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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公子败下阵来,只得老老实实的回道:“在下君长生,受我白楼前任主人云公子之托,特地前来救惜玉公主。”
君长生?韩成思绪飞转,却曾听说过此人,此人现如今乃是漠上白楼的主人,而他所说的云公子更是漠上传奇一般的人物,独身一人镇压了漠上数千的马匪,将乌烟瘴气的绿洲改建成了热闹非凡的小镇,虽未谋面,却如雷贯耳。
只是不知眼前的人是真是假,便问道:“原来是君楼主,失敬了,不知楼主可有白楼的信物?”如今的白楼统领着整个漠上,沿途所有的客栈等全是白楼名下的产业,有自己的传令信物当然不足为奇。
君长生只得从怀中掏出一物递了过去,解释道:“公主先前曾去过漠上,与云公子是。。。是莫逆之交,公子得知她性命堪忧,特地命在下前来送药,虽不能根治,却也能缓解得了一时,若无意外,三年以内性命无忧。”
韩成看着手中的白玉牌,心中却暗自思忖着,前不久同行的途中,萧舒靖曾提及云公子此人,只说了两句话:高深莫测,堪比天人。也曾提及他救过十一的事,想来应该是与十一有交情。
见韩成盯着玉牌看没反应,君长生只得又解释道:“阁下若是不信,可以即刻去问敦煌城主。在下若是有心想害公主的话,也就不必亲身前来了。”
“不必了,请。”韩成收起了剑,躬身引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此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气度,若不是他说的都是实话,那就是他的演技太好了。若是他想加害十一,韩成有信心能在他出手前了结了他的性命。至于萧舒靖那边,韩成认为还是暂时不要让他知道十一的情况比较好。
屋中的温度有些袭人,床上的人却还是冷得瑟瑟发抖,床边站立着的君长生不禁摇了摇头,从袖中翻出了一个锦盒。
君长生小心翼翼的锦盒放在桌子上,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打开来里面却是一只不知名的虫子,婴儿手指那般大小,皮肤接近透明,胖乎乎的身子红彤彤的,可爱中却又夹杂着恶心。
☆、第一百五十六章 海螺壳中的秘密
那只肥虫轻轻地蠕动几下,舞剑看得心头一阵恶心,立即退开了好几步,站得远远的看着这边,脸上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这丫头!总是这么率真坦然,从来不伪装自己的情绪和心中的想法,喜欢或是厌恶,全部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韩成看着不远处的她摇了摇头,转身笑道:“内子无礼,君楼主莫要见怪。”
“无妨。”君长生释然一笑,丝毫显然是没放在心上,一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另一手轻轻一弹,那只死死粘在他指尖上的肥虫被抖了下去。
虫子肥胖的身子蜷缩在杯子底部,翻来覆去的来回滚动了几次,碰到杯壁后又将整个身子吸附上去,慢慢地蠕动着往上爬。
这。。。。。还真是有点恶心人!
君长生啧了一声,决定眼不见为净,立即从袖中掏出一柄小刀子,在那只虫子即将爬到杯子边缘时,用锋利的刀尖刺破了虫子红彤彤胖乎乎身子。
虫子再次掉到了杯子底部,翻滚地更加激烈,身子也随着它的翻滚而蔫儿下去,淹没在红色的液体中,身子化作薄薄的一片蝉翼般的东西,被君长生用刀子挑了起来,放在一旁。
君长生端着杯子过去坐在了床沿,轻轻地晃动了几下,空气中顿时流动着奇异的芳香,甜得腻人。
直到那杯子中的液体被君长生喂给了惜玉喝完后,空气中那甜得腻人的芳香才开始缓缓散去,床上的惜玉却渐渐不安起来。双颊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渐渐的扩散开去,点亮了整张脸。
韩成见状也上前去立在床边,紧张地看着床上不安地乱动的惜玉。一旁的舞剑也忍不住上前,站在韩成身旁观看,双手紧紧地抓在了韩成手臂上。
旁边坐着的君长生却一点也不紧张。看着浑身轻颤的惜玉反而浅笑着点了点头。这些反应与云慕白信上所说的一模一样,简直是料事如神啊,君长生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云慕白,甚至有些怀疑那人真的是自己所熟悉的挚友么?
似是方才喝下去的是一杯子热油,惜玉身体从里到外的像是被炸开了一般,浑身上下颤动得厉害。僵硬了好几天的脸庞也终于有了表情,痛苦地纠结在了一起,牙齿紧紧地咬合着,干裂的唇也崩开了,唇上沁出了点点鲜血。
“惜玉。。。。”舞剑见她难受得厉害。立即便想上去按住她乱动的身体,韩成却一把拉住了她,双臂按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别乱来,君楼主自有打算。”
静坐的君长生浅浅一笑,不急不缓地在袖中一阵摸索,片刻后掏出了个手掌大小的方形锦盒。舞剑不由得缩到了韩成身后,暗自思忖难道又是一只刚才那种虫子不成?
打开来却并不是什么虫子,而是一只花斑海螺壳。圆润的外壳在烛光下散发着淡淡的柔光。舞剑的目光在君长生和海螺壳上来回交替了好几回,脑海中却一片混乱,难道他要把这东西也喂给惜玉吃下去?
事实却是君长生将盒子放在了一旁,俯身将海螺壳罩在了惜玉的耳朵上,乱动的惜玉顿时便安静下来,一直绷得很紧的身体也随之松懈下来。安详地躺了下去。
旁边的舞剑和韩成看得目瞪口呆,君长生也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海螺壳,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海螺壳到底是什么稀罕玩意儿?竟然能有这样的功效。
云慕白捎来的信上只说将海螺中留了话,将海螺放在她耳边她就能听见。可他拿着海螺放在自己耳边听了好几次,却什么也没听见、没感觉到,暗自想着莫不是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听得到里面的话?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见惜玉完全安静下来,韩成也搬来凳子坐在床沿,从被子中将惜玉的手拉了出来,手指搭上她的手腕的瞬间,连绵不断跳动着的脉搏让韩成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回眸一笑,朝着身后忧心忡忡的舞剑肯定地点了点头。
君长生见状也收回了自己的手,忍不住地将海螺罩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却还是什么也没能听见,心中不由得好奇到了极点,云慕白到底在这海螺壳中留下了什么话,竟能让乱动的惜玉瞬间便安静下来。
可惜,在场的除了睡得安详的惜玉而外,没人知道那海螺壳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没事了吗?”舞剑紧紧揪着韩成肩上的衣服,几乎是喜极而泣地问道。
韩成只是反手拍了拍她的手,看向旁边的君长生,等着他来回答这个问题。
君长生起身理了理衣衫,如释重负地深呼了一口气,笑道:“公主已然脱险,只要安心静养,不要有过激的情绪,三年之内可保性命无忧。”
听到脱险二字舞剑先是一喜,听到后面的话却又皱起了眉头,脱口便问道:“那三年之后呢?是不是还会。。。。。。”
“三年的时间足够了,而且我相信要不了三年,公子一定会找到根治她的解药。”君长生起身理了理衣衫,朝着韩成拱手道:“事情已了,在下也该告辞了,她就拜托二位照顾了,保重。”
“等等。”一阵沉默的韩成忽然唤住了正欲从窗户离去君长生,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礼貌地笑道:“大恩不言谢,我送阁下一程,请。”
就在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屋外的守卫已经全部部署完毕,里三层,外三层,这下怕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了。韩成想着这小子若是再贸然的出去,绝对讨不了好,好歹他也救了十一,就当还他一个恩情领他出去。
送着两人披着宽大的斗篷出了门去,舞剑反手关上了门,想着这人说话好生奇怪,什么叫拜托她们照顾惜玉?惜玉用得着他拜托么?简直是怪人一个,奇怪到家了。
两人正大光明地出了府后,君长生才掀开了遮住面容的帽子,正准备说告辞离去时,韩成却先开了口,问道:“君楼主,恕我冒昧的问上一句,云公子既然救得了十一,为何不亲自前来而是托你来?他和十一真的只是朋友关系么?”
他这问话来得太直白、太突然,君长生先是一愣,随即才笑道:“公子不能前来想必是有要事缠身,至于他和公主的关系么,阁下不妨去亲自问问当事人,我们这些局外人哪里知道那么多。”
韩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正要开口询问,君长生却抢先一步打断了他,冲着他抱拳行了礼,说道:“多谢阁下相送,在下就先告辞了,保重。”说着便急匆匆地离去,留下韩成一个人矗立在夜色中,站了很久,也考虑了很久。
想着将来萧舒靖若是君临天下,十一到底该何去何从?她那副性子,自小便是野猫一般不拘束缚,而恩师也由着她、惯着她。那些别人梦寐以求的富贵于她来说,并无多大的诱惑力,她向往的应该是那种平平淡淡的日子吧,就像恩师生前最大的心愿一样,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平安喜乐地度过一生。
舒靖对她的情不可否认,可是他愈是想保护她,却愈是给她带来了劫难,那丫头的身体如今已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还能经得起他几次的‘保护’?何况舒靖若是登基的话,身边的女人定然不止现在这些,而十一最讨厌的就是女人间的勾心斗角。
看来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不只是一点啊!十一只想清闲度日,而舒靖不可能抛妻弃子的陪着她浪迹天涯,韩成长长地叹了一声,想着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是对两人最好,却怎么想也想不出两全的法子来。
缘分似乎只停留在幼时的青梅竹马,长大之后两人的命运却有着天壤之别,偶尔的交集也不过是命运故意捉弄。无论舒靖怎么努力,终究是站在了她的心门之外,再怎么努力也逾越不了两人间隔着的那些看不见的屏障,只能隔着屏障遥望着彼此,无法触及。
韩成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心中不禁暗自感慨,难道舒靖和十一间的缘分已经尽了么?
尽了,永永远远的尽了!从今往后,表哥的生命中再也没有其他的女人,只有自己。那些阻碍她的人都不应该活着,只有她才有资格伴着他度过漫长一生,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夜色中疾步行走的女子面带笑意,独自一人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换做以往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然脱胎换骨,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自己了,从今往后,她要将自己的命运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刚进了园子,前方忽然闪出一人,颜妃惊呼一声,骇然退后了好几步,惊魂未定地看着阴影中渐渐走出来的女人,待看清了来人是谁,不禁有些微微的恼怒,怒视着来人叱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夜会
颜妃不悦地皱着眉头,跑过去一把将苏妃怀里抱着哄的孩子夺了过来,力道没把握住用得大了些,孩子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小脸紧紧地皱在一起,难看极了。
不知为何,每次看见孩子哭时,颜妃心中总会莫名的就觉得厌恶,立即便将孩子丢给了奶娘,可现在奶娘不知在何处,她不得不轻轻地拍打着孩子的背部安抚大哭的孩子。
苏妃拢拢袖子,径直坐到园子中的石凳上,鄙夷地说道:“你不希望见到我,同样的我也不希望见到你。可是看在我们现在合作的份上,我不得不来告诉你一声,你那群手下把事情办砸了,死了一个丫头而已。”
“什么!”颜妃浑身一颤,怀中的孩子险些就掉了下去,顿了一下才故作轻松地道:“你说什么?我不是太明白。”
苏妃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不急不缓地说道:“咱们虽然想要的东西不同,但是有些事是我们都想做的,所以你不必否认。我过来的目的是为了帮你,也可以说是帮我自己,现在王爷在那边布置守卫,等一下说不定就会过来找你,不管他究竟知道了多少,你最好先想好说辞。”
“我不会谢谢你的。”颜妃恨得直咬牙,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后,只怕是再也找不到此次这么好的机会了。那两个饭桶,居然还敢自称什么高手中的高手,连这点小事也做不成,与表哥的影卫相比起来,差了不知多少倍!
一名丫鬟急匆匆地一路小跑着过来,向主子苏妃禀报道:“娘娘,王爷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你自己好好应付吧。”苏妃说罢便