嘉作为卫队使用的一军三千人马,担当校尉之职统领一军的则是老将军次子,刘彦青的二哥刘彦云。相比于刘彦青的风流倜傥刘彦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