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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可行的出路都在对方的一击范围之内,以对方的身手,她想逃脱是万万不能的。
黑衣女子焦急的看着对面的人,希望她真是来劫财的,但对方显然不是为了求财而来,依旧是站在那里,如猎豹般冷冷的看着她,似是随时准备出手。
黑衣女子右手暗暗伸向腰间系着的布袋,手中捏住了一枚小球,眼中精光迸射,心道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就在她准备掷出小球的时候,对面的女子猝然拔地而起跃向了对面!
她刚一离开,一柄利剑便刺穿了玉石屏风,剑身停在她方才所站的地方,位置正对着胸口!若是晚了半刻,她便被那削铁如泥的利刃贯穿胸膛钉在了屏风上。惜玉冷冷的注视着屏风后面,等着那柄剑的主人走出来。
“两位进出王府重地如入无人之境,且不是欺我敦煌城中无人?”低沉压抑而浑厚男声从屏风后传了进来,一名身量高大的男子也随之走了出来。穿了身月牙白的衫子,似是出来得匆忙,连腰带也未来得及系上,长发披肩,狭长的双目炯炯有神,面上却蒙了张女人用的丝绢,上面绣着几朵飘逸的祥云。
“我们不是一伙的,她是来盗宝的,我是来捉贼的!”对方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但是听他的语气应是王府中的人,黑衣女子急忙调转矛头,试图撇亲关系。
☆、第十三章惩戒
听到黑衣女子的话,男子剑眉一蹙,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指尖轻弹剑身,宝剑发出‘嗡’的一声清吟,举剑便朝着惜玉刺了过去!
以稀世名剑对付赤手空拳的人,且还是个女人,男子丝毫不觉得丢脸,反而神色凝重,招招皆是攻向要害,丝毫不敢留情。
宝剑锋芒极盛,带着嗡鸣的低吼破空而来。惜玉不敢懈怠,立即后退,足尖点在墙上翻身而起。那剑矫若游龙紧追不舍,惜玉身形急剧转变,如跳丸般左右跳跃,躲闪着对方致命的袭击。
两人一攻一躲缠斗在一起,竟已瞧不清身形,只能见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狭小的书房中上下翻飞。
黑衣女子见状偷偷的挪到了金柜旁,将刚才挑中的那封信件收在了怀里,趁着两人斗得如火如荼时,悄悄向着屏风后面挪去。还没等她挪到屏风那里,便听得男子怒吼一声:“放下!”
黑衣女子吓了一跳,却不管不顾的急忙腾身而起,朝着屋外跃去。男子稍一分神剑势便缓了半分,惜玉趁机一掌击在剑身!宝剑发出一声轻微的嘶鸣,剑上传来的力道带着男子跌向了一旁,男子双手握住剑柄,这才将刺向金柜的剑势收住,待得他立于地上时,屋中早已没了人影。
脱身后,惜玉身形不停双足点在墙上,稍一用力便跃到了屏风顶端,外屋中那扇向外撑开的窗门啪的一声掉回了原位,显然是黑衣女子刚刚翻身出了窗户。身子稍稍前倾足尖轻点再次起身,朝着窗户跃了过去,到了窗边一掌击在了窗户上,身形丝毫未停便飞了出去,融入茫茫夜色之中。
男子也随即提剑追至窗边,推开窗户向外看去,月已西沉,天地间一片惨白,入目皆是一片灰蒙蒙的夜色,以及一名目光呆滞的守卫,哪里还有别的人影?
两条人影跃然在王府的屋顶上,如流星一般极掠而过。黑衣女子用尽了全力却还是无法甩掉身后的人,额头满是冷汗,身法也显得有些凌乱,只能不断的绕弯子,时而跳上房顶,忽然又降落在回廊。来来回回的折腾,却还是无法摆脱对方分毫,反而被越追越紧。
绕来绕去,两人又绕回了湖畔,从房顶飞了过来,黑衣女子已经是旧力用尽。惜玉抢在她之前落在竹下拦住她的去路,黑衣女子大惊,想要抽身折回,却被一掌击在了右肩上,径直从空中跌落在地上,震起了凋落在地上的厚厚一层枯叶。也幸好是地上落了一层枯叶,她才摔得不重,立即便坐了起来,瞪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人。
“交出来。”
“交什么?我昨夜信口胡说骗她的,我怎么知道她要什么东西?不过是逗她玩儿罢了!”黑衣女子坐在地上,面巾早在两人追逐的时候被惜玉扯掉了。
厚厚的刘海盖住了眉毛,扬起圆圆的脸庞得意的看着她,略带着些许不服气地嘟着嘴,手悄悄的伸向后腰的小布袋,不料却摸了个空,那布袋不知何时已经掉了。
“我说的,是你怀里的信。”惜玉冷冷的看着她,这少女年纪不大,竟如此的顽劣不堪!心想着该怎么给她一个教训才好,好教她以后收敛一些。
“又不是你的,凭什么交给你!”黑衣女子嘴巴一撅,看向一旁,眼角却偷偷的瞟了回来。前面的人目光森冷,幽幽的看着她,少女立即觉得头皮发麻,不由自主的便打了个冷颤。
眼珠一转,忽然将手伸进了怀中,将褶折的信封掏了出来,双手举过头顶递了过去,“好吧,你确实比我厉害,我一向佩服强者,喏,舀去吧。”
前一刻还是一副不屑,后一刻就心悦诚服,少女态度转变得太快,快得让人不敢相信。惜玉缓缓的伸出了手,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少女面上的神情。
就在快要接触到信封的刹那,少女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却没能躲过惜玉的眼睛。少女高高举起的双手豁然翻转,信封的背面闪着点点鸀光,惜玉早有防备,立即点足而退,落于五步开外。
少女嘿嘿一笑,右手一抖将一些粉末洒在了信封上,信封背面的鸀光犹如有了生命力一般,化为万千流萤,以肉眼看不见速度朝着前方冲了过去!少女眼中闪着雀跃,甚至忘记了趁机逃走,紧紧的盯着前方,生怕错过了这难得的风景。
这是些什么东西?如此的诡异!惜玉心中略惊,再次倒退了三步。眼中寒光迸射,不管那是些什么东西,被她遇上了,都得变成死物!流萤鸀光织成的网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想要将地上的人吞噬一般冲过去,惜玉站定时藏在袖中的短剑已在手上。
唰!
一道银华划破了漫天的鸀色流光,剑光继而再闪,似是银龙翻滚在鸀云之中,回剑入鞘时流光纷纷落地,似是下了一场鸀色的雪,刚一触到地面便消失不见。惜玉手上握着乌黑的剑鞘,冷冷的看着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大张着嘴的少女。
呆了片刻,少女忽然怒极的跳了起来,指着前方的女子大骂道:“混蛋!竟敢毁了我的舞满天,我要让它吃了你的脑子,把你变成白痴!”话音刚落,手腕急剧翻转,食指上绕了一根白色长线。少女向前掠了两步,手中的白色长线似是活了起来,小蛇一般朝着惜玉绕了过来。
“雕虫小技!”惜玉冷嘲一声,手中短剑再次出鞘,电光火石间,便将那条白色线头般的东西斩成了无数段!白色线段还未落到一半,剑已经再次回了鞘,抑或是从来未曾出鞘过。
少女满脸的狠戾,
贝齿紧咬右手如勾,朝着前面的女子抓去,五指尖上俱都趴着一只血红色的蝎子!似是跗骨之蛆,牢牢的吸住她的指尖,任她爪如疾风般探出也不曾掉落一只。眼见便抓到了对方面门,下一瞬,眼前却不见了人影,少女一惊,急忙看向四周。
啪!
一声闷响过后,右手腕上传来锥心的疼痛,少女眉头蹙在一起,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才忍住呼之欲出的声音。转头便见自己的右手掌半垂着,显然是被打得脱臼了,周围却依旧不见人影。
少女疼的咬牙切齿,却硬生生的忍住呻吟,稍稍歇了一下,便转身沿着湖岸的小径走了过去。待到少女翻墙而过时,竹梢的惜玉暗暗叹了口气,将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的书信朝着阁楼上弹射出去,不偏不倚的嵌进了守卫的衣襟里,而那几名守卫仍旧如木偶一般,目光呆滞动也不动。
“姝小姐,您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少女刚翻身进到了漪澜院中,一名丫鬓便急急的奔了过来,见她似是受了伤,便上前准备搀扶。不料却被她一把推开,跌坐在了地上,丫鬓讶异的看着她,少女瞪着她冷冷的骂了一声:“滚开!”
已是丑时,漪澜屋中却是灯火通明,少女穿堂过院,到了蓝妃所居住的闺房前,叫了声‘姐’便推门而入。等她看清屋中的情况时,当下便僵在了门口,抬起的前腿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蓝妃狠狠的瞪着她,似是等了她许久。对面坐着的人,一身月牙白的衫子,外面披了件蓝色的锦衣,长发披肩,神色严肃。狭长的双目正盯着她打量,看着她垂掉着的手腕时,目光才稍稍的缓和了一些。
蓝妃起身走了过来,一向冷凝的神情有些慌乱,一把将愣在门口的少女扯了进去,厉声责道:“小姝,你去了哪里?”
“没去哪里,睡不着出去散步而已。”少女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小声说道,见着姐姐焦急的神色,急忙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瞧。
“散步?散步能散成这样?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蓝妃怒极,一把捉住她受伤的右手,举起来在她面前晃了几下。
少女吃痛的乱叫,却依旧不肯说话,看着屋中的男子叫道:“姐夫、姐夫。。。。。。。”
“茜儿,别这样,小姝,你过来说话。”坐在桌边的男子这才开口。
蓝妃一把撒开了少女的手,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回去,站在男子身侧。蓝姝偷着瞄了一眼,见他脸上并无责怪的意思,这才咬着唇走了过去。
男子一手捏住她的右手掌,另一手握住小臂,两手同时用力,‘咔’的一声脆响伴着蓝姝的一声冷哼,那断腕便被他接合上了。做完了一切,男子摇了摇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却不开口询问。
这样的注视下,蓝姝觉得极不自在,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些什么。眼角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半响才开口说道:“姐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去降云楼的,我只是想知道严楚的消息而已。。。。。。。”
“你说什么?跪下!”听到她说去了降云楼,一旁的蓝妃白皙的脸上瞬间神色大变,立即打断她的话厉声责骂道。
☆、第十四章姐妹
被她这一吼,原本就揣测不安的蓝姝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便跪在了地上,膝盖被地板磕得生疼。蓝姝嘴角抽了抽,抬起头直直的看着神色凌厉的蓝妃。
蓝茜一向生性淡漠,待人也不热忱,蓝姝自小到大从没见到她有过激的情绪。眼前怒气冲冲的蓝茜在她眼里看来太过于陌生,简直让她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姐姐。
“还不快向王爷认错!”见蓝姝直直的看着自己,愣是丝毫没有要认错的意思,蓝茜又是一声责骂,抬起手臂一巴掌便要打下去。
自小到大没说过她一句重话的姐姐,居然要动手打她?地上跪着的蓝姝似是呆了,不躲闪不说,反而扬起脸等着无情的巴掌打下来。
蓝茜的手臂只挥到一半便被人截住了,听得耳边有人温言:“别吓着她。”
蓝姝恨恨的瞪着姐姐,咬着唇不说话,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似是受了无数的委屈。
萧舒靖垂眸直视她泛红的泪眼,抬手轻揉她头顶的乱发,语气出奇的柔和:“姐夫知道你没有恶意,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降云楼放置的都是军机要件,关系着敦煌城的安危,不能出现丝毫的差错,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可好?”
蓝姝的脾气还真像那人小时候,越是责骂越是反叛得厉害,就算明知是错也坚决不认,非要死撑到底不可,只有柔声劝道才能有用。也正是因着这一点,他才分外的疼爱这个小姨子,对她的行为也是格外的纵容。
这一招果然有用,蓝姝抬手揉着泪眼,不断的吸着鼻子,哽咽着保证道:“姐夫,我只是担心严楚的伤情,她们又都故意瞒着我,我没有别的途径可以打听,这才想着去降云楼的,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去了。”
“是谁告诉你严楚受伤的事?”话问的是蓝姝,人却抬眼看着一旁的蓝茜。蓝茜立即摇头否认,也是一副刚刚得知的神情。
蓝姝却忽然破涕为笑:“是姐夫你自己告诉我的!”
两人满脸疑惑的看着她。蓝姝得意一笑,说道:“以前无论战况有多紧急,你和严楚总有一个人留在敦煌,这次你连新娶的公主都顾不上,火急火燎的就跑去了北塞,我就猜到肯定是严楚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